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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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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待儿子儿媳们离开后,舒舒觉罗氏拉着若澜的手到一边坐下,细细交代嫁妆之事,虽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终究是打眼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儿的处境,心里怎么想都觉得女儿得多点银子傍身才行。

    这后院里办什么事不要银子,而且贝勒府里嫡福晋侧福晋都是老人,在府里早就扎了根,若是真想为难若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她不能让她当成眼珠子疼爱的女儿被人糟践。

    什么人不爱银子,只要有银子,不说事事都能办成,最起码多了一份保障。

    “澜儿,这个首饰盒里有额娘给你准备的银票。”

    “额娘,女儿的嫁妆已经够了,有哪个侧福晋的嫁妆能赶上女儿的。”若澜心里很清楚有些宗世嫡福晋的嫁妆都赶不上自己的多。

    “银子家里有的是,前两年你大哥按你说的组了一个船队出海,一个来回就能赚回一百多万两,即使什么都不干,家里也不缺钱,何况现在家里还有很多来钱的庄子店铺。”当年老太爷他们听若澜的话,也只是想着试一试,反正因着若澜买地的事也让他们狠赚了一笔,若是这一次赔了,就当没得过这些银子。谁知等到船队出海回来,原本的二十多万两银子就硬生生地变成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还不算他们带回来的宝石、钟表等物。

    如此几次,虽然也有损失,但是基本没什么人员伤亡,家里也有了大笔大笔的积蓄,这一次不过是拿两趟出海的银子给女儿做私房,她有什么好不舍的。

    “额娘。”若澜抱着首饰盒,眼睛热热的,靠在额娘的怀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孩子,哭什么,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恩。”

    “澜儿,既然要嫁到贝勒府,那就好好侍候贝勒爷,家里不需要你担心,至于福晋,咱不主动跟她争什么,但是也不能被人欺负不还手。”

    “额娘,你放心吧,女儿虽然不喜这算计之事,但是女儿也不傻。”

    “你明白就好。额娘就怕你心软。”舒舒觉罗氏就怕女儿心软,这后院的女人哪里容得下心软的女人。

    若澜扬扬唇,她很想说自己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人,她只是懒得应付那些糟心事,而且岂今为止真正牵扯到她的怕只有这次的赐婚,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一次能伤到的她的,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和远离的姿态。没想到这姿态到是让额娘他们误会自己心软了。

    呵呵,她若是真是心软的人,她哪里会要这么长的时间才完完全全地接受家人。

    她从来就是个自私的性子,若是没人先对她付出,她即使一个人孤独到老,怕也不会主动去搭理旁人吧!

    “额娘,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也会让四贝勒愿意护着我和未来的孩子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到是要多看着点阿玛和哥哥他们,不让他们向任何阿哥投诚,包括四阿哥。”

    “可是你……”

    握着舒舒觉罗氏的手,若澜轻笑两声,很认真地道:“额娘,皇上是明君,是主子,主子家的事再怎么乱也容不得做奴才的掺和。”

    舒舒觉罗氏低声念叨几句奴才主子,才抬头道:“澜儿,你说得对,有些事的确不是咱们该掺和的,虽说额娘不懂这朝中之事,但是额娘知道自作主张的奴才是必不得主子喜欢的。”

    “额娘能明白女儿说的话就好。”若是他们不曾这般真心对她,她怕是打死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傍晚,四贝勒府的轿子到了瓜尔佳氏府,若澜对老太爷、老夫人、达春和舒舒觉罗氏行跪拜大礼,之后由苏勒背上轿。老夫人、舒舒觉罗氏和佟佳倩儿当场就哭成了泪人,老太爷、达春和明安都红了眼眶,纳穆更是哭了稀里哗啦的。

    旁得人看着这一家子真情流露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感慨这瓜尔佳氏府里的嫡女真是受宠。

    太子妃当年的嫁妆是一百六十八抬,而四福晋的嫁妆是一百四十八抬,若澜的嫁妆是一百二十八抬,虽说没有越过四福晋,但在侧福晋里却是首屈一指的,单从这里就能看出瓜尔佳氏家对若澜的疼爱。

    侧福晋的陪嫁人数是一个陪嫁嬷嬷和两个丫环,附有婚礼和嫁妆,而格格的是一个嬷嬷和一个丫环,没有婚礼和嫁妆,只是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就算完事了。若澜的陪嫁人数比规定的多了一倍,舒舒觉罗氏思考一番,最后让房嬷嬷领着若水和碧桃帮若澜打理庄子,而江嬷嬷则带着听琴知画陪着若澜进府,若澜虽说心有不舍,但是也只能这样办了。

    晚上酉时,若澜的轿子从四贝勒府的侧门抬入,若澜坐在轿子里,感应到外面热闹的人群和说话声,有些晃然。突然,只听轿顶被射了三箭。随后一位嬷嬷上前把若澜从轿子里扶了出来,待她站好才把红布的另一头递到了她手上。

    若澜握着手里的红布,顺从地由红布的另一头牵引着走了一段,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知道红布的另一头是胤禛,那个历史评价为刻薄寡恩、冷酷暴躁的男人,她以为她的身份一早就决定了她跟这样的一个男人不会有什么交际才对的,没想到蝴蝶的翅膀最终还是把她煽到了他的后院里。

    这到底是历史的进程使然,还是她的到来早就改变了历史?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若澜都不在意,她既然已经答应家人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并且在四四的后院里好好活着,那么她就不会得抓住年氏还未进府前的七年之内在四四的心里占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革命根据地,虽说地方不大,但是引用我们伟大的领导人曾说过的一句话,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对于四四,若澜前世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劳模,之后看多了那些把他塑造成最佳男主的小说电视剧,这心里除去少女一般的幻想外,还有一丝尊敬。毕竟四四的气场太过独特,不是谁都能受得住寒气的。

    晃过神,若澜才发现自己已经顺着规矩行完礼,接下来便由着嬷嬷牵着送到喜房端坐着,等待四四的到来。

    坐在喜床上,若澜静静地等着胤禛的到来,一旁的喜婆看着她,她到是不方便乱动。毕竟身边的嬷嬷都是宫里派过来的,她若有什么失仪的地方,怕是一下子就影响到了宫里的那些主子对她的印象。虽说她真正在乎的只有康熙这个大boss的态度,但是就像那些大臣们想得,这枕边风就算不能决定大事,但是小事说多了,也是可以变大的。

    为了她和家人以后的安宁日子,她必须得康熙的喜欢,谁让她才嫁过来就已经让德妃讨厌上了呢!

    唉,她这是躺着也中枪,就不知道这位四大爷心里会不会在意这些事了。

    乌拉那拉氏坐在女眷之中,微笑地应对着,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站在众阿哥里的胤禛。

    她本以为李氏占了侧福晋的位置,接下来在爷没有进封之前,府里最多就进些格格侍妾之类的,谁知道皇阿玛会突然赐一个出身丝毫不比她差的瓜尔佳氏进府。先前,她也看到瓜尔佳氏的嫁妆了,一百二十八抬,满满当当的一百二十八抬,要知道多少嫡福晋都没有这样的规格,偏偏这位侧福晋有了。

    若是阿玛还没有离逝,兄长又是个有担待的,她的弘晖也还没有走,她哪里会惧于一个侧福晋。可是现在她娘家不得力,又没有儿子傍身,唯一能守住怕就是这个嫡福晋的身份了。

    一旁的宗妇突然说了句‘今日的四贝勒瞧着到是比以往柔和不少’,乌拉那拉氏听了,心里更是苦涩。

    她的爷哪里只是神情柔和,明明眼里还带着笑,那种高兴的神情她以前虽然见得少,却知道是他真正高兴的时候才有的神情。

    瓜尔佳氏若澜——一个刚进门的侧室,虽说地位不如她,却实实在在地抢走了她丈夫的心。

    不过,她不急着对付她,她现在最想要铲除的是李氏,那个女人以为害死了她的弘晖就稳操胜券了,做梦。

    即使最后她什么也得不到,甚至保不住这嫡福晋的位置,她也要拉着她陪葬。

    丧子之痛,锥心之痛,她给了她这样的感受,她以为她还能善终。

    呵呵,是了,她给李氏下了绝育药,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但是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儿子么,等到这个儿子也失去的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跟她一样痛呢!

    不得不说,因着弘晖的逝世,仇恨在乌拉那拉氏的心里扎了根。

    胤禛没有注意到乌拉那拉氏复杂的心思,此时的他对于这个嫡福晋还是很敬重的,而且她也的确把他的后院打理的不错。只要她不触犯他的底线,她就一直都是他的嫡福晋。

    “四哥,让我们瞧瞧小四嫂的样子如何?”说这话自然是最直接的老十。

    “对啊,四哥,听说是个大美人,不看一下对不起我们来这一趟啊!”语带轻佻的自然是老九。

    裕亲王府的那一眼,老九对若澜的容貌是相当满意的,可以说在他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之后,还有一个人能让他这般惊艳就由不得他不上心了。只是八哥要拉拢老十四,他不能坏了大局,所以这次选秀,他没求自家额娘帮忙。

    谁知道他没求,老十四这个没用的也没迎得美人归,最后让老四捡了个大便宜,这叫他怎么甘心,要知道他跟四哥的关系最差了。

    胤禛瞧着起哄的众兄弟,想着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娶得又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便顺了他们的意思进了喜房。

    说着,门‘砰’的一声被走在最面的某位阿哥率先推开了,一阵脚步声过后,门又不知道被谁顺手关上了。

    守在喜房的喜娘看到这一群爷过来,立马上前行礼,等胤禛走到若澜前面,便将喜称递了过去。

    若澜听着入耳的吉祥话,正感叹不愧是内务府派来的人,嘴就是巧,这吉祥话一串接着一串都不带重样的,就感觉到眼前一亮。待看到一身吉服的胤禛站在自己眼前时,若澜突然觉得小脸发热,嘴角微扬,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胤禛瞧着她害羞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嘴角的弧度微扬。

    “四哥,好福气啊,小四嫂真漂亮。”

    “就是,这种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胤祥站在一旁,见九哥越说越不像话,心知他这是想挑起四哥的怒气,好在十四今天没来,不然的话今天这场婚宴只怕会马上乱成一锅粥。

    “今天是四哥的好日子,兄弟几个都悠着点,俗话说一刻值千金,咱们就不打扰四哥了,出去喝酒去。”

    “老十三,你能喝多少。”说到喝酒,老十立马来了劲,谁让他就这么点喜好。

    “十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如何?”

    “行。”

    老九看着老十和老十三勾肩搭背地带头出去了,其他兄弟明显不闹了,他就是不甘心,也只能顺着大队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