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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萦千方百计地想要去对付他们,却不想她的独角兕真的伤了独孤宸的耳力,而正巧她习练的又是媚音之术,对于现在什么都听不见的独孤宸自然是毫无用处的。
所以,她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是白搭。
慕十七却极聪明地悟出了这其间的道理,这会儿不怕告诉这白二姑娘,实实在在地打了白二姑娘一巴掌:“如果你那媚术是就这么呼唤他的名字的话,那很抱歉,你再怎么可劲地对着他施展媚术也是白搭,因为他压根就听不见你的声音。”
白萦那脸色端的叫一个缤纷,仿佛瞬间吞了一个黄连,从嘴里一直苦到了心底。
慕十七盈盈一笑,那腰肢在独孤宸手里要比那白萦柔软上百倍,小手里轻巧地把玩着匕首,就等着那白二姑娘再上前几步了,这样她好寻个理由好好收拾收拾这姑娘啊!
可是独孤宸那浑身杀气骤起,手里的软剑耍了个剑花,对着白二姑娘指了过去,薄唇里却依旧是交代着慕十七的话:“乖乖待着,别靠近她,她那身上有些狐骚味,可别熏坏了你了。”
慕十七掩着嘴角噗呲笑出了声来,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独孤宸这鼻子可不是一般人的口鼻,那狐狸身上的淡淡媚药香味在别人闻着也许是催情的香味,可在他闻来却就成了浓郁的狐狸骚味了。
所以这也就是这会儿所有男人都对着那白萦不能自已,而他却依旧眉眼清冷毫无感觉了。
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是她的,谁也勾不走,别说她白萦装上了九条尾巴了,就算是她装上了九九八十一条尾巴,在独孤宸这里也就是一股子狐狸骚气。
白萦那唇瓣都被自己咬出血来了,她怎么可能不恨呢!难道她忍着剧痛在自己身上划拉着血肉硬塞进身体的尾巴,如今就只能换来他这一句狐狸骚气吗?
不,她不服气!凭什么她慕十七可以在他怀里巧笑颜兮,而她牺牲这么大,他却连个正眼都不给她!
白家老祖宗也不得不感慨这世事之奇妙,看向白萦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在。
独孤宸安抚好了慕十七,提着剑就直接冲着那傻了眼的白萦飞了过去,身形之快,白二姑娘连扭头避开的机会都没有,那身后的九条尾巴就被齐齐整整地斩断了下来,落在那地面上还活跳着呢。
那尾巴已经与白萦的身体长在了一起,一剑下去那种疼痛就相当于断了她的胳膊,砍了她的腿一般,毫不夸张的说,那鲜血是直接飙出来的。
独孤宸以为白萦那身上的尾巴是身上绑着的某些奇怪的机关设置而已,却不想是真的连着血肉的,收回了剑,这次倒是给了白萦一个正眼了,可那眼里是一抹看着了妖怪的眼神去看她的。
那九条活跳的尾巴离了白萦那身子很快就变成了死物了,那媚药的功效也渐渐消散了,扑腾着地面沾染了血迹又混杂着泥土让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无趣。
白萦这会疼得已经直不起背来了,弯着背用力地去拿手去捂住自己身后的血窟窿,可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血窟窿里往外流着,她怎么堵也堵不上。
那九尾一断,众人也慢慢恢复了清明,看着那地上的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再看看痛苦着的白家二姑娘,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白家那老祖宗看着那地上爬着的白萦,哀叹一声,摇了摇头:“九尾狐媚之术之所以是禁术,那是因为它把狐狸的尾巴割断了安在了人的身上,这是在逆天而行,这世上但凡逆天而行的事,又有几个能落得个好下场的。”
这九尾你按上得费好一番功夫,这好不容易长上去了的,哪会这么容易说断就断了的,这必然是会有极大的痛苦的,苗疆之前的那些个习过这禁术的前辈们,也有人想过回正常人除了这九尾的,可别说一次就连根割了这么九条的,单单是狠下心来断一条也有够她们受的了。
白二姑娘做的逆天而行的事可不单单是这一条,若是天意,那几只禁兽就不应该出现在苗疆之中。
独孤宸本来是真有那打算扯下那几条尾巴给慕十七拖着玩的,可这会儿特别嫌弃那几条尾巴,瞄了一眼,几个大步就又落到了慕十七身边,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去送那白萦一路去西天的,因为他知道,十七应该还有话要和这白二姑娘说的。
慕十七也要送这白二姑娘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白萦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打着滚,身上染满了鲜血和泥土,她瞥了眼她身上的伤口,心中大约是有数了。
那么大的创伤,别的不说,就那流血之势已经十分吓人了,如果不及时给她动手医治,那她顶多撑不过一刻钟就可以去见各位小鬼了。
可她慕十七真的不是什么热心活菩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人的心是可以极冷极硬的。
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对白萦犯不着再动个恻隐之心。
白二姑娘自始自终都在琢磨着怎么弄死她呢,她若是这会再出手去救人,就显得她有些傻缺了,这会儿名面上她可大方着呢,就一句话:“既然白二姑娘都伤成这样了,那我们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啊!这么着吧,活不活着那就看天意吧!”
可这会儿只要白家老祖宗不出手救人的,那她白萦今个绝对是活不成的。
白家老祖宗慈爱可亲那是一面,可她还有着另一面呢,苗疆的千手蛊皇,曾经有多少条命断送在她手里那就不用一一去细数了。
总之,是多白萦这一条也不嫌多的。
她白萦是白家的血脉没错,可白家也不差她这么一条肮脏的要死的血脉。
她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得别人,习练禁术时就该想到这么会被反噬的一天的,只不过她这反噬来的有些快些罢了。
老祖宗也只是冷眼看着那白萦在地上打着滚尖叫着哀嚎着,不能说是熟视无睹,但狠狠地一咬牙,只当白家从没有这么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