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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真是夭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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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殊青从水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镜子中湿漉漉的自己。

    他顶着一张滚烫发红的脸,全身都在微微轻颤,不得不用双臂死死撑着水池才不至于滑倒在地,而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十分眼熟,眼熟到他前几天好像还来过这里……

    这时一股陌生的热浪突然从身体深处涌来,他下意识的闷哼一声,突然瞥到镜子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蓝夜”会所的标志,这时他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觉得这里这么眼熟,原来这是蓝夜的盥洗室。

    一瞬间他愣在原地,一时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做梦。

    而就在他愣怔的时候,一道炙热的呼吸突然喷在他的耳后,接着他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一抬头竟然是靳恒,他连身上的衣服都跟那天毫无二致。

    “你分神了,裤子拉链还想不想要了?”

    他蹙了蹙眉头,用背后搂住的姿势,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把晏殊青卷进拉链里的衬衫下摆往外拽,另一只手却攫住他的下巴,从善如流的吻了上来。

    “唔”

    晏殊青闷哼一声,瞬间瞪大了眼睛,明明还是熟悉的剧情,可当时绝对没有这一段啊!

    他的脑袋异常清醒,理智告诉他赶快推开这个家伙,可镜子中的自己却乖顺的闭上了眼睛,甚至迫不及待的伸手搂住了靳恒的脖子。

    两个人难分难舍的吻在一起,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的碰撞,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只听“砰”一声,也不知是谁撞开了隔间的大门,两个人纠缠着踉跄进去,然后靳恒把他猛地压在墙上,眼神凶狠又炙热,宛如狩猎的野兽要迫不及待开始自己的饕餮之筵一般,解开了晏殊青领口的第一个扣子……

    后面太过羞耻的感受,让晏殊青全身都在发抖,可却无比欢愉的紧紧攀着靳恒,发出遵循本能的声音,“啊……”

    喉咙里溢出的声音,让晏殊青猛地睁开眼睛,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此时窗外已经大亮,刚才的画面瞬间消失,眼前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他僵在原地,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暗叹一声:原来是梦……

    幸好是梦。

    他拍了拍胸口,梦中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让他想起来就面红耳赤,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变成服从者,也不至于做这么ji-ke的梦啊。

    晏殊青越想越羞耻,刚想拉起被子蒙上自己的脸,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腰间竟然横了一条胳膊……

    “……”

    他僵硬的一格一格偏过头,赫然看到了正搂着自己的靳恒,顿时惊得头皮差点炸开。

    任谁一睁眼看到刚才还在跟自己圈圈叉叉的人都得懵逼,更何况还是用这样亲密的姿势!

    一时间晏殊青彻底石化了,而这时靳恒似乎被吵醒了,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连眼睛都没睁开,顺势往晏殊青这边贴了贴,接着手臂一环,直接把他当成个抱枕搂在了怀里。

    皮肤相贴的触感跟梦中的重叠在一起,惊起一层战栗,让晏殊青下意识的猛地挣开他的怀抱。

    怀里一空,靳恒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抬手遮了遮照在眼上的阳光,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说,“这才几点,再陪我多睡一会儿。”

    说着他顺势一拉,毫无防备的晏殊青一下子跌在他身上,被他顺手又搂在了怀里。

    “靳恒你给我起来!”

    晏殊青忍无可忍抬腿就踹了他一脚,可隔着层层被子,这一下几乎不疼不痒的落在身上,让靳恒觉得这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故意撩骚。

    “大清早的别乱碰乱摸,到时候擦枪走火倒霉的可是你。”

    他老神在在的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精壮的古铜色胸膛,睡眼惺忪的瞥了晏殊青一眼,慢慢的打了个哈欠。

    晏殊青额角突突的跳了几下,突然有点佩服靳恒的敬业精神,这才刚起床就先投入到情侣扮演的角色之中了,可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究竟演给谁看。

    “你少转移话题,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会跑地上来?我昨晚可明明记得你是躺在床上的。”

    靳恒身形一顿,对上晏殊青两片淡色的嘴唇,突然想到昨晚夜深人静之时自己偷偷亲上去的感觉,心跳顿时有点不规律,梗着脖子面无表情道,“这有什么为什么,大概是昨晚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了。”

    晏殊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拍着他的kingsize说,“就你家这床的尺寸在上面翻跟头都没问题,你跟我说是从上面滚下来的?你半夜梦游开挖掘机啊?”

    靳恒的耳朵不易察觉的红了一下,瞥了晏殊青一眼,瘫着脸说,“该躺在床上的人去打了地铺,又没人帮我挡着,会不会掉下来自然说不准。”

    有那么一瞬间,晏殊青貌似在他眼里看到了一抹委屈控诉的情绪,可就在他眨眼之间,这情绪转瞬即逝,只剩下幽潭似的一双眸子,让他感觉刚才出现了幻觉。

    “合着还怪我咯?”晏殊青被气笑了,“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了什么,越过这条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最后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他抬腿对这靳恒就是狠狠一脚,这次下了狠劲儿绝对没有一点含糊。

    靳恒几乎再同一瞬间做出了反应,右臂猛地一抬稳准狠的接住了他袭来的小腿,接着手掌顺着他的小腿肚一路向下,握住了那段纤细柔韧的脚腕。

    这个动作太奇怪,也太暧昧了,晏殊青的脸上一红,下意识的往回一收,却被靳恒牢牢攥住带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

    然后脚心触到一块仿佛火炭似的东西,还没等晏殊青开口,靳恒已经一脸无奈的说,“都告诉你容易擦枪走火了。”

    瞬间晏殊青明白自己触到了什么,顿时惊恐又羞耻的整个人都炸开了,“靳恒你就是个人渣!”

    ***

    两个人惊天动地的大打了一架,最后险些鼻青脸肿才罢手。

    等晏殊青下楼的时候,已经临近九点,本来他还担心见到靳荣公爵会尴尬,可万幸的是这会儿老爷子并不在家,他长舒一口气,想趁着靳恒不在跟前的时候偷偷溜走。

    可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众佣人正凑在一起激动的低声说着什么。

    “这可是大少爷第一次领回家的人啊,原来大少爷这种冰疙瘩也有沦陷的一天。”

    “就是就是,你们看刚才楼上地板震得多厉害啊,啧啧,大清早就这么激烈。”

    “嗨,这算什么啊,听说昨天晚上有人不小心打断了他们接吻,大少爷还生气了呢。”

    “妈呀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要炸上天了,你们说咱们大少爷chu男了这么久,乍一开荤,晏少校他能受得了么?”

    他们越说越离谱,晏殊青听得头皮都麻了,实在忍不住干咳了几声,一众人听到声音迅速回过头来,一看晏殊青竟然在背后都吓了一跳,有的人直接失声冒出一句“少奶奶”。

    这一声直接把客厅里其他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有些人昨晚并没来得及见到这位传说中降住大少爷的晏少校,这会儿听见动静纷纷抬起头来,简直像看到什么天文奇景似的,眼里满是好奇和崇拜。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晏殊青尴尬极了,偏偏他们每个人眼里都带着暧昧,不用说他也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这个家里传的有多“邪乎”。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晏殊青蛋疼的抹了把脸,还没等说什么就有佣人上前笑着说,“少奶奶,我们准备了早餐,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做了一点,您要是有其他想吃的东西也可以直接吩咐,我们这就帮您准备。”

    “……你们,能不能先给我换个称呼,叫我殊青或者晏先生都可以。”

    “好的少奶奶,那您想好吃什么了吗?”

    “……”

    晏殊青无奈的抚了抚额,“算了,你还是告诉我最近的公共飞行器登陆点在哪里吧?”

    “你准备去哪儿?”

    靳恒的声音这时从楼梯口传来,晏殊青一回头就看到他已经穿戴好一身笔挺的军装,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来。

    他穿上衣服又恢复了禁欲又肃穆的靳上校的模样,完全与早上不要脸的做派大相近庭,晏殊青脑袋里霎时蹦出“衣冠qin-shou”四个字,脸上不自觉又一红,低咳一声道,“你这是准备回军部?”

    靳恒不置可否,走过晏殊青身边的时候,无比自然的牵起了他的手往饭桌边走,意思是默认了。

    在两人十指相扣的一瞬间,晏殊青敢打赌听到周围一众佣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他不自在的抽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时间不早了,行动队九点就要开例会,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听这话,靳恒抬起头来,眉头微锁道,“你昨天累了一晚上,现在还去跑出去干嘛?”

    这话分明在说昨晚晏殊青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肯定没有休息好,所以劝他不要到处乱跑,可落在周围的佣人耳朵里就带上了羞耻的色彩,昨天果然是累♂了一个晚上呢。

    晏殊青揉了揉额角,尽量忽视他的潜台词,“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没卸任,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现在行动队的一切事务还都是我的分内职责,我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了。”

    “然后你去了准备让王重山逮个正着,然后被囚禁起来直到你愿意松口为止吗?”

    晏殊青一时语塞,靳恒把桌子几盘早餐摆到了他里面,里面正好全都是晏殊青喜欢吃的。

    “况且就算王重山不对你下手,行动队也不会再要你了,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最新任命决定,现在前线行动队队长已经不是你了。”

    晏殊青脸色顿时一白,半响才自嘲一笑,“所以我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听天由命吗?”

    躲在靳恒家里固然很安全,可这跟被包养的小白脸又有什么区别?

    可靳恒像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夹起一个虾饺送到他嘴边,“张嘴,吃。”

    晏殊青这会儿实在没心思吃饭,不由避开他的筷子有点生气的说,“靳恒,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话,军部的事情迟早都要解决,我不可能因为王重山的威胁就一直躲躲藏藏,你不带我去军部,我自己也会……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靳恒直接把虾饺喂进了他一张一合的嘴里,看着他鼓起宛如仓鼠的腮帮子,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谁说我不带你去了?”

    “我只是说你不能回行动队了,可没说不让你进军部,后勤部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你准备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

    这话来的突兀,晏殊青一时愣住,甚至连嘴巴里的虾饺都忘了吞下去,“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今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军部了?”

    靳恒皱起眉头,理所当然的说,“那不然呢?军部大门你自然是想进就能进,谁要是敢拦你就等于跟我们靳家过不去,只不过后勤部都是文职工作,你可别嫌东嫌西。”

    这话把晏殊青震了一下,他张着嘴半天忘了合上,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筹办的这些事,昨晚自己分明一直跟他待在一起啊!

    虽然靳恒嘴上说的轻巧,可后勤部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说进就进对地方,军部的每一个职位都有严格的规定,虽然帝国法律的确规定军官配偶可以在军部留用承担文职工作,但后勤部却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养老收容所。

    这个部门承担着整个军部的后备力量,从日常的开支和账目,到机甲战舰的维护和研发,全部都由后勤部承担,而能够进到这里的成员,也多数是军校层层选拔出类拔萃的服从者。

    可现在靳恒却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把他这个被王重山逼到无路可走的“弃子”,轻而易举的安排进了后勤部,所以这就是传说中抱住了金大腿的滋味吗?

    晏殊青艰难的把虾饺吞进肚子,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

    看着他发呆的表情,靳恒顺手又往他嘴里喂了一只奶黄包,“当然,你也不用太过期待,后勤部可没有几个执剑者能让你撩骚,也省的你惹来一身烂桃花。”

    撩臊你大爷,烂桃花你妹啊!

    晏殊青心里刚刚涌上来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到嘴边的一声“谢谢”瞬间咽了下去,白了他一眼,顺手夹起一个靳恒最讨厌的香菜小馄饨,直接塞到了他嘴里,笑眯眯的说,“来,你也吃。”

    旁边的一众佣人此刻已经没眼再看下去,又是接=吻又是滚=床单又是打情骂俏又是互相喂饭的,真是夭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