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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是法兰西人的天性,正如这个民族的象征高卢鸡一样。他们热衷于所有一切能够让他们骄傲的东西从启蒙思想到军事的胜利,从凡尔赛宫到巴黎的改造,乃至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融入了这种傲慢的天性。就连陆逸都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在任何不是非常紧急的场合,身为国王陆逸都被建议尽可能的迟到。迟到是法兰西上位者彰显自己地位的一种方式,慢慢的这种迟到的习惯也影响到了贵族与有产者,进而影响了整个民族。
时至今日,法兰西的贵族以及有产者们已经把迟到包装成了一种合理的民族习惯,他们将此称之为“礼貌”。是的,迟到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礼貌。哪怕是在陆逸所生活的前世也是如此,前世的法兰西人已经将迟到当成是一种礼貌,所以他们不会为自己的迟到而道歉。他们甚至痛恨早到的访客,认为这样的访客不礼貌,没给被访者留下充分的时间。所以如果不是熟悉的朋友,他可能会故意让早到的访客多等一会儿以表示不满。
与前世中国人以早到代表礼貌的方式不同,在法兰西早到的客人反而是需要道歉的一方,而且大多数法兰西人对于自己早到的道歉也是非常诚恳的,正如前世中国人以迟到为耻一般。法国人拜访他人的习惯是提前到了的话,先在附近闲逛逛,凑够了时间再去敲门。通常是凑够约定时间过后15分钟至半个小时左右,这是最礼貌的,太晚了当然也是不合适。
法兰西人注重细节,注重气氛官路无涯全文阅读。他们对于客人的到访并不像前世中国那般随意,所以如果认为早到是一种礼貌,那会搞得主人有些措手不及,衣冠不整,乃至这种整个赴约的过程气氛不对。如果是按点到的话也是欠妥的,因为这时的主人才刚刚收拾完或女主人还没有化妆完毕,没有喘息的时间。如果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那么当客人七点十五分到的时候,将会感觉到主人以及女主人特别从容,环境更加舒适。因为七点整的时候主人以及女主人还正在紧张收拾着自己的屋子以及仪容。如果这个时候客人已经到了的话他们会感觉措手不及,家里还没有完全收拾好,总会有一些不得体的地方,女主人甚至才化了一半的妆。所以这种早到对于法国人来说是非常无礼的,就像突然被警察查水表一样。迟到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反而是对主人的尊重,提早到的话一方面主人还在忙碌,另一方面也没有时间照顾客人,这样双方都不会觉得舒服。
当然,上位者有着迟到更久时间的权利,根据权位的高低从迟到半个小时到最后通知被访着不来。陆逸也经常干这种事情,虽然陆逸觉得那多余的等待时间实际上是很无聊的,但他同样不介意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
当然,陆逸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挽着的这位姑娘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一种傲慢,实际上奥坦丝现在很担心,估计是在担心自己的兄长被别人认为是“外国人”。此刻这姑娘低着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当陆逸和她一起走上楼梯,前往二楼的时候,这个若有所思的姑娘突然一脚踩空,向前扑去。幸亏陆逸小说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胸,否则奥坦丝非要磕在台阶上把门牙磕断不可。
笋乳,而且小芽尖尖。透过手掌的触觉所传递的神经讯息,一幅立体的画面迅速地在陆逸的脑海中展开。随之,陆逸心中对这个姑娘的评价也随之直线飙升。不仅是因为那种从手掌传来的感觉,也是因为这个姑娘的可爱。因为此时的奥坦丝就像是一只协调性不好的小猫一样,被陆逸揽住了却还试图用双手接触楼梯,想要扶着楼梯爬起来。而因为双手接触不到楼梯,这个可爱的姑娘两只小爪子还不由自主地虚抓了两下。
见状,陆逸忍俊不禁地将这个姑娘扶了起来。假惺惺地问道:“没事吧。”
奥坦丝看了陆逸一眼,红着脸蛋尴尬地摇了摇头,然后慌乱地挽着陆逸继续往前走。在环形的阶梯上走了十几个台阶之后,又突然开口对陆逸开口说道:“没事,谢谢你。”
“哈?”陆逸顿时哭笑不得,看来这个姑娘刚才凌乱得厉害,直到现在才把思路理清。陆逸知道人在某些时候会暂时的失去理智,例如男人和女人愤怒的时候以及丢脸的时候,思路会在短时间之内变得极其凌乱,但是一般在几个呼吸之后,就能够重新恢复过来。而像奥坦丝这样需要这么长时间才能够理清情绪的姑娘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人在心理上比大多数女人更为脆弱。
当然,上天在剥夺她身上谋样东西的时候,同样也赋予了她另外一种能力,那就是这种女人更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无论是她的亲人还是那些喜爱她的男人,都更愿意给予她更多的保护。而这种天性同样也反映在了陆逸身上,他像所有人一样无从解释这种潜伏在每个人类心中的天性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影响,此刻的他只是觉得对奥坦丝好感倍增罢了。正如上千上万年来,人类男女之间都是如此互相爱慕一般正常。
“没……没什么。”奥坦丝慌张地摇了摇头,低头不语。而对于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来说,一旦这种好感被打开了,那么无论接下来这个姑娘再表现得如何笨拙,在陆逸的心里也只是不停的加分。第一印象能够决定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观感的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而且这种第一印象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起作用。不论是好印象还是坏印象,也不论面对的这个人实际上是真的好,还是真的坏,这就是第一印象的魔力。
慌乱而笨拙的姑娘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向法兰西的国王施加了何种魔法,她还执着于刚才丢脸的慌乱之中,并且小心翼翼地尽可能让自己不再出错,认真地低着头走好每一个台阶。可是偏偏越是这样,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好像越是在跟她作对,以至于她认真地走到最后开始感觉双腿发软,仿佛自己都忘了应该怎么走台阶一般。
“呼~”好在这种不自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们终于走完了那台阶三万英尺追妻记。奥坦丝轻嘘了一声,她刚才差点就瘫软了。重新站在平地上的奥坦丝好奇地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这个姑娘正在怀疑是高跟鞋给她带来这种不适感。这双高跟鞋是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一起换上的,以前奥坦丝虽然偶尔穿过,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吃力,她现在感觉盆骨周围一圈的肌肉都很疲劳,随时可能瘫软过去,但她又不能把这双高跟鞋脱下来,赤脚走。
陆逸没有发现奥坦丝的不自然,一脸好奇地对停下的奥坦丝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直到这个时候,奥坦丝才露出了勉强的微笑。
“好,那我们走吧,去找你哥哥。”
“好的!”
“先生!”陆逸和奥坦丝才刚准备走进二楼的某个通道,就有侍者迎了上来,向陆逸以及奥坦丝分别行礼之后,对他们说道:“抱歉,先生,女士。到了这里就是私人的地方了,若是在这里您没有属于自己的包厢或者是没有受到邀请的话,还请你们能够回到一楼,在那里享受我们提供的服务。
“弗朗西斯?六世博阿尔内侯爵,我们受到他的邀请。”陆逸立即将这个刚从奥坦丝那里听来的名字报了出来。
侍者立即对着手中的名簿开始查询,但是很快,侍者就摇了摇头说:“抱歉,先生。根据记录没有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陆逸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自己推断错误的这种感觉,尤其是在奥坦丝的身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预先进行逻辑推断与计划一直都是陆逸自信的来源。在他的推断之中,一个旧贵族的侯爵在红磨坊这种地方肯定不会喜欢与一楼的各种人为伍,这样的话如果要来也只会是二楼或者是三楼。可是现在侍者竟然说没有,陆逸此刻突然觉得很丢脸。虽然他不知道一贯对这种事无所谓的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觉得丢脸。
不过这种尴尬只持续的短暂的瞬间,在看到奥坦丝比他还要紧张之后。陆逸立即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奥坦丝的这位伯父在这里并没有使用真名,这在红磨坊里实际上的允许的。反正红磨坊并不需要他们的真名,而王室机密局能够查清楚任何一个假名背后的真实身份,并且进行备案。
想罢之后,陆逸也没再去跟侍者报维克多?杜邦的名字或者埃留特?杜邦的名字,免得再徒增尴尬。随即陆逸又开口对侍者说道:“你帮我查询一下湖畔的木屋是否有我刚才说的这个名字。这件事很重要,不是对我很重要,而是对于你来说。如果你愿意这么做的话,那么将会得到奖赏。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么会得到一顿鞭子。”
不知不觉之中,陆逸开始在意这件事情了,开始在意自己在身边这位姑娘面前的表现。接着他轻叹了一声,回头朝楼下的大厅看了一眼。见其中一个国王密探正在看他,陆逸立即打了个响指,点着头朝他勾了勾两根手指,召唤他上来。
那个密探不敢怠慢,立即从大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连走带跑地爬上楼梯,低着头站在陆逸的身边听候吩咐。
“你们有帮我在这里准备一间包厢吗?”
“是的!嗯……伯爵阁下。一个包厢以及一套湖边的木屋。”对于国王的突然召唤,这个密探显得有点慌张,差点漏嘴说出“陛下”。
“好!跟他说说叫什么名字。”陆逸朝那个侍者指了一下,示意密探跟侍者去说。
“花都浪子!查一下。”密探一本正经地对侍者吩咐道。
“噗——”听到这个化名,陆逸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在看到在场的其他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之后,陆逸立即假咳了一声掩饰了过去。陆逸不知道这个花之都(巴黎)浪荡者(玩乐者,浪子,自由思想家)的名称在其他人的心里是什么意思。总之在陆逸心中的意思跟前世的“花都嫖客”或者是“花城(广州)嫖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