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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西下,夕阳为巴黎映上了一层金色,也为在这个城市之中忙碌的人们带来了欢笑与温馨。在夕阳之中,巴黎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自己的家中与家人围坐于桌前享受人生之中那些最为美好的时刻。而在红磨坊包厢之中的纵情男女却浑然不觉,依旧交缠着直至耗尽他们的所有精力。
而在凡尔赛宫里,苏菲公主也正在幻想着这样的情景,幻想着他的兄长与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虽然她还不知道情爱的美妙之处,但却并不妨碍她将那样的情形想象得极度梦幻。想到这,趴在国王床上的苏菲公主坐了起来,嘟着小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摸样。最后不甘地翻身下床,走出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外面侍立的宫廷侍卫长见苏菲公主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再战晚清全文阅读。
“哥哥还没回来吗?”
“没有,殿下。”宫廷侍卫长恭敬地对苏菲公主回答道。实际上小公主今天已经问了无数遍了,从国王去哪了,到国王什么时候回来。若非国王特别交代的话,他甚至有将国王的行踪告诉这位可怜小公主的冲动。
得到回答的苏菲公主只得返回国王的卧室,扑倒在国王的床铺上,蹬掉脚上的高跟鞋,两支脚丫子无聊地相互磨蹭着。直到夜幕慢慢降临,最后在昏昏沉沉之中睡去。事实上这姑娘并不是真的有多想自己的兄长,只是她今天刚好特别无聊罢了。换做往常,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要找自己的兄长,那么陆逸不管多忙,也总会弄一些让自己的妹妹开心。从前世经典的故事,到搞笑的网络段子,苏菲总能够从自己兄长那找到许许多多新鲜的东西。
不过人是很容易让自己陷入某种状态,并且不停地将思绪停留在某个问题中钻牛角尖的。尤其是女人,女孩更是如此。当她们认为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按照她心中预想的规律在运转的时候,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安宁祥和。而当她们发现自己所习惯的东西发生了变化,那么即便跟毫无关系她们也会变得惶惶不安。苏菲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一天一大清早起来,她发现母亲依然还跟往日一般在她自己的朋友圈里整日饮茶聊诗句、音乐、时装;而她的父亲则埋头于那些机械图纸,而后兴高采烈地前往皇家科学院;弟弟依然还喜欢缠着苏菲要带他出去玩。凡尔赛宫里一切的一切都与往日相差无几,偏偏就是她的国王兄长今天没掉了。一大清早没见他出来锻炼,会议室和击剑室里也空荡荡的,于是这姑娘就开始不安了。
但此刻我们的陆逸却丝毫没有那种让自己家人担心的觉悟,这是他在相隔了十四年之后第一次重新享受男女欢爱之乐。而且他的精力也比十四年前更加充沛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前世高中时期,在那个时候,青涩男女初尝禁果,食髓知味。而后的一段时间里只要一有机会就行人伦之乐,一夜数次都不肯罢休,完全不是后来人近而立之年可比。
而现在,陆逸在这一夜刚刚刷新了自己前世认为无法再超越的记录。这也让陆逸愈加肯定,人的想法是由精力与身体状况来决定的。即便是前世已经老成到按照稳妥计划行事的陆逸,在经历了这一夜的疯狂之后,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开始会对冒险与赌博充满信心,宛如回到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岁月。他无从分辨究竟是充沛的精力还是主宰了床笫之后的征服感给他带来如此信心,他现在只感觉这种感觉很棒。
当天边露白的时候,陆逸走出了红磨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四周的一片鸟鸣声之中,登上了返回凡尔赛宫的马车。
“真是的绝情的男人。”看着陆逸登上马车,站在窗边的贵妇似是幽怨地自言自语道。但虽言语幽怨,此刻这位夫人脸上的神情却充满着慵懒和甜蜜。在马车离开之后,她轻吟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回到了床边,甩了甩一头蓬松的长发,直接将脑袋扎在了被窝里,自言自语道:“骨头都快散了。”
事实上,这位夫人并不是那种较弱得一受到惊吓就会晕过去的贵妇。恰恰相反,她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能够保持经常锻炼剑术与马术的女人。虽然漫长的欢爱马拉松并不足以让一个女人起不了床,但是像这种长达十五个小时的分场式欢爱还是非常考验身体素质的。当然,这种类似胶着战一样漫长的欢爱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这场非同一般的持久战赋予欢爱之中的男女同样火辣辣的酸痛。
也不知道在床上趴了多长时间,这位夫人突然一个激灵翻了个身。芊芊玉手轻抚着自己光滑的肚皮,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转着眼珠子窃笑了起来。这幅神情若是让其他人见到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因为这位夫人正是国王的“心爱女谍”,一贯以精明强干著称的伊莱诺从来没有向别人展现过这一面,在这一刻,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跟一个小丫头没多大区别。
虽然凡尔赛宫距离巴黎并不是很远,但是回去的时候,马车依然还是走了一个小时。这还是当初王室归来之后陆逸特意命人修缮了凡尔赛与巴黎之间的道路之后的结果。否则换成过去的话,需要的时间更长,而且要看天气情况极品穿越者之猪八戒。天气好的话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天气不好的话,折腾个三四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情。
当陆逸的马车在凡尔赛宫的花园停下的时候,那些晨间在花园散步的宫廷贵族们已经全都知道昨晚国王陛下去巴黎了。这也是在凡尔赛宫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对此陆逸并不在意。在凡尔赛宫之中生活就是如此,一般的贵族还好,即便做什么别人通常也不会大肆在贵族圈中传播。但是国王就不一样了,国王时刻处于万众瞩目之中,要么接受它,要么就改变凡尔赛宫之中的这种习惯,摧毁凡尔赛旧贵族赖以存在的这种环境,摧毁他们心中的“传统”。陆逸还不想这么干,就像他没想过要将这台不带任何标记的普通马车停在凡尔赛宫的正门前,向所有的人公然宣示,国王私自外出一样。有一些事情,只要通过摆出不同的姿态,旧贵族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陛下!”当国王从花园之中走来时,两旁的旧贵族们纷纷行礼。而陆逸也当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浅笑着从他们之中走过。
“早,陛下!”在陆逸即将步入宫中时,一个年轻的贵族以一个夸张的姿势朝陆逸躬身行礼。
“啊……昂古莱姆公爵。早!”虽然按照凡尔赛宫之中的规矩,国王在他人行礼之时可以不用理会任何人,但是看眼前这位皇亲如此恭敬。陆逸随即饶有兴致地停在了他的面前,跟自己的这位堂兄打了个招呼。
路易?安托万?德?阿图瓦,昂古莱姆公爵。是陆逸的叔父阿图瓦亲王公爵(王室归来之后,普罗旺斯亲王伯爵以及阿图瓦亲王伯爵都封赐为公爵)的长子,同时也是波旁王朝陆逸这一辈的长男,,刚好比陆逸大了整整十岁,是现在法兰西王位的第四顺位继承人。
按照继承顺位排序,因为路易十六国王,也就是陆逸与胞弟路易?斐迪南亲王公爵的生父路易亲王已经放弃王位,在王室归来之后又放弃了继承权,所以七岁的路易?斐迪南,诺曼底亲王公爵为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接下来是陆逸的叔父普罗旺斯亲王公爵与阿图瓦亲王公爵,他们分别占据着第二及第三顺位继承权。而第四位,就是眼前这位陆逸的堂兄昂古莱姆公爵了。
实际上陆逸的这位堂兄在前世的历史之中也跟路易十七差不多,也是那种从来未曾统治过法兰西,却被认为是法兰西国王的人。或者不应该说他“从未统治”过法兰西,确切地说,他以国王的身份统治了20分钟的时间,这位仁兄就是前世的路易十九国王。前世持续数十年的革命潮使得波旁王朝家族在这两代人里足足诞生了五位国王,按照先后顺序分别是路易十六、路易十七、路易十八、查理十世、路易十九。
而前世这位仁兄因为1830年七月革命爆发,议法议会推翻他的父亲查理十世,推举他的远房堂叔路易?菲利普,奥尔良公爵为王国摄政。而依靠大资产阶级支持上台的奥尔良公爵,也就是七月王朝的路易?菲利普一世为了让自己的登基符合法统,在查理十世退位之后让这位仁兄在两个退位诏书签署之间当了20分钟的国王。有趣的是这位仁兄在签署第二份退位诏书的时候曾哀求道:“laissez-nerseulementuneheure。(至少也让我统治一个小时吧)”结果他得到的回答是:“vous?s?rementpas!(您?肯定不可能!)”于是乎,他当了20分钟的法兰西国王,成为了波旁王朝正统谱系的末代君王。20分钟过后,正统谱系波旁王朝覆灭,波旁支系七月王朝(波旁-奥尔良王朝)的统治开始。而前世七月王朝的路易?菲利普一世国王,也正是现在继承权紧随昂古莱姆公爵之后的法兰西王位第五顺位继承人。
陆逸目前还找不到一个理由来剥夺路易?菲利普,奥尔良亲王公爵的继承权。若是可以如此轻易剥夺的话,那么从路易十五到路易十六国王也不会对奥尔良亲王公爵家族如此头疼,竭力地防止其坐大。
对此,王室第一家庭的对策就是……多生孩子,子孙越多越好,直到把陆逸这些亲戚的继承顺位给挤到完全不可能的位置。实际上这种策略不仅仅是针对奥尔良亲王公爵家族,还包括了陆逸两位叔父的家族,将来甚至可能还包括自己的同胞兄弟。路易亲王以及王太后这一代所作的也只是给陆逸一个弟弟,先占据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置。而将来陆逸必须依靠繁衍男性继承人来挤占陆逸与自己胞弟之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