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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如何让你爱上我13(6000+)
方始休,你若是心中但凡有一点良知,那么便请你一刀杀了我!
两行清泪从馥雅的眼角滑了出来,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ai琥嘎璩
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木川啊,你上辈子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这辈子偏偏遇上了我?
老天啊焘!
求求你让我死吧!
方始休看着馥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蓦地冷笑着也站了起来,回到了软椅上坐着。
头上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鲜血兀自流着,一点一滴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鲜红的液体洽。
方始休手中紧紧攥着那只沾满了鲜血的蓝底白莲花的茶杯,渐渐地嘴角竟勾起了淡淡的笑来。
还好没有碎。
还好。
~~~~~~~~~~
马车里面已经闹腾好一会儿了,现在却忽然停了下来。
蓝水不放心地朝马车看了看。
自从今日馥雅公主醒来之后,主人便就下令任何人不许进入打扰的,但是蓝水的心中却是毛毛的不安。
馥雅公主和主人刚才还是针锋相对地争执着,怎么忽然之间就没了声音?
到底又怎么了呢?
莫不是馥雅公主突然又晕倒了呢?
空中有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但是确实有。
有点像铁锈的味道……
蓝水皱着眉,深深一嗅。
作为方始休的心腹,杀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自然,蓝水对血的气味自然也是极为熟悉敏感的。
蓝水先是一怔,下一秒,蓝水猛地一回头,只见马车门口赫然有些鲜血正细细地流了出来,一点一滴都滴落到了雪地上,形成一片醒目的红色,极为的刺眼。
蓝水心中蓦地一惊,下一秒,蓝水也顾不得要事先通报了,便猛地起身双足点着马背,直接飞身上了马车。
飞速地挑开轿帘,下一秒,蓝水愣在了原地——
果然,马车里面已经血流成河。
馥雅公主躺在软榻上面双目流泪,满脸的鲜血,顺着眼泪一路流下,十分的诡异。
但是却有更快的一条血流,却正从方始休额头流下,沿着他的身体,一点一滴地流到脚底下,一直涓涓流淌着朝马车门口流去,而方始休却毫不在意,只是对着手中的某件器物淡淡的笑着……
“主人!主人!”
蓝水心中一痛,赶紧地就跑到了方始休的面前,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蓝水便已经泪眼朦胧。
主人从来都没有流过血,至少蓝水服侍的这五年来,一次都没有过。
所以这一次,蓝水真的被吓坏了。
不仅是是害怕,更多的还有心疼。
但是方始休却并不回答蓝水,似乎没听到似的,照旧对着手中的什么东西淡淡笑着,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流血,他就这样一直、淡淡地笑着。
那样的笑容,似乎很欣慰,也似乎很满足。
蓝水瞧着方始休的神色不太好,心中越来越担心,赶紧地擦干了眼泪,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小的帮你止血,帮你包扎,你先忍一下,小的不能让你一直流血,主人……”
“蓝水……”
蓝水正要去找药箱,但是却被方始休一把紧紧地拉住了。
“主人,你叫小的有什么事儿?”下一秒,蓝水紧紧握住方始休的手,生怕面前的这个人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了。
方始休手上粘稠的鲜血一就沾染到了蓝水手上,蓝水心中更疼,一边将方始休的手握得更紧了:“主人,蓝水在呢。”
这个少年是不会嫌弃自己的,更不会嫌弃自己的血,方始休看着蓝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不由得挑了挑眉,笑了。
过了半晌,方始休抽出了被蓝水死死握住地手,也不管自己一手的血,就这样在蓝水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遍,最后又将手放回了蓝水的手中,然后方始休又笑着伸出另外一只更加血淋淋的手,而那只手里面正攥着一直蓝底白莲花的青瓷茶杯。
方始休轻轻地伸到了蓝水的面前。
原来他一直在看这个。
“蓝水,它没有摔坏,你看它一点儿都没有破损。”方始休抬起头,高高扬起眉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像是一个做了好事儿正在讨长辈表扬的小孩子似的。
没错。
他的确是在等蓝水的表扬。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时间,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咸的,各种滋味都涌上了蓝水的心头。
蓝水看着那只被方始休紧紧握住的青瓷茶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被人珍惜的滋味。
原来,主人是在意自己的。
原来,自己在主人心中早就不单单是一个被呼来喝去、一直被忽视的童儿。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主人就已经在心中给自己留下了一席之地。
只是,为何到了现在自己才知道?
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不被主人珍视的一颗委屈的心,在这个时间突然被填满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蓝水的手颤巍巍地和方始休的手握在了一起,眼泪噼里啪啦地滴落在带着血的青瓷茶杯上面。
蓝水双目流泪,流得很凶,以至于都看不清了方始休的脸。
但是此时此刻,蓝水却是一脸的笑。
他真的……
真的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又或者说,那样的心情,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顿了顿,蓝水笑着对方始休说:“主人,你若是不嫌弃小的笨手笨脚的,那么让小的给你包扎伤口,可好?”
“蓝水,本宫何曾嫌弃过你呀?快别哭了,本宫可没有欺负过你呀。”方始休笑着松开了手。
蓝水,你也不曾嫌弃过本宫,本宫真的很高兴。
真的。
下一秒,蓝水破涕为笑,又看了一眼方始休,这才赶紧地擦干了眼泪,忙着去找医药箱,找到了金疮药,一些干净的纱布,还有一小瓶烈酒过来。
蓝水用纱布沾了些烈酒,然后走到方始休的面前,躬下身,轻声说:“主人,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会儿就好了,一定是要用烈酒清洗一下伤口才好的,不然总是不好的。”
方始休闭着眼睛,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医术了得,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蓝水吸了口气,然后将那纱布放到了方始休的伤口上,那伤口不算小,足足又两寸的长短,而且伤得也很深,也难怪会流这么多的血。
感觉到方始休蹙了蹙眉毛,蓝水赶紧拿开了纱布,真的舍不得让他疼。
蓝水愣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狠心地放了上去。
如此反复擦拭了几遍之后,那伤口便不再血肉模糊,变得清晰可见了。
蓝水皱了皱眉,主人小幼年身体就一直孱弱多病,又受尽了玄同皇室的欺凌,心里面本来就有些阴影,再加上他一向专注的又是各种毒药,所以主人的体质一直不可能会好,所以轻易是不能受伤,自己这些年来也都是想着法子将养主人的身体的,直到最近两年才有了些起色,这么一来,日后少不了要精心调养一番的。
蓝水取过金疮药来,又洒了一些在伤口上,最后才用纱布给方始休包扎了好。
蓝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主人,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蓝水凑到方始休的耳边,小声问道。
“好多了,就有有点头晕,本宫,想休息一会儿。”方始休睁开眼睛,看了看蓝水,然后眼皮又闭上了,脑袋昏昏的真的很想睡一会儿。
蓝水赶紧道:“哦,好的,主人就且睡一会儿吧。”
蓝水轻手轻脚地从一个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套方始休的衣服,给方始休换了上,将那套满是血渍的长袍放回去,又给方始休盖好了一条毯子,然后蹲在地上,将地上的血渍都擦洗干净了,又用清水给冲洗了一边,然后又点上了一些子的沉香去味,忙完了,蓝水刚要小心翼翼地出去,却被方始休叫住了。
“蓝水,你别走,就在本宫身边陪着。”方始休并不睁眼,从鼻子里面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一把拉住了蓝水的手,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蓝水有些为难,必定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自己指挥呢,但是一看到方始休惨白的脸,蓝水的心里面便不忍了起来,一边柔声道:“好,小的不走,主人请放心睡吧。”
蓝水搬来了一个圆凳,坐在了方始休的身边,方始休总算踏实地睡了。
蓝水和方始休从来都没有这样安宁祥和地彼此相对过,以前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往往就是方始休粗暴对待蓝水的时候,那是蓝水既向往又畏惧的时候。
蓝水从来都没有胆子敢想过,竟然会有一日,主人会和自己这样安安静静地呆着,而现在主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安宁地睡着了。
那柔顺漆黑的发,那光洁的额头,笔挺的鼻梁,慑人的眼睛,还有那淡色薄唇……
蓝水定定地看着方始休的那张平静的睡脸,咽了咽唾沫。
他和方始休床上度过的时候算起来也不少了,但是蓝水却从来没有看过方始休睡觉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以往,方始休泄欲之后,蓝水便会自觉地退出方始休的寝殿。
主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留宿,自己不过是一个玩偶,根本不配和主人在一起同床共枕。
但是现在不同了,主人会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主人会主动开口请求留下来。
主人是嫌弃自己的,并且主人还是需要自己的。
这样的时光简直美好极了,暂且忘掉外面的纷繁,忘掉后面紧跟着的伊兰大军。
蓝水痴迷地看着这个让自己疯狂了五年的俊美男子。
阳光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在方始休睡颜上撒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炫目,几乎晃得蓝水睁不开眼。
蓝水有种错觉,主人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
我的主人啊,你可知道,你便是我的天下?
我的唯一?!
上天啊,求求你!
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渐渐地,方始休皱了皱眉,似乎睡得不安慰,然后方始休的头便朝着蓝水的肩膀边上靠了上来。
蓝水心跳越来越快,脸上开始有着淡淡的红晕,但是身子却是越来越坐得笔直,慢慢地朝方始休的方向靠过去,其实蓝水是想着让方始休早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的。
还有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报!主人外面出大事儿了!”
一个焦急地声音打断了蓝水的幻想,也惊醒了熟睡了方始休。
蓝水赶紧坐了回去,心里面不由自主地有些恼火,如果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他必定要狠狠处罚这个大呼小叫的侍卫。
都怪他!
方始休抚了抚晕眩的头,摸到了纱布,随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然后转脸对着蓝水说:“蓝水,你且到外面看一看,出了什么情况?”
“是,小的这就去看看,还请主人放心休息。”蓝水只得躬身退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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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出来,蓝水就愣在了那里,只见一众伊兰的精兵正朝他们飞奔过来,乍一看去,竟然估摸着不下一千人,蓝水心中一惊,随即环视了周围一圈,万岁爷的兵力怎么还不出现?不是万岁爷让他们来阳明山的吗?
他虽然和木川他们做了交易的,但是他的前提却是一定要确保方始休的安全。
只是一秒钟的震惊,下一秒,蓝水果断地飞身上马,抽出佩剑对着一干侍卫大声叫道:“你们一个个的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地上马迎敌!”
“是!属下遵命!”
下一秒,所有的侍卫都迅速地飞身上马,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他们的身手个个不凡,所以却也并不十分畏惧。。
周虎按照木川的吩咐,带着一千名精兵追上了方始休的队伍,见到蓝水一众也都纷纷上马拔出利剑,周虎冷笑连连,就那么几个人竟然也敢在小爷面前嚣张?!
看小爷我玩不死你!
但是木川只是让他们去引开这些侍卫,还特意吩咐一定要速战速决,然后将这些子黑衣人引导阳明山外面,再格杀勿论的,所以周虎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大开杀戒。
周虎抿了抿唇,只是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弟兄们,看见前面的那一群黑衣人了吗?记住不要和他们死缠烂打,只管惹怒他们,然后将他朝阳明山面外引开,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虽然喊着属下明白,还是有不少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哼,知道这些天兄弟们心里面都憋着一把火,本将也是,但是现在皇命在上,若是哪个敢不遵的,也休怪本将翻脸无情,”周虎扫冷冷地视了一圈之后,顿了顿,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只是到了阳明山外那么兄弟们便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是开膛破肚,还是腰斩肢解,全看兄弟们的心情!”
下一秒,所有的侍卫顿时都精神焕发,齐声喊道:“是!属下遵命!”
“那么……现在开始!”
随着周虎一声令下,身后的数千个好手已经雄纠纠气昂昂地冲了出去。
这些时日,木川一直下令不许进攻,只是一味地在后面慢吞吞地跟着,从伊兰到泽林,又从泽林到京师西光,就这么一路慢吞吞地跟着,连个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心里面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了,一个个都显得格外的精神。
再说了,方始休这一边的侍卫,这些时日一来一直都被伊兰的士兵追着,心里面本来就十分忐忑的,而且除夕之夜的时候又亲眼目睹了泽林行宫是如何毁于一旦的,那种惨烈的场面他们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想起来便就是心有余悸,而且现在更加看不见皇上的任何支援部队,一个个都有点像是惊弓之鸟,所以还未开打,士气上便输给了伊兰的士兵。
而伊兰的士兵们,仗着人多势众,便七八个人分成一小组,专门围攻一个黑衣人,那些子黑衣人虽然功夫了得,但是好汉难抵四拳啊,一开始的时候还勉强可以支撑,但是时间久了便就渐渐都落在了下风。
但是伊兰的士兵却并不着急下狠招,只是想猫玩老鼠似的,将黑衣人一遍一遍地抓在手里,然后再一遍一遍地放了,接着再抓住,再放了。
如此几遍之后,黑衣人纷纷都又急又气,他们是跟随方始休的人,向来走到哪里不是挺胸抬头的?
向来还从来没有收到这等的侮辱!
即便是皇上对主人也是礼让三分的呀!
今日这些子伊兰士兵却如此挑衅,真是可恶,士可杀不可辱!
黑衣人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杀红了眼睛,朝伊兰这边反扑过来。
周虎看着时候差不多了,然后慢条斯理地挥了挥手,那些子士兵都是他一手训练出的亲信,自然也都会意明白了,一个个纷纷装着害怕模样,一个个夹着马肚赶紧掉头往后回撤。
但是那些子黑衣人哪里就肯甘心?一个个咬牙切齿地都大声叫喊着追了上去,一时之间伊兰士兵和黑衣人都已经奔出了好远,只剩下一大团被激起的雪花飞舞。
蓝水骑马立在原地不动,他一直都守在马车的面前保护方始休,冷眼看着两方的交战,自然也都清楚所有的作战流程,此时此刻,蓝水的眉头越皱越深,感觉不太对劲。
刚才蓝水便有些疑惑,伊兰人必定是恨死了玄同的,尤其他们还是方始休的手下,伊兰人必定恨得牙痒痒的,那么他们为什么兵并不急于杀之而后快,反而像是在玩游戏似的?
蓝水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周虎的身上,只见周虎正双手抱胸优哉游哉地看着两军厮杀,脸上并没有丝毫的严肃,反倒嘴角还有着一丝毫不掩饰地戏谑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蓝水心中一动,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这些天木川为什么一直迟迟不下手?
为什么不惧方逸宁的防御一路追到阳明山?
到了现在才派出一千人来对付他们?而且还相当不着急似的。
最重要的是,万岁爷竟然没有在阳明山设防,而木川那边似乎也是明白了这一点似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
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下一秒,蓝水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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