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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个只不过,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通透,那么的云淡风轻,却是让她那么的感动,原来,还是有人懂她的。还有最后一句,让晴雪的脸上一红,低下头逗弄着无双没有再说话。
“对了,还有件东西要给你,你等一下”
倚剑的房间就在对面,他出去不过片刻,就再次回来,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袋子,看上去应该是琴囊,里面应当是架琴。倚剑把琴放在桌子上,撤去外面的锦袋,里面果真是一架古琴,琴身线条流畅,雕刻着极精细的花纹,琴弦之上也是流光溢彩,一看就是一架极好的古琴。
“上次就是为了出去给你买琴,没想到会令人趁虚而入,那琴也被打散了,这架琴也是后来偶然得之,正好现在给你,试试看,合不合手”
晴雪见到这架琴就舍不得移开眼,伸手拨弄着琴弦,琴音温润动人,更是让她喜欢。在歌坊做了两个月的琴师,晴雪的技艺自是更胜从前,此刻见到好琴,一时技痒随手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这是在歌坊的时候弹奏的最多的、也是她最熟悉的。
她虽是爱琴,却没有想要买一架,一来好琴难觅,再来途中累赘,动起手来更是难以保全。
一曲弹必,倚剑鼓掌道“我倒是没有听过你弹琴,没想到如此动听,这古琴倒是极衬你”
“让你见笑了,这首梅花三弄是我前一阵子学的,也是最熟悉的,其他的可是拿不出手了”
“看来你这一阵子的生活倒是很精彩”
“大梦一场而已”
——
四海帮的人当晚就送来了请帖,看来帮中那些中毒的人肯定发作的很厉害,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了。请贴上约的是第二日中午,在兴源酒家与他们面谈,署名是四海帮的帮主马四海。
这份请帖写的很正式,上面的措辞语气也很客气,没有这两天见到的这些人般粗鲁不堪。晴雪考虑的了一下。这本就是她的目的,只是比她预想中的来的快很多,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告诉来人自己会于明日巳时末刻在兴源酒家二楼相侯。
送请帖的人一走,晴雪就叫来了掌柜的,“我明日会于午时初刻在兴源酒家与四海帮的人会面,如果他们有兴趣,也可以来坐坐”
掌柜的今日已经被赵谦交代过。此刻听了晴雪吩咐,自是殷勤,口中连连称是“好的,我即刻就派人去通知两位帮主,姑娘还有别的什么话吗?”
“没有了,你去吧”晴雪心中思量着明天的事情,也没心思与他多说,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去。
第二日,晴雪早早就出了门,本来是不想让倚剑与她同去。毕竟这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可惜,每次她的行动似乎都会被人提前料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兴源酒家是晴雪在这里最熟悉的一处所在,还是小影的时候,平日里假期出去,她也没在城里逛过,最多的还是去城外的海边,广阔无边的大海是她在现实中难得一见的,真正见到了。才能了解到大海的广袤。
所谓海阔天空,真正见识到了,才能解其中之意,这也是她近来心境变化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只是隔了一日。兴源酒家似乎冷清了许多,再不是往日那吵吵嚷嚷的模样。见晴雪进来,掌柜的一脸冷汗迎了上来“哎呦,我说小影姑娘,你怎么还没走啊,你那日得罪了四海帮的人。他们没去找你的事?”
“老板,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影了,未免连累于你,你以后还是称呼我墨姑娘为好,等下四海帮的人会过来,楼上就不要招待客人了,对了,他们这两日是不是过来找麻烦了,怎么这里如此冷清?”老板竟然还来关心她,晴雪心中也是安慰,口气也温和了许多,没了平时的冷清。
老板摇着头道“这里冷清只是因为众人怕得罪四海帮,还有少了小影的点心。四海帮的人倒是没有来,我也是奇怪的紧,既然他们不来找事,你为何还要约他们见面?那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晴雪只是笑笑没有答话,见老板不解,倚剑好心解释道“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没有来?”
听了此话,老板仔细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道理,立刻道谢道“多谢两位了,不知今日两位会不会有什么凶险?”
“无妨,老板今日还是不要营业了,如果见事情不对,就要赶快躲起来”倚剑也是好心,今日还不知会发生些什么,看晴雪的态度也知道她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管这一桩闲事,既是如此,自是要提醒他们一下。
老板一再说了些感谢的话,就领着他们直上了二楼。
虽是在这里工作了许久,晴雪却从不到前面来,既是有时过来,也只是在柜台这边,二楼这还是第一次上来。
这二楼老板布置的很豪华,可以说有些堂皇。临街的窗边设置了几个雅座,每一桌都隔开了一段距离,尽量保持客人之间有隐私的空间,但这一点就比下面好了许多。另一边是七八间雅间,每一间都做了隔音的处理,这是方便客人谈事情的。
这一番布置,高足雅士、三教九流都有其位置,可见老板当初也是用心良苦。只是为了两个帮派相争,就让昔日客似云来的一家酒楼,变成了如今冷冷清清的样子,忍不住让人为之叹息。
晴雪今日特意带了倚剑昨日送她的那架古琴,自从得了这古琴,她就如获至宝一般,时时想着带在身边。他们过来的时候早,比预定的时辰早了一个时辰,就算四海帮的人早到,也不会早这么久。
两人并没有进包间,只是在临窗选了一个视野最佳的位置坐下,一个品茗赏景、一个弹琴怡情,倒也是一副如诗如画一般的情景。
四海帮的人巳时初刻就到了,没有昨日的人多势众,也不似前日的横行霸道,只是五六个人,悄无声息的就上了楼来。当前的一位皮肤黝黑,应当不是他原本的肤色,倒像是被晒伤之后的样子。
五官长得还算端正,身材、相貌都很普通,就是丢在人群中找不出来的那种,只是他身上有种气质,不是贵气、不是霸气、也不是豪气,晴雪想了许久,勉强可以用威严来形容,却并不贴切。
他身后跟着四个人,最后面的是昨日见过的鱼泡眼,还有三个人,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就是皮肤都比较黑,就算是海天城是海边城市,这些人的皮肤也相较海天城其他人的黑了一些。后来晴雪才知道,这是因为四海帮的人在海上出海的时候很多,所以才晒的比较黑。
当先的那人一上楼就直奔着两人走来,待晴雪一曲终了,才抱拳朗声道“在下马四海,敢问可是墨晴雪姑娘?”
礼尚往来,人家既然礼数为先,晴雪两人也起身回礼,“马帮主有礼,在下正是墨晴雪,这位是我的朋友,倚剑”
“嗯”马四海只是点了点头,转而介绍道“这几位是我四海帮东、西、南、北四海堂口的堂主,吃猫的鱼你已经见过了,其余三位,东海堂堂主谢潜,西海堂堂主海豹,南海堂堂主江淮”
本来晴雪对他还算有些好感,至少在刚才自己弹琴的时候他还能静听,之后也还算有理数。只是,她刚才介绍倚剑的时候,马四海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气愤,心中难免不快,也就没了好脸色,马四海介绍他手下几人的时候,她也就转身坐了下来,转头看向了窗外。
倚剑对于这些人的态度倒是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喝着茶。他们这些人,刚才的客气有礼只不过是有求于晴雪,自然会对她客气一些。至于自己,一没名气,二没用处,他们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态度傲慢是理所当然的。
晴雪的态度也是令马四海的三个属下有些不满,鱼泡眼、也就是那个吃猫的鱼倒是没有说话,他可是吃过亏的,此刻自觉没脸,要不是帮主让他过来,他可不想再见墨晴雪。
马四海心中不屑,小鱼把这个女子形容的神乎其神的,现在见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漂亮点的小女子,还是个会使小性子的小女子,刚才的琴艺倒是不错,像这种只顾风雅的女孩子他见的多了,能有什么本事,还要劳自己跑这一趟。
马四海想到这里,自己拉过凳子坐下,开口问道“我们现在也来了,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瞒姑娘,帮中事务繁多,还等着在下回去处理”
晴雪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那马帮主还是先回去处理帮务要紧,晴雪先告辞了”说罢,便抱起自己的琴,起身向着楼下走去。
谢潜站的靠近门口,伸手阻住了两人的去路“我们家帮主还没说完,姑娘还是再等上一等”
伸手按下无双,毕竟对方没有先动手“你们家帮主不是很忙吗?他没话跟我说,我也没话也与他说,当然是各走各的,你这是做什么?”晴雪最后一句说的无辜,丝毫没有嚣张之意,好像真的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吃猫的鱼双眼一闭,心道‘昨日她就是一副无辜、无害的模样,可是挥手间就让他吃了个大亏,现在这个谢潜不知深浅,上来就是如此的不客气,只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