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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听了御医的话,心情总算是好些了,他一直停在行宫里不继续回京的路程就是因为太担心胤禛的身体。现在的他对太子真的是太失望了,似乎此时的平静只是缺了一个让他爆发的导火线。
胤禛是被他定位在最孝顺的儿子的位置上,以往那些相处少的儿子女儿夭折的时候他都会伤心一场,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失去胤禛的话,康熙觉得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也是致命的。
好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确定老四的病情正在好转?”他不想听那些可能或者也许的敷衍的话语,他要的是最终的答案。
“回皇上的话,四贝勒的身体的确有所好转。”虽说病人好了他们应该值得他们高兴,但是所有的功劳都不是他们的,他们从这件事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是到底是感觉汗颜的。
“恩,那就继续,朕要的不是好转,是彻底康复。”
“奴才遵旨。”
等御医退下之后,康熙看着一旁的李德全,心生感慨地道:“瓜尔佳氏是个好的,一个侧福晋的确委屈了,她是个醒得上老四的。”
李德全闻言,暗自心惊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般毫无畏惧,始终站在四贝勒身边的瓜尔佳氏侧福晋比起其他人来说的确更配得上四贝勒。只是因着阿哥们的嫡福晋都是康熙本人选的,所以只要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康熙是绝对维护原配的利益的,但是现在他说了这句话,那是不是就说明乌拉那拉氏福晋有可能被取代。
“皇上说得是。”
“朕的老四会没事的。”近乎于喃喃自语,康熙会有这样的感慨无非是他知道胤禛生病以来,去关心的人除了老十三、老十五和小十八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动。
他亲自教导的太子,平常有事的时候就把老四当成自己人,一旦觉得没有利用的价值就这般决绝地抛弃,那是不是有一天他这个皇阿玛没用处了也只能像老四这般被他抛掉。
“李德全,吩咐下去,只要是四侧福晋要求的,全部满足。”
只要是孝顺他的儿子他都会全力保护,他要让其他的儿子都看到,孝顺他的人才能得到一切。
“奴才遵旨。”
另一边,已经陪在胤禛身边好几天的若澜看着情况一天比一天好的胤禛,心里直庆幸自己来得早,若是拖到后面的话,她真怕自己的到来把未来的雍正煽没了。
“爷,先喝点粥填填肚子。”在喝药之前还是先填一下的好,免得伤了胃。
话说某四的胃一直都不怎么样,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沾上公事什么的,就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真是……
胤禛靠在垫子上,目光一直盯着若澜,丝毫没有自己动手的打算。
若澜看着这般理所当然的胤禛,真心感慨那句死道友不死贫道,女人就该对男人狠一点,对自己好一点。看吧,这才几天,眼前这男人连手都不想动了,也不想想自己冷硬的形象是花了多少年才建立起来的。
罢了,不是身体不好嘛,她就多辛苦一点吧,反正这一路吃得苦也不差这么一件。
小心地吹凉了勺里的肉粥,若澜慢慢地将汤匙送到胤禛的嘴边,柔声道:“爷,喝粥吧,婢妾都亲自动手了,你可得多吃一点才行。”
胤禛盯着若澜,似有些尴尬又似不满意若澜敷衍的态度,一时之间不仅没有反应,就连嘴也没有张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若澜瞧着胤禛的作派,半点不后退,更不承认自己的敷衍,而是坚决地举着汤匙,仿佛没看到胤禛的不满一样,等着他张嘴。胤禛看着怎么都不后退的若澜,坚持半晌,还是无奈地张了嘴。
若澜看着主动后退的胤禛,大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然后一匙一匙地将粥喂到胤禛的嘴里,待一碗粥喂完之后,若澜用撒娇的声音问:“爷,粥好吃吗?”
胤禛对吃食一向没什么要求,不然的话就若澜那半调的厨艺,胤禛早就嫌弃了,就像嘴里的肉粥,真说起来真的很一般,虽然绵软、爽口,但是肉的香味却没有真正和肉融合。这样的粥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夸什么好。
没有得到夸奖,若澜小嘴一瘪,有些委屈地道:“爷在笑什么,婢妾可是早早地就起来熬粥了。”
胤禛闻言心里满足,接下来若澜喂什么他就吃什么,即便觉得鸡汤什么的很油腻,没有胃口也不拒绝。若澜见胤禛难得地配合也不多说,自然是能喂他多吃一点算一点,毕竟她喜欢身材结实有肉的某四,而不是骨瘦如材的某四。
“爷瘦了好多,一定得补回来才行。”
这些天胤禛也习惯了若澜时不时对他身材的抱怨,他到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这种事情他还是能满足的,而且他喜欢若澜的亲近,即使是普通的抱怨,也让他觉得无比地动听。
“嫌弃爷了?”
“当然了,爷不知道吗,爷每次不好好用膳,太瘦了,身上的骨头都让人觉得硌得慌。”完全没有听到胤禛语气里隐藏的一丝危险,若澜很自然地吐槽。
胤禛一阵苦笑,有种想要立刻养好身体好好惩罚她一番的冲动,无奈身体依然虚弱,所以小心眼的胤禛可是把若澜的错记下了,想着等身体康复之后再好好跟她算算帐。
若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服侍胤禛用过膳又服侍他漱口休息,最后自己再用晚膳,待休整一会儿之后,她如同到这里的第一夜一样直接爬到胤禛的床上,直接窝在他怀里睡觉,临睡前还得把身材太瘦的事拿出来嚼几下,这让胤禛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他得时疫之后,除了高无庸,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进出的奴才闪躲的举动,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把那些放肆的奴才全部处理了,可是当时的他根本没有这个气力,好在后来她来了,而他在她的细心照顾下,一天比一天好,就好像之前的时疫像是作梦一样。
呵,不愧是上天的宠儿,只要有她在身边,似乎他遇到的难题都会因为她而解决。
“爷,早点休息吧!”抱着胤禛的胳膊,一身疲倦的若澜在说完这句话后就静静地进入睡梦之中了。
“恩。”
京城里,乌拉那拉氏因着对若澜的突然‘昏迷’抱有疑问,所以连着两天都派人前去打探,虽说态度温和,可是江嬷嬷他们理由却越来越少了,甚至江嬷嬷开始担心明天乌拉那拉氏派人过来探望的时候,要求见侧福晋的人。
毕竟只是昏迷不是什么重病,一两天可以不见人,时间长了这问题自然就出现了。
“嬷嬷,现在怎么办,今天王嬷嬷的意思很清楚,若是明天见不到侧福晋的话福晋就亲自过来,到时咱们该怎么办?”听琴能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是语气里透着的急切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
自家侧福晋若是不在,很多地方他们都不方便行事,即便他们想得再好,怕是也会出现很多原本不出现的漏洞,而这些漏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对雅兰院的三个小主子就有可能造成不一定的伤害。
“听琴让人去把苏公公请过来。”忍了一下,江嬷嬷觉得还是把三位小主子送进宫的好,到时借机皇太后想自家主子和小主子,这样的话不管是福晋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话好说了。
“是。”得了吩咐,听琴立马就出去了。
苏培盛得了听琴的通知,也不耽搁,直接就过去了。这些天苏培盛没少为若澜的事情做遮掩,可是他再怎么有能力,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江嬷嬷的意思是……”
“侧福晋离开之前有说过若是瞒不住就将几位小主子送到皇太后的寿宁宫去,福晋似乎察觉什么了,我们挡不住的话还是照侧福晋的吩咐做事。”江嬷嬷有得是手段和经验,可是她却丝毫不敢用三位小主子的安全做赌注,要知道主子爷他们真出意外的话,三个小主子就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他们必须慎重对待。
苏培盛想了一下,点头附合道:“既然如此,先送信到宫里,即使做个样子也要把事情做漂亮了,不然的话很多地方都难以圆过去。”
“恩。”
有了共识,江嬷嬷和苏培盛就行动起来了,因着凤佩的关系江嬷嬷很快就将消息送到了皇太后的面前。
“什么,你是说老四得了时疫,若澜那丫头悄悄地就赶去侍疾了。”接到消息的皇太后也是一阵惊讶,到不是责怪,而是被惊到了。
“是,因着离开得很匆忙,几个孩子都没有安排好,所以想请皇太后帮着遮掩一二。”桂嬷嬷担心若澜的同时又很高兴能见到三个孩子,一时间,她这心里可谓是滋味莫名。
皇太后沉默良久,虽说她不赞成若澜的举动,可是她也不反对,她能理解一个丈夫对一个妻子的重要性,只是她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体会这种感觉。“桂嬷嬷,明天一早让人走一趟四贝勒府宣哀家的懿旨,让若澜以及三个孩子都进宫,鉴于若澜的身体不适,哀家允许她用车辇。”
“老奴谨遵皇太后懿旨。”
次日,乌拉那拉氏还没有让王嬷嬷去雅兰院里一探虚实,皇太后的懿旨就到了。不管乌拉那拉氏做何反应,若澜以及三个孩子进宫是已定的事实。
“嬷嬷,你快让人去门前守着,本福晋一定要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在府里。”
“福晋,您是怀疑……”王嬷嬷心里也有些怀疑,只是受打击昏迷的话,两次前去见不到人,的确很可疑。
只是让她更不明白的是侍疾也不是什么值得人人抢着去的活,会躲是人之常情,但是瞒着偷跑去算是怎么回事?
雅兰院里,江嬷嬷他们自然也知道乌拉那拉氏既然盯了两天了,现在自然不会因为有皇太后的懿旨就一下子放弃。为此江嬷嬷挑了跟若澜身形相差不了多少的水瑶装扮成若澜的样子抱着弘昊小阿哥往外走。
因着乌拉那拉氏派来的人离得远,水瑶又按江嬷嬷所说低着头抱着弘昊在几个人的簇拥之间走出去,所以不细看不近看一时半会的也难以分辨出真假来。
待得到确认消息时,乌拉那拉氏本人也觉得奇怪,为什么瓜尔佳氏明明在府里却避而不见,难不成真的只是太伤心了不想见?
莫名地乌拉那拉氏对若澜的印象里又多了矫情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