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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逸白已经看到了轮椅扶手上,盛振国的一双手在剧烈的颤抖。
大概是被宋唯一一连串的话给气到了。
他轻嗤几声,不过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盛振国都忍受不了?又怎么敢做出那天那种事?
在看到盛振国的第一眼,裴逸白的眼底就折射出刺骨的冰寒。
他没有想到宋唯一竟然会主动上前,并且出言挑衅盛振国,而一连串伶牙俐齿的表现更是让裴逸白大开眼界。
如果一开始宋唯一就是这样的,她一定不会在荣景安夫妻身上吃太多亏。
听到宋唯一需要配合,裴逸白呵呵轻笑。“大概盛老是高兴坏了吧,别在意,长辈对于开心的事情反应跟我们年轻人不一样。毕竟不是谁都能这么彬彬有礼,见到长辈就主动问候。”
裴逸白对于盛振国的讽刺,可谓是一针见血的。
他们年轻人,难道时候他盛振国就是老年人?
宋唯一强忍着笑,心道老公跟她还是很有默契的嘛。
再者听听裴逸白说话,多有水平啊,简直绝了。
“嗯,估计是的。”宋唯一赞同地点了点头,而面前的盛振国,脸已经黑了。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真的以为他看不出来?
不过,这个裴逸白看着有点眼熟,自己是不是哪里见过这个人?
盛老一时间陷入沉思的。
“哎呀,今天盛爷爷也出院呢,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老公,旁边有一间花店,你可不可以去买一束花?”宋唯一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娇声问。
她手里还捧着裴逸白送的玫瑰,娇艳欲滴的玫瑰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显然被宋唯一照顾得很好。
不过这是裴逸白送给自己的,宋唯一当然不愿意糟蹋花朵给盛振国,就算这花干了都不行,更别说玫瑰还如此漂亮了。
裴逸白蹙了蹙眉,眼底多少带着不放心,虽然说花店就在旁边几步之遥的地方。
看得出他迟疑的原因,宋唯一稍稍压低声音,“这里人来人往,他不敢做什么的,就算是要做坏事,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本事。”
她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经过盛振国一事,宋唯一知道,自己要开始加强跆拳道的练习了。
“嗯,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叫我。”裴逸白冷冷看了盛振国一眼,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眼底闪过一阵古怪的笑意。
“好的,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宋唯一用力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说。
盛振国的沉思被宋唯一的一番话打断,抬头,已经被他们之间的恩爱闪瞎了眼,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盛爷爷,您别激动。”
“宋唯一,你给我滚远点。”
身体上的痛苦已经被减轻了很多,可盛老一看到宋唯一,就想起了她当时不要命的打法。
“盛爷爷,您别生气啊,一会儿等我老公的花到了,我自然会乖乖的滚得远远的。”
“不要脸的小贱人,迟早有一天我让你付出代价。”盛老喘着气,恶狠狠地威胁。
“我好怕哦!”宋唯一将这句话拉得老长,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不停拍着自己的胸口。
做完这个动作,宋唯一冷笑的,瞪着他:“现在还有力气威胁我,显然我那天下手不够重,早知道就该打得你话都说不出来。”
“你……”
“我怎么?盛爷爷你可不要恼羞成怒,这是医院大门口哦,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动手,我会报警的。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就不好意思了。”
“你威胁我?”盛振国气疯了,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威胁他!
“我怎么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啊。”
直起腰,宋唯一拍了拍手,往后退了几步。
盛振国的气息都是恶心的,她才不要再闻下去的。
正巧裴逸白买好了花,从花店里出来了,宋唯一看得眼睛一亮,因为裴逸白抱的是一束白色的菊花。
“老公你回来了?怎么买的是菊花啊?”宋唯一故作不解,心里却简直乐开了花。
她可没跟裴逸白商量,他竟然真的买了菊花,估计盛振国的脸都要绿了。
裴逸白抱着花束,笑得温和:“花店里的花都被买光了,我便将就买了一束菊花,还希望盛老不嫌弃,毕竟菊花也是花,都一样的。”
周遭除了他们夫妻一唱一和,盛振国那边的人,一个屁都崩不出来。
至于盛振国,脸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这是唯一的一份心意,希望您别嫌弃,收下吧。”不给盛老拒绝的机会,裴逸白直接将花塞到盛老的怀里。
“我们就不打扰了,祝您早日康复,再见。”
回到车上,宋唯一捧腹大笑,整个人软倒在座位上,笑得不行了。
“你没看他的脸色,简直要滴出墨汁了。”
那边,盛老等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
看着怀里明艳的一大束菊花,盛老双目猩红,气得直接将花朵扔到地上。
若是他的身体方便,他肯定会站上去,将花束狠狠地踩上几脚。
“该死的宋唯一,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说完这句话,盛振国气喘吁吁的,大概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他身边的保镖见状,大惊失色,全部围在盛老的轮椅旁,大声呼道:“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快,还愣着干嘛?送回医院。”
那边惊慌失措人仰马翻,宋唯一看得津津有味。
等那边的动静差不多结束了,她才意犹未足地收回目光。
扭过头看着裴逸白,“好了,我们准备回家吧。”
裴逸白静静看着那边,末了,也收回目光,转向宋唯一。“好,回家吧。”
却见宋唯一眸光闪亮地看着他,宋唯一从旁边的座位越了过来,抱着裴逸白的腰,用力吸了一口气。
都是他的味道。
她仰头,“老公,我觉得而我更爱你了。”
这人实在是腹黑狡诈的主儿啊。
裴逸白扯了扯唇角,“这么说,以前不够爱?”
“不,以前也爱,可是从今以后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