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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尚真离开白家后,白晓晨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开了台灯,继而听到她母亲哒哒哒的上楼声音,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白母进来后,见她呆呆得不知思索着什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她道,“怎么让尚真这么走了,也不多留他会儿。”
白晓晨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我看你巴不得我把他留在床上,那你就敲锣打鼓开心得很咯。”
她从没说过这么粗俗的话,也不看白母,转身去了隔间衣柜拿衣服,白母看她一点也不合作的态度,忍不住说,“咱们白家要仰仗他,你这个态度能行么。”
白晓晨听她戳到自己的伤疤,把衣柜猛地一拉上,回头恨恨地看着她的母亲,冷笑,“严尚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这样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很开心?答应了这桩婚姻卖了你的亲女儿也不算,还想要我低三下四,送上门去给他作践?
白晓晨压抑到极点,见自己母亲讷讷不知答话,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所有人都认为是她高攀了严尚真,却也不想想她是否愿不愿意高攀那么个人!
她茫茫然地问道,“严尚真控制欲强,性格桀骜,外头还有那么多女友情妇,就因为他扶持了爸爸,他就是我未来的丈夫吗?”
白母见她不甘愿的眼神,忍不住小声说,“木已成舟,张智源和唐秦蜜也定了婚期,你就多为你爸爸想想,为咱们家想想吧。”
说着,白母迅速地简直像逃一样地下了楼,把白晓晨的讽刺笑声抛诸身后。
白晓晨蹲在地上良久,待她平静下来,方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她关掉了灯,一动不动的伏在书桌上。
黑暗中,她仿佛看到,那个曾许诺一生一世珍爱她的男子。
他歉意地看着她,俊美依然,却残忍地说道,“对不起,我喜欢上小蜜了,对不起,晓晨,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劈腿劈得这么理所当然,哦,你够狠。
白晓晨无声地笑了笑,我当然会得到更好的。
睡梦中好像有一身酒气的男人靠近她,她猛地惊醒,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她只觉得心惊,安保哪里去了,刚要大喊,就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然后唇舌被粗鲁猛烈地堵住,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人的手劲太大,转眼间已经把她的睡裙撕开了,她来不及阻拦,男人已经压制在她身上,她害怕到战栗,呜咽着求着这人放过自己,然而事与愿违,她的双腿被这人分开,又粗鲁地被吻了个遍,本来她就因为白天的事精疲力尽,这下更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一再的推拒。
男人重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胡乱地去探她的唇舌,堵得她叫喊不出来,一只手压住她,一只手急促地扯下自己的腰带,褪下西裤,两人俱是大汗淋漓,这人稍稍停了一下,挑逗了她几下见
是无用功后,深吸一口气,将那物件送了进去。
她只觉得疼到晕厥,眼冒金星,双手不自觉地掐上了这人的肩膀,依然不能分担一二。
那人感觉她直出冷汗,甬道更是紧致干涩,耐住性子停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抽动,过不多久,就按捺不住自己,又大力冲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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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闹钟尖叫起来,白晓晨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醒来,靠着床头,看到渗进来的阳光,慢慢舒缓了呼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是冷汗连连。
她恹恹地坐了一会儿,穿上拖鞋,走进了淋浴间,昨夜严尚真离开后,她清洗了一遍,如今早上出了一身汗,又再洗一次。
莲蓬头喷洒下的温热的水抚平了她的惊慌,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克服,不能任性也没资格任性。
白家根基不稳,她父亲更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她这样劝慰自己,却忍不住烦躁,为什么父亲惹出来的摊子,却要让她用终身幸福换,反正那个父亲也不拿自己当女儿看。
她将水扑到脸上,咬唇,如果,前天的事情传到严志国的耳朵里,严尚真的姑姑已经很讨厌她了,若是他的父亲也……那未必不能,未必不能改变这桩婚事。
白晓晨下楼去吃早餐,秉着食不言的规范,也不搭理白母的话,无声地抗拒去鼎越公司看望严尚真的要求,白母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过,何况婚期都定下来了,以白晓晨的性格,不会反悔的。
顶多自己以后多疼疼她,白母想,可不只有这一个女儿。
白晓晨不知道她的心里话,收拾完毕后,拒绝了白母让她带司机的要求,一个人开着车出了门。
白晓晨漫无目的地开车到处晃悠,想去找李圆,想起来她早就出国深造去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车开到了熟悉的大楼前,她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出入卡,没想到自己还留着,她弯起了一个笑容。
鬼使神差地,白晓晨来到了顶楼张智源的办公室,秘书小姐以前见多了她来,但是自从她和张智源各自的婚讯隐隐传出后,很少看到她了。
也不知道如何招待她,白晓晨示意秘书小姐回去自己的座位上,忍了又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熟悉的声音响起了。
白晓晨刚想要推开门,忽然后悔,她不该来这里,如果见到她,张智源是只会说对不起的,不会有任何她想要听到的甜言蜜语,他多冷静,多残忍,她知道的。
或许他会说“我是真的喜欢秦蜜的”,但绝不会是,绝不会是,“我也爱你,我也想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何必自取其辱。
白晓晨深呼吸几下,转身出来,对着秘书小姐温声说道,“别说我来过这儿。”
秘书小姐有些呆住,然后用力点头,想来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上司在临结婚前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她挺直了腰,走进了电梯。
“笃笃笃”秘书敲了敲门,然后进来,看到上司奇怪的表情便解释了下,“经理,刚刚我要进来的时候,唐小姐打了电话,约了晚餐。”
这位年轻英俊的商业精英了然,他的未婚妻秦蜜一向没什么耐心的,接过文件询问道,“方先生会议开完了吗?”
“方先生核对的时间是11点到3点。”秘书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唐小姐打了电话进来。
白晓晨难得独自出门,又在休假的时间,一个人瞎逛了逛商场,等到午饭时间,她坐在天台上,点了情侣套餐,微微地喝了些酒,这家餐厅一眼望去好像只她形单影只。
她盯着酒杯看了许久,都不明白,为何命运这样奇怪,后来她有点迷迷糊糊的,应该是醉了,还混着不甘心。
白晓晨给张智源拨了电话,接通后不等那边说话,就快速地说,“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真的真的,很想念你。”
明知道是他负心,还要这样倒贴上去。
一遍遍重复着,卑微到底。
恨是不能伤她的,但爱却可以。
白晓晨的声音很轻,只是重复着“我很想你”,好像没别的话可说,即便这样刻骨铭心,她也连想念,都不敢大声说出去,好像是一种罪过,明明不是她的错,却由她来承担,简直荒谬。
她的声音那样悦耳,她的姿态这样低,然而得不到一点怜惜,那边的呼吸只是急促了些,忽的又稳定下来,迅速又狠绝挂断了通话。
白晓晨伏在桌子上,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独瑾,怎么不点菜。”张智源从洗手间回到座位上,见方独瑾面色奇异,目光凝重,盯着他缓缓道,“你刚刚有个电话,我不小心接通了,不过很快就挂了。”
张智源拿起手机一看,心里一凉,又发现通话时间不过十几秒,镇定下来,看向方独瑾,不动声色地笑着说,“我堂弟和晓晨是从小的同班同学,和晓晨认识很久了,她结婚的时候我也是要去的。”
方独瑾点了点头,好像相信了这个说辞,在接下来的谈话里也没有提及这件事,好像全然忘记了这个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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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卡啦”一声,楼下传来花瓶碎裂的响声。
白晓晨刚刚睡着,就被这刺耳的响声吵醒。
她披了衣服,听见好像是父母的争吵声,犹豫了一会儿,没开灯,抓着扶手,下楼。
“宁要不孝子……”是她父亲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