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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夜臣摇头,“还没有,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这一次,他会不惜动用一切关系,因为没了后顾之忧,也有了光明正大找她的理由,不像以前,即使找到她了,也无能为力。
罗荣盛拍了拍他的肩膀,“曈曈交给你,我放心,志英他也会放心的。”
“那我走了。”
薄夜臣离开后,罗荣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们三兄弟,三个截然不同的命运,锡华牺牲得最早,他被誉为光荣的烈士;而志英,他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得到的结果,是他愿意的吗辶?
这个答案已经无从得知,他也没有机会再听到他说话,他永远的离开了,光荣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无私的奉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他是最棒的!
值得所有人为之学习的榜样澌!
他们三个中,最幸运的是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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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五年的人,就如同一片叶子掉进了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你不知道它飘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它是飘到了国外还是飘到了某个小海域。
从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没有半点线索,也找不到一丁点痕迹。
薄夜臣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力量,也拜托了自己在国外的朋友,可贺婧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心情很颓丧,可并没有因此而气馁。
晚上,他破天荒的回了一趟华景园别墅,五年来,他甚少来这儿,只是不想睹物思人,也不想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房子内。
推开门,他意外的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当即停住了脚步,心脏狂烈的跳动起来,几乎压抑不住要蹦哒出胸口——
他常年不在这儿住,别墅内除了女佣们日常的内务整理,就没让任何人来过,而今天,那很久很久没有了烟火的厨房似乎有人在里面……
他怔在当场,几秒钟之后,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便飞快的奔向厨房,声音里带着整整五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欣喜若狂,还有淡淡的嘶哑。
“曈曈……”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愿意相信是她回来了,她听到岳父的事情后回来了……
然而,眼前的场面将他的满心欢喜瞬间瓦解,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冻住了。
再然后,在希望和失望交替下产生的强烈反差,让他愤怒的火焰顷刻间排山倒海的席卷出来,带着他五年都没处发泄的愤怒,如同一只被人侵占了巢穴的雄狮般狂吼。
“滚!谁他妈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给老子滚出去!”
貌似有很久,他都没有这样发过怒了。
当看到眼前挽着头发,系着围裙的女人时,他身上的炸药包瞬间被点燃了,怒意汹涌。
“哐当”一声——
陶心语被他狂怒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铲子倏地拿捏不稳掉到了地下,优雅的笑容绷不住了,赶紧关掉了燃气炉,声音柔软而细碎的小声解释。
“夜臣哥,我听伯母说,你好久没在家吃过一顿饭了,所以我......”
薄夜臣的眼神就像冰渣似的扫向她,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将她后面的话全部冻住了。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若不是看在他是好友亲妹妹的份上,他会更不客气。
陶心语心里很委屈,这五年来,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努力,夜臣哥统统视而不见,即便她和程伯母都打好了关系,可夜臣哥还是不正眼看她一眼。
这点让她非常的挫败,她究竟是哪一点不如贺婧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呢?
今天,她听说他会回来,便壮着胆子来家里为他做饭,想着吃完之后水到渠成,只要发生了关系,她就不怕夜臣哥不负责任了。
可,他压根就不给自己这个机会,还这么凶的吼自己……
“夜臣哥,我......我只是想为你做一顿饭。”她不死心的说道。
“滚!”
薄夜臣已经不想再给她留面子了,多说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多余,转身让出了门,那冷得刺骨的眼睛很明显的告诉了她,再不走,后果不堪设想。
陶心语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她是个理智的女人,知道惹怒薄夜臣的后果,只得不情不愿的解下围裙,径直走出了厨房。
擦身而过时,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身上那阴寒的冷冽气息,她顿时觉得自己走路都别扭起来,整个人也被这股冷气给包围了。
走了几步,鼓起勇气停下,深呼吸了一口气,侧眸望向那个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影。
“曈曈姐都离开这多年了,夜臣哥你也该放下了,你们……”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置喙!”
薄夜臣声音冷得像冰雹,他早就知道陶心语对他的感情,也和她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这样,尤其是曈曈离开的这五年,更是变本加厉,还经常去他家,和他妈妈搞好关系。
她越是这么做,他越反感。
陶心语被他的冷言冷语扎得心都碎了,就是想不明白夜臣哥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她付出了这么的努力,甚至为他放弃了去国外发展的机会,甘愿留在军部当一名小小的干事,只求每天能见到他。
见面三分情,她深知这点,至少她能比其它女人有机会。
她知道,自己非他不可。
她更知道,自己是一个狂热的理想主义者,爱上了,就无法再爱上别人。
也有人劝过她,别再执着了,薄夜臣是个专情的男人,他对贺婧曈的爱是不会改变的,可她就是不信邪,非要去抢。
不管他多么凶的对自己,她都可以进行自我安慰,自我化解,脸皮的厚度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长叹了口气,“夜臣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打扰到你的生活,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单纯的想为你做点事,我知道你对曈曈姐的感情,我们都觉得很感动,也很惋惜……”
蓦地,薄夜臣猛地侧过身来,冷冷的瞥望着一脸忧伤的陶心语,冷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接着,他径直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