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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太太家的情况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你没看到那位小小姐身上的棉袄都是三小姐在娘家的时候的衣裳改的吗?刚才我和莺儿聊了几句,说是三小姐在婆家的日子挺清苦的,舅太太家也就是供他们几口个吃喝,剩下穿的用的都得三小姐自己掏腰包,你想三小姐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还有三姑爷在学堂里有个应酬什么的也是找三小姐要钱,据说三小姐身边的银子已经没有了,这些日子三小姐都开始变卖自己的首饰了!”霜叶爆料道。
听了这话,扶柳不禁惊讶的道:“舅太太以前也没这么不上道啊,比如说来咱们家的年礼得是舅太太来准备吧?还有三姑爷应酬的钱也该找舅太太要啊?”
“莺儿说舅太太也隔三差五的要给三姑爷钱的,但是三姑爷从来都不接,也不让三小姐接,可是过后三姑爷又会在三小姐面前长吁短叹的,三小姐心软心疼三姑爷,就只能拿自己的私房出来给他了!说是这次在家里舅太太要拿钱给三小姐让她去准备回来的年礼,但是三姑爷死活不让接,可是三小姐已经没钱了,只能是当了一件首饰备了这年礼,顺便给小小姐扯了一块布料说是过年给她做件新衣服穿!”霜叶说。
听到她们在外面的对话,清琅不由得蹙了眉头。心想:吴氏和李文举母子真太不是东西了!她们母子这不是唱了一出双簧吗?吴氏娶媳妇一分没花,还收了媳妇嫁妆里的两千两银子。这个李文举也不是个男人,既然不让接吴氏的钱,那就应该自己出去想办法,现在竟然天天都在花自己老婆的钱,老婆的钱都花完了,竟然开始变卖首饰,怨不得他回回都不来呢,大概也是没脸来吧!现在想想幸亏自己没嫁到李家去,这李家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啊!还有清瑛怎么这么傻?就跳进了吴氏母子给她挖的坑了?她真是替她发愁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看来这个李文举对她也未必真心,不考上进士就这样榨干了她,考上进士以后真要是当了官,她们李家会对清瑛好吗?
午饭的时候,俞家一家人都聚集在客厅里的桌子上,饭菜很丰盛,清瑛吃了不少,都是她爱吃的,看来清瑛在李家是很清苦的。午饭过后,在厅堂上一家人说一会儿话,清瑛就要告辞了。俞仲年和李氏给清瑛捎了不少年货,并且派了一辆车送她们回去。
临行前,清琅亲自出来送,在马车前,对清瑛笑道:“三姐姐,快过年了,这里有几块布料,你们娘家做量身过年的衣裳吧!”
清瑛转眼一看扶柳怀和霜叶怀里每人抱了两匹上好的绸缎,清瑛赶紧道:“这么好的布料,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还有呢!你带上吧。”随后便示意让扶柳和清琅把布料放在了马车上。
清瑛很是感动,拉着清琅的手说:“四妹妹是个好心的,以后你的日子肯定会很幸福的。能嫁到那么好的人家,姐姐真是替你高兴!”
“姐姐也是个心善的,以后也会好起来的!”清琅微笑道。
“但愿吧!”清瑛一笑,然后便上了车。
望着马车离去后,清琅本想嘱咐她几句,但是又感觉不妥。毕竟现在清瑛的一颗心还都扑在李文举身上,自己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而且可能还会落个离间人家夫妻感情的罪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以后再说了!
回去的时候,霜叶在自己的耳边道:“小姐,看来李家的日子是挺清苦的,刚才奴婢带着莺儿和三小姐的另一个丫头去厨房里吃饭,她们吃得狼吞虎咽的,说是她们下人多少日子也吃不上一顿荤的呢!”
“主子尚且如此,何苦她们!”清琅说了一句便回了屋子。
霜叶和扶柳对望了一眼,也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意。心里都在庆幸主子的亲事好,她们这些下人们也才能好!要不然嫁到李家这样既穷又抠的人家可是没好日子过了!
很快,就到了新年,除夕自然是一家人一起守岁。今年是清琅在娘家过得最后一个新年,所以李氏把除夕宴安排的很丰盛,李家四处也都是张灯结彩的。过了年后便是拜年和走亲戚,今年俞家二房着实是风光了一次,本家,亲戚,还有些沾亲带故的人都过来拜年走亲戚,第一次在俞家三房的人里是拔得头筹。这次汪氏只露了一两次面,而且面容明显的是比以前老多了,大概是这两年不顺心的缘故吧?梅氏今年的情绪也不高,毕竟娘家一再遭遇变故。俞伯年和俞叔年两人倒是还算平常,俞仲年今年自然是眉开眼笑,因为他可是得了佳婿,众人也都一再的奉承他,所以他也有些轻飘飘的,而且越来越看重清琅了!俞祖光和廖氏夫妇倒是很高兴,俞祖光得了嘉奖,这次升了从五品,廖氏的生意做得很不错,分给她的这座宅子已经让她收拾的非常好了,这次出来也是穿金戴银的。而且族中人有很多都知道云霞阁是她开的了,都在夸赞她能干,会持家。汪氏看到廖氏如此,自然心里不舒坦,还想给她脸色看,但是廖氏根本不理她,她也只能是在心里憋气!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过了上元节到了正月末,过年清琅也去了齐王府两次,但是都没有看到韦伦,兄长倒是见到一次,神情倒是正常了,不过她稍稍还是能感到他对关氏的冷淡。不过关氏倒是很正常,侍奉公婆,帮着管理王府的家事,伺候赵子昂的起居,对待下人们也是宽中有严,所以齐王夫妇很是称心。关氏对清琅也很热情,清琅自然也是真心相待,但是就是还没有到了什么话都说的地步,所以对于她和兄长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便相问,只是盼着兄长能够对关氏好一些,毕竟他和阿布拉之间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关氏才是能够陪伴他一生的人!
二月初的时候,俞家三个房头的人都纷纷过来给清琅添妆。汪氏送了一柄碧绿的如意,梅氏送的是一对赤金的镯子,分量都不轻。廖氏的最重,一副赤金镶嵌宝石的头面和一套白玉的首饰。清瑛自己没有来,只是派春杏送了一对赤金镶嵌珍珠的耳环过来,说是招弟病了,要在家里看管,这招弟就是清瑛的女儿,最终李家就给起了这么个名,看来是嫌弃是个女儿,想再要个儿子的。其实,清琅也隐隐觉得可能孩子病只是个借口,大概清瑛也是拿不出一两样像样的添妆的东西吧?虽然她送的这副耳环非常精致,上门镶嵌的珍珠也很好,但是和自己当初给她添妆的东西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她并不怪她,她也知道清瑛有难处,要不是怕她心里不好受,她都不想要她的东西的,这样东西清琅从来没有见过,大概是清瑛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又从别处买来的,这一卖一买其实就会折损了不少在里边!梅氏的女儿清珏也八九岁了,竟然也过来送了一只很精致的银梳子给自己,清珏也越发长得漂亮可爱,清琅十分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再后来便有许多族中人和平时的亲戚过来添妆,有好多送的东西还都很不错,她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韦伦来的,大概以后还要托她麻烦韦伦办事,所以清琅便有些不胜其烦了!不过少不了还得应付着。
中间这些日子,韦伦倒是又托陶大娘给她带过来一封信,只是寥寥数语罢了,清琅不禁有些生气,不能见面也就算了,写封信也写得这么简单。日子过得很快,眼看着就到了二月初五这一天,俞家二房早已经是张灯结彩的在准备婚事了,进进出出的来往的宾客也是不断,这一天,宋嬷嬷亲自给清琅绞了脸,感觉脸上真是白白嫩嫩的。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氏来到了清琅的房里,和她讲了许多为妻之道,并嘱咐她嫁过去之后如果郑国公夫人难为她就忍着点,千万别硬碰硬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至于她那两个妯娌,魏氏精明,跟她最好不远不近,没事别招惹她。那个江氏倒是老实忠厚,倒是可以多和她亲近亲近。这些话清琅其实已经听李氏说过许多遍了,不过这一次听着又有一番别的滋味,毕竟和李氏就要分离了,在李家待了三年,李氏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关怀她,她已经把她当做了亲生母亲,最后,清琅趴在李氏的怀里不愿起来。
抚着女儿的头发,李氏心里酸酸的,不过还是强忍着泪水笑道:“你这孩子,明个就嫁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嫁了人我也是母亲的孩子!”清琅抱着李氏的腰道。
“好了,今个早点歇着,明个你还得起个大早呢!”李氏宠溺的笑道。
“嗯。母亲也早点歇着,您明个也要累一天的。”清琅从李氏的怀里爬起来说。
李氏点了点头,临走之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书,四下无人的时候塞给清琅道:“今个晚上好好看看再睡!”
接过李氏手中的书,清琅一愣,然后便会意的低头羞赧的一笑。“母亲,我不要这个!”其实,女子在成亲之前娘家母亲传授一些房中术还是很正常的,上次她嫁给霍振廷的时候,齐王妃自己不好意思说,便让一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跟明慧讲了半个晚上,那个时候她既紧张又害怕,而且还很憧憬!不过今日紧张和憧憬都是有的,不过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她也是有过经验的。
见女儿扭捏的样子,李氏把脸一扳,道:“你没嫁过人,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你得多了解了解省得到时候自己吃亏!明个洞房花烛夜,姑爷肯定得猴急猴急的,你什么都不懂被弄伤了怎么办?还有你得想法跟他撒娇,让他怜惜你,动作轻一点,你才少受罪!再有就是刚成亲这几天,他要是没个限度,你可是不能由着他来,一来你的身子会受不了,这二来一次让他吃个饱,以后他就对你没兴致了!所以呢你得让他欠着点,这样他才对你常有新鲜感呢!”
李氏这话一出口,就把清琅弄了个大红脸。她赶紧道:“母亲,你跟女儿说这个干嘛?”
李氏知道清琅害臊,所以便笑着没再说下去,临走前嘱咐丫头们第二日便让小姐起晚了就走了。清琅手中捏着那书,早早就把扶柳和霜叶打发下去睡觉了,而她则是偷偷的跑到床上趴着翻看着李氏给她的房中术。一打开,在昏暗的灯火下,那书本上画了好多赤身裸体的小人,那些小人都是一男一女一组,每一组的动作都不一样,总之那些动作可是五花八门,有的难道甚高。以前虽然和霍振廷有过为数不多的夫妻之实,但是他们之间可是没这么多花样的,仿佛每次也都是草草了事,他都没怎么抚摸过亲吻过她,想想以往,心内不禁感慨万千!
前几页是图,后面都是文字,看到那些图她早就面红耳赤了,再看了几行那文字,更是让她脸红气喘!看得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韦伦的影子,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把书本合上,放在枕头底下,却是躺在枕头上总是睡不着。心想:母亲也是,这么厚一本书今天晚上才拿出来,她明个还要早起,能看多少啊?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仿佛刚睡着就被扶柳和霜叶又叫了起来。先是香汤沐浴,浴桶中洒满了玫瑰花瓣等物,不过时间是不允许泡澡的,只能是草草洗完之后,便赶紧穿上喜服。
穿戴好了之后,喜娘就来了,李氏,汪氏,梅氏,廖氏等人也都来了。清琅端坐在梳妆台前,喜娘拿着梳子一边给她拢头发一边高声喊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再然后就是梳头,戴首饰,涂抹胭脂,等到这一切都进行完了的时候,外面也就响起了鼓乐声!一响起这声音,就代表外面的花轿已经到了,清琅也就该走了。
这时候,李氏便忍不住哭泣了起来。见状,众人都是劝她,清琅看到母亲流泪,她自然也是不好受,泪珠也流了下来。梅氏赶紧道:“哎呀,琅姐,你可别哭,一哭啊这妆容都花了!二嫂,哭两声就算了,今个琅姐大喜的日子,嫁了这么好的女婿,你得高兴才是啊!”
廖氏等人也都在一边劝,随后李氏才好了,清琅也就不哭了。过了一会儿,外边就来催,众人赶紧的把红盖头给清琅盖上,扶着新娘子便出了房门!此刻,外边早已经人山人海,清琅的耳边都是人说话的声音,眼睛看到的都是人的脚。感觉七拐八拐的应该是已经出了俞家的大门,随后,清琅在盖头底下都看到了轿子了,反正不知道又进行了一些什么仪式,清琅才被喜娘扶上了八抬大轿!扶柳和霜叶两个人分别站在轿子两边,等到鼓乐在响起来的时候,轿子也被抬了起来,迎亲队伍在吹吹打打下被俞家人送走了!
坐在颤颤悠悠的轿子上,清琅悄悄伸手撩开轿帘,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好多人在目送她们,俞家的宅子也是渐行渐远,突然感觉有一种惆怅,在俞家生活了三年,又要说再见了!不知道韦家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过有韦伦相伴的话,不管是怎么样的生活她都有胆量去尝试,因为有一个人会一直都跟她站在一起!
看到小姐在悄悄的往外看,霜叶赶紧上前道:“小姐,您要不要喝点水?”这一路不算近,所以霜叶事先是准备了水壶放在身上的,不过好在现在还是仲春二月,天气不太冷,又不热,要不然才有的受呢!
“我不渴!姑爷呢?”清琅怎么也看不到韦伦在哪里。
听到这话,霜叶一笑。回答:“在最前面骑着马呢!姑爷今个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头上戴着新郎帽,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呢!小姐,您是不是都等不及了?”
“死丫头,又胡说!”其实,霜叶已经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不过她还是咒骂了她。随后便老老实实的放下了轿帘,静静的坐在里边……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晃出来的时候,轿子才刚落地,听到外面响起了一连串好久好久的鞭炮声!清琅知道郑国公府到了!随后,便听到有人在踢轿门,然后她便被喜娘扶出了轿子,这次也是看到许多只脚,然后又跨过了马鞍,进府门口的时候迈过了一个火盆,总之,又进行了好几道手续,她才算是被安安稳稳的迎到了正堂!
蒙着盖头的清琅被扶着走到了铺着红地毯的大厅中央,只感觉四周都是人,耳朵边上也都是人们的说话声和笑声。这时候,她才看到一双穿着黑色靴子的脚,只看到跟前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在腰带上面她就看不到了。这人就是韦伦了,他的身量她能认出来,今日也就是他可以穿一身大红吧?接着便有一位司仪官喊着拜天地的话。她被喜娘扶着跪在地上,并肩和韦伦拜了又拜,直拜得她头晕脑胀的,本来在轿子上就被摇的七荤八素了,而且一直蒙着盖头喘气都喘不上来,头上的凤冠又十分的沉重,现在她真是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可是少不了得忍着!
拜完了天地之后,司仪官一句送入洞房,她终于是被人搀扶着出了大厅,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路,她终于是被送到了一间满处都是大红色的屋子里,直到坐在了床边,她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喜娘这时候便唱了一串喜歌,然后便对站在屋子中央的韦伦笑道:“三爷,给新娘子掀盖头吧?”说着,便将一把喜称递到了韦伦的手上。
韦伦接过喜称,便走到床前,望了坐在床边的清琅一眼,便喜滋滋的用喜称掀开了清琅头上的红盖头!清琅半垂着头,众目睽睽之下,都不敢抬头看韦伦的。不过韦伦却是盯着清琅看。她今日打扮的异常浓艳,一身大红色用金线绣满花样的喜服,发髻已经全部盘在头上,头上戴着金色的凤冠,今日脸上抹了胭脂,唇上也十分的红艳,和往日那个淡雅的她完全不同!他不由得看直了眼。站在床边的扶柳和霜叶看到韦伦这样子也笑了。
“三爷,新娘子称心如意不?”喜娘在一旁笑着问。
“称心,也如意!”韦伦说了一句,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清琅,转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只盯着自己看,清琅不由得脸更红了些,半垂着头不再看他。不过脑子中却是在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等到晚上是不是就要洞房了?她和他是不是也要向母亲给的书上画得那些小人一样变换各种各样的姿势?哎呀!她怎么想这些啊?糟了!她的思想都不纯洁了!
随后,喜娘便端过来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对景泰蓝制的酒杯,笑道:“三爷,三奶奶,喝交杯酒吧?从此啊长长久久!”
韦伦先拿过了酒杯,很细心的递给了清琅,然后又拿了自己的,随后两个人便往近处靠了靠,两只胳膊交叠,共同喝了交杯酒。随后,喜娘又伺候他们吃了子孙饽饽,才福了福身子道:“三爷,三奶奶,你们稍稍休息片刻,奴婢们先退下去了!”
“去领赏吧!”韦伦抬了下手道。
那喜娘便高兴的又福了福身子道:“多谢三爷,三奶奶!嘱三爷,三奶奶早生贵子!”说罢,便赶紧的带着众人都离开了。
清琅瞥眼看到那喜娘不但把霜叶和扶柳领了下去,还领下去了两个大丫头,那两个大丫头穿戴很讲究,没能细看,不过看着身材很匀称的样子,长得也应该不难看,当下便疑惑:那两个难道是伺候韦伦的丫头吗?不过还来不及多想,房门便被关闭了,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了她和韦伦两个,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局促起来!
“累了吧?”韦伦在耳边温柔的询问着。
清琅摇了摇头。
“渴了吧?”他又问。
清琅还是摇头。
“那饿了吧?”韦伦最后问。
清琅仍然摇头。
见她一直都不抬头的,韦伦便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腰身,她不由得心一慌!头一抬,眼睛便撞到了他的那双还带着灼热的眼光中!他的眼睛热烈的上下看了她一眼,便道:“还没洞房呢就这么害羞?要是一会儿洞房的时候你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清琅一下子就抬手狠狠的打了他的肩膀两下!啐道:“你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
闻言,韦伦才笑道:“装什么装?这才是真正的你呢!”
“讨厌!你又逗我?”清琅不干的抗议道。
不过,韦伦并没有和她继续打情骂俏,而是一把揽过她进了他的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声音有些嘶哑的问:“这些日子想我了吧?”
“嗯!”清琅诚实的点点头,双手也搂住了她的腰。
韦伦闭上眼睛,动情的说:“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感觉他的双臂又用了些力度,清琅也被感染的道:“我也是!”
“真的?”韦伦睁开眼睛问。
“嗯。”这次,清琅重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话,韦伦一翻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清琅惊呼一声,人已经躺在了松软的棉被上!随后,雨点般的吻便洒落在了她的脸上,脖颈上,耳垂上……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满脑子都是李氏给她的那本书上的画。心想:现在天还亮着呢,他就要开始洞房了吗?对了,刚才那个喜娘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让他们稍稍休息吗?对了,新郎可是要出去敬酒的!
随后,清琅赶紧推了推还在像毛毛虫一样舔着她的韦伦,说:“你不是还得去敬酒吗?”
“着什么急?一会儿会有人来叫的!”韦伦此刻的气息都紊乱了。
“可……”
清琅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可是,韦伦却是对那敲门声充耳未闻,仍然进行着嘴上和手上的动作,清琅怕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所以赶紧弄用力气推开了韦伦的肩膀。道:“外面有人敲门呢!”
“什么事?”随后,韦伦才不耐烦的朝外面喊了一声。
“三爷,大爷喊您去外边敬酒呢!”外面随后便传来了一道清脆而温柔的女音。
“知道了!”韦伦随后对外面又说了一声,外面的人声才算没有了。
看到韦伦被打断的懊恼,清琅不由得抿嘴一笑!却是让韦伦警告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说完,某个部位便突然使了些力道。
清琅当然明白那是什么,随即便羞了个大红脸!简直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叫了一句。“坏人!”
面对这般如花似玉又娇羞可人的新娘子,韦伦纵然一百个不愿意离开,也只能先去敬酒了,临走前伸手还摸了把她的脸蛋。韦伦走后,霜叶,扶柳并还有刚才那两个丫头又走了进来,这次她们手里端着洗脸水,拿着毛巾等物。清琅看了那两个丫头两眼,见那两个丫头都是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倒是挺守规矩的。扶柳见状,便对那两个丫头道:“这里不用服侍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两个丫头便赶紧的放下了手中的脸盆和毛巾便退了下去。她们走后,霜叶便走过来笑道:“奶奶,把这身笨重的衣裳换下来吧?”霜叶和扶柳竟然能都改了称呼,大概这都是临来的时候宋嬷嬷吩咐的吧?
“嗯。”清琅点了点头。
随后,便进行了一系列的忙乎,先是取下了沉重的凤冠,脱了外面的大衣裳,把涂抹胭脂过度的脸洗净了,坐在梳妆台前把繁复的发髻解下来,松散的披在脑后,不过鬓边还是插了一朵大红色闪闪发光的绒花,人一下子就俏丽了许多,身上穿的是一身绣着百合花的大红色的中衣,领子低矮,露出白嫩的脖颈和一块大红色的肚兜,很是惹人遐想!
霜叶打量了一下此刻的清琅,坏笑道:“刚才姑爷看了小姐眼睛都直了,这次要是再看到您这身打扮,肯定啊都得神魂颠倒了!”
“又乱说话!”虽然清琅的语气是训斥,但是嘴角间却是抿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小姐,姑爷去敬酒了,不如奴婢准备些醒酒汤吧?”扶柳在一旁细心的问。
“也好!”听到扶柳的话,清琅便自责: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对!对!是得准备些醒酒汤,要不然姑爷喝醉了,耽误了洞房可怎么办啊?”霜叶乐呵呵的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