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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老太太的故事在这里戈然而止了,她说的好似太多了,她说这么些就只想告诉慕十七,她们碰触不到那火树上的银花的。
“沧海桑田,过了数几千年了,如今苗疆只有那么一株火树银花了,就在圣女殿后山里,可那火树银花巍峨耸立,直插云间,就算你们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一蹦老高,伸手就能摘下花一朵的。”
这白家老祖宗的意思是,你就算轻功再好,还能插上一双翅膀上了天不成?
“还有那苗疆规矩你们到底知道多少?你们以为闯了九寨就可以了吗?闯了九寨你也就只能自由地出入苗疆九寨,那圣女殿并不属于苗疆九寨,你若是想要去那圣女殿还必须去闯那苗疆圣女殿!”
苗疆的规矩说起来,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想去哪儿我们不拦着,有本事自己闯过去。这道理就好似某些门派闯阵一个道理,你来,我们没办法,那就只能摆着阵法厚着了,至于你们能不能过,那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江湖上多见这种闯门走派的事,有人甚至为了追求刺激而专门去闯别人家的阵,以显示自己牛哄哄的高身手。
其实说到底,这也正是这个大陆的规则:强者说话,弱者一边站着别叨叨。
可这圣女住的地儿自然和这前面的九寨又大不同了,据说苗疆的每一代圣女那都是个难得的奇才,当然白萦也算是个奇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恶毒的心机,可不就是个奇才嘛。
而这些个奇才圣女呢,一辈子基本上就在这苗疆混着了,没几个人敢给她们使绊子,又没几个人敢和慕十七她们这般一样没事就来闯个苗疆的,那这些个奇才圣女在这圣女殿没事总得做点什么吧。
修习蛊巫御兽玩累了,就折腾出了各种各样的其它东西来了,有突然跑偏了去修习阵法机关的,有喜欢挖洞建房子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洞和房子),然而这样的都算是好的。
最恶心的是白萦这种整个人从小就长歪了的,那心肝都是黑的。
黑心肝的白二姑娘在御兽一事上是短板,可她多心高气傲的一黑心姑娘啊!
怎么能够容忍自己在这么一件事情上不如别人呢?最后正道走不了,她就开始走起了歪门邪道来了。
白二姑娘玩不了御兽便玩起了禁兽了,就好似半路杀了的那条巴蛇一般,那些个禁兽之所以被叫做禁兽,那是因为那些个猛兽凶残无比,每一只都是上古留下来的以食人肉为了乐的猛兽。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或是被栓在了某个洞中,或是被用毒封印在了某个湖里,或是自己躲在某个林子里欢快地撒着欢活着呢。
总之,在这个大陆之上的某些地方,自古以来就有着这么些个危害人间的禁兽的存在。
而白家那白二姑娘干了什么事呢?
白二姑娘她以收集这些个禁兽为乐,为荣!
带着她那一群玩蛊玩毒的小鬼,与这大陆之上到处去收集残害百姓的禁兽,然后回来再以各种方法饲养控制着它们,以彰显自己的无上御兽能力。
所以,白家的这位老祖宗说这么多就是想要告诉慕十七,那圣女殿绝不是她说闯就闯的地儿。
几千年来苗疆所有最毒最狠最牛的医术、药学、毒术、蛊术、御兽、奇门遁甲之术全部都积淀下来,才造就了如今的苗疆圣女殿。
白萦那丫头不足为惧,可圣女殿却不能不放在眼里。在她眼里,白萦是圣女,却远远不能代表圣女殿的实力。
白家的这位老祖宗一眼就看透了他们来了多少人手,摇了摇头:“就你们这几个人是闯不过她那圣女殿的,别白费了功夫了。”
视线落在慕十七那娇软的小身子又是一个劲地摇头:“更何况你这小丫头这会儿还怀着孩子呢,要去闯那圣女殿简直就是在胡闹!”
可慕十七她们对于那火树银花却是势在必得的,冲着那白家老祖宗微微地颔首道:“多谢您的提点,您提及的这些个事我们都会小心注意的。”
她是真心感谢老祖宗的,毕竟她娘亲并没有把火树银花的事跟她说的那么详尽,她只是直觉地觉得那火树银花不好弄,却不想有是如此地不好弄。
那她就要提前好好地想想办法了!
那圣女的食蛊雕到底是有多大只?竟然能背着人飞上高空,而她娘亲的这只咕咕显然还是小只了些,至少背着她往上飞入云霄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又有什么东西是那火树点不着的呢?慕十七苦着一张小脸陷入了沉思之中。
独孤宸可见不得她有半点儿不开心,温柔地蹭了蹭她的小脸,逗得她不得不抬眼去看他。
才又轻启着唇瓣靠近了她,小声道:“小傻子,你若是在担心那火树银花如何折下来的话,那就不必白白浪费你那小脑子了。你忘了我曾经告诉你的话了吗?一切还有我!”
慕十七这才发现自己太沉迷于白家老祖宗那故事了,甚至有些先入为主了,她差点就忘了自己身前的这一位大神的本事了。
在别人眼里兴许是没一点办法去采摘那火树银花,可独孤宸不一样的。
她不应该一时间忘了这位大神的本事的,他那眼力,他那身手,完完全全可以凭借着一把弓箭就能射下那火树银花的。
一时激动难以抑制,往前一蹦,跃进了他的怀里,小脸上巧笑如烟,唇瓣都开心地扭了起来:“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了呢。”
就他那眼力耳力臂力神力,总之有他这么个人在,她们就有一百种方法把那火树银花给弄下来。
这位压根就没有做过那徒手扒着树干往上爬的动作。
她那一套飞针手法算什么,这位那眼力臂力完全可以百步穿杨的!
要是鹤羽知道她此时内心所想,一准要跳出来纠正她的想法的,傲娇着一张脸,道:“什么百步穿杨啊!咱们爷那是两百步也照样能穿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