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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聚餐和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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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区的酒店不胜枚举,然而最好最贵的莫过于殿下府了。普通的白领来吃一餐,起码要耗去一月工资,还是最低消费。由此可见一般。

    司马誉存心打算出某个土包子的丑,顺便也让他来见识见识什么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好叫他知难而退。

    “欢迎光临!”门口两排穿着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齐声唱喏。

    “司马先生,您来了,还是照老规矩要个包厢吗?”一个侍者上前熟络地招呼,显然司马誉是这里的常客。

    “不用了,找个安静点的雅座就行。”司马誉摆手,递了张红色的老人头过去。

    “好的,这边请!”侍者不动声色地将小费收入袋中,一脸笑意地在前面领路。

    司马誉得意地瞥了眼土包子,发现他还是那副淡定的神情,心里不由失望同时还有深深的怨怒。MD,看少爷等下怎么让你吃鳖。

    几个人在一张餐桌前坐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马誉和洛飞紫将楚楚夹在中间,把向日晾在她对面。

    楚楚对向日投以一个抱歉眼神:“对不起!”

    向日用意念传回:“没事,等下回去好好满足我就行了,嘿嘿。”

    楚楚咬牙切齿:“混蛋!”虽然不懂具体含义,但从他暧昧的眼色看,估计又是让自己脸红的话。遂不再理他。

    “几位要吃点什么?”侍者问的是大家,目光却在司马誉和洛飞紫二人身上徘徊,前者是常客兼明星,后者虽不常来,但也是公众人物。至于另两位,其中的漂亮小姐看着还行,而那个类似农民工的年轻人则可以忽略不计。

    “大家都这么谦让,不如我来抛砖引玉,先点菜?”司马誉笑着接过侍者的菜单。

    “司马,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跟我客气呀?”洛飞紫嗔他一句。

    楚楚礼貌地点头示意。向日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新鲜的龙虾?”司马誉翻了翻菜单,抬头问。

    “是的,司马先生。下午5点左右空运过来的,新鲜的澳洲波纹龙虾。”侍者微笑地答道。

    “哦,那就来四客。。”司马誉突然一拍脑袋,看向楚大小姐:“啊,我还没问过楚楚小姐的意思就乱下决定,实在太冒昧了!不知楚楚你想要吃些什么?”极其自然地改变了称呼。

    “没关系!你随意就行!”楚楚很不自在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可是高中死党在,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喂,司马,你太不够意思了,光顾着楚楚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洛飞紫不满地看着他。

    “怎么会呢,楚楚毕竟是客人,我要先问过她然后问你,再说我们都那么熟了,你不是叫我别跟你客气吗?”司马誉反问。

    “哼,算你有理!”

    “啊,差点忘了还有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司马誉突然对坐在一旁沉默的向日道。

    “他姓向!”楚楚怕男人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马上帮忙回答。

    “哦,原来是向先生,不知龙虾合不合你的口味?”司马誉脸上保持着笑容问。

    “我不喜欢吃海鲜!”向日冷冷瞟他一眼,这混蛋明显想打自己内定的女人主意。真TM活腻歪了,老子就耍你玩玩。

    “小二是吧,你过来!”向日对侍者勾了勾手。

    “天啊!”楚楚心中呻吟不已,努力地朝向日使眼色,希望他不要再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

    司马誉有种暴笑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妈的,刚才的估计完全错误,这小子不是土包子,是古代人穿梭时空来到现代。

    洛飞紫也脸红地看着那个男人,真是失策啊,早知道就不该叫他来的,现在连累大家一起跟着丢脸。

    向日可不管别人的举动,对小妞抛来的媚眼照单全收,抢过憋红脸的侍者手上的菜单,随意浏览一遍,装模作样地说:“给我来份蛋炒饭。”

    侍者表情瞬间石化,楚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洛飞紫告歉一声溜向洗手间,司马誉满脸古怪之色。

    “怎么?这么大个店连蛋炒饭都没有?”看着众人的反应,向日暗自叫爽,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司马先生,你看?”侍者转向司马誉寻求意见。

    “给他来一份吧,就按龙虾的价格算。”司马誉淡淡地说道。

    “好的,我去厨房问下看能不能做。”侍者说完准备离开。

    “等一下!”向日叫住他。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侍者的语气颇不耐烦,脸上时刻微笑的表情也已消失。

    楚楚哀求地看着向日,眼眶中有雾气升腾。

    “唉!”向日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说用公鸡下的蛋来炒饭,可是见小妞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狠不下心去,只得道:“蛋炒饭不要了,我突然想起好久没吃牛排了,你给我来客牛排吧!”又转头对小妞说:“小妞,你要不要牛排?”

    “啊?我吗?哦,好的!”楚楚收起泪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两客牛排!”向日对侍者道。

    “好的!请问需要几成熟的?”侍者怒气稍稍降了一点,他还以为这农民工式的家伙又要提什么无理的要求。

    “我的五分熟就行,SirloinSteak,记得多放黑胡椒,她的——”向日指向小妞,侃侃而谈:“给她一客鲜橙牛排,会做吗?。那就好,要七分熟的,最好是filetSteak。”

    “您稍等,马上就好!”侍者肃然起敬。SirloinSteak(沙郎牛排)用的是牛的后腰肉,有韧性和嚼劲,适合年轻人和牙口好的人。而filetSteak(菲力牛排)用的是腰内肉,高蛋白低脂肪,适合减肥或是要保持身材的女性吃。一般吃牛排的人哪会计较这些,只有真正懂得吃的人才会说出这翻话。

    楚楚捂住小嘴圆睁双眼,这家伙。。他什么时候懂得这些的?而且打架还那么厉害,连清姐也不是他的对手,钱应该也有不少,只看他随随便便花几万块钱买衣服就知道了。可是自己明明研究过他,根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书呆子,怎么会。。他身上到底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密?

    司马誉脸上表情就丰富多了,震惊、嫉恨还有一丝不屑,这土包子,比自己还会吃东西,难怪能贴上富豪千金,还是有点实力的,看来得换种方式行动了。

    向日见小妞一副傻样,忍不住凑过身去,坐在原本属于洛飞紫的位置上,低声道:“喂,小妞,在想爱情动作片里的高难度动作?”

    “去死,去死!”楚楚回过神来,扬着眉毛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鲜橙牛排?”

    “我可不知道,只是昨天半夜发现某人起床偷喝橙汁。。”

    “什么!你说你看见我。。你这个混蛋,居然偷窥我?”楚楚想想不由脸红,自己半夜起来的时候就只穿着内衣,这下全被他看光了。

    “我也不想的,谁叫某人喝饮料就喝饮料吧,偏还偷偷摸摸地去开冰箱,我还以为是个贼,本想抓住拷问一翻,后来发现是你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不信,你肯定没有回房睡觉!一定还做了某些龌龊事!”楚楚才不信像男人说得这么简单,他肯定还在暗处偷窥自己。

    “你连这个都知道?”向日作出吃惊不已。

    “那是!说,到底干什么了!”楚楚得意地道。

    “也没干什么,只是看到你性感的屁屁在冰箱旁边一晃一晃的,我就忍不住。。”

    “。。忍不住干什么了?”楚楚脸色绯红,咬牙切齿地问。

    “男人的那种事,告诉你不太好吧?”向日笑得很委琐。

    “混蛋!我恨死你了!”

    “那也是被你逼的!谁叫你不给我吃点甜头的?既然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嘿嘿,我就只有在精神上满足一下自己了!”向日说得正气凛然,毫不以为耻。

    “大变态!以后我规定你半夜不许出房间,不许。。”楚楚还没说完,向日“唰”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吓到我了!”楚楚嗔道。

    “楚楚,我要先走了,等下你一个人回去!”向日瞬间像变了个人般,冷冷地盯着门口。那个刚刚消失的身影,如果没看错的话。不,一定是他没错!

    “你到底怎么了?”楚楚不满地问。

    “是啊,向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一直在旁观她们聊天的司马誉终于说上了话,刚刚因为两人在窃窃私语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所以无从插嘴。

    “看见我一个高中同学了,小妞,我走了,回去再说!”向日急忙追出酒店,中间撞倒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洛飞紫,后者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可恶!留下我一个人。。喂,你那同学是男是女?”见男人已经跑远,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楚楚暗自郁闷不已。

    “呵呵,向先生这么匆忙跟出去,恐怕不会是男……呵呵。。”司马誉话没说完,但代表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是吗?”楚楚无意地回了一句,心里更加烦躁。

    紧紧地跟在那个身影后面,向日心底出奇地平静。没想到热血冲动的自己,也会有碰见仇人还能像现在这般克制的一天。

    前面那人也是机警异常,并没有直接奔目的地而去,时不时地装鞋带松了趁绑紧的机会观察有没有碍眼的人跟着,路遇零食店小吃摊更是一坐十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还真以为是出来逛街的,早就放弃了。可偏偏向日对他的了解不亚于自己的体毛,仍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跟了两个多小时,向日发现,已经到了东城和南城的交界带。因为这里常常有大规模社团火并事件发生,所以很少有人来,甚至是原本居于此处的住户也都搬走了。

    突然,前面那人停下脚步。向日身子一缩,躲进墙角里。那人左右查看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迅速钻进旁边的胡同里。

    向日不敢跟过去,胡同口附近正好有一个路灯,里面却是黑暗一片。这样过去的话,目标太明显,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人向来行事小心,一定还在暗处监视着。

    两人比起了耐力,只是向日知道对方的存在,根本不用怕耗费时间,而对方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估计等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的。

    果然,仅仅过了几分钟,对方现出身形,四处张望一眼,没人!又快速钻进胡同里。

    向日摸不准真假,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决定过去一探虚实。

    胡同里并不是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外面微弱的灯光也稍稍透了进来,基本可以看清大的物件。七、八米的路程,转眼就走到尽头。这根本就是一个死胡同,可是明明见他进来的,难道飞了不成?

    周围的墙体没有门窗一类的出口,也就是说利用这个方法溜走显然不能成立。“不会是真的飞了吧?”向日自嘲地摇摇头。

    如果不是飞天,那就是遁地。。遁地?向日眼睛一亮,仔细搜索地面。

    “铿”一声脆响,这不是水泥地板,是钢铁——找到了!原来是一个窨井盖。向日将它搬开,登时一丝微弱的光亮透出。

    向日轻轻地钻下去,合上窨井盖,沿着光亮传来的地方小心地移动着。

    下水道里并没有脏水和污物,相反还收拾得很干净,等同家里的居住环境。整个甬道内没有四通八达的出口,只有一条主干道。

    越走地势越开阔,到最后几乎等同房间大小。虽然没有碰到人或别的活物,但向日还是谨慎地戒备着。在一个陌生的危险地方,如果不这样干,随时都有去见耶酥的可能。

    前面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向日心里一阵激动,终于可以揭开谜底了。

    悄悄地接近,一扇犹如门一样的圆形铁板前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人。高大强壮的身体,身穿蓝灰色迷彩服,手上握着AK47,腰间也别着银白色手枪,大腿上斜插着一柄三棱军刺。

    向日远远看了一眼便缩回头,MD,这装备都赶得上特种部队了。两人离自己现在的位置起码有六、七米远,中间却是一片真空地带,连个鸡蛋大小的物体都没有,更别说能掩护自己身形的障碍物了。

    硬拼是不可能的,还没冲到他们面前就被打成马蜂窝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或是把他们骗过来也行。

    地上连一个小石子都没有,想要学古人投石问路也不行。向日放弃这个不现实的念头,摸了摸口袋,眼睛忽然一亮。

    向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还是那天从银行取的五万块,除去下午买衣服的还剩一万多,厚厚的一撂,够有吸引力吧?老子就不信,有人看到钱还不动心的。

    直接抛出去虽然立刻就能引起注意,但恐怕自己也凶多吉少了。这放钱嘛,还是得有些技术含量才行。轻轻地将钱推出去,由于幅度很小,不能马上引起注意,但只要他们眼睛看向这边,粉红的色彩可是很耀眼的。。到时候就是他们凶多吉少了!

    现在只有等了,希望那两个家伙眼睛够亮。

    “咦,那是什么?”向日听到这里心中狂喜,鱼儿上勾了。

    “好像是钱。”

    “妈的!发财了!”紧接着传来脚步移动声。

    “等一下!”

    “怎么?那是老子先看到的,最多给你十分之一。”

    “你不觉得可疑吗?刚才那里好像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有人闯进来?不可能!啊,我知道了,肯定是刚进来的那个家伙掉的。”

    “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能,不过我要一半。”

    “老子凭什么给你这么多!”

    “如果你不想什么都得不到的话,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妈的,你有种!老子认栽!”又传来走动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怕老子私藏?”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早就看那家伙不爽了,凭什么我们出生入死拿的钱却比他少?”其中一个身量更高的壮汉捡起钱,正打算站起来,眼前黑影一闪,才一抬头,喉部一阵麻木,登时人事不知。

    另一个壮汉见同伴被击倒,刚想举枪扫射,却见一个拳头当胸袭来,只来得及把枪横在胸前,“喀嚓”一声,胸口剧痛,软倒在地。

    向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搜出两壮汉别在腰间的银白手枪。妈的!沙漠之鹰,我的最爱!至于地上的两人那就不用管了,一个喉结碎裂,一个连枪托砸进胸口里,不死就真的没天理了。

    将钱揣回兜里,向日走到圆形铁门前,正想打开,里面传出的一句话令他停止所有动作。

    “博士!A8什么时候才能大规模生产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A8?向日捏紧了拳头,身体也激动得颤抖起来,就是这个,害得自己一身力量全失,从一个抖抖脚BH市就震三震的教父变成如今一个平凡的学生。

    “保守估计,还需要5年!”一个苍老的声音答。

    “怎么要那么久?”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你以为研制出一种新药跟吃饭睡觉一样容易吗?”

    “唉,上头这两天催得紧。你手头上还有多少成品?先给我拿去应付一下。”

    “不多,只有103颗,你拿100颗去,剩下的三个我留着当样品。”

    “虽然少了一点,但总算可以交差了。”

    “不错,你也可以跟阎王交差去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年轻人刚一伸手入怀,一个硬物顶在他头上,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了。

    “老家伙,你最好也给我老实。。”

    “砰”一声巨响,震得年轻人双耳欲聋。再看时,白发苍苍的博士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躺在地上,手上捏着一把枪,眼见是不活了。

    “奶奶的熊,这不能怪我,只能说,是不听我劝告的后果!”嚣张得声音叫道。

    年轻人如坠冰窖,这样的口气再配合这个口头禅,简直就是。。可他不是死了吗?自己可是亲自验过DNA确定他百分之二百死亡的。

    “乌鸦,怎么见了老朋友也不打个招呼?”向日戏谑地道。

    “你,你,你是向老大?”乌鸦转头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心里却更加恐惧。

    “嘿嘿。以为老子挂了?告诉你,老子是永生不死的!”向日张狂地道。

    “向老大,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是上头逼我这么干的!”乌鸦颤抖地解释。

    “上头?哪个组织?就是那个来找老子商量卖‘白面’的姓马的混蛋?”

    “是,是的,就是他,其实。。”

    “砰”又一声巨响,乌鸦的脑袋瞬间爆了开来,手也从衣服内软软的滑落,跟着掉下的还有一柄精致的迷你手抢。

    向日拍掉身上的脏物,看着地上的残尸,“其实你不应该把手伸进怀里的!TMD,又想来阴老子?”

    “靠,现在这身怎么回去见小妞?”向日苦笑了笑,在这个小小的实验室里搜刮了一翻之后从容离去。

    ……

    “你还舍得回来!”楚楚瘪瘪嘴,对着刚进屋的男人很不忿地说道。

    “嘿嘿,家里有个大美女等我,早就想回来了。可我那同学太热情,被拉着脱不开身啊!”向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要不是为了要清理身上的脏污,也不用拖得这么久回来。

    “是吗?热情得连你的衣服也帮着换了?”楚楚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这个等下再说,我先进房。换拖鞋。”向日找了个理由,迅速溜进自己房间。

    “混蛋,你过来,我话还没说完。。”

    向日把门锁好,走到床头,掀开宽大的T恤,腰带上赫然插着两把银色手枪,还有一叠纸张也贴着腹部被收在里面。

    将纸张垫在自己存放书籍的箱子最下方,这些可是研制A8的资料,想要钓出缩在水底的大鱼就靠它了。至于两把沙漠之鹰,老实说还真找不到可以收藏的地方,放枕头下面肯定不行,说不定哪天小妞闯进来看见了把它当玩具枪拿走,那就怎一个惨字了得!

    “邦、邦、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干什么!”向日正为难之际,语气难免没那么客气。

    “混蛋!你居然敢吼我?快给我开门!”楚楚怒声道。

    “等一下,我还在换内裤。”向日随意敷衍了一句。

    “什么!你这家伙在换。。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楚楚声音更怒。

    “别吵了!”向日匆忙换好拖鞋,将手枪扔进床底下,跑去开门。

    “可恶!”楚楚一把推开男人冲进房间,四处查看。

    “喂,小妞,这里是我的卧室。”向日不爽地看着她。

    “你的卧室又怎么了?这还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楚楚大声嚷嚷。

    “好吧,如你所说想怎样就怎样。可现在已经11点多了,我还要休息。”向日躺到床上。

    “不行!你刚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一定要检查清楚,万一你带了危险品回来怎么办?”楚楚仍不满地说着,甚至动手拨弄一些被怀疑的对象,看后面是不是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找吧,我睡觉先,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了。”向日惬意地闭上眼睛,小妞的第六感真强悍,连自己带了危险品都知道。

    “你给我起来!”楚楚搜寻一翻没有结果,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床上。

    “不起!”向日懒懒地回了一句。

    “哼、哼,我就知道,你肯定把东西放床上了,还骗我说换。那个,你混蛋!”楚楚一把扯掉床上的薄被,还是一无所获。

    “小妞,你到底想干什么!再来我要喊非礼了。”向日双手撑着枕头坐起身。

    “去死!喂,把你的手拿开,我要检查你的枕头。”楚楚见男人的手紧紧的按在枕头上面,眼睛不由一亮。

    “枕头底下没有东西,真的没有,确实没有,我要骗你的话就不是人!”是神!向日装出一脸紧张之色。

    “你认为我会不会信?”楚楚眯着眼睛看他。

    “我知道美丽聪明的楚楚小姐一定会相信的。”向日涎着脸道。

    “我数十声,要是你再不放开,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楚楚恨恨地威胁。

    “好吧,与其你自己看,不如我告诉你好了。”向日故意叹了一口气。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楚楚拿眼瞪他。

    “其实也没什么,就两个安全套和几颗避孕药。”向日语气平淡地说着。

    “你,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混蛋!无耻!”楚楚气得大骂。

    “说到混蛋无耻,我可比大舅哥差远了,大舅哥不是说了吗?叫我们多注意点,安全防范措施一定要保持在最高级。。”

    “瞎说!”楚楚丢下这句话,羞红着脸跑出房间。

    “喂,跑什么,你还答应给我摸屁屁的,难道你想反悔?”向日终于记起来还有这样一件爽事等着自己,马上追了出去。

    见小妞已经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向日坐到她旁边,提醒道:“楚楚,人无信不立啊!承诺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我不要别人看得起!”楚楚盯着电视道。

    “这么说你是想赖帐了?”向日不怀好意看着她。

    “哼!”楚楚继续无视男人。

    “我可记得某年某月某日要去某人家里一趟,见某人的老爸,万一说了某些不好的话,不知某人会怎么样?”向日犹如在述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你威胁我?”楚楚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有吗?我只是争取我应得的报酬!”向日语气平淡地说。

    “混蛋!只准这一次,下不为例!”楚楚委屈地咬着嘴唇。

    “快点吧,翘起你的屁屁来,我等不急了!”向日暧昧地叫道,每次都说没有下次,还不是被我爽了又爽。

    “不要!你自己。过来。就行。”楚楚的声音不到40分贝(相当于一只蚊子飞过)。

    “真麻烦!你就不懂得配合一下?”向日抱怨着,一只手伸到小妞臀下,轻轻揉捏起来。

    楚楚全身一颤,羞愤地盯着男人,恨不得双眼喷出六脉神剑将眼前的无赖射杀。

    “小妞,隔着裙子没有感觉啊,能不能。。”向日开始得寸进尺,回答他的是楚楚的一记粉腿。

    “你去死!”

    “喂,你太狠了吧,我要告你谋杀亲夫!”向日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已经实现诺言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楚楚冷冷地说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这就完了?”向日夸张地指着她说。

    “滚远一点!我不认识你!”楚楚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认识你就行!”向日嘿嘿笑着,又重新坐回小妞身边,陪她一起看狗血剧。

    “我问你,你这衣服到底怎么回事?”原本看着电视的楚楚突然转过头问。

    “这个。。”

    “马上回答!不许编谎话骗我!”楚楚尖声叫道。

    “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小孩掉进江里,然后跳下去把他救了上来,衣服因为救人的时候撕破了,所以我到商场里又买了一身新的。报告完毕!”向日一口气说完。

    “说得那么顺溜,是不是早就编好了等着骗我?”楚楚斜视他。

    “不敢,骗天骗地骗鬼骗神也不敢骗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楚楚小姐!”向日表情很严肃地说。

    “哼,谅你也不敢!”楚楚被拍得全身舒畅,将一双脚搁在他大腿上,娇声问:“你那同学呢?”

    “什么同学?”向日看着小妞此时臃懒的风情,吞了吞口水。

    “你说呢?还跟我装?”楚楚千娇百媚横他一眼。

    “哦,你说的是他啊,我们因为几年没见,所以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间过去几个小时。我一想,坏了,家里还有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等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

    “是吗?不是说你那同学挺热情的么?怎么没留下你过夜?”楚楚看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留了,我这不是惦记着你吗?”向日盯着小妞光洁柔嫩的小脚,心里忍不住意动,两只手悄悄地抚了上去。

    “算你还有点良心。。哎,你别动!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超过膝盖以上部位,就算是膝盖也不行!对了,你那同学跟我比。谁更好一点?”楚楚问了一句让向日莫名其妙的话。

    “比?怎么比?”

    “我说的是有没有我漂亮!”

    “啊?不会吧?”这小妞难道是吃醋了?向日停止手中动作,奇怪地上下打量她,“我同学是男的,当然比不上你。”

    “男的?”楚楚激动地抬起脚,“你确定没骗我?”

    “确定,确定。。”向日无意识地回答,双眼直直瞪着因小妞叉开双腿而暴露的春光。

    “你看什么!”楚楚发现问题所在,收回双脚,砸给了他一抱枕。“我睡觉去了,明天还要上课。”说完,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跑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