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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坡三人如同夜猫似地,悄悄的跟在一群白大褂身后,几个马虎的门卫只顾着侃荤段子,哪里注意到有可疑人物入侵?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到进了医院,朱月坡三人很有默契的往墙角一闪,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多时,待到一干白大褂将病人抬入手术室,朱月坡低声道:“大毛兄、人棍兄,这地方估计有摄像头!待会都注意点,别被拍了正脸!不然到时候被判个盗尸罪,俺们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关二爷不屑道:“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不就偷他个尸体吗?值得什么?莫要惹得老爷兴,一溜烟砍将进去!还能搞个新鲜的!”
薛仁贵道:“此计甚妙!鄙人观那看门的几个都是肖小**之辈,留他作何用处?不如俺们直接把他几个杀了,夺了尸体去!”
关二爷赞道:“如此甚好!”
说罢,转过头对朱月坡道:“智深贤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月坡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公民,自然不提倡这滥杀无辜的事儿。虽然说他也有些看那几个门卫不爽,但也不能以私废公不是?当下朱月坡连忙拉住两人衣角道:“我看了,那几人没一个长得像人,杀了他们反倒污了我们手!还是伺机行动,先去太平间走一遭吧!若是没有,咱在做定论!”
薛仁贵不耐烦道:“这般麻烦什么?直接一刀剁了,省得麻烦!”
关二爷劝道:“人棍贤弟就是心软,依洒家说,直接剁做七八段就是!”
朱月坡:“。。。”
最终两人还是拗不过朱月坡,只得弯着腰做贼(好像本来就是吧?)似地,慢慢朝医院深处摸去。不过这市中心医院,朱月坡也就小时后看鸡眼来过一次,哪里知道这里的结构?找了半天,打有冷气的房间倒是不少,只不过里面的都活生生的,根本就没有传说中那不要钱的尸体。
几人又转了一遭,还是没有什么现,关二爷看着医院里那惨绿色的消防灯,心里有些打怵,小声道:“还是依洒家之言,去剁了那几个看门的便走吧!”
薛仁贵也帮腔道:“就是,就是!这鬼地方,我总感觉有些邪门!”
朱月坡正待开口,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连忙捂住二人嘴巴,躲到一垃圾桶后面。这时,走廊上的灯亮了,一道人影在灯光的作用下拉得老长,乍一看上去,是有些吓人。据说医院经常生闹鬼事件,朱月坡还真怕有这事儿。
大着胆子偷眼看去,一个身材略显臃肿,手里提着水桶、拖帕的大妈迎面走来,朱月坡不由得松了口气,搞半天,原来是个清洁工大妈!
“树上地鸟儿~~成双对。。。”大妈看样子做这一行有些时间了,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提起手里的拖帕,在水桶里胡乱搅了搅,便开始了工作。朱月坡害怕暴露,连忙又往垃圾桶旁边缩了缩,企图用庞大的垃圾桶挡住自己瘦削的身影。
就在这时,大妈突然警觉起来,但见她单手叉腰,拄着拖帕,四下里一张望,突然朝朱月坡三人的藏身方向大喝:“是谁躲在那儿?鬼鬼祟祟的,莫不是想强奸老娘?哼!不是我说口,有胆子就来,看谁先趴下!”
这**!欠插了!朱月坡下意识的把这大妈定义到了那类年老色衰、无人光顾的饥渴女性一类,想要起身,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到一个老头子贼头贼脑的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殷勤,看样子就知道年轻时候干了不少坏事儿!到老了还一肚子坏水,不然怎么可能笑得那么猥琐,那么**?
“哼!我就知道是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偷看老娘做甚?”大妈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摆起了活诸葛的架子。
老头子嘿嘿奸笑两声,“嗖”的一下,又钻进屋内,不多时,朱月坡便见老头子嘴里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身上那件病号服也换成了西装!穿着拖鞋,几个漂亮的滑步滑到大妈身边,取下嘴里的玫瑰花,往大妈身上一扔,然后整个人蛤蟆似的往后一跳,把手一拍!
朱月坡只道他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使出来,连忙缩了缩脖子,不一会便听到老头操着公鸭一般的嗓子唱道:“你是我滴玫瑰,你是我地花~~你是我地爱人。。。”
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朱月坡紧紧捂住耳朵,气满胸膛,很有冲出去给他把嘴巴撕到后颈窝的冲动!Tm的,就凭这精神气,朱月坡敢打赌,这老头子绝对没什么病!之所以赖在医院里,八成是看上面前这位大妈了!
偏偏那大妈仰起脸,半眯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老头子更是得意非凡,时不时还摆出几个恶心至极的动作。
纯洁得如同白纸的朱月坡哪里还忍受得了?当下猛的将垃圾桶一推,豁然起身,指着老头喝道:“好哇!好哇!这里可是医院,不是公园!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躲在这里幽会!都给我站那儿别动!现在正是病人睡觉的黄金时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两个,还有没有公德心?良心被狗吃了?”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仿佛他就是那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诞生的奥特曼一般。老头和大妈顿时羞愧满面,不过老头子看样子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兀自还犟着脖子强辩道:“你是什么人?不一样三更半夜在医院闲逛?”
朱月坡摸出电筒,胡乱在老头子眼睛上晃了晃,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你问得倒好!实话告诉你,今晚就是我哥几个负责巡逻!你这老头子恁的不知好歹!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出院!”
说这话时,关二爷和薛仁贵也从垃圾桶后面钻了出来,沉着脸喝道:“不消多说,你这老儿定是没病装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四处闲逛,扰人清梦!留你不得!”
说罢,两人一左一右,如同左右护法一般,径直将老儿架起,便要往外面丢。老儿杀猪也似的叫了起来,大妈连忙帮着说好话,朱月坡听到四周传来的脚步声,不由得慌了,赶紧问道:“若是要饶了他也行,你只告诉我太平间往哪边走!”
大妈连忙把手往楼上一指,说:“上楼梯左拐,然后直走,倒数第一间便是。。。不知你们这么晚了,去那儿。。。”
朱月坡沉脸道:“不该问的别问!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说罢拉着关二爷和薛仁贵一溜烟儿的朝楼梯口奔去,恰巧遇到一个负责夜间巡逻的保安,劈手拉住朱月坡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朱月坡也不心慌,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厉声道:“闪一边儿去!警察办案!我且问你,刚才有个黑衣人上去了,你看见没?”
保安疑惑道:“警察怎么这副打扮?”
关二爷不悦道:“你这厮,端的是头短,见识也短!俺们是便衣!”
那保安见关二爷凶神恶煞,面貌狰狞,顿时有些心虚,连忙道:“不好意思,警官,我这人有些近视!一时没看出来,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
朱月坡不耐烦的打断保安的话道:“你只须说看到有人上去也无?”
保安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朱月坡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他一个老大暴栗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去喊人?站这儿作甚么?扮菩萨呢?”保安连忙撒开脚丫子便跑,一边跑一边手舞足蹈的大叫:“不好啦!有刺客!快来人啊!”
朱月坡见保安远去,带着关二爷薛仁贵直奔二楼,然后左拐,径直奔到最后的房间,把手往门上面摸了摸,很好!很凉!应该就是这儿了!
不过看着门上面那拳头大小的锁,朱月坡登时犯难了。Tm的,不就是一堆无人认领的死人么?有必要藏得跟国宝似的不?
听得楼下嘈杂起来,朱月坡知道那保安喊人增援来了,心里那叫一个急呀!关二爷哪里还管会不会惊动别人?当下一把将朱月坡推开,吐了口唾沫在手心,大力搓了一把,然后摸了摸脑袋,怪叫一声,径直朝房门撞了过去。
“呯”这门着实有些结实过头。关二爷这势大力沉的一撞,除了声音响点儿之外,并没有起到其他的作用,反而他自己还四脚朝天倒在了地上。
这个傻B!朱月坡暗骂一声,连忙将其扶起,关二爷脑袋兀自还在摇摆,嘴里喃喃道:“看。。。看洒家的。。。爆炸头。。。头球!”
朱月坡泪流满面,感情这家伙是在把门板当足球顶呢!事实证明,再硬的脑袋,和门板相碰撞,受伤的也只可能是脑袋。
薛仁贵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后退两步,大喝一声:“看我天残脚!”矮墩的身体如通过炮弹一般直取门板,而这时朱月坡却想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