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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缅甸城市的宾馆里,他第一次见识了狂野的她,在药物的驱使下,她完全放开了平时的矜持,她的野,她的狂,唯有他能欣赏!
他们尝够了异域风情!不同于中国原始的传统风!宾馆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也她们爱的印记,露天阳台,毛毯,地面,浴室,爱的印记无处不在!
火热缠绵的一夜后,焰君煌带着妻儿风风火火回到了京都。
焰府一片热腾,焰啸虎抱着贝贝,不停抱着他猛亲:“亲宝贝儿,亲宝贝儿叫过不停!”
“真是太好了,四哥,真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焰天耀激动地奔过去,与四哥相拥,惊险的十几个小时,让多少国人瞩目,飞机上好兴客家属亲人不知道哭昏了多少次,还好,四哥并没有让大家失望,带着妻儿还有飞机二百多个乘客完壁归来,能不令人兴奋么?
白素宛站在最角落里,光影打在她脸上,表情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预料的是她那张脸白得如薄纸片,没有一丝的血色。
傅芳菲则修剪着自己的手指,无视于眼前合家团圆,喜笑颜开的一幕。
待焰啸虎与贝贝亲热够了,李凤娇从老公大腿上抱过孙儿,吟吟笑着,双手在他头上四处摸了摸。
“小心肝,让奶奶看看,想死我了。”李凤娇不停地亲着孙儿的额头,不停地说着亲热的话儿,那股亲热劲儿让焰君煌心里十分震动,这才是血脉亲情呀!他知道母亲不喜欢飞儿,对于贝贝的感情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但是,毕竟,贝贝是他焰君煌骨肉啊!爱乌及屋嘛!母亲爱他入骨髓,所以,能不喜欢贝贝吗?
焰天耀望着伯娘与贝贝亲热的境头,也扯唇笑开。“大伯,你不查一查是谁做的么?”
焰天耀真想替侄儿讨回公道,怎么奈何这事涉及的人与事太复杂,而且,好像他这种想法是多余的,因为,有四哥,还有大伯在,他似乎都插不上手啊!
焰啸虎冷然一哼:“你怎么知道我没做?”是的,胆敢伤害他捧上手心里的宝贝孙儿,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他娘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些人连他焰啸虎也敢惹,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都给我听好了,要是查出来是谁做的,就只有一条路,坐牢还是轻的。”
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眸光笔直地扫向了白素宛,随后又兜转到了傅芳菲的脸上,那种似乎要洞察人心思的眸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气,让白素宛心中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做贼才会心虚,焰啸虎何等老练,早就看出来了,不过,没有证据前,他不会动任何一个焰家人一根寒毛!
他要让他们无话可说!
白素宛不敢迎视焰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眸光,微微别开脸,假意看别处,实则是躲避老爷子探究的眸光!
警察局里
笔挺军装,英姿飒爽的焰君煌带着警卫员小苏子刚出现在警局门口,警察局局长就带着人马迎了出来。
“欢迎首长大人莅临指导!”
警察局局长笑吟吟地拍着马屁。此时的焰君煌没心情去理他,冲着他挥了挥手,警察局局长带着自己的人自觉地退开。
几步跨入死囚,牢门‘吱呀’被打开,焰君煌踩着军靴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几名犯人,身上穿着灰色的囚服,虽然关押在了一起,但是,每一人都被铁栅栏分隔着,看似连成一片,其实,每一间小栅栏门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几人正坐在地板上闭目养神,满面木然,听到开锁声全部陡地就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凶狠的眸光扫射向走进来的一干身穿绿色军装的人马。
焰君煌锐利的眸光凝向了离他最近那个银灰色的头颅,贝贝就是被他下迷幻药,现在,都还在叫头昏想吐!
“把他给我带过来。”
语毕,焰君煌旋身走出阴暗潮湿的牢房。
小苏子向警察局局长使了一个眼色,警察局局长也是人精,急忙大手挥出下令。
仅只一分钟,银灰色男人就被抓了出来,拖入一间隐弊的提审室!
提审室窗户是密封的,一丝光亮也不能照入,屋子里有一盏探照灯,只能照亮某些黑暗的角落,提审室办公桌上摆放着许多的鞭子,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刑器,那些刑具虽然不及古代的残忍,但是,却足够让那重犯吃一朽头,特别是在提审重要犯人时就会拿出来,当然,这些玩意儿一般外界是不知道的。
有懈人顽固的很,警察也有绝招儿呢!
焰君煌立在提审室中央,高大颀长的身形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单指启开烟合,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徐徐抽着,表面上,是在独自享受着吞云吐雾的快感与乐趣,实则里,他在思虑着一些事。
随着小苏子一记冷喝:“滚进来,跪下。”银发男人被带进来了。
“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妈的,这银毛居然关闭了飞机警报,挟持飞机驾驶员改变飞行路线,让他们花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缅甸毒枭基地。
银发男人望向小苏子的眸光有些冷咧,丝毫都不畏惧面觉一干子解放军,天不怕地不怕地回:“费什么话?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自古成王败寇,干他们这一行,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成了阶下囚,说什么已力回天。
“不说是吧?”小苏子恨死了银发男人倔强脸孔,目中无人的态度,挥起办公桌案上的一根铁鞭,火大地笔直挥下,他早就说过,绝不会放过伤害米妞与宝贝的坏人。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解放军的身份,他绝对会将这拔人挫骨扬灰。
“说不说?”
银发男人咬牙,狠狠地对小苏子道:“为了钱,焰首长那么高高在上,焰家也是权贵之家,我们只是勒索,想弄一些钱到国外生存。”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小苏子挥开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啪啪’又是两下,对这些不法份子,他绝对不能心软。
银发男人背膀上的囚服被铁鞭打得绽开,破开粗布衣衫口子里,露出了几道怵目惊心的血痕,尽管皮开肉绽,银发男人还是咬着牙不敢一声。
真是一身的贱骨头。警察局长怕打出了事儿,自己担待不起,忙走上来拉住了小苏子。
“苏长官……”
这些虽然都是重犯,但是,国家有法律,这种重犯不经审讯法院也直接判了死刑,可是,还不到执行枪决的时辰,他怕无缘无故死在监狱里,他不好向上头交待,所以,便出身阻此小苏子了。
小苏子正因银发男人一身傲骨气得肺疼,又见警察局长来拉自己,抬起眼帘,瞟了站在封密窗口前的那抹伟岸冷峻的身形,一圈又一圈的烟雾笼罩在他身边上,为他增添一道屏障。
君皇没出声制止,这就无声给了小苏子莫大的鼓励!
“让开。”小苏子用着蛮力一把挥开他,警察局长平时就养尊处忧,天天山珍海味养得一身肥肉,动几下就气都喘不过来,没想到小苏子会推开自己,也没防备,整个踉跄一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面上,额头还磕到了地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影响了视线,虽疼痛,碍于焰首长在场,也不敢喳呼,狼狈从地板上爬起来。
站在小苏子身后再也不敢吭声儿。
首长大人的沉默让小苏子放大了胆儿,他点燃了一支烟头,一把撕开了银发男人身上的囚犯服,露上出了强健的胸膛,然后,猩红的烟头落到了皮肉上,‘波兹波兹’的烟头烧灼皮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里,空气里即刻飘浮着一种肉焦味儿。
银发男人咬紧牙关,痛得冷汗都从额头上冒了下来。
一双眼眸怒视着小苏子。“你配做身上这身绿色的人皮吗?”扯唇嗤笑。哈哈!小苏子笑开,半晌收住笑。
一皮鞭又挥了过来,这一下不偏不倚打到了银发男人的脸颊上,半边脸颊一边红肿,连眼睛都肿起来了,肿得老高,挡住了视线。
“少拿这种话来讥讽我,告诉你,你是死囚,就算老子这时候一刀一刀割你身上的肉,将你凌迟处死,世间又有几个知道,我大可以说你想逃狱,被我们一枪崩了。”
就么简单,有时些对付坏人要用必要的手段,心狠是针对人的,这些亡命之徒,差一点就让首长大人与妻儿阴阳相隔了,以为碍于解放军的身份就没办法办他么?想得美。
“即然如此,你就一枪崩了我。”银发男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仍然一身硬骨头,似乎是打死也撬开他的嘴。
“崩了你,太便宜了你,让你生不如死,老子有上万种方法。”小苏子从腰间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凶狠地挥到他的面前:“说不说?”
银发男人看了一眼他手上寒光闪闪的刀子,轻蔑地笑了,反击道:“割啊!没被枪决前,老子也是公民,也可以找律师上诉。”
太他妈嘴倔了,完全是挑战他们首长大人的权威。这一下不仅小苏子发怒,连首长大人也怒了,坏人如此嚣张,丝毫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将手上的烟蒂丢到地板上,抬脚拧灭,倏地转身,一把夺过小苏子手上明晃晃的小尖刀。
刀子笔直挥下,凌厉的刀锋刺入银发男人裤档间,银发男人大叫一声,满面苍白,裤档口子被划开了好长的口子,只是口子虽长却不深,可是,那个东西上明显看到了有一道浅显的划痕,如果稍深一点,那玩意儿就废了,这辈子,他就无法享受做男人的乐趣了。
背心划过一阵冷妄,而且,这持刀的男人力道掌握的也恰到好处,如果稍深一点……那个后果,他无法想象,银发男人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张俊美如斯的脸孔,凌厉的气势,张狂的态度,还有,他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表情,那么漠测高深,完全探不出喜怒哀乐,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气息,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比刚才那个男人不知道危险了多少倍。
他的眼眸很深邃,从他肩膀上俩戴的胸章看来,恐怕在部队里,也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
如果他想这样子一刀一刀割破他那玩意儿,只轻松动一根手指头,他就会被凌迟处死,而他大可以将一切掩盖。
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水,银发男人在心中权衡着轻重。
“说。”语气犹如是说着今日的天气,但是,银发男人知道,平淡的话语里蕴含着风暴与危险,如果还是三缄其口,他的手上刀子就会挥向自己裤档,割破他玩意儿。
“不说也可以,姓裴的,要不,我让你老娘来见你。”
薄唇吐出的一句让银发男人彻底慌了神。啐了一口痰:“一向都听闻解放军做事光明磊落,原来是如此插卑鄙啊!”
“卑鄙怎么了?信不信,老子会去挖你祖坟。”小苏子拔出腰间的手枪,枪壳子死死抵住了他的额头,这小子执迷不悟,小苏子怒不可揭。
“去挖吧!反正老子早没脸见祖宗了,无所谓。”银发男人呵呵笑开,态度又恢复到以往的强硬。
“很好,带裴老太。”
焰君煌冷妄的话语刚落,一名白发苍苍的瞎眼老太太就被抚进了审讯室,老太太眼睛看不见了,手里拄着拐杖,拐杖在地板上一阵乱摸,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儿子啊!说啊!说了会减轻罪的,首长已经答应了我,如果你拱出主谋,他就将你无罪篓放。”
银发男人望着白发苍苍,行动不便,满脸皱成了梅菜干的老娘,心里颇不是滋味。
“妈,你不要信他们,我交待了,也死定了。”
“你不交待也是一个死字,你死了到干净,可怜我这个瞎眼老太婆要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你这个不孝子,你说不说啊!”老太太寻着声音摸走过来,持刀的焰君煌怕伤到她,退开一步,老太太也看不到人,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儿子面前,抡起手中的拐杖就往儿子身上打去。
“妈。”银发男人扬手就接住了老太太挥过来的拐棍,才不至于脑袋上挨一棍子。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做这些违法犯事儿的,你想想阿娇吧!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啊!呜呜!”
老太太满面泪痕,不停呜咽,她前世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一个不孝子,好不容易替他讨了一房媳妇,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到好,居然替有钱人卖命,弃她们祖孙三代于不顾。
“妈,有人会替我照顾你们的。”提起媳妇儿阿娇,银发男人眼眶也有些微微湿意溢出。
“我们不要钱,只要你啊!儿子,难道你不知道么?再多的钱也卖不回一条命,为什么你这么傻?”老太太的声音充满了凄凉,还有太多的无奈与伤心。
银发男人的心也不是铁做的,要不是为了老大抽中了生死签,他也不会为这有钱人卖命。
“阿娇要怪就怪她自己选错人了吧!我真不能说,妈。”
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见他如此顽固,老太太急了,用力扯开他捏握着拐杖,一个劲儿往自己脑袋上敲去,血线从她密密的白发丛林中流淌出来。
从她额角分三股往下流淌,看起来好吓人。
“妈,你干什么?”银发男人吓傻了,当老妈第二棍子再度向自己脑袋上扬时,他立马伸出手臂,强行将棍子抓在手里,死死地握着,指关节处都发了青。
“放开。”老太太怒斥。“如果你不向警察拱出那个幕手主使,老娘就死在你面前,眼不见心为净。”
“妈,我……我说。”
银发男人不忍老娘如此残害自己,泣不成声,花费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终于脱破了银发男人的防线。
焰君煌刚带着小苏子走出警察局大门,正准备坐上黑色奥迪,‘当当当’的彩信声传来,抬指打开了收件箱。
“组织有令,经研究决定,委派焰君煌前往缅甸扫除毒枭余党。”
仔细看了一下上级下达的命令,焰君煌打了电话给飞儿,报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菊花钻戒,冲着楔苏子交待:“将这个交给我父亲,我又得出差一次,记住,寸步不离呆在米妞母子身边。”
他不想再让飞儿出什么差错,交待这番话的时候,他表情是凝重的,小苏子心里也自然清楚,他担心什么。
所以,他向首长大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扬声高喊:“保证完成任务,君皇放心吧!”
没来得及回焰府,焰君煌又带着一帮人马返回了缅甸!
小苏子将那枚菊花钻戒递到了焰司令手上,司令大人火速召集了整个焰氏家族的人到客厅开家庭聚会。
“爸,孩子不是寻回来了么?还是这么兴师动众的。”焰天华老婆跟着老公来至客厅,不疾不徐地笑语。
“给老子滚一边儿去。”焰啸虎大手一挥,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对媳妇动手不合事宜,他焰啸虎向来都不管那么多的繁文儒节。
焰天华老婆猝不及防,险些跌倒。
焰天华见父亲深沉的眸子凝望向自己,眼神喷射出熊熊烈火,那把烈焰似乎想要将他燃烬,烧成灰烬,一把灰也不留。
“爸,怎么了?”焰天华拧一下眉头,用手指梳了一下贴在额角的短发,背心寒毛竖起,因为,父亲从未用过这种目光看望自己。
“父亲,怎么了?”焰世涛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以前的父亲虽然发怒,可是,从未像今天一样,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重重的杀机。
他想走上前拦阻焰啸虎,却被傅芳菲紧紧拽住了衣袖,不让他上前半步,并向他摇了摇头,他明白傅芳菲的意思,是让他别惹火烧身。
“大伯,出什么事了?”焰天耀将车子停在了花园里,钥匙交给了司机,就急步奔进了厅堂,见焰家一屋子个个面色凝重,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儿?
焰啸虎并不理会焰天耀,沉重的步子迈向了焰天华,眸光凛寒冷冽!
“小苏子,我四哥呢?”焰天耀不知道刚从那个温柔乡里爬出来,白衬衫领口敞开着,脖颈处还印一朵红唇印,头发也有些零乱,衬衫的衣摆半截插在裤腰里在,半截落了下来,显得有些狼狈,似乎接到了司令大人的电话,他几乎是甩开身上的女人马不停蹄,十万火急就赶过来的。
“耀少,四少出差了。”小苏子毕恭毕敬地答。“呃!”后知后觉的焰天耀也嗅闻到了空气飘浮的那抹玄冰,一屋子的心心情自然紧张,全都在踩在薄冰上,不知道那一秒钟,这场薄冰就化了,因此而惹火烧身。
“天华,这是你的么?”焰啸虎摊开掌心,将一枚绿菊花钻戒亮到了众人面前,看到父亲掌心里的东西,焰天华的面色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就没有了血色。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都在逆流。“爸,我……”结结巴巴,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待?
“天华,还记得《七步诗》么?”“记……记得。”焰天华用着颤抖的嘴唇应答。
“背来听一听!”见儿子忤在原地,抿唇没遵照自己话里的意思!焰啸虎怒斥一声:“背啊!”
“煮……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抖抖瑟瑟念完,背心的冷汗正在一颗一颗地冒出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天华,愧你还记得。”焰啸虎眼睛一眯,里面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为什么要这么做?”焰啸虎额头青筋爆跳,那贲起的青筋就快冲破肌肤爆裂开来,眼睛里喷射出两团熊烈炬焰,还夹杂着一抹痛心。
“父亲,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惧于父亲大人的威严,焰天华双腿发软,但是,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仅凭这朵绿菊花是定不了他的罪。
“老三,我真是小看你了。”焰啸虎见他据不认错,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装蒜,冷声喝斥身边的王警卫员。“小王,把枪给我拿来。”
“父亲。”见父亲动真格的,焰世涛也吓白了脸,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这个家里,只有焰天华与他是一母同胞,亲得不能再亲,他作为焰家老大,不得不维护老三啊!
接过王警卫员手中的枪,‘啪’的一声,将枪拍到了荼几上,荼杯急剧跳跃,张显了司令大人滔天的怒气。
“我早说过,如果谁胆敢谋害我孙儿,我定取他狗命,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个狗崽子,早知道,你如此不争气,当初,生你下来的时候,我就该将你扔尿桶里,淹死也比今天胡作非为强。”
“爸,你可不能听人片面之词啊!我们家天华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做伤害贝贝的事情?”
见枪口已经指向了自家老公,焰天华老婆花容失色,不停地向焰啸虎求着情。
焰啸虎听了媳妇的话,冷然一声。
“就是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才会让我如此惊奇,老三,你不止精心设计绑架了贝贝,让他喝下了迷幻药,还在两年前,在238战斗机上装上炸弹,在你眼里,你将我当做是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老四么?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焰啸虎指着焰天华,数落着他的罪行,令人发指的罪行,他的宝贝孙儿不过才三岁不到,他就歹毒地向他下药,导致现在还有些后遗症,难道说,他疼爱谁,谁就要遭殃么?
焰天华不是在谋害老四,不是容不下老四,这些行为是公然挑战他焰啸虎的权威哪!
“父亲,你不要因为偏袒老四,找不到凶手,就将所有的事栽在我头上。”焰天华为自己做最后的争辩。
“这枚戒指是你的婚戒,与你老婆手上是一对,颜色花色,还有形状都是世界独一无二的,这是你留在现场的罪证,银发男人已经招了,你用巨资去买通人家,见东窗事发,你枉想用钱去堵人家的嘴,承诺只要人家顶罪伏法,会照顾他的妻儿老娘一辈子,老三,你真是让我痛心啊!”
焰啸虎的一席话让所有的焰家惊诧。“老三,原来是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焰天耀第一个听不下去,咬牙扑上来,揪住了焰天华的衣领,一记拳头就挥了过去。
焰天华被打倒在地,从地上狼狈起身,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凝扫向所有焰家人的眸光不期然就露出了凶光。
擦完嘴角的血丝,冷然发出几声奇怪的笑:“是,大丈夫做事,敢做就敢当,想谋害老四的事是我做的,我两次在他战斗机装了炸弹,老头子,谁让你老是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们也是你儿子,我与大哥还是你原配生的,可是,你的眼睛里就看得见老四啊!自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得到了你极致宠爱,无限的殊荣,凭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老婆生……”
‘啪’,他话都还没有说完,焰啸虎一记狂猛的耳光就扫了过来,打得他牙齿松动。
李凤娇闻言嘤嘤哭了起来,这种话是人都受不了啊!
“给老子闭嘴。”焰啸虎已经气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从荼几上拿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焰天华的脑袋。
焰天华见父亲一副嗜血要吃要的发狂样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里掺着泪。
“有本事你就开枪啊!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真狠毒,真冷血,有本事你就开枪,反正,从小我受的,就是一个从外面捡回来野孩子的待遇。”
“老三,你少说两句。”焰世涛怕父亲真的开枪,也或者说,枪子儿不长眼,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所以,他低声暗示焰天华,没想到,焰天华听了他的暗示,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他冲着焰世涛狂喊,跟疯了一样:“老大,无论你如何努力,在他眼里,就只有一个儿子,焰家的整个江山,都是他焰君煌的,我们都是多余的,你全杀了我们得了。我们将一切都让给老四,免得你生了后,我们还得争家产。”
小苏子知道这一幕再所难免,见焰天华如此执迷不悟,他摇了摇头,视线定定落在了焰天华那张扭曲的脸孔上。
“焰天华,在君皇心目中,你永远都是他最尊敬的三哥,很早以前,有人曾提醒过他,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可是,他选择了不信,或者说,选择了漠视,因为你们有割不开的血脉关系,所以,他包容了你一切,如果是别人,你以为还会完好无整地活到今天么?要不是因为你这次绑架了贝贝,差一点危及到了米妞的性命,他也许不会这么把他推到大家的视野里。只是,你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心寒,你真不配他如此待你!”焰天华这个坏蛋,瞅准两次机会,一次是君皇开着战斗机到阿富汗访问,还有一次就是两年前,米妞失踪,君皇惊慌失措,重病间,带伤开着飞机去寻找,两次都差一点死于非命!两次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他靠着过人的毅力与敏锐挺了过来,但是,瞧焰天华今天这架势,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啊!
焰天华望着小苏子,再看了看不知何时来至客厅,一脸不敢置信,站在小苏子身后的米飞儿。
焰天华再次冷笑出声,笑里多了几许的疯狂。
“这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戒指是被人偷去的。”
“你以为老子会相信。”
“老三,你这根本就是嫉妒。”久久不曾言语的李凤娇开口了,抽抽泣泣道:“老四是我生的不错,我是你父亲的小老婆也不错,可是,你妈临死之前,是将你父亲,还有你们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几十年来,我也将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我不敢居功,一天到晚都是小心冀冀的,老三,我一直将你当亲生儿子来看,原来,我从不曾走进过你的心,你爸也重视你啊!可是,你……”
“想说我不是那块料子是不是?想说,我就是一个挑不起焰家的窝囊废是不是?”
“可是,父亲,平日里,你可曾正眼瞧过你一眼,给老四配匹的,是陆上将之女,而我的呢?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女儿,还是一个没啥名气的商人,居然连蛋都下不了一个,哈哈哈。”
焰天华老婆听了他的话,气得一张脸成了锗肝,平日里,这男人都一副碌碌无为的模样,今天却是要发疯了。
焰天华仰天长啸,将积压在心头多时的委屈与怒火一并全数狂倾了出来。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焰啸虎,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阴寒的眸光凝向父亲。”拿枪杀了我,还是把我送去警察去?“话里带了浓烈的挑畔味儿。
他就是在堵,堵父亲不敢向他开一枪,堵在父亲心目中,他这个儿子还是一席之位。
可是,他错了,他话刚说完,焰啸虎双眼充血,气得咬牙切齿,食指扣紧扳机,红红的火舌从枪洞里射了出来。
焰天华右脚中弹,整个人再次狼狈倒地,小肚腿上有滚烫的东西在缓缓地流动,用手一抹,是血,鲜红的血,让他嘴角的笑痕扩深。
”从小,你就宠爱着老四,给他的全是最好的,念得也是最好的学校,回到军区,你也把他放到最拔尖的部队里去培养,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哇!不过,这是你的权利,我不能强迫你爱我,但是,你最好记住,今天,如果你整不死我,他日,我定会全数向你们一一讨还。“
最后几字,几乎是咬着牙根一字一句说的,说得那么狠绝,凌厉的话锋让焰啸虎手中的枪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相信,在盛怒中,他真的向焰天华开了枪,望着他那支血流不止的右脚,神情有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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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凶手居然是话没几句的焰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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