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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茉轻轻勾起唇角,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盘之上,随后她拿起另一方的马放在自己的领地之中,又拿起自己的车放在马的旁侧。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不知道这马到底有没有用?能不能揪出背后的其他人?”花清茉喃喃自语,声音清冷凉淡。静静的看了棋盘片刻,花清茉唇角微微一勾,站了起来,走向卧榻里面。
明夜大概是不能睡个好觉了,所以,她还是趁着今夜好好养足精神为好。
翌日。
花清茉起的很早,准备着今日回宁郡王府看望花彧卿。
花旻止走了之后,花清茉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花彧卿。毕竟他年纪还小,又是在天云寺长大,性情纯良,不能与那些自小看惯阴谋诡计的王侯子弟相比。而且,楚诗茵对花旻止下毒之事让她心中警惕,很怕楚诗茵会对花彧卿做不利之事。所以,她便决定每隔五日回宁郡王府一趟,一边算是满足花彧卿想见自己的愿望,一边让相思检查花彧卿的所食所用之物,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
用完早膳,花清茉便出了门。二月中旬倒是暖和了不少,她也脱下了冬衣。
一件白底靛蓝梅花竹叶刺绣领米黄对襟褙子,搭配着里面穿着的淡紫竹叶立领中衣,颜色清浅淡薄,在百花胜放的春日倒是略显素净。下身一件白底绣绿萼梅长裙,裙上的绿萼梅栩栩如生,上面更是点缀着淡青色的晶石,光辉璀然,日光之下必是更加的熠熠生辉。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只在一边斜斜的插着一根和田玉雕水仙花簪子,清雅之中略见艳丽。
坐在马车之上,花清茉拿着流云针法的书在看,这套针法太为深奥,她如今也只是在探索之中,一有时间便会拿着参详。
到宁郡王府之时,刚掀开幕帘,花清茉便看到花彧卿站在马车边。见此,她不禁一笑,快速的下了马车,而她一站到底上,花彧卿便立刻抱住她,极为高兴的开口:“姐姐,你终于到了,我都在这儿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不是说在旻院等着好,干嘛非要在府前等?”花清茉伸手敲了敲花彧卿的头,目光之中含着一丝的宠溺。
“姐姐,今日花朝节,临安城中必然是十分热闹,我心中急切,便在这儿等姐姐。”花彧卿松开花清茉,握住她的手,便往一边走。
花清茉被花彧卿这急性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见他这样开心,便完全由着他。
城中的确是比平日里热闹不少,不过花朝节时,一般都是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所以他们逛了片刻后,便回了宁郡王府,搭了马车去城外。
城外倒是比城中热闹了很多,在离临安城大概三里距离的桃林之中,有着很多结伴游览之人。更有甚者,将笔墨纸砚摆于桃林之中,将这一抹春【色】画了下来。
不过在花朝节最热闹的还是花神庙,几乎所有出外游玩之人都会到花神庙中祭拜花神,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
本来花清茉也是准备带着花彧卿去花神庙祭拜花神,但是到了那里,见那么多人便没有进去,只是在周围随意的走着。
花神庙前有着一颗相思树,树中有着很多的红线。这些红线分别垂于相思树的两侧,随风而动。而花神庙的传说便是,若是有人同时拉住一条红线,便为命定夫妻。
树前倒是有不少人试着拉红线,不过很少有人会同时拉住红线,很多人试了之后都略显失望的离开了。
“姐姐,我去试试。”花彧卿觉着这红线定姻缘之说有些好玩,便不禁上前拉住一根红线。此时,红线突然绷直,花彧卿微微一愣之后,用力拽了拽,那红线的另一边果然是有人。
这样的情景让花彧卿不禁笑了起来,他回头看向花清茉,道:“姐姐,难得我和那人有缘,一起拉了这根红线,我这就去看看是谁?”
说完,花彧卿便走向相思树,身上的淡青色竹叶刺绣长袍将他衬托的极为清秀。走到相思树的另一边,花彧卿一眼便看到手中拿着线的那人。
此时,司徒袖月身穿一件水红色绣桃花花瓣上衣,下身是一件白色紫竹长裙,梳着双平髻,两边分别佩戴着两朵玉雕桃花样式的发饰,小脸看起来俏皮可爱。
“纤羽公主?”花彧卿眨了眨眼睛,略显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司徒袖月。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拉着的红线上,不禁伸手拉了拉那红线。
果然,司徒袖月手中的红线立刻绷紧。显然,他们两人拉着的便是同一条红线。
司徒袖月也注意到这一点,目光看了看花彧卿,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红线。随后她对着花彧卿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红线,转身离开。
“真奇怪。”花彧卿看着司徒袖月的背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他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花清茉,微微一笑,道:“姐姐,彧卿和纤羽公主拉了一条红线,这是说我们是命定夫妻吗?”
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望向司徒袖月的身影,不禁一笑,道:“或许吧!不过姐姐想应该只是巧合,毕竟你和纤羽公主都还小,怎么可能从此刻就注定以后之事?”
“倒也是。”花彧卿觉得花清茉此话说的有理,不禁出声赞同。随后他拉住花清茉的手,往一边走去,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兴奋:“姐姐,我们再到一边去看看,这里这么热闹,我们可不能白来一趟,辜负这好不容易到来的春色。”
“好,想去哪儿姐姐陪你。”花清茉柔声的应道,在花彧卿的带领之下又回到了桃林之中。不得不说,今日的桃林当真是热闹,虽然只是随意的逛着,但花清茉倒是看到了不少朝中大臣携带着家眷在林中观赏。
不过这也属平常,花朝节本就是出外游玩的好日子,能够遇见倒也在情理之中。
“杀人了,东厂杀人了。”旁侧突然传来了声音,花清茉听到这话后不禁微蹙双眉,用看向刚才传出声音之地。
此刻离他们大概十米之处,有一男子被锦衣卫按在地上,他的背后有着一道极长的伤痕,锦衣卫正在将他的皮肤以及血肉分开,动剥皮之刑。剧烈的疼痛让那男人不停的挣扎,但是四肢都被锦衣卫按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能痛苦的忍受着。
这场景让花清茉目光微沉,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简玉珩,顿时花清茉睁大的眼睛,目光之中略带着惊讶。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绣云纹长袍,身形纤瘦至极,长袍之上的云纹是以淡紫色的线绣成,日光之下泛着极为璀璨的光泽。
头上带着一顶金色的冠貌,上面镶嵌着的黑玉,泛着幽深的光泽。一双细眉如女子一般秀雅,描得极长极细,右眉眉尾之处用红色点了三颗犹如朱砂一般鲜艳欲滴的红点,看着极为的妖惑。
凤目比白紫箫那魅惑妖娆的凤目更加狭长,透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阴柔之美,眼神仿佛含着毒药一般,狠辣无情,更有着一种仿若冷刃的寒意。眸上描着紫色的描影,诡异阴美,描影拖曳到凤目之后,显得更加的妖魅诡异。
他的肌肤也是一种犹如白雪一般的白,一种犹如死人一般的苍白,好像刚刚从死尸之中爬起来的一般。而他的唇上描着极为艳丽的口脂,鲜红如血,映衬着他的脸,越发阴寒诡异。
两边的耳朵之上缀着淡紫色的流苏,灩丽之中有着一丝的诡寒。
白紫箫出征之前,她并未在意太多,只是知道司礼监秉笔太监简玉珩暂代东厂督主之位,但是如今见到简玉珩的真容,她真的有种像当初第一次看到白紫箫一般的诧异。
只不过白紫箫绝艳妖娆,而这个简玉珩,阴柔诡谲。
“你这个阉人,我呸……”此时,那被剥皮之人抬头望向简玉珩,一口血水吐向了他身上的长袍,顿时血迹斑斑。
而简玉珩目光望向那男人,红艳的唇慢慢的勾起,笑容嗜血阴寒,随后他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阴美的脸上,笑容渐渐的变得扭曲。
“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说完,简玉珩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放在地上,又让一边的锦衣卫拿出佩剑都在地上。之后,他猛然的用力拉起那男人的头对着佩剑撞了下去,然后他不停的抬起那人的头,不停撞下去。
因为动作太快,那男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鲜血四溅在地上,夹杂着那人脸上被剑削下来的肉块,显得格外诡异。
花清茉看着这场景,目光微沉,虽说白紫箫也喜欢折磨别人,但是从不会自己动手,因为他嫌脏,但是这简玉珩,竟然自己动手,这倒真是出乎花清茉的意料。
很快,简玉珩停了下来,那人已经被撞得晕了过去。见此,简玉珩抽出自己的佩剑,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虽然隔了一些距离,但是花清茉看得见简玉珩手上的手帕也是以白色云锦所制,上面以银线绣出流畅随意的云纹,而且手帕的另一角还绣着一个字,不过她并未看清那是何字。
擦完剑后,简玉珩将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随后他转头,突然望向花清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