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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小布绢上,不但写着陈登造反,更说陈登欲要加害貂蝉,要纵火将其活活烧死。吕布见了又惊又怒,顿是睡意全无,急忙唤陈宫前来商议。陈宫听话,当场也是大惊失色,急先命一队快骑速回下邳打探。转即吕布和陈宫便商议起来。后来两人商议了一夜,吕布愈加忧心,急欲骑赤兔先回下邳。陈宫屡番阻止,却还是劝说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教计吕布,但若要回,最好火速敢之,若是能够趁刘备的人马尚未赶到下邳之前回到下邳,大可张势恐吓,凭着其盖世威名,动摇其军心。同时陈宫又认为,下邳城内定还有不少忠义之士愿意追随吕布,只不过群龙无首,不敢轻易发作,但若见到吕布一回,定会纷纷奋起,如此一来,说不定反而能剑走偏锋,出其不意地取回下邳城!
吕布听得陈宫之计,不由大喜,遂是立即召集一干精锐,天色还未亮便立刻出发。殊不知就在吕布快要赶到下邳时,正好与赶回禀报的斥候相遇,得知貂蝉果然被大火烧死的吕布,当场暴走,立刻便往下邳城杀了过来。
此下的吕布,早已被愤怒迷失了理智,这下可谓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谁︽,胆敢阻碍在他的面前,纵是诸天神魔他也照杀不误!!
却说,就在吕布正好相遇张飞并就在下邳城外厮杀起来的同时,在下邳城西面百里之外,有一片林丛茂密的山林,在这里因出了名的地势险峻,并且据说会有各种各类的猛兽出没,因此人烟稀少,一般猎人也不敢前来打猎。
可实则在这片危险的山林之中,却是有着一处山庄,乃为司马家所有。而这处山庄,却也是风满楼在徐州的根据地。
却看,这山庄面积颇广阔,占据了整整一个小山头,四周有着各种奇岩怪石作为装饰,并且种满各种奇珍异草,看上去就如这座山林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如不仔细去看,还真一时难以发觉。
此时,在山庄后面的院子里,竟听得瀑布哗哗直落的流水声,近眼一看,如见银河飞流直下三千尺,那场景颇是壮观。而就在瀑布旁边,竟修有一个小亭,中间正好用栏栅隔开,在小亭上的人正好可以观赏如此雄伟之景。
“二哥,你如此一来,岂不是反而助了那马贼一臂之力?”却见此时小亭之内,正有两人竟在下着棋子。用白棋的一身洁白的华丽锦袍,修整得整整齐齐,长得又是白白净净,并且五官俊俏,不过却有几分阴暗的气息。
不过比起坐在他对面,一身黑袍的男人,他身上的阴暗之气,倒是小巫见大巫,虽然这男人身上的阴暗之气更为收敛,但一旦令人察觉,就不禁会有一种不寒而栗,浑身毛发都会竖起的感觉。
“呵呵,那马贼乃是我司马家的死敌,我恨不得尽早把他给除去,又岂会协助他呢?三弟!”
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同时他手中的黑子一下,棋局顿有起死回生之妙,瞬间白子已陷死局。那被黑衣男子称为三弟的白衣男子不由面色一变,然后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二哥你这棋艺简直可以堪称神技,这么多年来,我从无见过有人从你手中取过一胜!”
“根本就没有过!”黑衣人淡淡地说了一句,顿了顿后,脸庞一抽,道:“最多也是平局!”
“哦?竟然有人能逼得二哥平局?这人肯定非同寻常,不知是何人?”
“哼,只不过是个无赖!不提也罢!”黑衣人闻言,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愿意想起那人似的,神色里也毫不掩饰厌恶之色。
却看那白衣男子,正是司马孚也,乃是司马懿之弟,在司马八达之中排行第三。至于那被他称为二哥的,自然就是司马懿了。
而在这不得不说的,适才司马懿口中的无赖,赫然正是当朝第一权臣,掌控着整个中原之地的不世枭雄曹操是也。当然,司马孚也不知司马懿口中所骂的无赖竟然就是曹操,否则说不定当场吓得变色。
“对了。适才二哥所言,我实在不懂。按照如今的局势,吕布肯定会和大耳贼拼命,如此一来,马贼只顾镇守彭城,养精蓄锐,坐岸观虎斗便是,待其两败俱伤,再盛势出兵,下邳唾手可得。二哥,还说不是在助那马贼?”司马孚皱眉而道。司马懿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呵呵,三弟又何以见得,那马贼会按兵不动呢?”
“这!?”司马孚露出一副‘如此明显你还要问’的诧异表情。司马懿又是一笑,遂是不紧不慢地开始分析了起来,道:“若我是那马贼,非但不会按兵不动,反而会趁着吕布与大耳贼在拼杀之间,雷厉出兵,寻机取下下邳!毕竟如今下邳城肯定是人心惶惶,局势已经完全失控!”却见司马懿一对眼睛充满阴鸷之色,颇是慑人。司马孚看得神色连变,忙道:“可下邳不是有那陈yuan龙坐镇耶,并且陈yuan龙不久前才掌控了局势,并且夺得大权。有他在,恐怕这下邳城最终还是要落在大耳贼的手中!”
“这倒未必!那陈yuan龙虽然是颇有才华,但毕竟是谋臣,缺乏雄主的资质!一旦那暴怒的吕布在大耳贼还未取下下邳前,却先回到下邳,不少人定会因怯于其威,并因局势生变,而再次动摇。如此一来,马贼岂不就有了机会嘛?”司马懿灿然而笑,信心十足地谓道。
“这我又是不懂了。反正一旦吕布和大耳贼厮杀起来,两者定会有所一败,到时马贼再领着养精蓄锐的兵部前往作战,可谓是必胜无疑!又何必要与吕布和大耳贼急于相争呢?”司马孚倒也认死理,不依不饶地又问了起来。司马懿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三弟你和我的区别。你看事情实在是太肤浅了,往往不能深入察觉,观别细要!”
“二哥这!”司马孚听了似乎不服,急是喊起,司马懿却一举手阻止了他,震色道:“你别不服气,且听我说!马贼自然可以选择像是你说的那样,一边蓄jing养锐,一边观察大耳贼与吕布死斗。可如此一来,实则是把下邳拱手相让耳!”
“此话又怎说?”司马孚听了勃然色变,愈加不明。司马懿嘴巴一翘,紧接又道:“其实这很简单,毕竟吕布要和大耳贼死拼,而大耳贼也并非寻常之辈,尤其到了关键时刻,此人绝不会轻易退缩,反而会迎难而上。那就说明但有机会,两者不会选择纠缠,恐怕便会生死相搏。这般一来,两方恐怕不久就会分出胜负,到时无论是哪一方赢了,那一方肯定便能取下下邳城!”
“这不可能吧,陈yuan龙不是早就统一了下邳众人的意见,而那陈yuan龙不是一心要投靠大耳贼耶?”司马孚听话,满脸疑惑之色地喊道。
“呵呵,投靠了可以背叛!”
“二哥莫非是说陈yuan龙又会再一次的倒戈!?”
“这倒不会。毕竟陈yuan龙想要投靠,吕贼也决然不可能放过他的。我说的却是下邳城的世家!说来如今在下邳之内的文武,大多都是被世家人收买,而陈yuan龙只不过是被这些世家人推出来的傀儡罢了。只要哪一方有利,就转向哪一方,这是自古以来世家人亘古不变的生存之道!”
“可吕贼会放过他们么?”
“为何不会?毕竟幕后操纵之人是那陈yuan龙,这些世家人大可把所有的罪过推向陈yuan龙身上。城内投靠的文武一样可以如此。再说,别忘了吕贼身后有个陈公台,此人到时候自会教那吕贼如何去做的。更何况吕贼的愤怒除了得知他那女人被烧死外,更重要的是下邳城的失守,把他逼入了绝路。可但若下邳城能够重新回到他的手中,那又不同了!”
“可二哥能想到如此,却不见得那马贼也能看出这点!毕竟普天之下,论智慧,能有多少人比得上二哥你?”
“有!那马贼身边就有一个!”
“你是说那庞家的丑鬼!”
“呵呵,此人的能耐绝非你能想象,就算是我,也不敢小觑。若非此番我躲在暗处,正面与他交手的话,恐怕难以像是如今这般操纵着整个局势!”
“可马贼麾下不少猛将受了伤,听说就连马贼也负伤了。此番就算马贼听从那庞家丑鬼,欲要发兵赶去下邳。但恐怕他麾下将领却也不愿意,定会加以阻扰!”
“这倒是有可能发生。不过你却也别忘了那女人与马贼的关系。但若得知那女人被大火烧死的死讯,马贼岂会耐得住性子!?”说到这,司马懿露出一抹无比邪恶的表情。司马孚听罢,不由叹道:“也就是说,当日二哥设计把那女人成功赚来的那一刻,一切便皆以在二哥你的操控之中了!”
“没错!我早说过,这女人是我极其重要的一枚棋子,是一颗足以改变整个天下局势的好棋子!!哈哈哈哈哈~~!!!”司马懿说罢,好不得意,不由地昂首纵声狂笑起来。
“难怪二哥常说,这人生就如下棋,真正的高手不但能下好自己的棋子,就连别人,也能用作成为自己的棋子。难怪二哥的棋子下得这般好!”司马孚满脸崇拜敬佩之色地望着司马懿,呐呐而道。
一阵后,待司马懿笑罢,司马孚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大哥,你真的要把师儿召来?反正那女人重来没有见过师儿,随便找个年纪超不多的孩子,理应就能蒙混过去,又何必把师儿召过来呢?毕竟师儿年纪还少,我就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啊。”
司马懿听了,面色不由一板,冷哼一声,道:“哼,我自有分寸。再说,三弟你太小觑这血肉之情了。那女人性格刚烈,许多年前被我囚禁时,便有求死之心,若非为了她那孩子,恐怕是宁死也不会屈从。此番,她还不容易才盼到能见师儿一面,若找上一个假的,恐怕多数赚不了她,到时她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可就坏了我整盘计划。那个女人可是我重要的棋子,我岂能冒这个风险!?”司马懿疾言厉色地谓道。司马孚听了,脸色连变,听罢,更不由露出几分后怕之色,道:“还是二哥分析细致,善透人心!只是师儿这身份,二哥你当真忍心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