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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欣怡把自己被盯梢以及有人在打听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宁容皓之后,他第二天就找人来通过保卫的描述,将那个中年女人的样子画了出来。
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她穿着棉衣,戴着帽子,还戴了围巾,所以,这样的画像基本上用处并不大。
不过,保卫还能记住那个女人的声音,并向宁容皓保证,如果再见到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过了一周,那个女人却再也没有出现。
因为事情还没有解决,于是乎,楚欣怡被禁足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的禁足,如果她想出去,只要有宁容皓陪着就可以,只是,她片刻都不能脱离他的视线范围。
虽然每次出去都有一种被宁容皓绑架的感觉,但为了让他安心,她还是乖乖的配合着他的一切要求。
宁在宇参加中国好歌曲的提议被公司驳回了,这让楚欣怡觉得很可惜。
自从上次的绯闻事件之后,她就再也没和顾逸有过联系。但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她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如果用不着写歌,他自然也不会联系她。
陆子明电影的主题曲楚欣怡已经完成了,听过小样之后,他非常的满意,甚至还专&一&本&读&小说 {.{yb}{du}.}程在繁忙的拍摄之中抽时间飞了过来,郑重其事的邀请她和宁容皓共进晚餐以此向她表示感谢。
这么夸张的方式,楚欣怡倒不觉得受宠若惊,她只觉得那顿饭吃得她混身不自在。
交了主题曲之后,楚欣怡的工作进展就有点慢了,因为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所以她和宁容皓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做运动。
因为出去不方便,她就在网上买了一百支验孕棒,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就是测试自己有没有怀孕。
不过,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第二条该死的红杠杠就是不出现。
一度怀疑是不是验孕棒失效的楚欣怡,如果不是宁容皓拦着她,她几乎要给不论是产品描述、服务态度以及发货速度都是高出同类商家的天猫店铺投出自己的第一个差评了。
“老公……”楚欣怡吸吮上宁容皓胸前的凸点,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再来一次吧……过了今晚…………我又是安全期了。”
“你不累吗?”宁容皓的体力还有富余,就算是再战一次也绝对没问题,只是,他们接连几日折腾到后半夜,他担心她的身体可能会有些吃不消了。
“累……”楚欣怡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睡着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吧,大不了明天……不,已经过了零点,应该是今天了,咱们今天晚上再好好休息吧。”
“老婆,孩子的事也不急在一时,这个月不行咱们还有下个月啊,下个月不行还有下下个月呢。”宁容皓吻了吻楚欣怡的额头,心疼的说道:“老公我这么个索求无度的人都不忍心再做了,你也就别再坚持了,看你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乖,咱们睡觉吧。”
“可是……”楚欣怡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似乎很不甘心,“为什么正宇和依依他们一次就中了,咱们结婚都好几个月了……老公,不如我们明天去做个检查吧。”
“你是担心自己呢?还是怕你老公不行呢?”宁容皓哭笑不得的戳了戳她的脸颊,为二人盖好被子,安慰她说道:“放心吧,咱们俩谁都不会有问题的,今天就算了,咱们睡觉吧。”
楚欣怡被宁容皓戳得脸直痒,伸过手抓了抓,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连三秒钟都不到就睡着了。
“傻丫头……晚安。”宁容皓吻了吻她的额头,拥着她沉沉睡去了。
“该死!我看你是活腻了,一大早就把粥做糊了!”蓝富才把盛粥的碗狠狠的扣向了许珍,一边咒骂着,一边对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走神了……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许珍顾不得手被粥烫得生疼,也顾不得胳膊被碗砸得好痛,甚至顾不得肚子被那一脚踢得好像让人捅了一刀,她只是卑微的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我看你这几天就是欠抽,你说你这几天干了多少好事?不是把碗打了就是把炕给我烧冒烟了,做个菜不是忘放盐了就是把糖当成盐往死了放……你******是老年痴呆啊?”蓝富才不仅是心疼那些损失,更是觉得许珍有事瞒着自己。
他甚至怀疑她在背夫偷汉,只是他突然回来捉奸的那两次并没有看到家里有别的男人,而许珍不是在炕上睡觉,就是坐在炕上发呆。
难不成她真的得了老年痴呆?妈的,这个女人不但是个二手货,更是赔钱货,她要是敢得老年痴呆那种浪费钱也治不好的病,他就把她丢到大街上,任由她自生自灭,最好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许珍不敢再多讲话,只是一边哭一边搓着手,不时用眼角偷偷瞄瞄蓝富才,生怕他冷不防丢过来什么,或是拿起炕上的皮鞭抽向她。
“真是倒霉。”蓝富才把炕桌一推,气冲冲的下了炕,穿上外套就出去了。
许珍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听到院门被蓝富才狠狠的摔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跪得时间久了,还是被吓得虚脱了,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干脆坐在了地上。
如果那个楚欣怡是当年走失的叶美玉,那自己现在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大概十天前,许珍找去了市委大院,想见一见那个和女儿极为相似的楚欣怡。
但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市委大院岂是人想进就能进的?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保卫,胆小的她连靠前一点都不敢,只能远远的守着、等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在第二天的下午等到了楚欣怡出来。
不过,那个女孩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一个包得像个棕子一样的男人一起。
她跟着二人去了附近的超市,几次想上前确认却又没那个勇气。蓝叶成的话句句响在耳边,令她不敢造次。
跟了一会,没想到楚欣怡突然转回头,好像是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吓得许珍连忙躲了起来。
等她再露出头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踪影。她在超市里转了好几圈,才看到他们已经准备结账了。
她正想上前去仔细看看清楚,那个女孩子又回头瞪过来一眼,她又吓得躲到了别人的身后。
一边骂自己太过于胆小,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为了将来能过上好日子,她再次鼓足勇气走向楚欣怡。
可偏偏他们已经结完了账,许珍连忙追了过去,却不想那两个人一出超市就上了计程车。
许珍眼睁睁的看着楚欣怡就这样离开了,她狠了狠心,又狠了狠心,却始终狠不下心坐计程车,只好一路小跑,追向了市委大院。
到了市委大院大门口,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而是走过去询问保卫能不能放自己进去。只可惜,不论她说什么,保卫就只有两个字:不行!
她只好改了主意,向保卫询问一些楚欣怡的情况,想从中找到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结果她反反复复只听到四个字:无可奉告。
最后,她被保卫很有礼貌的请走了。
许珍不是自愿走的,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她听出保卫话中的意思,如果她再不走,对方就要报警了。
她虽然胆小,却自觉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人还没有确认,钱还没有到手,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被关进监狱的。于是,她只好一步三回头、万分不舍的离开了。
第二天,蓝富才前脚一走,她立即就去了市委大院。
没想到值班的人还是昨天那个保卫,这让许珍觉得很是懊恼,难为她一大早赶过来,想要趁着上班的时间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混进去。
记着昨天友善的警告,许珍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的站着,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那个保卫快点换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没有驶进去,只是停在了大门口附近。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许珍认识,就是和楚欣怡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的那个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常务副市长宁容皓。
二人和保卫聊了几句,另一个男人就在纸上写着什么。
许珍这下子真害怕了,虽然她离得很远,根本听到那三个人在讲些什么,不过,从保安比划的手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
看来她昨天来打探楚欣怡的事情已经被人家知道了,所以那个宁容皓才带人过来询问保安。
许珍暗暗骂自己太笨了,怎么就不听儿子的话呢?那个楚欣怡可是市长夫人啊,她的事岂是随便被人打听的?
不知道宁容皓要怎么对付自己,但许珍却想到蓝叶成的话,生怕自己被视为敲诈勒索的罪犯,吓得她连忙逃走了。
从那以后,不要说市委大院了,她连自己的家门都不敢说了。
就算出去买菜,她也不敢再穿那天的衣服,而且还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
早知如此,她真该听蓝叶成的话,别去招惹那个楚欣怡。不过就是年龄相仿,眼睛很像,手上也同样有个痣……虽然巧合多了一点,但她也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个楚欣怡就是自己的女儿叶美玉啊。
而且,这个想法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荒唐了。
报纸上都说那个楚欣怡是出身于军人世家,爷爷和奶奶退休前都是在部队当大官的,父母双亲是烈士更是英雄。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拐走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是捡到的,也没理由不报官啊。
这样一想,许珍觉得自己是见钱眼开,丧失了理智,竟然把那么血统高贵的女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许珍不自觉的又叹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她还是忍不住会去幻想一下。
所以,许珍这几天最愿意做的事就是躺在炕上睡觉,因为她总可以梦到那个楚欣怡确实就是自己的女儿,而她也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
梦中和现实的巨大反差,让她干活时完全就打不起精神,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动不动就做错事,几乎天天都要被蓝富才打一顿。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想想自己这辈子是怎么活的,再看看人家的小日子是怎么过的,许珍就嫉妒得眼红。
在地面上坐得久了,彻骨的寒意让许珍回过神来,她挣扎着站起身。
虽然很不情愿,她还是收拾了桌子,刷了碗筷,又将摔碎在地上的碗扫走,因为到处都是干涸的大米粥,她又不得不把破旧的家俱和地面擦了一遍。
不过就是破砖铺的地面,蓝富才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每次都让她用抹布,像个狗一样趴在地上,将每一块砖缝都得擦干净。
忙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把活都干完了,一个人懒得做饭也懒得吃,许珍又躺回到炕上,做起了白日梦。
她正梦到自己在责罚做错事的佣人,突然地面蹋掉了,她一下子跌了下去……身上一痛,许珍被痛醒了,她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正躺在地上。
耳边听到两声冷笑,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却看到蓝富才叉着腰,站在炕前。
“你还真是享福呢,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连午饭都没弄,你让老子回来喝西北风啊?”说话间,蓝富才觉得把许珍从炕头扔到地上还不解恨,又冲着她踢了两脚,恨恨的骂道:“快去给老子做饭,你要是再敢做糊了,老子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去光着腚去院子里罚站。”
许珍知道蓝富才说得出就做得到,也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鞋都没敢穿,直接跑去厨房做饭。
半个小时后,饭做好了,许珍放好了炕桌,把饭和菜摆好了之后,就怯生生的站去了一旁。
蓝富才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尝了尝,还不错,至少这次没浪费盐也没浪费糖。
他一指柜子上廉价的袋装白酒,命令道:“去,倒杯酒,老子要喝一杯。”
许珍连忙按照他的话倒了杯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炕桌上,生怕洒出一滴自己又得挨一顿打。
蓝富才一杯酒喝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许珍就一直像个丫环一样站在旁边。
酒终于喝完了,他端起饭碗,吃了一口饭。筷子还没从嘴里拿出来,蓝富才的脸色倏地就变得很难看。
他回手把碗就扣到桌子上,指着许珍骂道:“老子不让你做糊了,你就弄了碗夹生的犯来糊弄老子……我看你真******是活得够够的了……”
话音未落,蓝富才抓着炕上的皮鞭,狠狠的抽向许珍,一边抽一边还骂骂咧咧。
皮鞭一下一下落在身上,隔着衣服的地方还好,但露在外面的脸和手都被抽出一道道血痕。
许珍缩成一团,想护住自己的脸,至少让她出门的时候不会被人笑话。
可是,她的举动却更惹怒了蓝富才,他走过去,撕扯她的衣服,将她的上半身扒得光光的,甚至连内衣都扯掉了。
他再一次狠狠的挥起了手上的皮鞭,听着许珍的惨叫声,看着她身上越来越多的血痕,蓝富才越打越兴奋。
“他爸……别打了……啊……我真的会被打死的……会死人……啊……求求你……别打了……”许珍不敢躲了,只是哭喊着求饶。
哭着求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觉得这次搞不好自己真的会被打死了。
等到蓝富才打到过瘾了,累到已经抬不起胳膊的时候,许珍早已经昏过去了。
蓝富才冲着许珍的屁股踢了一脚,骂道:“妈的,又给老子装死!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见地上的许珍毫无反应,他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把手伸向她的鼻子。
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蓝富才眼睛一瞪,骂了一句:“你这个二手货怎么还没死?像你这种贱人也好意思活着浪费粮食。”
他坐回到炕上,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看着许珍。
这个二手货分明就是不对劲,她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蓝富才啐了一口,决定今天一定要把她的嘴撬开。
站起身,他去了厨房,用一个大盆装了满满的开水,又把盐罐子里盐统统倒了进去。
一进屋,蓝富才就把整盆的热盐水泼在了许珍的身上。
“啊——!”许珍一下子被疼醒了,伤口上撒盐的滋味可不好受,更何况泼在身上的还是热水。
蓝富才蹲下身扯住她.的头发,恨恨的问道:“说,你背着老子干了什么事?”
许珍扭曲着一张脸,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哑巴啊?问你话就给我答出来。”蓝富才咬着牙,另一只手用力的拍着她的脸颊。
遭受了如此的酷刑,许珍不敢再有所隐瞒,可是她却无力说出真相,所以,她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否认。
“我……没……有……”只是三个字,就已经用尽了许珍所有的力气,话音未落,她就再次昏了过去。
“真是没用!”蓝富才松开了手,任由许珍的头跌撞到地上。既然今天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他还是出去找人打牌吧。
想到这儿,他连看都没看许珍一眼,拍拍屁股就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珍才昏昏沉沉的苏醒过来。
躺在冰冷的地面,衣不遮体,满身伤痕……而那个男人竟然丢下她不管,就那样离开了。
我就算是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许珍自怨自怜的这样想着,如果是女儿在,她至少不会不管自己。
许珍想起以前叶美玉小的时候,是个非常贴心的孩子,每当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她都会依偎在自己身边,安慰着她。
为什么那个楚欣怡不是叶美玉呢?一想到自己期盼的好日子化为泡影,许珍突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她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想着自己干脆这样死了算了。
越来越冷了,许珍抱紧了胳膊,她脑中又浮现出报纸上的那张照片。
那么漂亮的大眼睛,手指上的那颗痣,以及二十二岁的年纪……那个楚欣怡分明就是我的女儿啊!许珍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随便换了件衣服,她穿上外套就跌跌撞撞的出了家门。
她不想死,更想好好的活着。许珍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今天一定要见到楚欣怡。
就算那个楚欣怡不是自己的女儿叶美玉,就算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竟然胆敢去招惹市长夫人就等于是在找死,那她今天也豁出去了。
与其死在蓝富才手里,不如她放手一搏,就不定不但可以换来一线生机,甚至还有可能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