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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青和杜大爷的话让一旁的冷七和李梦凯听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冷七总算是弄明白了当初老头子为何要收自己为徒弟了,也怪自己当初不老实,不然也不会稀里糊涂的就成了道家人。可是想起那口小棺材,冷七有些心虚,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师父说那玩意儿已经被自己给弄丢了。
期间他也偷偷的摸回去回去找过,自然没有找到,天知道那个巴掌大的东西在当时混乱的情况下丢到了哪里,满院子被他翻了个遍,依然不见所踪。
说起那个身穿绿色官袍骷髅一样的怪物以及被那怪物捏在手里的白玉笔竟然与自己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门派祖师有关系,冷七心底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些日子几乎走到哪里都有这东西的影子,先是北京,又是南京,如今又在秦岭这荒山僻壤的地方遇见,说没点牵扯鬼都不信。
“师父,您说的那什么鬼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记得当初杜老鼠也拿着那只白玉笔写过自己的名字,后来您知道,杜老鼠死了!然后就是您和杜大爷也差一点遭了这东西的道。我从南京回来你们就已经动身来到了这里,在南京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老说,只是期间有位局长,丧了命,也是这邪物搞的鬼,还有,方家的那位也差一点,可稀奇的是,我亲眼看到方夏被您口中的鬼判抓住了手腕,方夏却始终好好的,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弟子一直想不明白,看这邪物今日的手段,足以轻而易举的取方夏性命,便是弟子恐怕也难逃出生天,为何偏偏……”
冷七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当初从南京回来,他的想法和元真子一样,只当是那只笔里面封了一个有些道行的鬼修而已,见不得日光只能用些不知明的阴损手段害人性命。如今想来,自己当初的确托大了,说什么自己也不会是这邪祟的对手的。
刘元青的气色很差,服下了李梦凯递到嘴边的药丸才缓了口气。
“七娃,这鬼判,其实为师也不知道其中的底细,而且为师敢说知道鬼判这个名字的门派不出一掌之数,道藏洞真部算一个,老杜算一个,还是我们相交多年,老头子酒后失言忙着吹牛皮才被老杜这个鳖孙知晓了去。至于这鬼判到底算是什么,祖上留下的只有寥寥几句:阴间有司法,司者掌阴间,判刑狱,惩罪孽或辩功德,分生六道或入地狱十八。不受十殿阎罗,五方鬼帝所束。乱,鬼判出,现阳世。”
杜大爷听完刘元青的话,点点头道,
“七娃子,你师父说的没错,鬼判一说虚无缥缈,这段记载中,唯一让人捉摸不透的便是那个乱字!乱有很多种,改朝换代,天灾人祸,这都是乱!所以说根本无迹可寻,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和你师父对于鬼判的存在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冷七和李梦凯彼此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疑惑,冷七不甘的说:“杜大爷,那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的说眼前这东西就是鬼判!”
“徒儿,我师门虽然败落,可是留下的古术典籍也有不少,这也是我们这败落的师门今日的底蕴所在,其中是有一张鬼判的画像的,是祖上留下来的!为师以前也想过,既然祖上见识过鬼判,为何只留下这寥寥数语似是而非的话语。想不通,也太过遥远,所以便抛在了脑后,不曾想过!嘿,天意弄人,祖上的老家伙们也忒混蛋,这是嫌我们师徒命长啊!”
刘元青嘿然一笑,冷七却从自己的师父口中听出了从未有过的无奈,是啊,天意弄人,那群面都没见过的极其不负责任的师门老祖宗们丢下这么个天大的谜团便自个心安理得的死去了,如今也不知道在哪个阴间衙门里逍遥快活。倒是苦了自己师徒俩。
如今的场合自然是不适合怀古伤今天南海北的唠嗑,日光终于透过云层,浅浅的在地上洒下一两片斑驳的光点。
冷七注意到,那只手里捏着白玉笔的鬼判在日光下根本就没有影子。
只要是死去的东西,就没有喜欢太阳的,场中突然响起了两声老鼠一样的叫声,阵阵恶臭传来。
那个几乎没了存在感的尸体被阳光一照,浑身上下都窜出一团团猩红的尸气,那两声老鼠一样的叫声正是那具尸体发出来的。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的差不多了,老道士的残魂估计也是要散了。
刘元青,杜大爷和青玄等人终于是再一次变了脸色,被这等大阵囚禁在此处不知多少年的僵尸,没人觉得是好相与的。僵尸本就不多见,可是一旦出现就是很麻烦的事情。
从明朝以来,道门以及其它奇门术士相比远古都已经很微弱,所以,太祖早早地就开始提倡了火葬。一把火烧了干净,也正是如此,从建国以后很少会有僵尸出现,即便是有,也被刘元青这样的手持着神秘证件的人给处理掉了。
反观那鬼判,则做出了一个让青玄极为肉痛的动作。手中白玉笔只是冲着那两只萎缩在地上的饿鬼划拉了两下,两只饿鬼便傻了吧唧的走了过来,最后在那鬼判长满绿毛的手上翻腾了两下,青面獠牙的饿鬼就已经变成了乌黑乌黑的颜色。
清风吹来,两只饿鬼竟然如同面粉磊成的一样,化作片片黑色的粉末,不知被那阵风带向了何处。
上千条生魂和上百白家的人和一众白家长老,又加上两只饿鬼,这鬼判似乎仍然不满足,竟然把头转向了左面。
左面站着的不识别的东西,正是浑身都散发着汹涌恶臭的那具僵尸。
“鬼尊,先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什么都解决了鬼尊!”白镇江抬起头,极为疯狂指着刘元青杜大爷。
那鬼判扭头看了一眼,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哼,白镇江再次把头杵在地上,不发一言。
“娘的,鬼打鬼啊,嘿,爷们可长见识了!”看到那怪物捏着毛笔把注意力转到了那僵尸上面,黄标乐了,“还别说,这东西虽然长得丑,可你看那拿笔的模样,嘿,还真像那么回事哈!我小时候见过一个清末活下来的老秀才,马子你不知道,老秀才写字儿的时候,跟他一个架式……”
马子黑着脸:“我拿毛笔写字也是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