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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潮?龙吸水?异象?荒岛?”相重楼轻轻呢喃着。
娘亲即便是想要编个谎言来骗他,也不会随意编个碧落岛上的谎言来骗他,更何况,这件事还提到了他爹。
他知道娘亲对爹的感情,她可以在任何事上骗子自己,却不会拿爹骗自己!
只是,他从没想过阮软的过去,居然会和这些有关,会和爹爹有关!
“娘!我想去荒岛寻她!”
既然知道了真相,他就没办法当它不存在。
他的阮软说不定还在那孤岛上等着自己呢,就好似上次一样,小丫头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那荒岛上就像个小野人,等着他去带她回来呢。
相重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从相琦那得到了自己爹留下的回去的方法,关于星轨和那些异象,以及异象每三年一次所会降临的方位,都牢牢地记在了脑子了。
又连夜赶往了宫里去见了独孤宸。
独孤宸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抱着十七温存了会,就被那神出鬼没的相重楼给扰了兴致。
黑着脸披着衣服出来,就见相岛主那脸上带着发了疯的傻笑。
挑着薄唇道:“别告诉我你大半夜的来找死,就是对着我傻笑!”
相重楼自从得了消息,那脸上便忍不住浮出笑来:“我有阮软的消息了,她爱我,原来她一直爱的都是我!”
独孤宸慵慵懒懒的看着他,淡淡唔了声:“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爱你又如何?你要去找她?”
相重楼见他面上一片淡然,且那话里的意思……
“你早就知道,她来自哪里,又回了哪儿去?”
独孤宸就这淡淡地站着月光下,身上泛着一片朦朦胧胧的神秘感,本来整个就挺不似凡人的,这会儿那表情就更充满仙气了。
“师父的身世从来就没瞒过我,我第一眼在那荒岛上见她,便知道她和师父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了,否则,你以为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出现在那荒岛上?我们这样的身手想要去那荒岛都要历经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可她呢,没有什么身手可言的弱女子,你就不会想想她是怎么到那荒岛的?”
相重楼应道:“我又不在乎她是怎么到那荒岛的,只要她是她就好了。”
独孤宸也懒得理他这痴汉样,继续说道:“师父那一套回去的方法,我也知道,我奉劝你一句,那里你去了便很难再回来了,也许你不一定能寻到她,你还要继续吗?丢开这里的一切去寻她?”
相重楼表情也只是一顿,接着黑眸一沉,肯定道:“没了她,即便是在这里活上千年万年,我的心也不会再次跳动!如此这般,我情愿去寻她,即便那只是个希望,只是可能,我也要去!”
“她之于我,就好似十七至于你,没了,心就空了!”
他知道,这世上若是能有人明白他的执着,那一定有他独孤宸一个。
“替我,照顾好我娘和云午岛,便说我这个儿子不孝!不能伺候她终老了!”
同样的,这世上若是有人能护住云午岛的,那这人也只能是他独孤宸。
独孤宸扯着薄唇玩味道:“你走之前最后再收个徒弟,自己把云午岛交出去!”笑话,他这整片儿大陆都不想要,对那云午岛感兴趣?
相重楼也不好强人所难,便只能琢磨着这收徒弟的事。
前思后想的,琢磨了好久,想找个根骨不错,天赋极佳能配得上那云午岛岛主身份的,还真是难。
最后把注意打到了那几个小包子身上,这几个小包子那可都是继承了他们爹娘的天赋,每一个都不简单!
独孤家的那位小火儿且不说,那天赋比他爹还强。
唐十一家的那三个小包子,糖包瞧着天天嘻嘻哈哈的每个正形,就知道疯玩儿,可那么点个孩子,能疯玩成那样,也绝对是他的本事!
至于那小一点的小糖豆,表面上瞧着比他那哥哥要乖巧柔顺的多,可那都是表相!表相!这货和唐十一一样是内里蔫坏,干的坏事可不比他那哥哥少!
剩下的那几个小丫头,糖糖肯定不可能,安王几日见不着她就好似丢了魂似的,那是带进宫里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怎么可能让她接手云午岛?
慕擎玉家那位小雪宝,他这会儿还不敢多说,只怕鬼谷那几位都在等着她长大呢。
至于那独孤家的小粉团子,他想都不敢想,怕宠女入魔的宸王一怒之下,一剑砍了他!
最后这么一琢磨,还就只有那糖包最有可能,也最好哄骗了。
相岛主绝口不提云午岛的事,就只是说想要收个徒弟。
接着,大张旗鼓地收了糖包做徒弟,象征性地传了糖包一些独门功法。
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去寻人了,还把那岛主密令丢给了糖包,谁想糖包一接那令牌便再也甩不掉了。
他那师父这一走,便再没回来过。
两年后
华夏,首都
一则新闻攻占了各大网站论坛,电视报刊!
就连那城郊一封闭训练的某佣兵营里,也有人在偷偷议论着这事。
“听说了吗?最近首都出现个疯子,据说还是个身手不错的疯子,出动了一队特警也没把那疯子给逮着了。”
“上面找到了咱们,还出了个高价!老大正在想着要派谁出这任务呢。”
“阮软,你去吗?”
阮软面上无所谓地淡淡道:“我随便,看老大安排吧!”
如今再有趣的任务也勾不起她的兴致了。
三年了,她依旧忘不了和他经历的点点滴滴,仿佛是梦,可她知道那些梦都是真的,她曾经遇到过一个人,他叫相重楼!他有多宠着她,他是她在那大陆上最温暖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失踪了那么几年,却不知道她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她不愿告诉任何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藏在心底慢慢去回忆着,一遍又一遍,实在是想的心痛了,就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她知道,她们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在两个世界了,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相见了。
师父,阮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