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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抿了抿唇,笑了笑。
倒是个不错的人,输了比赛,非但没有责怪她,还这般虚心温和的向她讨教。
知道她可能有些‘特殊’,却不明说,只道有不明之处可以去找他。
清浅心情愉悦,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浅姐姐,慕迟哥哥和凌姐姐都不在,我们该怎么回去?”
相对于清浅愉悦的心情,林嘉茉却是苦着张脸,正为回去的事纠结不已。
被小茉儿这么一说,她亦回过神来,看着渐渐滑下去的夕阳,以及空荡荡的街道,也开始纠结起来。
若下村离盛阳城在他们这些古人的眼里,可能不过几个时辰的脚程,不算远,可是她作为一个做惯了公交飞机的现代人,这走上几小时,可真会要她的命。
何况看这天色,走回去天也该黑了,她虽说胆子不小,可若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走夜路,还是有几分担心的,何况,手里还牵着个半大不小的小茉儿,这怎么着也不可能走回去。
慕迟和凌雪雁皆不见人影,她想求救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慕迟没有非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义务,但清浅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咒骂了他一下,就这么把她们两姐妹丢到这人声鼎沸的盛阳,还真不怕她们被人贩子拐走的。
抱怨归抱怨,摆在眼前的实际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小茉儿,你可有带银两?”清浅低下头,问小茉儿。
娘的说法的,带她出来散散心,自是不大可能会给小茉儿零花的银两,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虽然不全对,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银子显然能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当清浅用灼灼目光望着小茉儿时,她却如同预料中一样,晃了晃小脑袋,遗憾道:“走的急,没跟娘要银子。”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清浅扶了扶额,仰天轻叹。
没钱,没车,幸好吃饱了,不然非饿死街头不可。“咦,这不是我给慕迟哥哥那袋银子,怎么还在我兜里?”
就在清浅无比失落的时候,小茉儿突然喊道。
她手里果真捏着个钱袋,正是出门时,娘给她的那个。
清浅面上一喜,伸手就要去抢她手里的钱袋,小茉儿却突然转了个身,像宝贝似的将那钱袋藏到了身后,一脸正义道:“浅姐姐,这是慕迟哥哥的银子,我们不能花。”
清浅此刻有种想拍死她的冲动,无家可归了还在乎谁的银子,平时怎没见你又这么仗义。
“小茉儿,你肚子饿不饿?”清浅眨眨眼,**道。
这小妮子,平时就是个小吃货,她就不信哄不住她。
“不饿,刚刚掌柜伯伯说我受惊了,送了很多吃食给我,我怕浪费,全吃下肚里了,这会儿还撑着呢。”小茉儿拍拍肚皮,一脸得意。
清浅汗颜,这掌柜,没事送那么多吃食给她做甚,不知道小孩子吃太多是会撑到的吗?
此刻的清浅满肚子都是如何引诱小茉儿交出钱袋,却完全忽略了,当初还是她叫她多吃点的。
清浅又怎会那么容易被打倒,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可姐姐饿,我刚刚在比赛,什么东西都没吃,这会儿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清浅捂着肚子,一脸可怜样,好像真像饿到不行。
林嘉茉见她一副饿得快哭出来的模样,神色果然有些松动,捏着钱袋的手慢慢自后背挪出。
清浅一喜,却不敢表露半分,这小妮子可聪明着呢,遂咬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眼看小茉儿就要将钱袋交到她手里,她却忽地将手指向某个方向,喊道:“浅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哥?”------------
会仙楼后院厢房里。
斗酒会上胜出的展家兄妹,喜滋滋地坐在掌柜面前,跟他洽谈合作事宜。
窦贤本想留下来见证这一刻,门外却突然跑进来个小厮,凑近他身边耳语了两句,他便匆匆离开了。
临行时,特地回过头,像展盈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搞得展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索性展锋适时安抚,她才不至于太过失态,做出傻事来,但到底心有余悸,对窦贤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二位能从斗酒会众多酒商中胜出,这其中的缘由,想必你们比老朽更清楚,老朽在这也不多说。”
掌柜端坐在一侧,将倒好的热茶往展锋和展盈身边推了过去,明显少了面对窦贤时的狗腿,语气清淡,让人找不出半分的情绪。
然,展盈却听出了他话中的隐含意,当即拍案而起,怒火中烧,“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兄妹赢得不光明,还是质疑我们兄妹的能力?”
什么叫他们比他更清楚,这分明是说他们兄妹使了不为人知的手段才赢的,刚刚看他朝那女人追出去的时候,就觉得他看他们兄妹的眼神不对,没想到竟然是这原因,他们竟然被怀疑了!
展锋亦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却没像展盈那样冲动的向他质问,因为他知道,掌柜说这话,定然不是空穴来风,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
“盈儿,不得无礼。”,将冲动的展盈扯回座位,展锋带着歉意道:“家妹不知礼数,请掌柜见谅,不过掌柜的话,展某亦是不解,我们兄妹二人怎么赢得比赛,会仙楼每一位宾客都可作证,掌柜这话,不知到底是何意?”
展盈被扯展锋扯回,心里虽不情愿,但想到他们现在有求于人,却也不能不低头,不情不愿的坐回座位,当着掌柜的面,连灌了几杯水,淑女形象全无。
对于展盈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做法,掌柜仅轻轻瞥了一眼,便眼不见为净,对于展锋的质问,更是不屑回答,冷哼一声,转身来到厢房屏风后,屏风后靠墙的位置放有一张人头高的朱红木柜,木柜以大小不一的抽屉组成,看上去很有些陈旧,却一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掌柜伸手拉开最靠右边的那个抽屉,里边一张盖了印章的纸,苍劲的字体写了满页,犹豫了一下。
他将纸张取了出来,转头瞥了一眼屏风外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的展氏兄妹,又重新将纸放了回去,关上抽屉,转而从最左侧取了另一张,出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