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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你领兵先退!这里由我来挡!”
眼看张绣的兵马很快便是杀至,场中唯有关羽所领的黑风骑还能保持队形,不显慌乱。!。而赵云的兵马此时可是乱得队形全无,再是留下,定会死伤惨重。赵云比以往已是成熟不少,知道不能逞一时之勇,作为将领的他,必须要看清局势,在落于下风时,要保存兵力。赵云重重地一颔首,引军便往后冲去。
胡车儿见赵云那支兵马yù逃,连忙喝令弓弩手朝其身后shè去,一阵宛如倾盆大雨般的箭cháo喷落,在赵云的兵马中,跑在最后的数百人尽数被杀死。在赵云的耳边围绕着一道道麾下兄弟同袍的惨叫声,赵云双目红得发赤,连声喝令兵马加快速度。正遇往后赶来的张军那截后方部队,赵云刹地爆出一股庞大恐怖的杀气,冲进人cháo,身体力气狂暴,一枪往左边猛扫,打飞五六个张兵后,用力一抽,挥枪往右再扫,就如秋风扫落叶般,又是扫飞五六个张兵。那些张兵见赵云勇猛,便是一拥而,赵云凝声大啸,枪落如同暴雨,打出无数枪花,一时间不知杀死多少个张兵。赵云的威势,激动了其麾下兵士的战意,个个都如狼似虎,随赵云杀入敌军之内,发起一阵阵暴力狂野的猛杀。
至于在另一边,此时林道两边的箭矢shè击已是停下,在胡车儿的号令下,五千弓弩手换了刀刃,从左右两边冲了下来,而张绣亦是引军由前方冲至,三方成围攻之势,想要将关羽这支jīng兵吞尽。
关羽临危不乱,一副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威势,先令黑风骑强退十步,拿弓往左右两边胡车儿的部队shè去。至于关羽则守在中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只见张绣、胡车儿还有密密麻麻数十个张兵围杀向关羽,关羽气势不断陡增,刹那间连起五六刀,青龙偃月刀中劈成滚滚刀气,刀气倏然迸shè,除了张绣和胡车儿能够避过外,其余那数十个张兵不是被刀气砍成两截,就是被刀气荡开!关羽持刀再杀,张绣和胡车儿,一左一右战住关羽,张绣虎头金枪连环刺落,胡车儿手中大锤赫赫生风,只见关羽舞起那把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好似在舞着一根轻挑的树枝那般轻易,刀式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影子,将张绣和胡车儿的攻势尽数打住。而在关羽身后的黑风骑,则是玩命地shè箭,将扑来的张兵一个个shè死,不过这场中的张兵数量实在太多,若不是关羽骇然地挡住大部分张兵的去路,黑风骑早已被重重围死。而张绣似乎下定死心,要将关羽杀死,竟不管其身后的黑风骑。关羽一边与张绣、胡车儿在战,一边还要应付不断扑来的张兵。
“杀!!给我杀!!他坚持不了多久!!!砍马!!!”
关羽不但是文翰的结义兄弟,更是文翰麾下第一大将,若是能够将他杀死,必定能重创其军士气!
张绣、胡车儿一左一右死死地想要缠住关羽,而周围密密麻麻的张兵,个个面生狰狞,往关羽坐下黑龙驹挥刀乱砍。黑龙驹乃是关羽的爱骑,怎容他人所伤,只要这些张兵一动刀子,关羽便立即挥刀连连骤扫,虽是打退几回攻势,但也被张绣和胡车儿捉住几次空档,伤了几处。关羽右边狮头护肩被胡车儿大锤打碎,左边胸口被张绣刺了一道不小的血口。还有两次攻势是朝关羽的喉咙杀去,都被关羽险险避过。
一连的险象环生,关羽怒火暴涨,陡然间,只见关羽魁梧的身躯爆出一股轰天的气势,直迫得那些张兵连退。张绣脸sè剧变,在他眼中只见关羽体外围绕着无数青sè光华,一条青sè巨龙的影子若隐若现!
关羽这是要出相势杀招!!
“胡车儿,和我一同挡住关云长的杀招!这是搏命招式,若是能够挡住,必定力竭,到时我等领军围杀,此人必死无疑!!”
张绣想法是好,但是他能挡住关羽的相势杀招么!?
张绣凝神聚气,关羽脸sè冷漠,见其虎头金枪聚起块块金sè气旋,百鸟雀声起,随后百鸟凝合成一头金sè的彩凤,百鸟声灭,再起的是赫赫而出的凤鸣暴音。
而就在此时,青龙偃月刀动了,在刀动的瞬间,一条鹿角牛耳,狼头兔眼,蛇颈蜃腹,鱼鳞鱼尾,虎脚鹰爪的青sè真龙巍然而现。
真龙现,万物膜!
真龙口能喷火,鼻能起雨,目能生电!
只见真龙龙目大瞪,雷霆飞溅,鼻孔大张,水流狂涌,雷水而复,随刀暴落,张绣枪头的金凤厉声而叫,在铺天而来的雷水中,瞬间轰散成无数金sè气旋。张绣愕然大惊,虎头金枪甩手而飞,青龙偃月刀对着张绣的面门就势而落,还好胡车儿及时轮锤去挡,大锤的锤身在青龙偃月刀劈落中,轰然爆破。不过,关羽相势杀招与张绣相势杀招碰撞中,威力已去七成,再与胡车儿奋力一档,又去二成威力。仅有一成威力劈落,已难以灭杀张绣,只见张绣几乎拼尽吃nǎi力气,往后便倒,青龙偃月刀在其坐下马匹一切而过,刀式尽落时,掀起一阵诡异狂风,将张绣、胡车儿席卷飞十几米,周围的张兵更是不堪,被冲退数十步不止。
一刀之威,震慑全场!!
关羽收刀而立,目光骇人,场中近万张兵竟无人敢前。关羽睨视环扫,一拉缰绳,引着黑风骑洒然从容而退。后来又迎,正在与后部张兵厮杀的赵云,两人合兵一处,战力陡增数倍,瞬间便是冲散而去。
关羽、赵云冲出不久,文翰和徐晃领兵赶至,文翰见赵云兵马队形凌乱,数量损了不少,又见关羽身有不少伤势,便知他们定是遇到了埋伏。
这时,张绣和胡车儿亦领兵赶至接应后部那支乱军。文翰和张绣遥遥相望,胡车儿又令步兵换弓弩,做好备战。
“看来这张绣不容小觑啊。”
文翰回想起张绣今夜的表现,文翰不由生了几分敬佩之心,此人不但能发觉他的埋伏,而且在早前布好埋伏,安排好退路。若非关羽武艺超群,换做一般的一流将领,今夜必死无疑。
文翰默默地腹诽,此时再战无益,即使挥军与张绣拼杀,以张绣的能耐,他亦能逃出。而就算将他这支兵马吞尽大半,文翰亦要损失不少兵力。此时文翰兵力只有不到三万,兵力损失过重,就无法应付未来局势。可知文翰未来可是还要应对李催还有吕布这两头恶虎!文翰心中已是下好退意。只见文翰一摆手,各部人马缓缓后撤,至于张绣见到文翰未领兵来追,心中亦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亦令各部人马退回泥阳城。
文翰收兵回寨后,已是拂晓时分,大部分兵士休整后,已回去帐篷歇息。而文翰则是有些烦闷地坐在帐篷内静思。忽然帐篷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正是文翰的军师,戏隆。戏隆见文翰果然未去歇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若是文翰想不出对付张绣的计策,是难以入眠。
“主公,可是在想对付张绣的对策?”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翰从静思中醒了过来,一见果然是戏隆便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昨夜一役,可见张绣此人非是泛泛之辈呐。而且泥阳城下满是深沟高垒,若要强攻,即使能成,只怕主公这支大军也要耗去八成兵力。”
“嗯,这正是我烦忧之处。当下时机未到,在长陵的二万兵马,还不能动。北地这里,只能靠我们现在这支大军。”
戏隆默默颔首,在长陵的二万jīng兵,可是用来做奇兵之用,以来应付冯翊战局,此时李催、吕布正在冯翊激战,两人一rì胜负未分,时机就还未到,所以万万不能轻动。
戏隆思索一阵,忽然沉声而道。
“先前我问过子龙,有关张绣此人的脾xìng。听子龙所言,张绣此人天赋异禀,所以被其族人捧在掌心地栽培,他从小事事如意,少有遇到不顺心之事,后来在童公座下学有所成,出师之后便跟随其叔父张济,在董卓麾下入仕,张绣确有超于常人的能耐,年纪轻轻便赢得北地枪王的美誉。不过,正是如此,此人xìng子必定傲然。主公不妨用一骄兵之计,故意败下数阵,向张绣示弱,以助长其傲xìng,使其轻敌大意,待其露出破绽,便是主公击败张绣之时!”
文翰原本紧皱起的眉头,顿时松开,眼睛刹地一亮,咧嘴笑道。
“善!军师真乃我之智囊,如此便依军师之计!”
计策落定,文翰解了烦忧,便去歇息。至于张绣经过昨夜的教训,亦不敢在贸然出战。于此,这一rì两军相安无事,就此过去。
次rì一早,文翰留赵云、戏隆据守在营,领关羽、徐晃,二万jīng兵气势汹涌地杀至泥阳城下十里外,摆开大阵。徐晃拍马而出,立于阵前,遥指城张绣大骂。
“无义小贼!可敢与我徐公明一战乎!”
张绣可是北地枪王,在文翰军中除了关羽、赵云能令他有些许忌惮外,其他将士他可不怕。张绣知徐晃正是文翰结义四弟,若能将他杀死,亦能破其军威,落其士气。张绣想罢,便令胡车儿与他一同领军出城。待其阵势整顿完毕,张绣拍马挺枪,飞甩马鞭,火速来取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