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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不打算在宫里培养心腹,宫里人太杂乱不说,也太滑溜,不适合培养,要培养就在外面牙子那里去挑几个小的,看着又机灵的就好,反正将来我们也是要出宫去的,宫里人也带不走。”晚清秋道。
“小姐,这……!”清雨愣怔,她想说小姐您昨日才进宫,现在又想出宫,这是闹哪样呀!
晚清秋知道她想说什么,却不多作解释,她只道:“我自然有我的考究,只要听我的准没错,跟着小姐走,不会挨飞刀。”
清雨听到这,破涕为笑,道:“小姐,你是从哪学来这一番言论的!”
“秘密!”晚清秋只说了两个字。
清雨不由为之气节,“小姐不信任我了,跟我还讲秘密。”不过尽管这样,清雨却没打算多问,她发现现在的小姐,做事越发有章程了,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做,不再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要她抄心的小姐了。
晚清秋白了她一眼,小声的说道:“如果我不信任你的话,就不会把我要出宫这么大的事告诉你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从来只听说过老死的后妃,没有听说过出宫的后妃,记住,在其他人面前切勿说漏了嘴。”
“嗯,我省得的!”清雨重重的点点头道,她当然知道那些事该说,那些事不该说,就如这事说出去,皇上砍不砍她们九族不知道,但她和小姐两人定是要死的。
天下间的男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更何况小姐还是一位后妃,虽然小姐和晚清雪进宫没有什么仪式,但那可是昭告过天下的,所以皇上为了他的面子里子,都不会允许后宫的女人背叛自己。
一旦知道小姐要逃之夭夭,那还了得?皇上虽今天为了林舒曼毒害小姐一事而大动肝火,抓了林舒曼,囚禁了尚书一家,还让太医院全体待命,如若小姐有什么闪失,就让他们全部陪葬。
但皇上今天给小姐这份殊荣,明天就或许给别人这份殊荣而砍了小姐,伴君如伴虎,清雨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那天在相府门前,看到凤叶寒只觉得他惊为天人,用任何的词语都似乎不足以形容他的俊朗。
但现在知道他是皇上之后,清雨只是对他抱有了敬畏之心,再也生不出别的什么心思来。
清雨虽然不算是饱读诗书,但字还是认得,这多亏老爷给小姐请先生时,清雨在一旁陪读,小姐回到院子里还会给她温习一遍今日所学内容,清雨虽比不上小姐聪明,但也不算太笨,久而久之,小姐学习过的内容她也是知晓了,道理还算懂得。
所幸的是,小姐身为四妃之一,也不是皇上想处置就处置的,他必须要谋得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虽然对皇上来说,很容易,但小姐一没碍着皇上什么事,二没和其他后妃争宠,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
“知道就好,另外,清荷宫的宫女太监你也别疏忽了,给我盯着点那些个宫女太监们,虽然量他们不敢害我,但俗语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等我明天起得了身了,我就去打发了几个人,来个杀鸡儆猴。”晚清秋继续说道。
说罢,晚清秋继续喝她的粥,经过一番嘱咐,她搁置在盘子里面的粥,已经变得温热温热的了,晚清秋端着碗,把她放在唇边,直接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舌尖根本体会不到味道,就进了肚子里。
其实她也知道这粥是没味道的,不过晚清秋的舌头,向得了重感冒似的,一点味也没有,这粥吃起来就更难吃了。
清雨看着她那么做,惊呼一声:“小姐,你慢点,小心噎着!”说着慌忙替晚清秋捶了捶背。
等晚清秋全部咽完之后,晚清秋就笑着道:“没事,我没那么脆弱。”声音也不似之前那么沙哑了,人的精神似乎也好多了。
“还要不要再来一碗?”清雨问道。
“不用了,晚饭我一向只吃七分饱,你又不是不知道。”晚清秋道:“你先去准备热水,过一会我洗澡,全身都是黏黏的汗液。”
“那小姐你不许乱跑!”清雨道。
“放心,我只在这房里走动走动,绝对不乱跑!”看着清雨一副老妈子的形象,晚清秋不由得轻笑。
“那好,我去去就来,小姐你可绝对不要乱跑,如果你乱跑的话,等我回来打你屁屁。”清雨做威胁状。
“打谁屁屁?”这时,有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且听脚步声,马上就要穿过屏风。
晚清秋和清雨两人一听,这不是凤叶寒的声音么?他这会不再他的雪妃那里呆着,跑这干嘛来了。
清雨听出这是凤叶寒的声音,吓得脸色都是一白,慌忙跪下,不敢抬头看凤叶寒的脸色,等脚步声近了,清雨才和晚清秋一起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妃,你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不适,就不要向朕行礼了,回去躺着吧!”凤叶寒虚扶晚清秋一把,连触碰她都不愿。
“倒是你这个狗奴才,刚刚说要打谁的屁股?”凤叶寒威严的声音盯着地上匍匐着的清雨。
清雨抬起头来,看了看晚清秋,向着凤叶寒说道:“因为小姐……哦,不,是娘娘总是顽皮,总是趁我不在时就偷跑出去,所以……所以我才那么威胁娘娘的,求皇上恕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做奴才的就要有一个做奴才的样,下次再也不敢了?怎么,你还想有下一次?”凤叶寒寒星蛰眸中迸射出一丝凌厉,虽然有晚清秋昨晚的那一丝言论在先,但奴才就是奴才,做奴才的如若爬到主子头上去拉屎,这还成何体统,宫里还有没有规矩可言?
“不敢了,不敢了……!”清雨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额头都要磕肿了。
凤叶寒不为所动,还对外道:“夜,把这个大胆的婢女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