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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响起重重的刻意的咳嗽声,三行并没有取钱而是在楼下转悠了好几圈,估摸着两人难得见面定有很多话要聊所以多转了些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重新上楼在楼梯口没见着三至,电话打了也没有回应,就摸到洗手间正要找她,未料门被关的紧紧的,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时断时续暧昧到令人脸红的喘息声,听的他这个堂堂大男人极其不自在,脸上发烫。吓得他赶紧守在门口生怕有哪个莽撞鬼冒冒失失前来被吓个三观炸裂。
宁一遗憾的皱紧纤眉,恋恋不舍的在身下人水光潋滟的粉唇上吻了口才起身,三至晕红着脸蛋,大眼迷迷糊糊睁着,脑袋被亲成一团烂糊,压根没听到门外老哥的提醒,伸舌将唇上水光舔干净,手臂仍然扣在宁一腰上不肯松开。
光洁的大镜子里照出两个交叠在一起的清丽人影,衣服散乱两眼水汪粉唇肿红,一副刚刚和谐过的模样。
门外又传来一声更加重的咳嗽,三至听明白过来,挽着宁一的腰起身,对门外喊道:“哥,别咳了!”声音一出,柔美动听带着勾人的意味,她一怔,随后烧红了脸在宁一的闷笑中用力连咳几声,将那暧昧的尾音咳干净后一抬头却见面前的大镜子将自己的神态如实反馈出来。
就这么点功夫,宁一已经打理好了自己,转眼就恢复了沉稳淡定的模样,只是红唇之前被三至亲的有些厉害,一双薄唇啃肿了一圈,绯红可人,白玉般的脸庞也透着淡淡的粉,瞧起来极为明媚,连眼神冷淡下来也压不住。
三至草草的绑了圈头发,掬起凉水往脸上拍打,将脸上热度消退了些后,抿抿红唇只见比往常艳些,若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宁一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抚了下唇角,淡笑道:“三至,以后还是我吻你吧,这样子太难遮掩了。”
三至顶着湿润的脸蛋仔细看了看宁一的唇,肿胀嫣红,被吻的很激烈也被啃的很凶,看着怪可怜的。她嘻嘻一笑,眼里闪着星光骄傲说:“才不!这样就不会有人垂涎你了。”说完又觉得那唇太艳,将宁一清淡的样子完全破坏又有点心疼,凑上前仰起脸小心的亲亲,“下次我会注意的。”
门外三行僵着俊脸站在那里,既不进去也不走开,一旁想上厕所的年轻姑娘来来回回走了几遍终究不好意思的离开,就在他快要顶受不住旁人疑惑的眼光时,身后的铝门终于开了。
两人踏着轻盈的脚步一前一后出来,三至笑嘻嘻的一把跳到三行身旁攥着他的手撒娇道谢,宁一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持着洗干净的两副碗筷,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只是艳艳红唇着实惹人注目。
三行止住了妹妹的撒娇,将宁一上下打量一遍后眉眼浮现笑意,似发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拍了下三至示意她去接过宁一手中的东西,笑着说:“宁一你这幅样子可不好回病房,东西让我妹提着吧,你也辛苦一上午了,中午有时间好好休息。还有早上的医药费,我已经转到我妹的支付宝里,有空让她转给你。”
宁一挑了下眉,将东西交付给了三至,淡淡笑道:“确实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你跟阿姨说下,免得以为我不告而别。”
看着三至巴巴的眼神,握住她空着的左手,“下午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照顾阿姨和叔叔。”
三至捏住宁一要抽回的手,想起一件事来,急切问她:“你上午来医院看病,是胃又不好了么?自己都是一个病人,何苦来照顾我妈妈又被...”嫌弃手上有东西不好腾手,便将碗筷一股脑往三行手上塞,待他接过后,一手仍然捉住想走的宁一,另一只手躲过她的遮掩直接朝胃部一按。手伸的快速力道有些大,当下宁一闷哼一声,纤眉猛然皱起,身子往后弯了一弯,那一下按的她很疼。
三行扶额,哪有这样冒冒失失往人病着的地方按的啊,想到这,不禁同情的瞥了眼疼痛中的宁一,真够她消受的。三至被宁一咋然的反应下一大跳,手掌仍旧捂在柔软的肚子上,好一会才开始慢慢温柔的抚摩,将那股痛劲给缓下来。
宁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刚才还小意温存,瞬间就又莽撞了。本来胃一直都在痛着,被她强忍住,心下也有打算下午回去让胃舒服些,若是强撑着不适去照顾阿姨,指不定自己虚弱的模样反倒会被以为自己在装样,得不偿失。
也没想着告诉三至,不然她定不许她来医院照顾阿姨,若是不抓住机会来照顾,哪里等得及下一次其他的什么机会呢。未料她既如此直接,刚想哄过了她,就被她直直戳破了。
三至仍旧捂着宁一的肚子缓缓按动,闷闷道:“你自己才要好好顾着身体,如果不是疼的极为厉害,你会周一早上就来医院么?你若是生病了,我怎么有心情照顾妈妈,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我妈的,何况我爸我哥都在,你就安心养你的病,你的一番好心我妈都知道。”她怎么不会知道宁一向来不管别人的事居然对她妈妈的事如此上心,即使自己生病也要来照顾妈妈,都是为了她啊。
宁一翘了翘唇角,没有直接应承,反倒催促她俩快进去,“出来的时间久了,保不准阿姨有怀疑了,你们快进去吧。”说完眉眼灿然一笑,拎着保温盒很是轻快的下楼回去了。
走廊里不时有家属推着轮椅上的病人经过,留下苦涩难闻的药味。两人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妈妈迷迷糊糊睁眼开来,见他们身后并没有出现宁一的影子,便放心的睡过去。
三至下午还要上班,到了时间就走了,剩下三行和爸爸在医院照顾,拍片检查身体、喊护士挂水、如厕等等忙前忙后的。一晃时间到了晚上,下午6点多时,宁一又拎着保温盒晃晃悠悠来了,不得不说她的厨艺比医院好太多,粥的将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病房内其他两床病人闻到这香味顿时觉得手里在医院买的粥更加寡淡难喝了。
旁人羡慕自家女儿有个如此好的闺蜜,听其他人坦言,莫说是女儿的闺蜜对好朋友的长辈如此上心,就连女儿自己或者女婿都不会有这么好,在病床前忙前忙后亲力亲为不发怨言的。多得是久病床前无孝子,或者只是来医院送个饭,啥事都按控制器叫护士过来,自己嫌病人不干净都不肯动手的。
就如她对面床比她年长几岁的方大姐,她患的是食肠癌,病情比较严重,在肚子上左侧的哪个地方切出一个出口来代替上厕所的器官,便意一来无法控制,若是没有人服侍,苦不堪言。但就她自己说,她算这病房内的常客了,儿女忙着赚钱都没空到医院看她,只是隔三差五塞些钱给她做医药费,另外请了一个护工服侍。护工只是领工资的,到点来到点走,在工作时间内照顾她起居如厕,时间到了甩个包就走,人也沉闷,话不多。
所以病房内方大姐称赞宁一是最多的,并且说她也是有福,生病了虽然不好,但是有儿女服侍、家人陪伴,一直其乐融融的,病都会轻一点。她只能长叹一声,家丑哪能外扬啊,她能说这个闺蜜是自己女儿喜欢的人吗?想想就受不了,任她再好,只有这条就不能忍啊。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又不能说这个,她凌晨刚做过手术自己痛的难过,三至爸极少来医院,哪里交钱哪里拿药哪里拿报告都常常找不清地方,所以宁一的来到简直帮了大忙,帮三至爸将一切琐碎的事都办妥当了,又将她照顾的仔细,别人以为是女儿羡慕的不得了,她只能说是女儿的闺蜜。在旁人眼前,她又不能硬了脸将宁一赶走,只好这么不阴不阳的任她照顾,落在别人眼里,只议论说她是更年期,这样差的态度对照顾她的宁一。
她又能说什么呢。
到了晚间,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陪夜,但如今逼近年关,病床紧俏,并没有多余的病床可供家属休憩。所以留下的人只能晚上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盹,至多只能蹭蹭病床的角落紧挨着病人的脚浅睡。三至爸守了第一夜没有睡觉,年纪又大了没有精力,晚饭过后他便困倦的窝在一旁打瞌睡;三行决意留下来守夜,让三至带爸爸回家睡觉。当初三至妈给三至物色的房子在郊区,晚上七点过后就没了公交车,并且房子离这医院也极其遥远,公交车要两个小时,出租车也要一个小时,在困乏的情况下这么长的路程真有些难过。
三至和爸爸在医院大门口顶着寒风等出租车,心里想:如果还住在宁一家就好了,走路都不要半小时。
夜间十分寒冷,医院不是处在繁闹的地区,故此只有门口两盏白亮的大路灯照着前面,马路上静僻无人十分幽静,偶然有几辆汽车打着闪光灯呼啸而过,就是没有看见出租车。
老爸在外面经寒风一吹完全赶跑了瞌睡,为了驱寒,他见四下无人干脆在路灯下小跑起来暖和身体。跑了大概几分钟等到有热气从脚底下冒出来,手掌也变得暖和后喘着气停在三至面前,抓起三至冰凉的手捂着,眼睛像看着三至又好像看着虚无,“宁一...还挺好的。”
三至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偏头望着老爸,她嘴唇张开冒出气雾,想要说些什么又怕惊扰了父亲。爸爸头转过一边望着别处,口里继续着喃喃低语。三至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密布,沉稳厚重的眼神里纠结着困惑、挣扎,浓眉紧锁,心事重重的在与自己辩驳。
从大门另一侧的黑暗里突然冲出一辆车来,车灯明晃晃的打在眼前,在她们面前停下。
是宁一的车。
车窗摇下,带着淡淡笑意的美丽面容出现在三至的面前,“上来,我送你们回家吧。”三至惊喜的弯了眉,下意识想要打开车门,视线瞟到爸爸站在一旁突然清醒了,手纠结的收回。心里极想要上宁一的车,但顾忌爸爸在身边,只好艰难的拒绝,“不了,宁一你快回去吧,出租车马上就到。”
宁一仍旧笑笑,目光投到一旁面色沉如水的叔叔身上。三至爸主动打开后车门,目光炯炯的看着宁一,对三至说:“你就不要和宁一客气了,这次就由她送吧。”
三至愕然,看见爸爸只留个后脑勺给她,居然主动上车了。宁一清咳一声,对三至说:“还傻站在那干什么?快点上车啊。”
三至木木的应了下,赶紧上车,车内开了空调,温度很舒适。上车之后她才发现爸爸上的是副驾驶,她一个人坐在后车座上。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一路上爸爸都在与宁一闲聊,三至明明记得之前爸爸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跟着妈妈一起,对宁一可谓是同仇敌忾如同对付阶级敌人一般,上午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但是这会居然能很和善的在一起聊天...
没等她想明白,困意袭来,她渐渐躺在后车座上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