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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娉婷哑然,竟不知如何面对,只在桌边坐了下来。
倪润之走近,将手放在了云娉婷肩上,“娉婷,你到底有何事不能和我说?”倪润之深深的凝视着云娉婷的双眼,用情至深,云娉婷只摇了摇头,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死过一次,知道结局么?
“二小姐,若是再不如实相告,我只能去见云家大小姐了。”
“不可!”云娉婷突然起身,“绝对不能去见我大姐。”语毕泪眼婆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说不出任何话来,竟亲不自禁的抬起手抚过倪润之的脸,那么近,那么熟悉,一心一意的为了你,你却要自己跳入火坑,心里委屈更甚。
倪润之将云娉婷拥入怀中,迟迟不肯松开。
“不哭了,我不去找大小姐了,”倪润之后悔方才说出的那些话,忙温言宽慰。云娉婷心中委屈,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竟也伸出手,搂住了倪润之的后背。
他的味道如淡淡草香,清新淡雅,那是她极其眷恋的。
倪润之呼吸急促,双手捧起云娉婷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云娉婷心中犹如几万只兔子在奔腾,只感觉心快跳出来,呼吸也跟着急促。
忙推开了倪润之,大口大口喘着气。
倪润之怎肯松手,重新搂过,直直亲了下去。不似方才那么小心翼翼,云娉婷的红唇软软嫩嫩,香甜的很,倪润之忘情的吮吸着,一刻也不舍离开,一用力舌尖顺势而入,毫无阻力的启开了她的牙关,很快登堂入室,在她满是香气的口中流连忘返。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在云娉婷后背上下游走,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最后一丝理智让倪润之冷静下来,松开了云娉婷,只见她双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
“娉婷,恩科之后,我一定上门提亲,等我。”他是认真的,绝不是敷衍。
云娉婷既心动又害怕,脑中却想到了大姐,和大姐争同一个男人,她做不到,不能自己幸福而大姐伤心,咬咬牙狠心挣脱出了倪润之的怀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云玉昭对画中人求而不得,又兼抹了白玉膏夜夜绮梦心浮气躁,一日比一日暴躁,脾气极坏,而云氏药材行频出事故。
“云老板,你这人参有问题!”相府管家突然登门,云建业大惊,几步走出。
面对面前的人参,云建业大为恼怒!
原来这是云玉昭亲自检验的十支千年人参,岂知相府买了一支回去后,发现人参熏了硫磺,少量硫磺虽对人体无害,然人参为何要熏硫磺,相府怀疑人参收藏于湿冷之地后表面不雅于是熏硫磺使之好看。
第二日一早,官府查验云氏库存的九支千年老人参,发现均熏了硫磺。这是属于奸商行为,官府百姓都是不能容忍的。
倪润之惊闻,忙出面找晏其危为云氏求情,虽因量少且硫磺对人体无害,此事不了了之,可云氏药材行的信誉一落千丈。
“二小姐,好久不见。”云娉婷盯着眼前的人参发愣,方才她觉得蹊跷将人参带去了酒楼。
“简公子?”
来人竟是简秀。
简秀笑而不语,只拿过桌上的人参,“的确是熏过硫磺的,想不到京城简家也会做这样的勾当……”
“你不要血口喷人!”云娉婷驳斥,“这分明不是我们云家做的。”
“可心脏所有人都认为是你们云家做的,信誉已然一落千丈,除非……”简秀笑着放下手中的人参。
“除非什么?”见简秀说话吞吞吐吐,忙追问。
“我们简家医馆可以来你们云氏药材行义诊治疑难杂症,这样定能为云氏药材行挽回信誉。”
晚上回到家中,云娉婷将此事说与云玉昭听,她自己觉得可行,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绝对不行!”云玉昭大怒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一定要远离简秀,你为何不听?”
见大姐生气,云娉婷不解,再追问,大姐却又不说原因,两姐妹就相互僵持着。
“大姐,你和那简秀是不是已有过夫妻之实却不想嫁给她?”云娉婷试探的问到,却不想云玉昭愤怒起身揪起云娉婷的衣领,眼神中净是无奈。
“若不是这个原因,为何一提到简秀大姐你就无故生气?”云娉婷心中太多疑惑,这次只想一次性全部提出来。
云玉昭大怒离摔门离开。
“大姐?”居然遇到在云府门外徘徊的练子超,许久不见,练子超比以前稳重了些。此时练子超正为见不到云娉婷苦恼,云玉昭心中窝着闷火也生气。
“走,我们喝酒去!”于是二人相约到酒馆喝酒,且都是喝闷酒。
云玉昭酩酊大醉,时不时搂着练子超诉苦,练子超大惊失色逃跑,才跑了几步,又怕云玉昭遭歹人暗算,又转身回来。
云玉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伏在桌面沉睡不醒。练子超要了间上房,强忍着诱惑陪着云玉昭。弱光下的云玉昭如一般女孩儿无异,甚至更为柔弱,练子超看的有些入迷了。
天明云玉昭醒来,才发觉自己一夜未归。练子超正在桌边打瞌睡,突然对练子超不乘危占便宜且坐怀不乱的君子作风大加赞赏,而练子超欣赏云玉昭的豪迈爽朗。
二人又在房内谈了起来,同是为情所困,同是又求而不得,只觉惺惺相惜,便约定此后经常一起喝酒。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练子超时常来找云玉昭同去喝酒,不醉不归。
云氏药行下面的分店相继出事,生意极差。
云娉婷见酒楼生意已上轨道,便交给高楚阳,自己回药行查探。她从始至终都怀疑有人暗中生事,忙找来父亲和姐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番详谈后,云建业和云玉昭同感,父女三人商量后,决定暂避锋芒,查出幕后黑手再作计较。
然不过一个月,云氏突然经营难继,人人都在传药材行严重亏损,只能靠着酒楼和客栈的盈利支撑着。
甚至连倪润之都赶来打探到底出了何事。
同时关心云家的还有简秀,他再次约云娉婷见面。
“我可以给你一个我们简家的秘传麻醉剂药方。”简秀开门见山,“你只需收购囤积这些药草,再将药方公布出来,京内医馆不计其数,而你们云氏草药货源充足,定能获得高额利润。”
“为何你要帮我们?”云娉婷虽有些不放心,因前几次简秀的确没有害自己的心,所以对他也没有过多的防备。
“为什么?”简秀笑了起来,一身紫缎右衽袍迎风飘起,“我看上你了……”语毕抬起了云娉婷的下颚,云娉婷一个转身避开了。
简秀也不生气,将药方轻轻放在云娉婷面前,姿态翩然的离开了。
此时云家不景气,一直虎视眈眈的魏家再次提出了合作,这样便能救云家于水火。然不仅仅如此,魏廷宏居然亲自上门向云娉婷求亲。云建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高楚阳心急,得知魏家提亲,忙使人将倪润之带来酒楼,详详细细叙述了一番。
“这又能如何?”倪润之愣愣说道。
魏家家大业大,只有他家才能挽救云家的生意。
“这位?”云建业见倪润之从酒楼出来,上次匆匆一面,此时遇见还是认了出来。
“见过伯父,”倪润之施礼,举手投足彬彬有礼,优雅无边。
云建业本来就对他极其满意,忽的想起魏廷宏的求亲。便意味深长的看着倪润之道:“听闻倪公子才貌双全,且和小女相熟,只是已有人上门提亲了,”说道此处便看向倪润之,“小女的心思为父的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我们云家不慕官不慕财,只要对小女好,那魏家我们云家定不会相交,老夫知道倪公子志在恩科,但有些事其实不必等到恩科之后。”
倪润之没想到云建业竟会说的这么直接,迎上云建业的目光,不假思索道:“谢伯父成全。”
心中的喜悦不言而喻,拜别了云建业,匆忙往家去,此时需见云娉婷。可那日别院之后,云娉婷再也不肯见他,上次上门也只是见到了药行的掌柜而已。
倪若枫听了哥哥的话,往于云氏药行跑去。
“姐姐,缘福寺今日举行祭奠,我们一起去吧?”倪若枫拉着正在清点药材的云娉婷说道,云娉婷向来关心倪若枫,见她过来相邀,起先是准备应承的,可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缘福寺在十里外的桃源镇上,她不会无故约自己出门,能使倪若枫来请自己的,便只有一个人了。想到此处,云娉婷放下手中的方子,抱一脸的抱歉,“妹妹,今日实在不行,很多药材要盘点入库……”
倪润之早已在缘福寺等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云娉婷还是没有出现。
“倪兄?”迎面走来一对男女,男子气质出众,优雅迷人,女子更是生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国色天香。
那男子正是晏其危,今日他携妹妹来缘福寺替去世的母亲点长生灯,晏素馨曾在酒楼见过倪润之,当时只觉他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此时近看更觉非一般男子可比,顿时心生好感。
云娉婷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前后理了几遍,心中慢慢有了头绪,只等父亲和大姐回来一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