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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翎死死赚着程婉馨的衣领说道:“你竟然为了三皇子妃的位置诬陷我,我要带你去见皇后娘娘,求她为我做主。”上官翎一边说着一脸将程婉馨往客房外面拉。
程婉馨猛地挥开胳膊,将上官翎推出去很远,见她跌坐在地上,走过去用脚狠狠的踩着她的脸颊说道:“上官翎,你聪明点吧,像你这么蠢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而且那碗醒酒汤也从未经过我的手,你又如何说是我陷害的呢?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的做一个妾侍比较好,省的连累了整个右丞相府!”
上官翎被踩的偏过头,羞辱委屈和愤恨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淌在地上,她说的都没错,即便是知道这一切都是程婉馨陷害的又如何?她又没有证据,而且她也绝对不能再连累了丞相府。
程婉馨见她躺在地上不动了,用脚又踹了她身子两下说道:“这才听话,以后学着点。”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襟,变换了一下表情,一脸虚弱的走了出去。
程婉馨走后不久,客房里终于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右丞相府的人赶来的时候,上官翎早已哭晕了过去。(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自打程婉馨落座之后,皇后娘娘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往她这边看,自然程婉馨最终没能如她所愿上去跳‘轻舞飞扬’,这会儿皇后的心里只求着这件事情不被传出去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过层层的筛选,裁判们最终选入了六位千金入选,进行最后的比试。
这一次不单单要比试琴棋书画,还有武艺。娜塔公主看着台子上被选中的几个人,见其中还有程婉月,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就连她这样的也能入选?”
她话音刚落,台上的所有人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程婉月一眼,就连一向聪慧的珍妃娘娘都想不到娜塔公主为何要看程婉月不顺眼。
近距离打量,程婉月才看清楚娜塔公主的样貌,见她高高的鼻梁,五官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大的双眼皮深陷在眼窝中,即深邃又明亮,小麦色的肌肤在大红色的锦袍下更突然神采奕奕,倒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儿。只是她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神态让人打心眼里不喜。
程婉月扫了她一眼之后,便恢复往日淡如止水的神态,仿佛完全当她不存在一般。
娜塔公主从她的眼里没有见到像别人那样尊敬和忐忑的神态,忍不住从座位上起身,大步向她走去。绕着她身边转了两圈。
“你为何见到本公主不跪?”娜塔公主问道。
程婉月睨了娜塔公主一眼,清脆宛若天籁的声音响起,“娜塔公主,北疆与我南明王朝的礼节各有不同,而且按我的位分见公主只需行礼便可,无需下跪。”
娜塔公主狭长的眸子上扬,讥讽的笑道:“你只不过区区一个臣女,而我贵为公主,怎么?你的意思是本宫当不起你的一跪吗?”
程婉月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我虽然只是一个大臣之女,却被圣上亲封真言郡主,这郡主虽不及公主尊贵,却也无需下跪,更何况,公主只是北疆的公主,若是我南明王朝的郡主向别国公主下跪,我想就算我愿意,我南明王朝的子民也不可能同意。”
程婉月说的字字铿锵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几句话说的不单单让其他大家闺秀对她刮目相看,就连坐在首座上的皇后娘娘和一旁的珍妃也不由得在心里对她竖起大拇指。嘴角皆带着笑意。
“你!”娜塔公主指着程婉月,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皮鞭。
珍妃见状忙站起身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娜塔公主,不若赶紧比试一分高下吧。”
娜塔公主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恨意,点点头将手放了下来说道:“好,那就开始吧,本宫一会儿就会让你知道,得罪本宫是何下场!”说着一转头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珍妃又适时的提醒道:“娜塔公主,既然这轮你已经参与了比试,就不能坐在这里了。你该跟她们一起!”
娜塔愤愤的喘着粗气,抬起屁股又重新走到的队伍中,跟她们紧挨着坐成了一排,心里却暗自想到:“哼,总有一天我会让我父王踏平你们南明王朝。”
比试的第一轮是琴音,比赛的规则是,每人面前摆了一架古琴,裁判选出曲目,由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接力式的弹奏,若是有谁哪段谈不上来,或是曲调不对,肯定会被直接淘汰的。而参赛的曲目自然不会像平日里她们所弹奏的那般简单。
一声零下,裁判给出的是一道‘平沙落雁’此曲正是东寅国二皇子来南朝的时候所弹奏过的曲目,当时尹千夜正在公中为皇帝弹奏,乐师听到此曲后不由的赞道: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但又静中有动。
当时那乐师还问过尹千夜这首曲目从何处学来,尹千夜只不过说了一句这首曲目来自于后世。虽然他们当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短短几年之内,此曲便被各国的乐师传遍。甚至曾风靡一时。但是能真正弹出那种云程万里,天际飞鸣感觉的人少之又少。
很快场上便响起了优雅的古琴声,程婉月被安排在最后一个,整曲琴声下来,尤其是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人们仿佛身临其境,真的听到了大雁群飞的声音。
此轮的评委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曲声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入奇境,可到了最后的时候,就连裁判自己都不能保证是否能弹奏出此曲真正的含义。
程婉月与娜塔公主对视一眼,因为最后的琴声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有如此深厚的琴功。此轮下来之后便淘汰了两个人。
接下来的一轮便是棋,四个人被分成了两组,程婉月与娜塔公主各与另外两人对峙。
下棋讲求的也是心境,人品如棋品,但从一个人的下棋方面便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
娜塔公主无可厚非的凡事讲求快很准,很快便将对面的女子杀的片甲不留,行事作风完全跟她平日里一模一样。
而程婉月却是心思缜密,选择步步为营,不仅仅准而且稳,令对手有一种输的心服口服的感觉。
所以这一轮下来,又淘汰掉了两个人。场上只剩下了程婉月和娜塔公主,如今还剩下三道题没有比试。
娜塔公主便提了一个建议,“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三道题,本宫要求裁判依作品打分,总分数最高者胜,大家没有意见吧?”
皇后和几位裁判对视了一眼,又看了身旁的珍妃一眼笑道:“想不到这个程婉月倒真是有点本事,珍妃妹妹依你之见呢?”
珍妃一脸温柔如水的说道:“远道既是客,我也认为娜塔公主这个提议比较好,不若皇后姐姐便依他之言好了。”
皇后点点头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娜塔公主所言吧。现在继续。”
场上便摆开了桌子,摊上宣纸之后,程婉月和娜塔公主对视一眼,娜塔公主又生一计说道:“程婉月,不若我们将书法与画作结合在一起好了,这样也好省时省力,比赛的时间便以一炷香为限好了。”
程婉月点点头,一只手挽起袖口,另一只手执起笔神情淡漠的说道:“也好。”
两个人拿起手中的笔,时间慢慢过去,只见娜塔公主脸上一直挂着胜利者的笑容,笔走龙蛇的在宣纸上快速的勾勒着。
而程婉月依旧是沉着稳定慢条斯理的一点点认真的完成画作。
一炷香只烧到一半的时候,娜塔公主便放下了画笔,将已经做好的画作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只见她画的是一个男子身着银色的铠甲坐在高大的马背上,而他的马背上还搭着一个女子,风吹起长发飘扬,下面还提了一行字,伊人远,相思苦,一经离别,难忍盼归路。
画风唯美,将那份女子判心爱的人回归的心思完全融入在画中,无论是从画风还是从书法上看都无疑是一个佳作。
众人点点头,一脸赞赏的品评着此画作,唯有台下的萧天玦一边饮酒一边观察着程婉月的动静,见她依旧是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之中,不疾不徐,眼里的温柔怎么都藏不住。
娜塔公主看着台下的他,双拳紧握,恨不得冲过去质问他,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女子,她究竟有什么好?
眼见着一炷香就要烧完,程婉月终于放下手中的画笔,将画作呈上。
几个裁判和皇后还有珍妃一见,皆露出震惊无比的眼神,娜塔公主不屑的走过去,当她见到程婉月的画作时,也忍不住惊讶出声。
台下的人见她们如此的神情,更想知道程婉月画的是什么了,很快程婉月的画作被几人轮番点评完之后,才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程婉月的宣纸上画着一张京都的全景图,犹如一首和谐的乐曲,真实的演绎着南明王朝的京都生活,主要表现的是劳动者和小市民,就连人物,建筑物,交通工具,树木,水流之间的相互关系都画的非常巧妙,而她在上面龙飞凤舞的提了四个大字,国泰民安。整幅作品构图美观且精致,尤其是对人物动作和神情的描绘,简直生动逼真惟妙惟肖。创作技巧也非常娴熟。
程婉月不得不感谢自己的重生,也不得不感谢尹千夜,前世的时候,他只听尹千夜描绘过有这样一幅画作叫清明上河图,今日才得此灵感。
而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对绘画和书法感兴趣,这才能如此轻易的将此画作完成。
皇后娘娘也忍不住赞赏的说道:“不错,如今我南明国可不就是如真言郡主这幅画作一般,国泰民安,此局当属真言郡主获胜。”
她的话音刚落,在座的所有人都一脸赞叹的神色,即便是娜塔公主想要反驳,却也没有更加合适的理由和借口了。
“我们就比武艺,这场比试我定要让你心服口服!”娜塔公主说着便抽出腰间的软鞭,在空中甩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场所有的人都替程婉月捏了一把汗。
谁都知道北疆的女子各个都好战蛮横且勇猛,不若南明的女子温婉和贤淑,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局肯定是程婉月必输无疑。
就连珍妃娘娘都替程婉月担心不已,好在书法这一局程婉月迎了,即便让娜塔迎了这一局也不会丢了南明国的面子。
想了想便走到程婉月的身边说道:“若是你不想比这一局,便不比了吧。你们也是打和而已。”
“不,这一局一定要比。”程婉月却一脸坚定的说道。
珍妃不明所以的看着程婉月,若不是知道她平日里根本就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如今都要责备她不识时务了。
“婉月,你这是?”
程婉月给了珍妃一记放心的眼神说道:“珍妃娘娘请放心,婉月自由定夺。”
珍妃点点头,“也好,随你吧,只不过点到为止。”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皇后娘娘见状不免借机讥讽珍妃道:“珍妃妹妹这下可真是白白浪费了感情,人家真言郡主丝毫不领情呢。”
珍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浅啜了一口清茶不语。
娜塔公主见状也冷笑一声说道:“不自量力!”
程婉月却走到她身边说道:“既然上一局娜塔公主有个小小的要求,这一局不知道婉月可不可以也提个建议呢?”
娜塔公主冷眼看着她问道:“什么建议?你若是害怕了便自愿认输!萧天玦本公主是嫁定了。”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像是炸开了锅,原来娜塔公主不远从北疆来到南明国却是为了萧郡王,难怪他们刚才看到那副画作的时候,只觉得画面上的男子看着有些眼熟。
三皇子在台下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斜着眼睛看萧天玦,似乎想知道他会如何做,究竟是会选择有权有势的北疆公主,还是会选择毫无根基的程婉月。
似乎已经知道结论,程婉月才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和恐慌云淡风舒的笑道:“既然是武艺,我们当然要点到为止,尤其是当着贵人的面,弄出死伤倒也违背了本意,不若我们就比试投壶好了。”
“投壶?”娜塔公主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我们就比试投壶!想本宫自幼学习射箭,区区一个投壶你以为会难住本宫吗?”
程婉月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每人十只箭依次投入十个器皿当中,谁若是全部投中便获胜。”
“好,就依你之言。”娜塔公主说罢一挥手,她的随从便将她的羽箭呈了上来。
程婉月又命人准备了十个器皿,分别是十个花瓶,最大的犹如盆口一般大小,最小的就仿佛是观音娘娘的玉净瓶,那瓶口似乎只能插入一根羽箭,倒是颇有难度。
娜塔公主率先开始,很快便投完了九只羽箭,而且每一只都稳稳的插入瓶口,最后那支娜塔公主率先瞄了很久,稳稳的将最后一只箭投入,眼见着剑尖已经没入了瓶口,大家见状都一脸替程婉月担忧的模样,想着十只箭都投了进去,这局程婉月算是输定了。
就砸这时瓶口忽然炸开,最后一只羽箭散落出来,躺在一堆碎片中。娜塔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转瞬即逝,早知这样刚才她就应该拿捏好力度才是。不过,她尚且都投不中,更何况是程婉月呢?所以倒也不用担心。
很快轮到了程婉月,程婉月先拿起羽箭从手上掂量了半天,依次投入前八个瓶口中,到了第九个的时候,羽箭的剑尖在瓶口处晃了一圈才落入瓶子里,险些散落在外,程婉月的一颗心也突然被提起,拍了拍胸口,就开始投入最后一只羽箭。
她先拿起剑尖在眼前看了看,又对着远处的瓶子瞄了一下,足足在手中颠了五六下羽箭才脱手而出。
不像娜塔公主那样,这一次程婉月的羽箭稳稳的落在了瓶子里,瓶子只是象征性的摇晃了两下之后便原封不动的立在那里。
在场所有的人脸上皆露出一丝喜色,不禁为程婉月拍手叫好。娜塔公主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一脸愤恨的走到程婉月的面前说道:“你竟然使诈!”
程婉月问道:“不知娜塔公主此话何解?”
娜塔公主说道:“本以为南明国的人民风质朴,想不到你竟然使诈,明明这是你最拿手的一项,最骗本公主跟你比试,你居心何在?”
程婉月眨着如星般璀璨的眸子,笑道:“娜塔公主此言差矣,所有人都知道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何时会的这投壶的本事?还有刚才我也问过公主,这场比试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才进行的,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娜塔公主刚才似乎还在说你从小练射箭,这会儿又怎么会怪罪在我的头上来了?”
此话一出,说的娜塔公主是没有一丝还嘴的余地,也根本没有一个更好辩驳的理由。
程婉月见她不说话,语气淡淡的说道:“娜塔公主,你输了!”
娜塔公主突然从腰间抽出鞭子,鞭子毫无预警的向程婉月挥了过去,程婉月闪躲不及只得闭上眼睛迎上鞭子。
没有预期而来的疼痛感,程婉月睁开眼睛便看到萧天玦挡在自己的面前,一手抓着鞭子,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萧肃气息就知道,他这会儿怒气正盛。
娜塔公主见萧天玦站在程婉月的面前替她挡鞭子,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她?”
萧天玦板着脸,却无比腹黑的说道:“你根本就没法跟她做比较。”
程婉月刚开始上来比试的时候心里的确是生气的,可如今见萧天玦如此,嘴角牵扯出的笑容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
皇后娘娘见状也忙说道:“既然比试完毕,我看这场百花宴也是时候结束了,今年的百花宴得主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无论如何,赏赐定是不会少的。”
皇后娘娘说罢,便由宣旨的太监宣读了夺魁者的赏赐清单,无非是一些金银财宝和布匹之类的东西。而程婉月对这些都不在乎,她想要的是娜塔公主那颗能解百毒的夜明珠。
“真言谢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只是不知刚才娜塔公主说的话还算不算数?”程婉月说着看着一脸怒气的娜塔问道。
娜塔看了看程婉月一脸讥讽的说道:“怎么?就凭你也想要夜明珠?”
“愿赌服输!”程婉月只回了娜塔公主四个字。
娜塔公主气的浑身发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也不好发作抵赖,只好让随从将夜明珠呈上。
程婉月拿过夜明珠之后,谢过了娜塔公主就要往台下走去,却被娜塔一把抓住。萧天玦扬了一下眉毛,看着娜塔公主抓在程婉月袖口上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程婉月,我要和你再比过!输的人就自愿将萧天玦让出来。”娜塔焦急的说道。
程婉月回眸看了一眼娜塔公主,又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冷漠的萧天玦摇摇头,“我不会再和你比试的,即便是我输了,你也不可能得到他,第一他不是货物,第二,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有多重要。所以我奉劝你还是回北疆去吧。”
程婉月说着自行挣开娜塔公主的束缚,缓缓的往台子下走去,她的脊背挺直,浑身散发着无比自信和傲娇的姿态。仿佛周身都带着光晕,让人移不开眼睛。
萧天玦听完她的话,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里脑子里塞得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
那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娜塔公主的心,她不远万里来到原不属于自己的国度,她苦苦哀求父王一心只想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却没想到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一丝一毫的位置。眼泪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萧天玦,我只想问你,为何你不选择我?我们曾经也算是青梅竹马过,为什么?”娜塔哭的有些撕心裂肺。
萧天玦皱了一下眉头,见皇后和珍妃娘娘以及台下的人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我们只是曾经相识,并不是青梅竹马,请你认清楚这一点。回你的北疆去吧,你的父王如今正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南明,这一战早晚都要打,我们不会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娜塔公主一把拉住萧天玦的手腕说道:“如果我求父王和解呢?如果我求父王不要开战呢?你是否会跟我回北疆?即便是我留下来也可以,只要能让我呆在你的身边就好。”
萧天玦用手一点点掰开了娜塔的手说道:“你父王不会同意的,他的野心你要比我清楚的多,还有,我永远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的妻子只会有程婉月一个。”
他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他知道,程婉月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萧天玦沿途一直走到颜国公府的大门,见程婉月正在门口等着自己,忙大步的走了过去问道:“为何不去车里等?晚上的风大。”
程婉月摇摇头,将夜明珠放在萧天玦的手上:“这夜明珠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既然能解百毒,或许新颜的毒素也能够清除呢。”
萧天玦看着程婉月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他就知道,她喜静不喜争强好胜,今日一事,肯定都是为了这颗夜明珠,可她却为了他,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上,就单凭这一颗能解百毒的夜明珠将来肯定也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许久之后萧天玦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不问我?”
程婉月歪着头一脸清纯的模样说道:“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即便我问你,如果你想说岂不也是白问?”
萧天玦简直是被她打败了,明知道她就是这种性子,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若不是清楚的知道程婉月在乎自己,他都会认为她不想问的原因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吃醋不会在乎似得。
萧天玦见她真不打算问下去,只好自己说道:“我和娜塔是在北疆认识的,那时候我随着父王出征,首次去战场对阵的便是娜塔。她的确是骁勇善战,而且身上有一种永远不会服输的性格深深吸引了我。”
萧天玦说到这里,见程婉月的眉头快速的挑动了一下,虽然只是短暂的,这一动作却被萧天玦捕捉到了,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后继续说道:“不过我是以一个军人的姿态欣赏她,而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男女之情。直到有一天她受伤被俘,是我亲自将她拉在马背上带回了军营。”
“然后就有了今日的那副画作?”程婉月终于开口。一股浓浓的醋意也随之蔓延到整个车厢内。
萧天玦见状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喜欢看程婉月吃醋的模样,那娇嗔的神态,让他简直欲罢不能,若是让程婉月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肯定会要说他BT的。
“是的,那幅画便是那天的场景,后来我将她带回军营之后,作为战俘,娜塔是要被处死的,不过她的身份特殊,我要求父王留她一命,以换我被北疆抓去的将士们。”萧天玦继续说道。
“那后来呢?”程婉月似乎为他的故事所动容追问道。
萧天玦看了一眼程婉月,轻轻为她整理了一下发丝说道:“后来娜塔如愿的回到了北疆,以她一人,换了我军数百将士的人命,我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可是从那时候开始,娜塔便带着人三番五次前来挑衅,只不过是求我跟她决斗,为此她杀了数十人,直到我出战将她打成重伤之后才罢休。”
程婉月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的神情说道:“她或许是不服输,或许是站在两国交战的立场上做事情,可我认为如此视人命如草芥,也不过终是一介莽夫而已。”
萧天玦看着她半晌,深邃的眸子似乎想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程婉月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天玦摇摇头,“没什么,你总是能带给我不同的感受,但是不管怎样,都使我欲罢不能。”说着便在她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程婉月双颊娇艳无比,柔情似水的眸子看着萧天玦问道:“你的故事似乎还没有讲完。”
萧天玦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说道:“你这是在转移我的视线和精力吗?”
程婉月不语,只是一脸期待的等着她的下文。
萧天玦无奈只好继续说道:“后来又是抓了她三次,放了她三次。之后她便像是个影子似的,我去哪里她总能找的到我,也不怕被我军的将士发现。”
“是啊,她知道你肯定会放过她的嘛!”程婉月语调有些怪异的说道。
“再后来就是我回来了,然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萧天玦将她搂在怀中说道。
程婉月依偎在他怀里突然仰起头问道:“那你曾经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呢?”
萧天玦忙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当然没有,我自己的心是什么样的,我当然清楚的很,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像你似的给我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不,应该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能使我的心跳的如此快,如此疼。”
他想到第一次与程婉月见面,她哭的如此凄惨的模样,如今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他发过誓,将来一定不会再让程婉月那么如此伤心难过的掉一滴眼泪。
程婉月淡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倒要感谢一下尹千夜了,若不是他,我今日也无法获胜。”
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又聊了很久,马车不知晃了多久终于到了侯府,程婉月早已歪在萧天玦的肩膀上睡着了。
惊雷在帘子外说道:“主子已经到了,侯爷他们好像等在门口呢。”
萧天玦听罢,只得将程婉月叫醒,若是在平日里每人的时候他就直接抱着程婉月进去了,可这会儿人正多,他总不能坏了程婉月的名声。
“到家了,你醒醒吧。”萧天玦的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程婉月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竟然睡着了。”
萧天玦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今个儿肯定累了,先回府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晚些时候我就不过来了。”
程婉月点点头,匆忙的走下了马车,见侯爷他们都在,便跟着他们一起进了侯府。
萧天玦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完完全全的不在了,才命惊雷匆匆的赶回王府。
萧天玦回了王府之后,直接来到了萧王爷的书房,见他的肩膀上缠着绷带忙问道:“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早接到探子的线报,说你们遭遇了伏击,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老王爷见萧天玦如此关心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多少年了,他们父子终于冰释前嫌了,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了。
“无碍的,我带着一队人原本按照以前的记忆去寻找巫族的所在地,没想到经过一处密林的时候遭遇到了伏击,想来这些人应该知道有人要去。”
“那知不知道伏击你们的人是谁?”萧天玦问道。
萧王爷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他们早有准备不说,而且也不恋战也不乘胜追击,根本没有给我们留下抓活口的机会。”
萧天玦冷着一张脸,半眯着眸子说道:“不过父王,他们这一次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提示。”
萧王爷扬起眉问道:“哦?什么提示?”
萧天玦一脸肯定的说道:“不管这一路人是谁,他们既然等在那里伏击父王,只能肯定您走的那条路一定是对的,它肯定是通往巫族的必经之路,而且他们还不想让你找到这个地方,也不想让你找到娘亲,看样子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情一定跟荔园阁里的那位有关。”
萧王爷也点点头,非常认同他说的每一句话,想了半天突然问道:“我听说北疆的公主娜塔过来了,今日的百花宴如何?没出什么事情吧?”
萧天玦便将今日百花宴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跟萧王爷说了一遍,末了说了一句话。
“父王,我想尽快迎娶婉月进门,我怕娜塔公主一回北疆,北疆的国王必定会攻打南明,这场战事在所难免,我肯定是要去边关上战场的,尤其是婉月还让我帮她一个忙,可侯府中大夫人的事情我还没有查完,我怕婉月留在那里会有危险。我必须要在去战场之前先将婉月娶进门。”
萧王爷虽然支持萧天玦的决定,可想了想荔园阁那位便一脸担忧的说道:“话虽如此,可王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不怕婉月…”
萧天玦摇摇头说道:“这个我暂且不担心,王府的守卫森严,而且她既然现在还留在府中不肯离开,肯定是还有目的没有达到,轻易不敢动手。而且王府里也有父王你坐镇,婉月应该会没有事情的。”
萧王爷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随即咧开嘴,“嘶---”一不小心便牵动了伤口。缓了半天说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如侯府提亲!”
萧天玦点点头,又说道:“这纳采礼要如何?”
萧老王爷见萧天玦那副模样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忍不住逗了逗他,“这纳采礼就按王府的制度办,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征战北疆肯定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就算娶个皇后回来都应该绰绰有余了。”
萧天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要的是什么你应该心里清楚。”
萧王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不过你得先陪我下两盘棋,若是赢了我,我就答应你!”
“一言为定!”萧天玦说着撩起衣角坐在萧王爷的对面,门外的窗纸上头一次倒影出父子两人共同下棋的模样。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