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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部的方案做出来了,初步挑选了一批符合条件的培训师,和原本负责在地培训的培训师一道再强化训练两周,不过,基本达到你的要求,”在电话中说着的雄威,听到那头喧闹的声音,忍不住问道,“你那边在吵什么?”
徐敛侧过脸瞧了眼被打成猪头一样的张皓,说道:“打架吧,等各部门的方案出来后,让江飞豪拿个完整的连锁招商方案出来,你们开会讨论出结果,我再过去。”
“嗯,”雄威笑道,“你就安心念你的书吧。”
徐敛微笑着挂断电话,注意到窗外开来了一辆警车和救护车,扭头去瞧站在楼梯口说话的汤云博和老路,两人听得清警笛声,都摇了摇头。汤建伟瞪大了不认识的张皓,何慧慧勾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四楼包厢里的学院领导都赶了下来,几声厉喝把人制止,一个像是那些打人的新生班主任的老师铁青着脸在训斥着他们,学生会和张皓交情好的干部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都狠毒的瞧着那几个新生。
警察赶到三楼先是问明是谁报的警,一个股肤白皙的女孩怯生生的举起手,就有人带着她去一旁做笔录,院长上来和警察说明事情的经过,自然将责任都推到了新生的头上,只字不提别的事。
医生和护士在帮张皓做应急处理,他的脸颊左右都凸起一块,双眼肿得跟水蜜桃一样,只留下一条缝,嘴角溢着血歪在一边,衣服被撕成稀巴烂,说话都不利索。
“你怎么管的学生,”院长和警官说完话后,瞪着打架的新生班主任说道,“回头全都记处分。”
班主任心中气恼,和这些新生相处的日子还未超过十天,又如何能管得住这些野性十足的孩子,院长的话像是要把责任推在他身上,而他还无话可辩驳。
说完,院长就和系主任们回去四楼了,似乎还有心情继续饭局。
那几个新生瞧见警察来了,也是发怵,都是乡下的孩子,考上江大并不容易,要在警察局里留个案底,怕是日后在学院的日子都难过,先前冲动起来,没人想到这些,现在却是人人后怕起来。
徐敛冷眼旁观,没有上前帮人开脱的意思。
老路作为清河园的老板需要出面,就和汤云博告罪一声走上前去派烟。
警衔最高的警官客气的接过烟笑道:“听江大的院长说,已经打了一阵了,报警的不是路老板,我是有些意外。”
老路笑了笑,别说报警,就连保安都给他支开到二楼去了,损失些餐具是小事,得罪徐敛那才是大事了。
“没想到会打这么久。”老路笑着说。
那警官愕然一下,瞧老路话中的意思,他还想在旁边瞧热闹来了。
“我先把人带回去吧。”警官说道,“有空再来打扰路老板了。”
“客气。”老路说着就看他指挥着人将张皓和几个学生会干部,那肌肤白皙的女孩,以及参与打架的新生们都带往楼下,这才想要去找徐敛。
徐敛悄悄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过来,就听王露轻叹口气说:“那些新生被带到警局会不会被严刑逼供?”
徐敛哑然失笑:“露姐,你是不相信人民警察队伍了?”
“相信才怪了,”王露哼了声道,“这真要是人民警察,报纸杂志上还成年写那些不光彩的事?昨天还写有个犯人在牢房里被打死了……”
徐敛摇了摇头,不去理她。
别的学院里是有些省里高官的子弟,金融学院的学生会干部中背景最了得的就是汤建伟了,提醒他之后,汤建伟自不会帮张皓去出头,这种打架的小事,不是要紧的案子,拉到警局里不会下狠手。
“咦?建伟和何慧慧怎么不见了?”薛柔儿奇怪的张着头去看。
徐敛微微皱眉,走到窗边往下瞧,就见何慧慧在和带队的警官说话,汤建伟不满的沉着脸站在旁边,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转头去问薛柔儿:“何慧慧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她爸好像是市里帝王地产的老板。”薛柔儿不敢确定的说。
帝王地产?徐敛心下一凛,就说:“我下去瞧一瞧。”
顾轻语想到些什么就说:“我跟你一块去。”
薛柔儿没多想就和王露回到桌上,那里还有一大堆的菜没消灭呢,有徐敛买了单,总是不能浪费的,实在吃不了还能打包。
“我能证明是这几个人先动手的。”何慧慧喊着,眼角还不住的去瞅坐在救护车畔的张皓。
汤建伟那脸都快能拧出水来了:“这件事你别管好不好?”
“张皓不是你哥儿们吗?你怎么不帮他说句话?”何慧慧瞪着男友吼道。
走在一楼大堂里的徐敛和顾轻语听得一清二楚,她那沉静淑女的形象轰然倒塌,两个门迎小姐正在议论纷纷,瞧见徐敛,都止住了声。
何慧慧自是瞧不见谁先动手的,她坐在四楼的包厢里,那为什么要这般竭尽全力的为张皓开脱?
这个疑问汤建伟和徐敛都想知道。
“警官,我和你单独聊两句吗?”徐敛直接走到负责的警官前说。
汤建伟见到徐敛,脸色微变,有些难为情的拉着何慧慧想走开,可何慧慧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我要去做目击证人。”
警官注意到徐敛有点眼熟,想了想,就往警车另一头一指说:“过来说话吧。”
顾轻语瞧着徐敛和警官走开,对何慧慧说:“作伪证可是违法的……”
“不要你管。”何慧慧任性的瞪了顾轻语一眼。
汤建伟的脸快成了酱紫色,他一指何慧慧说:“随你的便吧,想做什么都由你。”说完,他掏烟点燃,深吸了口再不看何慧慧一眼。
“我们见过一面吧。”徐敛递了颗烟给警官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比较清楚……”
听着徐敛将原委说过后,那警官点了点头,低声道:“徐公子,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认出我了?”徐敛微微笑了笑。
“是,上次出警的时候见过徐公子您。”警官有些敬畏的点点头,他叫王海波,是江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也算是号人物了,可上次徐敛和燕素然在拉面店里和那位王八男发生冲突,直接把省委书记的一号大秘搬了出来,可着实把他吓坏了,怎么可能忘记徐敛这张不能得罪的小爷的脸?
这会儿自然是对徐敛恭敬的紧。
“那就有劳你了。”徐敛微笑道。
话说得客气也是无奈之举,他只是怕这些警察迫于帝王地产大小姐的压力而有所偏袒,只要公平持正,徐敛暂时无意为素不相识的新生出头。
“对不起,何小姐,证人已经够多了,就不敢劳烦你了,”警官扶着车门说道,“要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再请何小姐过去吧。”
说完,警官上车带着人离开了清河园,救护车也同时开走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何慧慧把气都撒在了徐敛的身上,瞧得顾轻语眉头大皱。
“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真要去做了伪证,连你一块儿抓。”顾轻语可不知道她的背景,丝毫不把这位帝王地产的大小姐放在眼中。
“我就做伪证怎么了?他们打人,他们还有理了?”何慧慧撒泼道。
“建伟,要不要我帮你管管?”徐敛眯着眼去看汤建伟,汤建伟像被针扎了下似的。
“别闹了,何慧慧!”汤建伟厉声道,“要不我给何叔叔打电话?”
何慧慧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还是狠狠的剜了徐敛一眼,说道:“这件事没完。”
“对不起,徐公子。”瞧着负气走往大堂的何慧慧,汤建伟苦笑着道歉追了上去。
“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真是惹人头疼。”顾轻语显然对何慧慧没好感,连带梢上了徐敛和汤建伟。
“轻语姐姐,你这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徐敛笑道,“大部分的纨绔家教都极为严谨,像何慧慧那样的是少数,你看建伟不是都不同意她胡来吗?”
“以何慧慧和张皓的关系,她犯得着强出头吗?连汤建伟都没说话呢,”顾轻语托着俏丽的下巴说,“该不会是两人的关系不止这样吧?”
徐敛失笑道:“你快和露姐一样了,老往龌龊的地方想,是不是近墨者黑呢?”
“滚蛋吧你!”顾轻语虚打了徐敛一下说,“别人怕你神神秘秘的,我可不怕。”
徐敛笑嘻嘻的弹身躲开后说:“我知道轻语姐姐不怕,要不晚上给我留门?”
顾轻语俏脸顿时一寒,追打着徐敛上了三楼。
有薛柔儿这大胃王在,那桌菜硬是吃个一干二净,临走前,她还摸着略有些凸出的小腹说:“勉强凑合。”
徐敛傻眼的瞧着:“薛柔儿小姐,要不回家前再去学校门口吃个烧烤?”
“那敢情好,你请客?”薛柔儿眉开眼笑的说。
“还吃?她这肚皮都能塞个婴儿下去了,”王露没好气的说,“跟她走在路上,还怕有人怀疑我拐带孕妇呢。”
“你才孕妇呢,我这还是黄花大闺女,别把我的名声给搞臭了。”薛柔儿瞪眼道。
“你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你男友是在复旦,但是林然嘛,”王露啧啧的说,“那小丫头可是经常性的夜不归宿啊。”
“回家问问不就行了?”徐敛听得眼晕,就插口说。
“你跟着掺合什么,要问也是我问。”王露没给徐敛好脸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