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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美慧随马双肩来至山后。马双肩忽的双膝跪倒,方美慧唬了一跳,慌忙搀扶,他就是不起,道:“方姑娘,以前,紫檀堡少堡主的字号响当当,提起来,能震的江湖中晴空打雷一般。可现在,苏慕天三个字真是臭不可闻。——我相信方姑娘没有真的嫁给盖伯父,但是,名分有定纲常有序,你们无论如何都是****的恶名哪!”
马双肩动情的说着,眼里的担忧、恐惧和真诚令人不忍,“方姑娘,你忍心毁了苏慕天的一世清名?要知道,每个侠义中人都想在江湖中赚个好名声,都是极其不易的!可是,如要毁了它,却轻而易举。方姑娘,望你为了盖兄弟三思!”
方美慧怔怔不语。
马双肩又道:“盖兄弟年轻刚勇,武功高强,堪称武林中的佼佼者,本来有大好前途,能大有作为,方姑娘,我替天下的江湖人求求您,委屈自己,就成全了盖贤弟吧!”
的确如此,方美慧的心思有些活动,幕天得到自己,就等于失去了江湖中的一切威信,日后寸步难行。她狐疑道:“马会主,您的意思是?”
马双肩道:“求姑娘寻个机会说并不爱他,从今而后恩断情绝,盖贤弟自会死心。方姑娘您就委屈委屈,我求您啦!”说罢,叩头不止。
“可是,我,不想再伤害幕天,他真是会很难过的!”
“长痛不如短痛,寥姑娘,他伤心总会过去,可却成全了一代大侠!只是苦了你自己,不但背负所有的罪名,还有数不尽的痛苦。不过,牺牲你一个人的感情,换回大家仰慕崇敬的盖大侠,你也算为江湖做了件大好事!”
方美慧隐约觉得不妥,却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直犹豫。
日过三竿,众人与苏慕天仍相持不下。众人心道:“郑宝娟临死时只有你二人在跟前,即使她没把千古情债交出,大概也会透漏一丝消息。咱们可不傻,谁会信你的一面之辞!”遂一个个目若铜铃,紧盯着苏慕天不舍,牢牢的守住土山四周。
苏慕天自顾自的闭目养神,盘膝打坐。浑不在意他们。心道:“大哥和风竹有何话说?莫非他猜想千古情债给了风竹?或者不好意思逼问我,转而从风竹身上下手?——若他真敢虐待风竹,”苏慕天心里重重一哼,“那么,结义之情也就顾不得了!”又想到:“等此间事了,再去往何处?北方是风竹的伤心地,或该往南方走。”
等了近半个时辰,却见马双肩笑吟吟的提着四大坛酒,和几个挑担伙计走上山来。马双肩道:“众位兄弟辛苦!愚兄备了些劣酒粗疏平常菜肴,望众位兄弟海涵。”伙计们将饭菜放下,自行担了空挑回去。
众人只顾匆忙的追赶郑宝娟,水米未咽,此时正是五国交兵。一见之下,均喜的眉开眼笑,连称马会主想的周到。众人席地而坐大饮大食。
苏慕天不见方美慧,便问道:“大哥,风竹不是和你一起么?”马双肩一笑,指着山下道:“那不来啦!”苏慕天迎上前去,喊着:“风竹!”众人见状有的鄙夷、有的咒骂,更有甚者“呸”上一声,不悦神情尽显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