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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你可以亲回来。
她以为,李初然是带她回丞相府,结果,却是他自己的府邸,当初,他受伤,她来照顾他的那间别院。
李初然把她放到了床上,动作很是柔和,百里连儿朝他笑,眼睛眨了眨。
“行了代史大人,找个婢女伺候我罢,我娇生惯养没吃过苦,你多担当些点。”
男人的面色,比她的隐哥哥还要冷淡几分,他挽起她的衣袖,百里连儿扣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她黑漉漉的眼睛瞧着他,与生俱来的娇软嗓音很清晰,“做什么?”
李初然拿开她的手,不顾她的眼里的诧异之色,挽起了她的手袖。
她的手肘那边,青紫又渗着血丝,手臂上有几条深深浅浅的抓痕,不过,明显是上过药的,所以那些伤痕的附近,白皙的皮肤都有些偏黄。
用百里连儿的话说,她是娇生惯养的,有些苦头,她根本不曾受过,这些伤……
男人逐渐眯起了湛黑的眼,他没有看百里连儿一眼,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走。
百里连儿望着他的背影,眸色转瞬黯淡下去,她微微低垂了眼帘,视线落在自己那伤痕累累的手上,淡红的唇瓣轻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随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初然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个药瓶,他随意坐在床沿上,拉过百里连儿的手,准备给她换药。
“李初然……”
百里连儿闭了闭眼睛,淡淡的笑着。
“这么重要的线索,就这样给了隐哥哥,是不是很不值?”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沉默不语,手里弄着消毒的药水,给她清理伤口,百里连儿倒吸了口冷气,欲要收回自己的手,但男人抓的很紧,她的手还疼着,避不开来。
百里连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晰和干净。
“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碰我。不要让我觉得,其实我们之间,可以有未来。”
李初然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动了动,他有些不耐烦的皱眉。
“你话怎么那么多,叽叽喳喳的,你不嫌烦么?”
百里连儿挽起嘴角,一张精致明艳的脸无辜的笑着,“我话从来都是这么多的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嘶――”
话未说完,男人的手已经下去了,他一点一点帮她处理着伤口,神情专注而认真,百里连儿满是惆怅的叹了一声。
“你果然不会温柔的待我好一点……”
男人手里的力道,蓦然就更重了几分,百里连儿深深的皱眉,这一回却是没有再哼过一声,男人淡淡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你现在归我管。所以安静点,我给你上药。”
他这样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动声色的柔和下来。
这话听在耳边,很有熟悉感。
是啊。
可不就是前段时间,他受伤了,不让她上药,她为制服他,和他说的话么?
百里连儿却是勾唇淡笑了一声,隐隐约约有些嘲讽的意味在其中。
他给她上好药,拿过药瓶起身就要走,百里连儿一只没怎么受伤的手,猛然抓住了他。
李初然下意识的回眸看她,唇上却猛地有温热柔软的唇覆了上来,他握着药瓶的手蓦然攥紧,那个光明正大偷亲的女人,却已经退回了原位。
男人有些怔住,愣愣的看着她。
百里连儿唇角勾着,她松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你可以亲回来。”
李初然没有动。
百里连儿似乎并不意外,她缓缓低了眸,“你不亲回来,我也不会告诉你,之前你欠我的情,还是欠着不算还。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我不骗你,隐哥哥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所以,你不用拿这份情,来向我问些什么。”
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不疾不徐的抬眸,笑容没有任何的褪色,“你可以走了唔……”
她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完,男人高大的身影和气息却陡然压了下来,她的身子稍后退了一点,纤细的腰身却猛地被男人扣住。
柔软的唇瓣,已经被男人噙住,紧随而来的,是他狠狠的蹂躏。
百里连儿目瞪口呆,没有任何的反应任他侵犯,直到男人掐着她的腰身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舌头被他撬开,吻的肆意狂放,她才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了些动静。
心口砰砰的。肆无忌惮的跳动,像是要从胸口跳跃出喉咙一般,难以控制。
过了不知多久,那极有压迫性的气息乍然离去,无数的空气灌进她缺氧的肺部,她三魂已经不见七魄,全然愣住,才听男人冷冷的说了一句。
“让你话多。”
……
…………
男人一天都没有回来,那个侍女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除了给她拿了午膳吃,近乎一天都不在她的身边,江雪玥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应。
她自己又看不见,只能凭着直觉和这些天的摸索,慢慢的走出去。
桌上没有茶水了,她很渴,本来忍着的,但越忍越渴,实在是不行,她就自己出来,喊一下候在大门外的那些人,给她弄点水喝。
还没有走出屋外,侍女的清甜的声音便缓缓响起,“夫人,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江雪玥适时的顿住脚步,朝着侍女那边的方向看去,你“终于回来了,给我拿些水喝罢,我好渴。”
侍女的眼神闪了闪,“奴婢奉命,去大门那边给夫人拿些补品回来,这才耽搁了些时间,奴婢这就给夫人倒水。”
说着,抛下江雪玥一个人就立即转身,去给她拿水喝。
江雪玥哎了一声,侍女没有回应,她皱了皱眉头,顿住原地不动。
等侍女回来的时候,见江雪玥还在原地,顿时就变了脸色,她赶忙将手里的水放下,然后朝江雪玥走过来,扶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夫人不好意思,奴婢心太急了,一听到你说咳了要喝水,奴婢这就给你拿去了,没有想到,夫人看不……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大人有大量,别在庄主面前说这件事,好么?”
江雪玥本意是想自己教育的,但这姑娘自己聪明,先声夺人,又有态度当前,江雪玥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都是人,又都是女人,何苦为难。
她皱了皱眉,淡声道,“再有下次,我不会饶你。我看不见,能自己走出来,不代表,我能自己走回去,你是被人请来,特意照顾我的,最好要有这个觉悟。”
她可以原谅她这么一次,不代表,白眼狼看见了,也会放过她。
而且,事关职业道德,拿人钱财,总该做好份内的事情,才不会落人话柄。
备水是,她的安危也是。
侍女缩了缩眼瞳,咬着唇应着是。
江雪玥坐在桌子上,侍女把水递到她的手里,见江雪玥喝水,她耐着性子道,“夫人该是饿了罢,奴婢给你准备晚膳。”
她顿了顿,眼里闪烁着一丝高深的狠戾之意,“等用过晚膳,你就喝点补品,庄主说,这些日子夫人都消瘦了不少,该是补补才好。”
江雪玥嗯了一声,没多话,她是真的被渴的不行,喝了一大口水之后,才觉得稍稍解了渴。
等了一下子,侍女就把晚膳给她端了上来。
江雪玥刚喝完了水,肚子饱的很,并没有多少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不要了。
她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侍女的脸上,带着多少厌恶与嗤鼻的神色。
面色是这样的,但侍女的声音却很柔和,将她所谓的补品,递与江雪玥。
“夫人,这是庄主让奴婢备下的补品,你再没什么胃口,也还是喝点罢。下人难为,请夫人莫要为难奴婢。”
江雪玥默了默,“我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罢。”
反正谁吃都一样,白眼狼也未必知道,这补品是被其他人吃了。
侍女的扯唇冷笑。
这补品她吃?
她是傻了才会吃这样的补品。
她的声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夫人求你了,这事若是被庄主发现,奴婢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就看在这些日子,奴婢照顾你的份上,喝一点罢。”
见江雪玥摆了摆手,还是不愿喝,侍女的眼睛眯起,一直求着求着,江雪玥实在是敌不过,念着这些日子,她照顾她尚且可以,就端起那碗补品,准备喝几口意思意思一下。
应该是中药……
江雪玥顿了顿动作,侍女在一旁看的心里一颤,以为她发现了什么,见江雪玥只是顿了顿,开始喝了起来,她才无声的呼了口气。
药的味道刚入口腔,身为医者的本能,江雪玥自动自觉的,分辨药的味道,以及是什么药混在一起熬出来的。
可,便是这么一瞬的时间,她眼眸一震,面色跟着惨白如雪。
猛地将药水如数吐了出来。
侍女在一旁看的胆颤心惊,“怎,怎么了,夫人,你没事罢?”
江雪玥浑身僵硬,“你再说一遍,这补品,是谁要你送给我吃的?”
庄主是要她,给眼前这个女人送补品吃,但……
那些补品她瞧着很好喝,便自己喝了,反正这个女人眼瞎,也看不见,再说她又不懂医,昨晚还和庄主翻云覆雨,让她很是不爽,想着,反正她看不到,庄主今晚也未必回来的早,便让门外的一个大哥,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些避子药来,那位大哥虽然狐疑,但还是乖乖的带了。
她吃了她的补品,但她也不错啊,给她带了避子药呢。
毕竟,这个眼瞎的女人,不是和庄主的关系不怎么好么,她这是在帮她啊。
说了一个谎,自然得再说一个慌,才能把前面的话题,给圆回去。
侍女冷静的回应,“这是庄主,让奴婢给你熬得补品,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补品太难喝了,夫人不喜欢?”
她扪心自问,她可没有在里面投毒。
江雪玥把手里的药碗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吓的侍女尖叫了一声。
只听江雪玥出奇的愤怒道,“你把他找来见我,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避子药……
避子药避子药。
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要一个人喝避子药?
她就说昨晚怎么会这么怪。
就做了一场那样的梦?!
江雪玥的心里说不上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心痛多一点。
她整个人都不是很好,情绪面临着奔溃边缘。
容隐。
白眼狼。
容隐和白眼狼……
她死死的咬着唇,心里像火烧火燎一般,难受的简直难以自持。
一旁的侍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发火,吓得迟缓了好久,才支支吾吾,甚是心虚的应。
“庄主,庄主的行踪不定,奴婢找不到的,请夫人莫要生气,是不是奴婢做的不好,夫人请说,奴婢这就去重新做过。”
这个眼瞎的女人,不可能是知道,这是避子药而不是补品罢?
侍女一颗心不安的疾速跳动着,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的,试探的问。
“还是夫人觉得,这补品不大对劲么?”
江雪玥猛地站起了身子,想也没想的,就往门外冲去。
地面上有她摔碎的残渣的瓷碗的碎片,侍女看她不管不顾,一心往前走,吓得连脸色都变了一个样。
“夫人,小心脚下――”
她话未说完,江雪玥已经踩着碎片从地面上走了过去。
所幸的是,她穿的是靴子,冬天最常穿的厚底加绒的靴子。
没有受伤。
但侍女见她往外边跑去,怒气冲冲的,这回倒真的,吓着侍女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雪玥这么生气的模样。
一直都以为,她没什么脾气。
现在才看出来,原来她生起气来,怪渗人的。
因为心里绞着气,江雪玥走起路来出奇的快,但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她走路很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的,找不到重心。
女人肆无忌惮的从房里出来,连门槛都不顾忌,就想往外走,男人一回来就看见这幅场景,他瞳眸重重一缩,女人的脚已经撞上了门槛,身子惯性的,往前倾去。
屋里有人大叫了一声,“夫人――”
然而男人却是疾速的冲上前,扣住了她的腰身,稳住了她的身形。
他的声音冷的近乎掉渣,一点温度都没有,可见他的气得不轻.
“江雪玥,你疯了么?!”
男人的嗓音入耳,江雪玥蓦然从男人的怀中站起身子,男人尚未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挨了女人重重的一掌。
侍女惊得倒吸了口冷气,身子定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的眉眼深寂阴冷,那个眼瞎的女人却是冷冷的笑,“骗子!”
她推开他的身子,绕过他就往外冲.
男人的脸淡漠的近乎没有颜色,却又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他揽住女人的腰身就往自己怀里扣,“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