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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清琅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酸痛酸痛的。
这时候,已经洗漱完了的韦伦走了过来。清琅便把衣裳给他看道:“已经做好了,你赶快试试?”
“现在?”韦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穿上的袍子。
“磨叽什么!赶快了。”清琅着急的就上前解开他的腰带,并且帮他解开袍子上的盘扣。这些天,她也是习惯给他穿脱衣裳了,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那抹羞涩和不好意思。
当脱下袍子,他打着赤膊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清琅还是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因为韦伦那健壮的腹肌真是太完美了,让她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记得以前和霍振廷在一起的时候,霍振廷自然也在她面前露过自己的上身,而霍振廷的肌肤是那种没有经历过阳光暴晒的白,虽然皮肤比女子的粗糙,但是却是基本上没有什么肌肉的,大体就是阴柔有余,阳刚不足的模样!她也不知道当初她怎么会喜欢霍振廷那种白面书生的类型,要是换做现在她还真是不会喜欢,感觉现在只有韦伦这种具有浓重的阳刚之气的男子才能让她怦然心动!
面对打着赤膊的韦伦,清琅不敢多想,赶紧的转身拿起自己缝制的中衣想给他穿上。可是,韦伦却是突然就揽住了她的腰身,他的手臂这次很有力的把她按向了自己。清琅自然是一惊!身子也是有些不稳,便整个人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啊?”清琅扭捏了一下,想推开他。
但是,韦伦却是不肯放手,低首轻啄了一下她那精巧的耳垂。她仿佛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下意识的便缩了脖子。看到她如此敏感,他便又转头啄了另一只耳垂一下,她又缩了下脖子,并道:“别闹,好痒的!”
随后,他便雨点般浓密的啄着她的颈窝,脖颈和脸蛋。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蒙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该迎合还是该拒绝,只感觉时间都在这一刻停顿了。虽然他不是第一次亲她,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热烈,热烈到她都喘不上气来了。他的双臂十分用力的把她压向自己,仿佛想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想让她能够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碰触之间,她感觉到了异样,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虽然她和霍振廷也没有多少次夫妻之实,但是她和霍振廷还是有这方面的经验的,她自然和一般的纯情少女是不一样的,虽然她现在这副身子还是没有被任何人碰触过。虽然如此,但是她也不想和韦伦过早的有夫妻之实,毕竟她和他之间现在是一无夫妻之名,二无婚约。虽然两个人彼此相悦,但是她也不想让他看轻了自己。所以,下一刻,她便迅速的恢复了理智,不过她的手上的劲道还是有分寸的,她自然知道他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所以便只得轻轻的推着他的胳膊,并且柔声道:“别……快……快放开我!”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着,他的唇想立刻就捕捉到她的。而她则是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的目光灼热的盯着她看,仿佛在要求着什么,虽然不忍拒绝,但是清琅还是羞涩的道:“咱们……现在不能那样!”
这一刻,大概韦伦也恢复了理智,身体的温度也降了一些下来。却是又萌生了一抹想逗弄她的想法。故意的问:“不能哪样?”
闻言,清琅便知道他又想逗自己了,便道:“讨厌!你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难不成你知道?那你明白的告诉我!”韦伦抓着她的手道。
“讨厌!不跟你说了。”清琅想躲开。
但是,他就是搂着她的腰不肯让她走。两个人正在拉扯之际,外边的韦青突然敲门道:“三爷,早饭来了!”
“等一下!”韦伦马上朝外面喊道。
清琅却是不好意思的说:“快放开我,都在外边等着呢!”
“那你亲我一下!”韦伦要求道。
见韦伦坚持,最后清琅没有办法,只得是抬着脚跟勉勉强强的够着韦伦的脸庞,象征性的碰了一下,韦伦才算是放开了她。随后,清琅赶紧把手中的中衣给他穿上,系上扣子之后,别说,还这真的挺合适的!清琅高兴的打量了一眼,便道:“没想到还真合适呢!”
“那是,我夫人做的自然是合适的!要是以后你嫁给我了再做还会更合适的。”韦伦笑道。
“为什么?”清琅不解的看着韦伦。难道说嫁给他了她的女红又能突飞猛进吗?
“因为那时候我的尺寸你会更熟悉的!”韦伦最后在她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
“下流胚子!”听到这话,清琅自然是羞红了脸,啐了一口,便赶紧的转身去开门了。
门被打开后,韦青见清琅脸色绯红,自然也是明白个七八分的,所以便赶紧的低头带着两个丫头把饭菜都摆在了桌子上。等到把那两个丫环打发下去,韦青才禀告道:“四小姐,扶柳姑娘和另外两个侍卫昨个晚上半夜到了!”
听到这话,清琅便惊喜的道:“是吗?他们的行程也够快的。对了,现在人在哪里?”
“因为昨个太晚了,不好打扰太守府上,所以小的便将他们安置在了敦煌城内的一间客栈内。今个一早才过来禀告,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用过早饭了在太守府门口等候了!”韦青回答。
坐在饭桌前的韦伦听了这话,便说:“既然如此,就让她们进来吧!”
“只是这扶柳姑娘该如何安置?另外两名侍卫是不是和许平许安一样安置在定远大营内?”韦青继续请示道。
韦伦低头想了一下,便说:“另外两个侍卫不用去大营了,就把他们安排在咱们在太守府的卫队里吧!至于扶柳嘛,她是四小姐身边的人,就安排在这个院子里的厢房住下就是了。只是对太守府的人就说扶柳是郑国公府以前伺候我的人,是家里人不放心才把她也送过来服侍的!”
“是。”韦青随后便应声去了。
韦青走后,韦伦便拿起筷子道:“赶快吃吧!这几天你可是辛苦了,吃完了之后估计扶柳也该进来了,你们说会儿话你就歇着,我可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昏倒了!”
“我现在身体好的很,才不会呢!”清琅笑着便开始吃了起来。说实话,本来这几日还有些担心扶柳,没想到她这么快也到了,她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早饭过后,韦青果然带着扶柳,阿飞,阿强和那个马夫进来拜见了韦伦。和上次一样,韦伦也给了他们一些赏银,随后便把他们都带了下去。阿飞,阿强和马夫被暂时编入了卫兵队,扶柳则是被安排了这个院子里的厢房里。而清琅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睡不要紧,竟然一直就睡到了下午天色渐暗的时候。睁开眼睛,只见屋子里静悄悄的,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下一刻,她便赶紧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便跨出门槛,只见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她不由得蹙了眉头:这韦伦跑哪里去了?他的伤口刚刚愈合,现在可是还不能做剧烈的动作什么的呢!随后,她便来到了扶柳安置的厢房,只见屋子里整整齐齐的,就是没有扶柳的踪迹。
随后,清琅便出了院子,看到院子门口站岗的几个卫兵,便问:“大将军是不是出去了?”
“大将军和扶柳姑娘好像去园子里散步了!”其中一个卫兵回答。
听到这话,清琅拧了下眉头。心想:这个韦伦,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看来是不想打扰了自己的清梦吧?大概是扶柳不放心韦伦一个人去,所以才跟着去的吧?随后,就又问:“那韦青呢?”
“韦爷去城外大营了,说是大将军吩咐有事要去办!”那卫兵又回答。
听到这话,清琅点了下头,然后便朝花园的方向走去。寻了几处回廊和亭台楼阁,都不见韦伦和扶柳的踪影,她就知道韦伦肯定是去了上次他们去的湖边的凉亭了,那里既能欣赏风景又能歇息是个逛园子的好地方,所以便赶紧的朝那边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穿着碧绿色褙子的丫头模样的女孩子坐在前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哭泣,她不由得拧了下眉头。等她走近了,竟然发现那个女孩子就是扶柳!她不由得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朝那人喊了一声。“扶柳!”
扶柳一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头一望,只见是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家小姐,便像见了救星一样赶紧的跑过来,抽泣的道:“小姐……”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成?”清琅不由得问。
“奴婢……”扶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是拿着手绢的手一放下来,只见她的嘴唇上都有一丝血迹,再仔细一看脸脸竟然也肿了!
看到这样子的扶柳,清琅不禁上前抓着她的手问:“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打的你?”
这时候,扶柳才全盘托出事情的经过。“刚才韦三公子想去园子散步,韦三公子不让叫醒小姐,所以奴婢怕韦三公子身体还没有复原,所以就跟着韦三公子去了。到了那边湖边的凉亭里,韦三公子有些累了,就坐在凉亭里歇着。韦三公子说有些口渴,所以便让奴婢回来拿些茶水。可是谁曾想回来的路上,奴婢碰到了一位贵夫人,奴婢一个不小心就差点没撞上她,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赶紧的赔礼,可是那贵夫人不依不饶的,非说奴婢冲撞了她,所以……所以便让她身边的丫头掌了奴婢的嘴……”说到这里,扶柳就说不下去了,人已经哭成一团。虽然这俞家二房也不是什么太高门第的人家,但是扶柳自小跟在清琅身边,这样的委屈还真是没有受过呢,现在她的脸肿了真是又气愤又丢人!
听了扶柳的话,清琅自然是气愤异常。便问:“你说的那位贵夫人是不是秦太守的夫人?”
“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应该不是吧?那位贵夫人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得非常漂亮,要说这个年纪应该顶多是个姨娘吧?可是她身边的丫头明明是喊她夫人的!”扶柳也有些摸不到状况的道。毕竟太守可是个不小的官了,怎么也得好几十岁了吧?
听到这话,清琅便知道那个人肯定就是宋碧凝了,当下便十分的羞恼,竟然敢打她的人!所以,下一刻,清琅便带着扶柳直奔凉亭去找韦伦。
韦伦看到清琅进了凉亭,便笑道:“这次睡饱了吧?”
“是被人气饱了!”清琅生气的坐在了韦伦旁边的一个石凳上。
“谁惹你生气了?应该不是我吧?”韦伦的眼睛在清琅的脸上找这答案。
清琅也正面回答他,只是转头叫道:“扶柳,进来!”
随后,扶柳才慢吞吞的走进来,只是手中的手绢还遮着脸的。见她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清琅便不耐烦的道:“把你的手拿下来!”
扶柳只得把手拿了下来,随后韦伦就看到了一张脸庞上都肿了的脸。韦伦不由得问:“她的脸是被谁打的?”
“还有谁?就是那个宋碧凝!”清琅回答。
“宋碧凝?”听到这话,韦伦的眼睛不禁一眯。
清琅道:“扶柳刚来了才一天,根本就不可能得罪她的,只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一下她而已,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狠竟然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再说那宋碧凝应该知道扶柳是以你身边的丫头的名义进府的吧?”
闻言,韦伦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对扶柳道:“你回去歇着吧,去向侍卫长要点药,他那里有跌打损伤的药!”
见韦伦并没有什么举动要给她做主的,扶柳便抬头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后便委屈的福了福身子,道:“是!”然后就退出了凉亭,一路哭泣着回了韦伦居住的院子。
等扶柳走后,清琅便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总不能就让扶柳白白被打吧?”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难道为了一个丫头要跑上门去对太守夫人兴师问罪吗?以后你让扶柳安分一点,让她在屋子里少出来!”韦伦道。
“难不成这还成了扶柳的错了不成?”见韦伦好像还在维护那个宋碧凝,清琅自然是心里不爽!
见清琅不高兴了,韦伦只得安抚道:“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听到这话,清琅才不言语了,但是心情却是不好了。扶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她也是没有脸面的!
此刻,太守府内一间装潢的十分华贵的卧室内,有一位坐在八仙桌前,穿着枚红色撒花薄丝褙子的美人正拿着团扇痛痛快快的扇着。
“夫人,这是刚刚冰镇好的酸梅汤!”小雀端着一碗酸梅汤放在了八仙桌上。
宋碧凝点了下头,便端起那酸梅汤来一口气就喝了大半碗。“嗯,真痛快!”
小雀便在一旁道:“夫人,奴婢刚才派去盯着大将军的人回来说那个叫什么扶柳的丫头哭着去凉亭里找大将军告状了。只是离得远听不到大将军对她说了些什么,反正那扶柳就哭着跑回去了!现在是那个书童在陪着大将军说话呢。您说大将军不会来找您算账吧?”
“哼,为了一个丫头他还能来找我算账吗?就算是算账我也可以给他来一个不认账。府里那么多丫头我怎么知道那个扶柳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宋碧凝道。
“夫人说得也是。只是奴婢觉得那个扶柳不像是个一般的丫头。估计不是个姨娘也是个通房,长得不错,估计大将军也是十分喜欢的,要不然这千里迢迢的那韦家也不可能把一个丫头送过来伺候。还有就是刚才夫人您也看到了,那个丫头对大将军简直太殷勤了,关怀备至的,眼里只有大将军呢!”小雀在一旁分析道。
“我就是看不上她那个殷勤劲所以才掌她的嘴!”宋碧凝现在想起来扶柳都恨不得撕了她。
这也难怪,韦伦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日子了,她几乎每天都过去献殷勤,可是那个韦伦却是连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要知道凭她的美貌和才情这些年来有多少男人都对她着了迷,就连年过半百的秦太守偶然间看到她一次便托人上门求亲。她虽然出身门第不高,但是也一直很清高,就是想配个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在京城的时候好不容易攀上了郑国公府嫡出三公子的这门亲事,可是没想到父亲竟然突然被贬官到这甘肃苦寒之地,就是连这么好的婚事都黄了,她真是哭了好些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嫁不到郑国公府,也是因为错过了韦伦这样的才俊。韦伦这个人她是见过几次的,当然只是站在不远处偷偷瞧见的,可以说她是对韦伦一见钟情。只是可惜没有做夫妻的缘分!
到了这甘肃之后有一次秦太守去地方上巡查,正好到了他们家,偶然的机会让秦太守见到了她的真容,正好秦太守的夫人去世不久,秦太守便派人过来提亲,要知道这秦太守可是她父亲宋思成的顶头上司,她父亲被贬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一个靠山,要是再出了什么差池恐怕连这个七品的乌纱帽都不保。一家人合计了一夜,最后只能是宋碧凝做出牺牲,嫁给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宋碧凝虽然心里十分的不情愿,但是看到老父泪流满面的发愁,她也实在是不忍,最后只能是坐着花轿嫁了过来。新婚之夜,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也是半树梨花压海棠。那秦太守的胡子头发都有些花白了,这一夜虽然万般的委屈,但是也得心甘情愿的把洁白的身子奉上,因为只有伺候好了这位太守大人她和她的家人才能有好日子过!虽然这秦太守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两个庶子,还有好几个女儿,但是大部分都成家立业或者是出嫁了,这秦太守得了娇妻也是十分的宠爱,所以她在府里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后院的事也几乎都是她当家。
本来想着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可是当知道敦煌城外出了战事,而过来平息战事的竟然是韦伦的时候,她的心又有些飘忽了起来!尤其是这位定远大将军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之后,那简直就成了美人爱英雄,横看竖看觉得秦太守不顺眼了。天可怜见,定远大将军竟然负了重伤,秦太守还把定远大将军接进府来养伤。这可是高兴坏了宋碧凝!自从韦伦住进了太守府后,她以太守夫人的名义每日都过来探望,而且一日三餐等安排的极为细致。一开始,韦伦伤重,无暇多想,只是很感谢这位太守夫人的悉心照顾。但是,等到韦伦的伤被控制住以后,他就对这位太守夫人有了些顾忌。因为这位太守夫人实在是太年轻,太漂亮,而且眼神里,举手投足之间都蕴含了太多的风情。所以他便让韦青派人去查了这宋氏的底细,这一查不要紧,结果还真是出乎于他的意料。这位宋氏竟然就是在京城里差点和她成亲的宋碧凝。知道了这一层之后,韦伦便有意无意的疏远着宋碧凝,并且好多时候都推说自己在休息见都不见她了。韦伦突然的疏离可是急坏了宋碧凝了,所以当她看到扶柳的时候,她的醋劲就突然抑制不住了,竟然找茬就把她的嘴巴给打出血了!因为在她看来这个扶柳就是送过来给韦伦暖床的,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见主子不悦,小雀赶紧的奉承道:“夫人莫生气,奴婢看那个扶柳哪里比得上夫人一个零头?估计大将军也就是被她伺候惯了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怎么好像对我一点……那方面的意思也没有!”宋碧凝苦恼的道。
这小雀是从小就伺候宋碧凝的丫头,她的心事小雀都知道,而且她家里的父母兄弟都在她娘家,是宋家的家生子,所以她也不怕这小雀会出卖她,实则也是这些年来虽然是主仆,但是到底也和自家的姐妹差不多,所以有什么事都是两个人在一起合计的!
“夫人,您说是不是大将军对您的身份还是有所顾忌啊?毕竟……您现在可是太守夫人呢!”小雀道。
听到这话,宋碧凝一下子就来了点精神。“对呀!肯定是这么回事。要是当初他不乐意的话,他家里也不会给我们说亲的。”她很是相信这个理由,要不然韦伦就没有拒绝她的理由啊。
“夫人,奴婢看着那大将军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过两日老爷也差不多该巡查回来了!”小雀善意的提醒道。
“知道了!”宋碧凝此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这日晚饭过后,屋子里灯火通明,窗子半开着,外面的风儿缓缓的吹进来,一改中午时候的炎热,这时候穿着一身中衣的韦伦还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见韦伦坐在榻上,窗子外面的风直接吹到他的身上,清琅便赶紧过来提醒道:“你赶快别坐在这里了,小心着了凉!”
手里正拿着公文看的韦伦听到这话不由得乐了。“我哪里就成了纸糊的了?以前在军中哪天不是风餐露宿的?结果我也从来没被吹病过。”
见他对自己的话根本就不在意,清琅只得倾身上前伸手就把窗子给关了!韦伦却是抗议道:“这么凉快的清风吹一下多爽快,你怎么把窗子关了?”
“你现在身子还没有复原,不准吹凉风!”郑重的说了一句,清琅便转身去收拾床铺了。
对于清琅的告诫,韦伦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哎,现在天天被人管着!”
听到背后的人的话,清琅立刻就转身瞪着他,韦伦便赶紧的低首看公文道:“不过比没人管着强!”
听到这话,清琅的嘴角抿了一下,才又转身去收拾床铺了。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韦伦便不抬头的道:“进来!”
下一刻,只见韦青进来后又关闭了房门,走到榻前道:“三爷,太守夫人求见!”
听到这话,刚刚收拾好床铺的清琅便忽然转过身子来。心想:这个宋碧凝大晚上的过来做什么?不过她正好要问问她为什么要打扶柳的。
韦伦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吩咐韦青道:“请进来!”韦青便赶紧的应声去了。韦伦自然知道清琅的心思,便抬头低声嘱咐她道:“一会儿你不要说话!”
闻言,清琅便走到韦伦的榻前站定了,心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她倒是要看看他对那宋碧凝该怎么样?
随后,只见韦青引领着宋碧凝走了进来。今日这宋碧凝穿的真是好撩拨人,一身粉红色的纱衣褙子把个里面的身材若隐若现,胸前的紫色绣花抹胸看得很清楚,那露出来的脖颈和胸脯如同豆腐脑一般白嫩。发髻低垂,斜插着几支步摇,下身一条白绫裙子,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的,清琅一见了就有种作呕的感觉!
只见那宋氏进来,便走到榻前,飘飘福下身子去,用清脆的声音道:“妾身拜见大将军!”
“夫人免礼!”韦伦坐在榻上没有动。
“夫人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韦伦随后便问,并没有让清琅请她坐下的意思。其实韦伦的意思很明显,她是个有妇之夫,深夜来此并太方便,有事的话就把事情说完赶紧走吧!
不过,宋碧凝却是安之若素。笑道:“今日妾身是来给大将军请罪的!”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韦伦大概已经猜到了宋碧凝想说什么了。
果然,宋碧凝便道:“今个妾身带着丫头在园子里闲逛,不想有一个丫头冲撞了妾身,妾身自己管着这么大个太守府,所以对待下人们还都是严厉的,这个丫头这么没眼力见,所以妾身就让小雀打了她两下。谁知道等妾身回去之后才知道那个丫头竟然是大将军身边的人。妾身惶恐不已,所以便赶紧过来向大将军请罪,还请大将军恕妾身不知之罪啊!”
听到这话,清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宋碧凝还真是会做戏,明明扶柳说过她是韦伦身边的人了,她现在竟然来个不认账!不过清琅并没有说话,而是想看看韦伦会怎么办?
韦伦听了宋碧凝的一番话之后,倒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淡淡的道:“一个丫头而已,夫人打两下也无妨!只是这丫头是我身边的人,让一些不知情的人知道了去恐怕会污了夫人贤德的名声,那就以小失大了。所以以后但凡我身边的人得罪了夫人,夫人只告诉我一声,我自会惩罚她们替夫人出气!”
“是妾身僭越了,理应如此!”宋碧凝倒是大方的道。
随后,见宋碧凝还站在那里不走,清琅真是想赶人了,韦伦却是率先道:“天色已晚,夫人还是回去早点歇息吧!”
可是,那宋碧凝却是不管这逐客令,而是上前一步笑道:“大将军,妾身还有别的事想向你禀告!”
“夫人请说!”韦伦耐着性子道。
这时候,宋碧凝抬头望了望站在榻旁边的清琅,便道:“大将军,妾身这事必须得单独跟您说!”
清琅知道这宋碧凝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要不然也不会穿成这样来找韦伦,所以刚想说什么,韦伦却是对一旁的清琅道:“小琅,你先下去!”
“大将军……”清琅当然不想给这宋碧凝创造机会。
可是,韦伦却是重复道:“下去!”
听到这话,清琅不便再说什么,只能是白了韦伦一眼,便不情愿的出去了。转头望望清琅出去的背影,宋碧凝却是道:“大将军,您的这位书童架子好大啊?好像连大将军您的话都不怎么听在耳朵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