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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永生得不到解脱。”
清冷的嗓音落下,云松的瞳孔猛的收缩,渐渐的,他勾唇浅浅的笑着,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出其中的笑意,只觉得几丝冰凉:“永生,真是严重的措词啊,看样子我不得不再作孽一次了。”
“有选择了?”男人有些惊奇的,这么多年他看多了人类的悲欢离合,总是那样藕断丝连该断不断的,这让他觉得人类太过于软弱了。而这个人,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对两边都是不舍的,为何可以如此迅速做出决定?
“我选择这边。那边……”顿了顿,云松才给自己聚集了足够说下去的力气,“请让一切都恢复正轨吧。”爹依旧是爹,儿子依旧是儿子,朋友依旧是朋友,兄弟依旧是兄弟,却都不再是他,他只剩下黎云松这个名字、这个人生了。
“你确定?”明明这人根本舍不下不是吗?为何可以如此干脆的把决定说出口?舍弃,对于人类来说有时候似乎并不容易。
“没有什么需要确定的。”
时间是最厉害的磨砂石,一点点的把棱角打磨最终剩下的是赤·裸裸的自己,而他余下的只有可耻的自私,他选择让自己走最平坦最轻松的那条路,以后他就只能是黎云松。
男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随着男人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云松的意识便沉入了黑暗之中,直到一声声带着欢快的叫声隐隐约约传来,才让云松睁开了眼,已是天明。
“大哥大哥,起来了吗?今天天气很好我陪你去周围转转认识一下环境吧。”
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阳光,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云松从床上坐了起来,蓦的转头看向了进门的人,浅浅微笑:“云柏。”
“大哥,睡的好吗?”快步走到床边的人身边,云柏亲昵的抱着云松给了个早安吻,“你初到这里不太习惯吧?我就说让我陪你一起睡嘛,睡不着我还可以讲床头故事。”
“还床头故事呢,我看你是忘了我是你大哥而不是弟弟这个事实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尊敬大哥的呢。”笑眯眯的把人拉着往浴室跑,很显然云柏的心情处于亢奋状态,“走吧大哥,洗簌一下我带你出门转转。”
“好了好了,别推了,我这不是去了么。”对云柏这个弟弟,云松一直有些无奈,分开二十年云柏对他却没半点生分这让他感觉很好,可是云柏对他也太过紧张了,他只不过是换个了环境而已又不是换世界,会很快适应的。
“大哥。”在云松走进浴室的刹那,云柏突然开口叫住了云松,等云松回头看向他后才板着脸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你会陪着我的对吗,一辈子?”
云松一愣,随即笑着开口给予承诺:“会的,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陪伴。”纵使太多不舍,一旦做出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现在,他只是黎云松,云柏的大哥。
“那就好。”云柏笑了起来,在云松回头之后再次叫了一声,“大哥。”
“嗯?”
对上云松疑惑的眼神,云柏摇了摇头,“没事,大哥去洗簌吧。”
“好。”
注视着浴室的门一点点的拉上,云柏盯着拉门之上投下的身影眸色渐渐变深,想起了自己那句到口却怎么也无法说出来的话。
大哥,我喜欢你,在上辈子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
“何伯,云柏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云松最后来到大厅找上了管家,得到的是管家的摇头,“我今天还没看见过小少爷。”
“这样啊,那何伯你身上有钥匙吗?我想出门。”想来到这边之后的时间每次出门都是云柏陪同的,大门钥匙对他而言根本用不着,是以一直到今天才想起自己居然没钥匙。
“有,大少爷稍等,我马上去拿。”
等何伯取来钥匙后云松就独自出了门,门外阳光灿烂,晒的整个人都暖暖的很舒服。只是周围的环境都不是太熟悉,唯一几次出门都是跟云柏走的,所以云松也不敢走远了,只能在附近逛逛,直到走到了一大堆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人旁边,云松才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云松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映入眼帘的那个人,那眉那眼,竟似穿过了时光和他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唇轻启,张了张却怎么也喊不出那个名字。明明都已经舍弃了,为何自己还要这般犹犹豫豫藕断丝连?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一步、两步……猛的转身,他要离开这个地方这张脸,他必须离开!
只是才走了两步,手腕被人用力握住,整个身体都被这股力道拉扯着不得不转回身体,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就被人用身体抵住困在墙壁和那人手臂组成的范围之内。不等云松抬眸,灼热的吐息已经将他纠缠,低缓的嗓音尽管已经过去了几辈子依旧熟悉的让他心口一震。
“好久不见了,爹爹。”
浑身都僵住了,云松连抬头的力气都丧失了,若说容貌相同只是巧合,那么这一句话就逼得他不得不接受他不敢想的事实。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同的不仅仅是容貌,还有整个灵魂,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奈何桥上偷渡而来。
“怎么不说话?爹爹这是因为久别重逢太高兴了?还是……发现被自己抛弃的儿子又出现在眼前太失望?”
压低的声音逐渐的失去了该有的起伏,平静在空气之中滋生出了丝丝诡异,云松知道这人生气了,可是,他依旧不觉得自己的选择错了。
“元英,他才是你爹。”
同样平静的语调让庞统的怒火愈发高涨,他再也没忍住伸手用力抬起了云松的下巴逼得云松不得不直视他,“你怎敢就这样私自决定?当初你说要冷静,好,我们不逼你放你离开,可是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一个完全不同庞籍?是,或许那个才是爹,一开始的那个爹,但我认定的人是你,是你你究竟明不明白?!”
面对庞统的怒气,云松抿了抿唇,最终依旧只重复了一遍那个事实:“元英,他才是你爹。”
“你!”庞统气急,对这人他是爱恨交加,当初明了自己被抛弃之后的绝望让他发誓待再见这人时定要让这人知道他承受的痛,可真见着了却连重话都舍不得多少,他几乎怨恨起这样的自己了,为何对这人就这般心软呢?
“好,很好,你说他才是我爹,这很好,简直太好了。”咬牙说出这些话后,庞统直接将人拉进了停在附近的车里的后座,宽敞的空间给了他很好的优势,让他可以死死将人压在了座椅之上。“你以前拒绝我时说你是我爹,现在这个理由不存在了,该接受了吧?”
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有些懵,被压住的云松只觉得身上之人的体温有些烫人,灼灼的烧的他想逃:“元英,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让你再次逃的无影无踪?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花了多少时间才逮着你?两辈子,是两辈子不是两年不是二十年!庞籍,我没你那么心狠,说不要就不要,我花了一辈子找你,又花了一辈子等你。现在,你可还的起这些债?”
云松的挣扎停滞了,他呆愣愣的看着庞统,正因为他的特殊经历他才知道人的一辈子有多珍贵,可这人却在他身上花了两辈子……“元英,何苦呢?我欠下的债太多太深,谁都还不起的,你懂吗?”
正因为谁都还不起,所以他选择全部继续欠着,直到过完他的人生,这次他发誓再不偷渡,一碗孟婆汤可以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他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到令人发指,可为何还有人紧追不放?
“那就一点一点还一个一个还,一辈子不够就两辈子,两辈子不够就三辈子,总之,你的人生已经被我定下了,明白?”
强势的宣布竟意外的让云松觉得轻松,一直以来他讨厌别人对他太过于束缚,可现在才发现原来有时候自己的优柔寡断正需要强势来斩断,或许正如这个人说的,他欠的太多,那么就给所有难题交给他的债主决定吧。
缓缓的放松了身子,云松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一直以来纠缠着他的阴郁顿时消散,余下的是久违的轻松和惬意,正如同连日阴雨之后的日出,让他忍不住勾唇而笑。
“元英。”
“嗯?”
笑着伸手搂住了身上之人的脖颈让两人靠近,“好久不见。”见了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想他们。
被搂住的人浑身一震,许久,才低哑着声音开口:“好久不见。”纵使花了两辈子才见到,他依旧觉得值得。
“元英。”
“嗯?”
“你可以松手了。”
“不想松。”
“……那可以请你从我身上下去吗?”
“为什么要下去?”
“………戳的难受。”
“那我让你舒服一下来补偿吧。”
“你干什么?!别、唔……”
“都等了那么久了,该给我了。”
“胡说什么?我可没答应这事,给我放手别摸了、别……”
“你的身体真敏感。”
“闭嘴!”
“别在这方面花费力气,小心待会儿没力气喊……”
“你、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