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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灿烂的一天!
床上的敖雪是被一阵响亮的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见窒友们七手八脚忙着穿衣服。
“敖雪,晨练了,快起来。”睡她下铺的女兵见她仍躺在床上没动静,好心提醒。
“是啊!敖雪,等会儿又要罚蛙跳了。”几个女兵拿着腰带跑出了宿舍。
“敖雪。”睡下铺的女兵瞥了一眼敖雪,一边理着迷彩服下摆,一边轻问:“生病了?要不要我给你请假?”
“不用了。”敖雪道了谢,掀开了被子正欲起身,然而,女兵仰起的头,在看到她的脸时惊叫起来:“天啊!姐妹们,一晚上不见,你眼角咋这么多皱纹。”
外面的哨声更加响亮,直刺耳膜,估计是看到她们还没出去,小苏子故意将口哨声扬高。
敖雪怔怔地望着女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原本细致的肌肤是感觉有粗糙刺手,自己的皮肤为什么变得这么粗糙了?而且,昨天晚上她也没干什么呀,除了与焰君煌在春江湖畔做了一晚上运动外,其它真没做什么啊!
莫非做热身运动也会让人显老,不会吧!
“哎哟喂!姐妹儿,我先出去了。你也快点。”女兵手足无措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敖雪摸着自己的脸蛋,单手撑着床铺,正欲想跳下床,然而,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猝不及防的疼痛蔓延至四脚百胲里,弄得她小嘴儿咧开,纵欲一夜的后果就是全身如撒的架子,昨天晚上,那男人太猛了,完全就是一只失去理智,不知疲累,魇足的野兽,把她这只小白兔吃了一点都不剩。
回想起他那霸道的索取,难堪的姿势,敖雪的脑中犹如被投放了一枚炸弹,崩的一声,脸蛋随着脑海里爆花火速蔓延上一片绯红!
死男人,平时看着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昨天晚上就一牲畜,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好像要泄尽几千年潜藏男人欲火儿。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好像是她先煽风点的火,到后来却欲罢不能,沉溺在那双燃烧着浓郁火焰的黑眸中,天啊!真是羞死人了,今后,她到底该怎么与他相处啊?
他不爱她,一直把她当成是他亡妻的替身,却昨晚把她身体蹂躏成这样!
掀开丝被,她甚至能看到自己大腿上,腰腹间青青浅浅的痕迹,霸道的吻痕,昨晚水浮交融的某些片段从自己眼前掠过,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今后,千万不要对男人说那种,什么尺寸大小的事儿了,瞧把他激将的,狼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她真怀疑首长大人到底有多久没碰女人了,几千年,还是几万年?
只是,他慰烫着自己身体的时候,感觉他的肌肤滚烫的吓人,凝望着她的眼神深情,迷离,还有一缕矛盾交织着。
忽想脑子里想起一些事,他不会是中了春药吧?
他抱着她时,身体刚硬如刀,表情也冷骇的吓人,嘴唇还泛着一些青紫,如今,细细想来,他好像一直在强撑着,如果他中了药,跑去春江湖畔去游泳就变得合乎情理了,是她倒霉,偏偏那个时候去撞在了他的枪口上,那也就算了,居估还不知死活地去调戏,妄想抱他曾经羞侮自己的一箭之仇,真是欠扁!
‘当当当’的手机玲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
外面已经传来了操练的口号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来喊自己,正感到奇怪,招指按下了收件箱,一则短信遥入眼帘!
“敖小妞,你今天不用操练了,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上面显示的是小苏子的名字,短信的右下角还发了一个暖昧的表情!
尼玛,糗到家了,姓苏的果然是焰首长身边的警卫员啊!什么事都不能瞒过他,瞧吧!她一直就说给古代的太监没啥区别!
这也许是焰首长的命令吧!这算个什么玩意儿,昨晚享用了她,然后,大清晨就滥用职权让她不用去操练,不过,还算体贴,她这副身子像裂开了一样,上去操练几下,总会累得趴下!在训练场上丢丑。
他是体贴自己呢,还是怕丑行败露,毕竟,昨天晚上是他强压向自己的,当然,她敖妞也魅力无穷,她不过冲着他说了几句暖昧挑逗的话,那男人就如一只野豹一样扑向了她,最后将她吃干抹净。
后悔?谈不上,欢喜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她不是其他那些女兵,看到焰君煌就如蜜蜂见了糖,不过,她对他真的有某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感觉,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理不清楚了。
好吧!即然首长大人要她休息,那她就索性躺回被窝,昨晚,天都快亮了才溜回来,现在可以补一个回笼觉。
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眼角,感觉眼下面好像脱了一块痒得难受,她伸手抓了抓,然后,手指上居然扯下一块掌心摊开,看着手掌里的皮块,敖雪大惊失色,天啊!怎么会脱皮啊?难道她毁容了?
她急急忙忙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镜子,照看自己的脸,仔细地察看了自己的眼角,眼角处被她扯下了一块奇怪的扯下皮肉的地方并不见红润,一般情况下,被撕下了皮肉,那地儿就是应该红浸浸的么?不应该如此白皙,光洁啊!
她再伸指沿着自己眼角被扯肌肤的边缘,吖,不对劲儿呀!
一张脸被她抓破了好多的皮肉,奇痒无比,难受极了。忽然,脑子里回旋着一句冷邪的话:“敖雪,记住,你是敌工,为免你的身份不被泄露,所以,我们将你真正的身份隐藏了起来,包括你这张脸,采取了高科技易容术,这是美国新研制出来的易容术,一旦事情败露,你可以提开这层神秘的容纱,看到你自己真正的脸孔,为了能麻痹所有人,不被人发现,所以,你最好别轻易摘下来,记住,不能冷水。”
她一直是用热水洗脸的,从不沾冷水,在英国事情败露后,她居然将这件事情忘记了,洗暖水脸似乎变成了她一种习惯,昨天居然忘记了,还跑去湖里游泳,脸浸泡在冷水里太久,所以,脸上的东西才会脱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记不起自己以前的脸孔,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两年前,她在一幢别墅里醒过来,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一个头发卷曲,高鼻梁,蓝眼睛的美国佬跑进病房,用着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对她说:“你是敖雪,是我们国家安全局的培养一名女特工,你的任务就潜伏进英国皇室,搞出大不列颠国的机密军事文件……”
因为,她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丁点记忆,再加自己拥有一身的武功,所以,她就对美国佬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为她安排了一切,什么从小随父亲从中国迁居英国,什么父亲生意失败,最后想启用美人计力挽狂澜都是假的,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蓝隽上套!
现在,她已经不是美国方的女特工了,她也想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这样想着,她毫不犹豫就跳下了床,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烈痛楚,向浴室泡去,费了好多的劲儿,洗手间的镜子里终于呈现了一张清丽的轮廓,五官精细,皮肤如白瓷,关是用漂亮二字是不足以形容,除了漂亮以外,还有一份女人独有的韵味。
这是敖雪两年来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真正的容颜,清丽脱俗,虽没有那张人皮美,却多了一份那张人皮没有的妩媚。
敖雪怔怔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感觉隔壁宿舍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天生女特工的直觉,让她脑中警玲大作,是的,她绝不相信这是巧合,难道自己脸上还有一层皮么?
手指捏着自己的脸颊,清晰的痛楚传来,有血有肉,是真格的,为什么自己长得与那个女人一模一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望着镜子里的脸孔,脑子里浮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记住,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有这样一位女人曾凶狠地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那个女人的模样她记不起来了。
米飞儿?这个名字好熟悉,昨天晚上,男人在与她做火热运动的时候,情到浓时,他不是一直在呼唤着这个名么?
飞儿?米飞儿?天,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孔,拼命在脑子里搜索记忆,可是,越收寻脑神经越疼,脑袋开始眩晕,额角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为什么会这么巧?是她长得像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叫米飞儿的女人长得像她,或者说,是故意假扮成她,毕竟,以前的事她记不得了。
而且,焰君煌的前妻不就是米飞儿么?一切,风中凌乱了,敖雪理不清这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
穿上迷彩服,她出了训练基地,去了一间京都技术设备非常过硬的医院。
医生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拿着检查报告下了定语:“敖小姐,从这张ct上看,你的脑部在两年前的确受过重创,并且,你的身体也被人注射过一种叫xle新型药物,这种药物会让记忆力减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两年前,她从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那几个美国佬骗了她,她很有可能并不是他们培养的女特工,只是在她受伤之时,被他进救了,然后,他们就利用了她,派她潜进了英国皇室,利用美人计藏在了蓝隽身边长达两个年头。
“医生,我的记忆能恢复么?”
推测出自己有可能不是女特工的身份,敖雪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这个是很难说的,敖小姐,据临床分析,有些人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但是,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恢复,更何况,你的身体里还被人注射lxe这种药物。”
“这种说不准的。”
拿着她一纸检查报告,敖雪心里乱糟糟的,总感觉无形中有一只黑手在伸向自己,这是一场粗心设计的阴谋,她现在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她在明,她们在暗,也不知道害自己的坏人到底在哪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装扮原来的样子,隐藏自己本来的面目!
她要把害自己,设计自己的人统统都推下地狱!
“帮我易容吧!医生!”
‘陆军野战队’训练基地,简易绿皮屋办公室里!
焰首长身体蜷缩在白色椅子里,手指尖夹着一绿烟卷,正出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明明昨晚发泄了一整夜,但是,身体至今还刚硬如铁,他老妈下得药太猛,一拳砸到了桌案上,办公桌承受不了他的大力摇摇欲坠地晃动着。
给他下药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李凤娇,他肯定要让她吃不完兜着转,他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居然用那种高科支的药物,想逼他就范,他没有让欧阳妃妃爬上床,但是,他却意识不清的情况,错要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这是对飞儿最大的不忠,好悔!
可是,昨天晚上,他明明把敖雪当成了飞儿,她的身体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甚至激情时,眼睛里焕发出来的盈盈波光,还有,她仰起脖子承受自己霸道索取时表情,简直就是与飞儿如出一辙,所以,他才会身陷她的柔情中,欲罢不能,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明知她已经筋皮力尽,却仍如一只精虫冲了大脑的野兽,不知魇足,贪得无厌的禽兽,她骂得对,他昨晚就是一只牲畜,禽兽!
一阵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越来越响亮,脚步声停驻在门口,然后,一阵呛鼻的香味迎面扑来。
焰君煌的视野里就闪现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女人烫了一头卷发,穿了一条淡紫色的夏裙,款式新疑,淡瞥了一下腰间的牌子,是有香奈儿标准的名牌货!
女人手指涂了鲜红的丹寇,玉指捏着一个大红色小包包,风韵犹存,体态啊娜大刺刺向他步了过来。
“焰君煌,好久不见。”
女人直呼其名,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这张脸孔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很久,如今又回来了,脸上的皱纹明显比原来多了,两年的岁月,一张脸都皱成了梅菜干,居然还要到他面前来遥武扬威!
焰君煌瞟了她一眼,唇线抿得冷直,吸了一口烟,薄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只是,眼睛里明显划过一缕突兀的阴骜!
“我女儿呢?”盛气凌人地质问!丝毫不将首长大人凌厉笼罩着阴霾的五官放在眼里。
“白女士真是说笑了,这里是‘陆军野战队’训练基地,怎么可能会有你女儿?你应该到精神病院或者孤儿院去找。”
烟雾袅袅升起,为他镀上一层屏障,让他全身的线条看起来更刚硬!
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白浅眼睛里就流露出一抹凶光,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焰君煌,我女儿被你们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我要告你滥用职权。”
白浅歇斯底里地咆哮!大半个月以前,她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从国外回来,派人打听了女儿白素宛的消息,居然查到两年前,米飞儿强行将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如今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米飞儿死了,她找不到人算债,只好跑到军区来找焰君煌算债,她白浅咽不下这口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焰君煌不紧不忙地笑问!眸底的笑意如啐了毒辣的利刃,不自禁地让人寒冷几分。
“我会找到证据,就算告到中南海,我也有为素素讨回一个公道,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挡天。”
“好。”男人撑起身,一巴掌‘啪’到了桌案上,桌子上的荼杯瞬间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白浅的衣裙上,裙子被荼水打显,粘绞到了一起,女人气得一张青白交错,咬着牙根指着焰君煌骂了一句:“你们给我的一切,我要加倍地讨还回来。”
“姓白的,我等着。”
“哼!”白浅如来时匆匆一般而去!望着她离开的难堪背影,焰君煌黑眸划过一缕冷咧,还有隐约可见的狠劲儿。
手机来了采信,焰君煌低垂眼帘翻看,将全部内容阅读了一遍,剑眉紧蹙起一道刻痕!
骆北城要保护的那批秘密武器果然丢了,丢到了太平洋彼岸之险峻山脉地段!拿出地图认真研究了一番,然后,拔通了警卫员的手机。
“小苏子。”
“是。君皇。”电话传来的永远是小苏子唯唯诺诺的声音。
“传达下去,今晚凌晨1:20分,整顿陆之野战队所有队员,队伍开往太平洋彼岸阿尔泰山山脉,将那批遗失的秘密武器夺回。夺不回就不要回来见我。”
“是。”这是倪司令下达的又一项政治任务,秘密武器居然被人劫了,这些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小苏子听了命令,不敢怠慢,将此项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晚上八时许,小苏子笔挺的身姿,张显了独属于军人的威严!
“大家都跟我听着,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尚自做主,不能有将在外,军令可以不受,这一次,是我们‘陆之野战队’成立以来第一次任务,我们要让军区所有官兵不容小觑。在成立这支队伍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笑说,女人不可能达到与男人一样的水平,现在,机会来了,想让大家刮目相看,就得将那批秘密武器成功夺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啊!”众女兵们异口同声,回答声直冲云宵,划破凉夜独有的静识。
豪情壮志丝毫都不亚于男兵们,训练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为祖国献身的大好机会,怎么能不激动兴奋呢?
黑色的皮衣,皮裤,个个身材高挑苗条,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好,出发。”小苏子干脆下令,所有女兵争先恐后冲上了那辆停靠在训练场上,螺旋浆不停转动的战斗机!
小苏子向焰君煌行了一个军礼,立马转身跑步离开!
装载着女兵们的战斗机迅速开往了泰山险峻地带,飞机刚停下,一道道黑影飞快跃出飞机,在小苏子无声示意下,个个全部拔出腰间的枪支,潜伏在了一条轨道两旁。
他们的时间算得极其精准,不到一分钟,一记火车的长鸣声从前方响起,穿破暗夜的云宵,片刻,只见空中一缕青烟绕过,一列超短型火车呼啸而来。
车身近在眼前,小苏子提着枪干,趴在地面向众女兵示意,众女兵心领神会,在车子开过来的刹那间,条条黑影凌空穿梭,纵身跳上了火车!
两名女兵持枪窜进了驾驶室,用枪抵住了火车司机的脑袋,严厉地低喝:“不许动!”
“你,你们要干什么?”火车司机仓惶地僵直了身体,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心中暗叫太衰了。
“前行二十公里后停车。”女兵冷妄地命令!
“是。是。”火车司机点头如捣蒜,他不敢与这两个女人硬碰硬,毕竟,她们手中有家伙,不听话,那枪干子里的子弹扫射而出,他就会立刻毙命。
火车前行了二十里路,一声长鸣,车轮缓缓停止了滚动,两个女兵蹲下了身体,继续用枪抵住了火车司机的命脉。
然后,只听着到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群黑衣人迅速跨进了车厢检查货源。
所有的女兵在他们打开车厢之时,火速飞出车窗,个个呈爬壁虎一样爬在了车厢上,整整齐齐的一排,可见女兵野战队强硬素质!
大家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到里面飘出声:“完好无整,可以回去复命了。”
就在那批黑衣为首男人准备合上车厢之时,空气里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敖雪就爬贴在她身边,微微侧过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名叫米飞儿那个女人的脸,那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此时,她却咳嗽出声,是故意向坏人放哨么?
“报告,好像有咳嗽声。”
为首的男人面色警慎,拿着手电筒四处扫射,手电筒的光束向她们这边打射过来,敖雪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空气里突然就凝结了一股冷旋的气氛,大家尽量放平呼吸,个个背心都起了一层冷汗!
眼前手电筒光束隐去,那批黑衣人找寻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这才关掉了车厢门,为首的男人回头冲着一干属下道:“听错了,走。”
他们刚转过身,潜藏在车厢壁上的所有女兵迅速从车窗翻进去……
潜进驾驶室的两名女兵,其中一个从黑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白丝巾,罩住了枪筒,抵在了火车司机脑袋上,飞快扳下了扳机,轻微的一声响动,火车司机太阳穴就被她打穿,血流如柱。
两个女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飞快穿进了车厢,与众姐妹儿们一起开始将货源从车厢里扛出。
当她们扛到一半时,外面忽然就激烈的枪声。
不好,中计了,那拔人是假意离开,现在,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小苏子气急败坏地冲着她们嘶吼:“快一点,快一点,撤。”
“里面还有几箱,我动作快,马上回来。”敖雪向小苏子说了一句,高挑的身段飞速奔往了车厢。
“敖雪。”小苏子气得直跺脚,临走时,君煌交待过他,让他务必要保护所有女兵周全,特别是敖雪,他心里奇怪的发慌,此次行动,对组织至关重要,可是,首长不是一直都爱着米妞么?临行前,他交待的不是米飞儿,而是个叫敖雪的女人,难道说与她睡了一觉,就将米妞忘记了么?首长还真是一个负心汉。
可是,埋怨归埋怨,他必须用项上人头担保能将敖雪顺利带回去。
见敖雪自告奋勇回身去取那剩下的几个箱子,小苏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沉声命令着:“米妞,快将这拔人还走。”
“可是。”米飞儿面有难色,似乎不太情愿带着姐妹们离开。
见那边火力越来越猛,小苏子知道时间不多了,再不离开,大家都休想再离开,他们的人马不多,虽然个个是精兵强将,但是,从凶猛的火力判断,人家那边的人马比他们多了好几倍。
“快,展颜,你留下来,给我回去。”
展颜手中拎着枪,向小苏子点了点头,跟随着小苏子的步伐奔向了那节车厢。
米飞儿带着众姐妹们奔向了飞机,飞机螺旋浆开始旋转,缓缓上升!大家虽然上了飞机,可是,个个都十分揪心,揪心剩下的三人处境!
那边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急切扛了一个装有货源的箱子,另外一个交给了敖雪与展颜两人,她们一人擒着箱子的一边神速从车厢中冲出,就在那一刻,敌人的火力攻了过来。
小苏子下巴猛地抽紧,他用身体挡在了前面,冲着敖雪与展颜两人低吼:“火速退走,快。”
敖雪知道不能再争执,拉着展颜的手臂火速往后面退去。
敌人的火力扫射过来,小苏子手臂受伤,敖雪见了大惊失色惊呼:“苏长官。”
敖雪丢开了展颜的手,疯了似地扑上前,挡在了小苏子的身前:“苏长官,你带着展颜离开,我来掩护你们。”
“胡闹,滚走。”小苏子气得跺脚,他不能让首长的女人受半点儿伤害,就算是少了一根头发丝,首长也会找他问罪的。
而且,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身前?
如果让一个女人为自己送了命,他会成为全军区的笑柄,当然,他也承受不起,毕竟,是首长的女人啊!
“不用说了,快。”她拿着枪向前面火速射了一枪,小苏子迫于无奈,只得拎着货源退开,敖雪的架势很猛,又曾经是女特工出身,身手的灵敏度在他们三个当中算是最强的一个。
小苏子带着展颜火速往后面退去,敖雪堵了一截,见敌人攻势太猛,向后退至十步,视线迅速在周测巡视。
纵身一跳,整个人就爬上了一颗参在大树,她潜伏在树身上,树身秀茂密,根本看不到她一丝身影!
小苏子与展颜也找了一个地方潜藏起来,她们没有交通工具,飞机飞走了,身上的子弹也有限。
见她们这边不回击了,敌人的火力也渐渐转弱,最后停歇下来!
敌人的影子渐渐临近,他们虽然个个持着枪,弯着腰,可是,从他们小心冀冀的步伐,就知道他们心里也紧张,毕竟,谁不怕死,也不知道她们躲藏在什么地方,这一带全是浓郁灌木丛林。
就一群敌特份子走至那颗参天大树下的时候,女人握紧了手中的枪,几发了弹扫出,直中敌特份子胸腹,几个敌特份子应声而倒。
一群黑衣人开始叽哩呱啦说起来,个个端起了手上的枪,往参天大树一阵乱扫。
吓得躲在草丛里的小苏子惊得险些要从草丛跃起身,要不是展颜死死按住他手臂的话。
他肯定已经急火攻心冲出来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敖雪的枪筒对准了树下站在黑衣人群里的那个男人,扳机扣响,却是一发空枪,她气得咬牙切齿,一个飞身跃下,脚步笔直扫向了站在黑衣队伍里的那个男人,动作虽快,可是,人家早有防备。
一群男人手上的枪准备扫向她,不料,她的身后飞来了无数红红的火舌,然后,她一个飞腿踢到了那个为首的黑衣领队人,整个人就被一阵贯力一推栽向了地面,脑袋撞上了一个巨大的石头,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想撑起身再度冲得穷凶恶极的敌人,然而,她手上全无力气,只能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眼前有红红的火光伴随着蓝色的火苗扫过,眼前浮现一片火海,那片火海燃红了半边天空!
“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飞儿,如果我知道白素宛是你姐姐,我绝对不会碰她,打死也不会。”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他,飞儿,你不要我了。”
是一个男人可怜兮兮的声音。“是你先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这段感情!”
她冲着那个可怜兮兮男人彻骨怒喝!
她的头开始疼起来,好疼,好疼,她抱起了自己头,身体蜷缩!
本以为她会在下一刻死去,因为,她面对的是太多的敌对份子,可是,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扫荡声,嘶吼声中,缓缓睁开了眼帘,仰起的眼帘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着军服的男人,个头好高,好高,对于此刻她来说,就如一个苍天巨人,他就着在她身边,手中端了一杆机关枪,子弹疯狂扫出……
军服的边角在她眼角翻卷……
因为笼罩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孔,但是,至少,她知道他们是来救自己,因为,他手上的枪对准是那拔想置她们于死地的黑衣男人。
“焰君煌,这是什么?”她把手上的绿色本子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飞儿……你听我说。”男人面情惊悚,显露了心底的万分紧张。
“这是陆之晴做的,我没签字,是他做的。”
他慌乱的解释。真是天大的笑话。“陆之晴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这样神通广大,不经你的允许就判定了我们的婚姻。”
“如果是这样,你马上到民政局给我去复婚。”
“飞儿。”男人面色凝重。“你跟我一些时间,陆之晴抓到了我一些把柄,给我一个月,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会跟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一个月?太长了,他居然背叛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焰东浩不是人,是一牲畜,然而,焰君煌,你何偿又不是?
“宝宝,做我白马王子可好?”
“不,娃娃,我愿做忠犬,誓护你一生。”
躺在床上的敖雪,脑袋不断椅,眼前的画面不断切换。
“飞儿,我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然而,再遥远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焰君煌,再见。”她蹲在了床前,望着沉熟的他,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如刀割,她不想离开他,可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为妻。
“飞儿,你待在这儿,我去把贝贝接出来。”张军毅对她说。
是的,就在张军毅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某五星级大酒店那张巨大的照片,是焰君煌搂着姓陆的女人喜笑颜开的照片,男人搂着女人,女人脸上幸福的表情撕裂了她的心,她躲在了那个酒店里,然后,冲进一个穿着橙色套裙的女人。
“姐姐,我衣服破了,我有急事,我要去夺回我的孩子,求你帮个忙。”
那张脸很熟悉,熟悉到铭记在心,因为,这两年,在镜子里,她就是望着这样的一张脸孔。
她利用了她,让她被那伙美国人追捕,她刚走出绿色计程车,一发子弹就打进了她的胸膛……
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车子里白素宛那张笑脸……
腾地,她从床上坐起了身,后背冷汗岑岑,是的,她全部想起了来了,所有的一切谜全部解开。
“敖小姐,你醒了?”听到响动,坐在床边的男人立刻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敖雪惊慌失措,苍白如雪的脸蛋。
“你是谁?”
印象不认识这号人物,男人俊美如斯,五官刚硬,全身散发出一种粗犷的男子汉气概,看得出来,他也一位军人。
“我是雷战南,很多人都叫我雷神。”
“是你救了我们?”记得在她失去意识晕迷前,有一个男人带着人马赶到,他就站到自己的旁边,用枪扫荡着前方的敌人。
“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昨晚,你还哎吐了两次。”
男人一脸关切地询问,看似一个大男人,却对女人如此细心体贴。
“我没事。”不过,脑袋还真有些晕眩,对于他所说的哎吐之事,脑子里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
“敖小妞同志,你终于醒来。”小苏子笑脸吟吟地走进来,手臂上挂着白色的崩带,未受伤的手拿了一束鸢尾花。
敖雪望着小苏子,静静地看着他手上那束盛开娇嫩的鸢尾,鸢尾曾经是她最喜爱的花卉,但是,现在看着它,不知为何,却再也没从前那份喜欢了,至少,对这种花儿的感情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小苏子,焰君煌呢!”
小苏子见她直呼自己小苏子,又直呼君皇名讳,灿烂一笑。
见花插到了病房窗台的空花瓶子里。
“君皇那边有事要紧急处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我们能死里逃生,还得感谢雷大校的救命之恩啊!”
敖雪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她脾气火大地冲着小苏子嚷:“他能有什么大事儿,是去与陆之晴约会吧!”
“去告诉他,说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对于敖雪莫来由的脾气,小苏子嘴角的笑容隐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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