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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稠听这人说的凉州话流利,也无起任何疑心,解了信件后,立马拆开了迅速观看,樊稠越看越是心惊,看毕又将信给予一旁的张济。张济看后,亦是脸sè极为难看。
“这是军师的字迹。看来长安当真是战况极不乐观。樊将军,事不宜迟,我等立马撤军赶回长安营救,迟则只怕长安有失呐!”
“张将军所言甚是,如此你我立马通知麾下各部人马做好准备,趁今夜夜黑,火速撤离!”
樊稠和张济同时颔首,议定后张济便火急离开樊稠营寨,回去命令兵士准备撤退的事宜。而樊稠这边的军士,在樊稠地指挥下亦在紧张地准备着。
是夜,刚入一更时分。樊稠和张济各领其麾下大军撤出大营,往长安的方向疾奔而去。二个时辰后,樊稠、张济引军入了一山谷地带。
就在此时,忽然鸣金声连连暴起,喊杀声大作。在山谷两旁,一支支吕军兵马涌现,皆是拿着弓弩,对着谷道内的樊稠、张济两军,放箭乱shè而去。箭矢倾泻,落仿佛一场滂沱大雨,一时间樊稠、张济两军军士反应不及,数以千计的军士中箭身亡。
几轮箭cháoshè毕,在谷道两边响起轰隆隆的巨响。一个张济军的将领抬头一望,见高空中无数巨石、滚木坠落,当即吓得魂魄尽飞,还未来得及呼叫,一颗巨石刚好落在他的头顶,将他砸成了肉酱,巨石坠落后,粉碎成无数的碎石,四处溅飞,不知有多小兵士被飞石击中,纷纷狂倒。而一根根圆木落下,碎木飞弹,亦是打得樊稠、张济的兵士哇哇乱叫。
“埋伏!!有埋伏!!赶快往前冲!!”
张济顾不得惊骇,竭斯底里地咆哮,在前头领着一支兵马冒着飞石箭雨,纵马狂奔。至于在后军的樊稠则连连嘶吼,命令周边的兵士保持队伍,莫要慌张推挤,误伤自军。只是,这些兵士在死亡的威胁下,哪还会管他,皆是你推我赶,不断地往前冲去。
就在樊稠、张济两军都在大乱时,吕布领着张辽、成廉、宋宪三将领一彪人马猝然出现在谷道的后方。
吕布一挥方天画戟,驱赤兔宝马一动,整个宛如一赤红的雷霆,杀向在樊稠、张济两军的后方。吕布一冲入人cháo,在方天画戟的跃动下,便是一阵阵疯狂的血雨。后方的凉州兵士见到来将,原本就快吓破的胆子,此时全部破碎。
“吕布!!吕布杀来了!!!!”
这些凉州兵士喊得好似是阎罗王的名字,带着无尽的恐惧。吕布冷着脸sè,越杀越狂,在人cháo人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就似在割稻谷似地,杀得凉州兵士一片一片的狂倒。而同时,张辽、成廉、宋宪等将亦是杀至,三人亦是恐怖异常,所杀向的方向,定会是一面倒的屠杀景象。
樊稠、张济听到吕布之名,顿时心头都在颤抖,顾不得再多,连忙玩命地往前逃去。张济在前军,逃得最快。而樊稠在后军,逃到半路,这时忽敢身后一阵阵凉梭梭的,立马纵身跳向一边。
而就在他跳开的刹那,方天画戟刚好刺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樊稠滚地几圈,头盔飞走,披头散发地望着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此时的脸sè唯有悚然恐惧。
吕布冷然地望着他,让樊稠只觉身体布满冰雹,由头冷到脚底。这种死亡的逼近,最是折磨人。樊稠再也忍受不住,怪叫一声,拔腿就跑,同时又竭斯底里地向周边兵士,喝令其挡住吕布。
不过似乎吕布,没有将其击杀之意,在马上大喝道。
“樊稠!!念在旧rì你待我如同兄弟,此次暂且饶你一命,还你恩情。若是再见,必是不死不休。你好自为之!!”
樊稠正在狂跑,保命要紧,哪有心思回应。吕布对着樊稠的身影,莫名地一笑后,策马回杀入凉州乱军的人cháo内。
吕布军杀至天明,樊稠、张济两军逃走了大半兵马,剩下的两万的兵士死了一万多人,活下来的都被吕布军杀得胆寒。虽然这些凉州兵士对吕布恨之入骨,但在生命的威胁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投降,而有三千人仍旧坚持和吕布军死拼,但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皆被吕布军尽数杀绝。吕布收了七千残兵,留下一部人清扫战场后,便领军归去。
数rì后,樊稠、张济领残军回至长安,当樊稠、张济两人急急跑到李催、郭汜、李儒面前,一问战况,听得长安无碍,只需半月后,西凉军就会粮尽人疲,自行退军。张济和樊稠才知中计,气得当场连退好几步,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倒地。
“张、樊两位将军,你等二人不是正在围攻上洛,为何忽然领军赶回长安。莫非上洛有何变故?”
李儒一见这二人的面sè,就知没好事发生,不觉脸sè紧了几分向樊稠、张济问道。
樊稠想起自己昨夜几乎丧命,千辛万苦引军回救,却是一个幌子,气急攻心竟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昏厥而去。旁边几人见此,连忙入宫中唤来太医救治。
待安定好樊稠后,李催领众人,来到一阁楼,待众人坐定后,李儒又再向张济问道。张济脸sè无比难看,当下便从那封假密信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在山谷遇到埋伏,他和樊稠损了将近二万兵马。
“二万兵马!!!”
李催眼睛刹地睁得斗大,浑身似乎冒着滔天的火气,张济见此,连忙跪下认罪。此时李催拥有的兵力不过是二十万,这二万兵马一失,就已没了十分之一!李催咬着牙,目光恐怖,鼻息沉重。但他还未失去理智,此时长安城外还有外敌,吕布在上洛对长安虎视眈眈,若是此时重罚张济、樊稠二人,易生变故。
而作为军师的李儒,亦是明白这点,急忙走出来替张济、樊稠两人求情,也好给李催一个台阶下。后来李催压住怒火,只是对张济和樊稠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罚,便是就此作罢。
“不过,这封假密信却是提醒了我。马腾、韩遂两人皆是重名利的虎狼之辈,此次举兵攻打长安,长安内必有人与之暗中勾结。儒认为,此事定要细查。若是揪出了这内应之人,西凉军此时又是粮尽人疲,定会立刻撤军。这样一来,我等便可集中兵力,与吕布那忘恩负义的恶徒决一死战!”
待张济、樊稠的责罚落定后,李儒思虑了一阵后,忽然张口说道。李催听罢脸sè一变,惊悟道。
“若非军师提醒,我还未发觉。如此,我立马派人细查此事!”
之后,李催密布眼线,留意朝中百官的一举一动,同时又收买各大臣家中仆人家丁,问其家主近数月内与那些人有过接触。数rì后,果然有所截获。李催从马宇家僮口中得知,其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yù为内应等情。
李傕、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在城外见到三人首级,又想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令徐荣引军赶马腾,张济引军赶韩遂,西凉军粮尽人疲,士气低落,又怎是凉州大军的对手,各部人马皆是大败而逃。
却说徐荣引军正追马腾,在后连连喝叫。
“马寿成,昔rì董公待你极好,你却忘恩负义,起兵叛他!天理循环,今rì就是你报应之rì!纳命来!!”
马腾见徐荣大军快要追近,脸sè顿时铁青,连呼左右道。
“逆贼势猛!何人敢领军断后!”
马腾言未绝,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领一彪人马飞出。原来那将乃是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乃是一少年英雄,英勇无敌,年方十七便是打遍西凉一带无敌手。
徐荣见马超生得英姿雄伟,不敢轻敌,正yù出征去迎。哪知徐荣身边一将,欺马超年幼,大喝一声。
“徐将军,杀鸡焉用牛刀。黄毛小儿,看我一枪就将他刺死!”
那凉州将领说毕,便跃马迎战。马超一脸冷傲,挥枪便刺,战不到数合,徐荣甚至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将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杀了一将,威势更胜,继续杀来。另一凉州将领见其同袍兄弟被刺死,一骑马便是杀向马超。马超脸sè不改,策马直奔,两人已是接近,那凉州将领已是抬起大刀砍落,就在此时马超将身一闪,那凉州将领只砍到空气,两马相并,被马超轻舒猿臂,竟将其生擒过去。
马超一手捏住这将脖子,将其骨捏碎,奋力一抛,将其尸体抛到徐荣马前。徐荣黑沉着脸sè,而在其身后的凉州将士,见马超如此神勇,都是生了俱意。至于在马超身后的西凉兵士则士气大增,举枪高呼。
徐荣眼神一眯,不容马超放肆,策马出阵,和马超两人杀在一处。两枪火速飞撞,枪影狂暴相撞,刹那间就是十几回合。马超越打越是勇猛,反之徐荣却是越打越是心惊,仅仅十几回合,他拿枪的手便是失去知觉,暗道这少将天生巨力,久战必败。
徐荣天xìng冷静谨慎,知不可敌之,绝不会硬碰,虚刺一枪后,一勒马就想逃回阵中。马超早知徐荣有意要逃,猿臂猛动,一手拉住徐荣的披风,骤地用力,将其扯落马下。徐荣落马连滚几圈,浑身都是灰尘,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