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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死了!
我看的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 ≤
将猫活活咬死之后,他开始拎起猫的两条后腿,那猫血瞬间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红。这人一言不,开始俯身用双手去抓地上的猫血,涂抹在自己身上,面具上,整整把自己涂成了一个血人!
虽然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可他的这种作法让我心里毛而且恐慌,我喊了一声,“毛头,下来!”
毛头这时候更加的迷糊,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像要入睡一般,嘴角上甚至有了诡异的笑,只是死死地搂住那个邪怪的塑像。
我这时候才现,那只马的嘴已经完全合拢了。
戴恶鬼面具的那个人听见我大叫,回头嘶哑着嗓子给我说了一声,“没事,别喊了,他困了,一会就好了。”
我心中惶然无措。
接下来更加让我匪夷所思的事出现了,涂抹了猫血之后,他再次跪倒在猫血之上,朝着毛头磕头。
嘴里面接连不断地喊道,“爹、我的亲爹、长生天的爹。。。。”
我感觉自己被唬的魂魄出窍,就是之前的百鬼围宅,赵有宗家的死人地窖,也没有给我那么大的震撼。
那个人还在不停地磕头,我只想冲上去将毛头拽下来,可我的脚才迈了一步,就不敢行动了。
因为之前出现的那些鬼魂,再次影影瞳瞳地出现了,长女鬼,长颈鬼,无头鬼、相貌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除了那个无头鬼不能盯着我,所有的鬼魂都盯着我看,眼中露出一种渴求和攫取的光来。
这些鬼魂同时涌上来的话,我性命难保不说,有可能连魂魄都不会剩下。
我想,它们应该也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出来的阳气味道,中了奇怪诅咒燃烧的阳气,如香烛一般的阳气,正是它们最喜欢的吃食。
不过此时,它们应该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束缚住了,虽然眼中都流露出攫取的光,但没有一个冲上来。
浑身沾满猫血的那人还在磕头,磕的专心致志,虔诚无比,似乎他前面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祗,能给他想要的东西。
而毛头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前一阵子他自己的命都差点不保,能给他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这时,我感觉戒指微微颤动,全身一阵冰冷,溪儿竟然没有打招呼就瞬间上了我的身,度之快,如同电闪。
别说对面的那些鬼魂没有察觉,如果不是我突然冰冷,我也不能察觉到。
可能是因为猫血的刺激,或者是我之前就感应过她,她觉得不对劲就从戒指里出来了,之前四叔说不能再让她上我的身,我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心中叹息一声,现在情况危急,她要不上我的身,估计马上就会被对面的鬼魂现,她是对付不了那么多鬼魂的。
至于不让她再上我身的事,以后找时间再告诉她好了。不过以她这执拗的性格,能不能听还是两说,毕竟她想上我的身,不需要征求我同意,我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止的办法。
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我现在从溪儿鬼魂的视觉看去,生肖前面的那个血人,浑身阴气腾腾,如同一个刚出锅的蒸笼。
猫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阴气最重的东西,他将猫活活咬死,猫血涂身,一定是想借用某种阴邪的法术。
而随着他每磕头一次,每喊一声“爹”,我就看见毛头的身体里,有一种看不清楚的,魂魄一样的东西飘了过来,那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从那个血人头颅里,钻进了他的身体中。
“这是什么?”我表面上看起来不动声色,却用自己的心神向溪儿问道。
她一开始并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她答道,“好像,好像是借寿!”
“什么是借寿?”一听这么名字,我心中立时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每个人的性命都是有一定时间的,对面的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可能快要死了,他在借取你这个没脑子伙伴的寿命。”
我吓了一跳,毛头的命现在才算是刚捡回来,这个不相关的人就想借走他的命,他的命也太背了吧。
我本来想问溪儿是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她有他心通的本事,什么样的事情能瞒得过她。
“那他为什么不借我的寿命?”我站着不动,心中焦急,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脑门上都是汗珠。
溪儿呵了一声,“你刚才不是说有鬼么?鬼最能窥测人双肩的火炎的强弱,你现在双肩的火炎都快熄灭了,在鬼魂看来,你的命就在旦夕之间,当然不会找你借命!”
之前引我们来的那个男人,肯定能看出我和毛头身子都弱,适合用邪法借命,这才将我们带了过来。
在我着急的和溪儿交流的时候,借命的那人还在磕头,嘴里的爹也越叫越大声,怪不得他要喊爹,这个世界上,只有双亲才能赐给儿女生命,他的这一声声爹,将毛头的寿命一点点从他的身体中抽取了出来。
毛头和我同村,又是我四叔的徒弟,说什么我也不愿他被这人给借去性命,着急地问溪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毛头是不是没有几年好活了。”
溪儿嗯了一声道,“你别冲动,这借寿的仪式一会就结束了,过一会,他们肯定要放你们走的。”
我内心中冲着溪儿大喊,“那怎么行,毛头岂不是要很快死掉了?!”
溪儿故做沉吟了一下,“应该是吧,不过至少你们两个都可以走出去,去找那个臭道士,丢了的寿命能找回来就找回来,要是不能的话,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你现在要是上去的话,说不定你自己都要陷在这里。”
溪儿将毛头的生命看的很淡,可我却不能,毛头在马背上越附越低,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我似乎能看见他眼睛往向我,里面有一种求生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就朝着生肖马上的毛头冲了过去,正在喊爹的那人吓了一跳,也停止了磕头,我快地跃上供这十二生肖的台子,一把拽住了毛头的胳膊,想要将他拽下来。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毛头好像被那个生肖马紧紧地吸住一般,眼神虽然迷离,手脚依然紧紧地攀住生肖马,任凭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只将他身子拽斜,却不能将他拉下马来。
我心中着急,突然想到四叔给我的朱砂,抓了一把,在手中一攥,朝毛头后背上拍了一掌,毛头一个哆嗦,手脚这才松开,从生肖马上掉了下来。
我刚把毛头拉起来,现借寿的老头已经站了起来,在他的旁边,出现了那个领我们进来的男人,那个男人微楞一了下,哼了一声,“随身带着朱砂?你是玄门的人么?”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扶着摇摇欲坠的毛头,喊道,“什么玄门,我们不玩了?”
那个男人露出阴测测地笑容,“不玩了,为什么不玩了?”
“我朋友好像犯病了,我要带他走。”
那男人哼了一声,“本来我是可以放你们走的,但不巧的很,你既然是玄门中人,恐怕不能让你们走了,毕竟这里是五台山脚下,和尚道士都不好惹。”
说完之后,他开始摇动了手中的铃铛,这个铃铛和赵有宗的铃铛很像,突然之间我明白,遇到修习邪法的人了。
听到铃铛声响,那些鬼魂像是得到了可以食用大餐的命令,露出狰狞的面容,朝着我合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