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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你要说是双标也没错。不过这种事情说白了是我们没有镇压所有对手的力量。既然我们没有勇气掀桌子，那我们就只能按规矩去玩儿。”
李云龙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表示现在也只能这样。
栖川结衣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么佐伯一树这样算什么？”
栖川结衣指的是佐伯一树临死都要跑李云龙这里来坑人。
李云龙“当然算是佐伯一树自己的个人行为。虽然这只是瑞龙寺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佐伯一树个人的意思。”
李云龙“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真正能够无视生死的人并不多。佛教之所以能够宣扬无视生死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理论体系。”
栖川结衣“是因为轮回吗？”
李云龙“正是如此，佛教说人身是臭皮囊，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佛教的轮回体系超越了凡人的身体。”
栖川结衣“也就是说佐伯一树虽然死在我们的面前但实际上他已经借助佛门秘法逃入轮回，从而最大程度地保全了自身减小了损失？”
李云龙冷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按照佛教的因果理论个人所造的孽是只能转化而无法彻底逃避，也就是说佐伯一树所制造的业力是无法彻底逃避的。”
栖川结衣“那么佐伯一树即使已经转世轮回他和我们之间的业力仍旧持续存在？”
李云龙“据我个人的理解，并非如此。”
栖川结衣“啊？不是说业力不会彻底消失吗？”
李云龙“你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清楚佛教的因果理论，但我们黑川神社的体系跟佛教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个人不会推荐这种办法。”
李云龙“我可以用我个人的理解为你简单的解释一下，你可以听听试试。”
李云龙“所谓的因果理论是佛教理论体系的核心支柱之一，古人说佛陀看世间皆是因果，天魔看世间皆是力量。这句话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栖川结衣“佛陀和天魔看待世间的角度不同不是很正常吗？”
李云龙“不！在佛教的神话体系当中，天魔的果位极高！两者都是站在各自体系的顶点，天魔无法战胜佛陀，佛陀也无法彻底消灭天魔！”
李云龙“简单来说，佛陀和天魔看到的都是世界本身的‘实相’而凡人能够看到的仅仅是世界表面上的‘虚相’！包括你我在内也不例外。”
栖川结衣“何为‘虚相’？”
李云龙“四大假合。”
栖川结衣“何为‘实相’？”
李云龙“我不知道。”
栖川结衣“？”
李云龙也有些无奈“我能够给你背诵一些经文当中记载的东西，可是那些东西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真正理解。”
李云龙“因为我自己没有‘实证’到那一步，所以无论我怎么说，顶多也就是对经文当中的注解进行再次解释而无法真正说清楚。”
李云龙咳嗽了两声强行把话题又转回来“按照现代科学的理论，我们知道人体是由细胞组成的，细胞是由各种复杂的分子按照脱氧脱糖核酸，也就是遗传DNA的图纸组合的。”
李云龙“我们继续深入的话，就会发现分子是由各种原子组成的，如果我们继续深入就会进入微观领域，而微观领域即是各国最先进的研究也不过是刚刚涉足其中还有太多东西根本弄不清楚，甚至就连指导性的理论都处于缺失状态。”
李云龙“所以谈到现代科学顶多就是部分程度的分子领域的技术应用。”
栖川结衣感觉有些奇怪“二次世界大战末期不就已经能够使用原子弹了吗？”
李云龙笑着摆手“原子弹和利用原子层次的技术是两回事。能够使用原子弹只能说明人类利用已知的理论部分实践，跟真正掌握原子层面的技术完全是两回事。”
李云龙“什么时候人们能够像设计组装汽车一样在原子层面随意进行设计组装才有资格说自己真正掌握了原子层面的技术。”
李云龙“不然的话古人早就学会了使用火把，你能说古人早就在生活当中普及了离子态能量的应用吗？”
“……”栖川结衣说不出李云龙的话有什么错，却总觉得李云龙的话当中的逻辑是一种诡辩。
李云龙“现代科学告诉我们世间的万物都是由原子组成的，也就是说如果把我们的视角转换，那么我们人类在构成身体的本质上和动物，飞禽，植物，石头，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李云龙“那么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决定原子如何存续运行的是什么呢？答案是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
李云龙“你把现代科学的理论和佛教的地水火风四大对照一下，是不是很有意思？”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科学上所说的引力，电磁力，强力和弱力就是佛门所说的地水火风四大。”
李云龙“我并没有‘实证’到这一步，没有办法给你正确的答案。”
李云龙“我告诉你的仅仅是一些前人留在书中的记载，在欧洲古老的魔法理论体系当中，我们的世界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世界作为支柱支撑而建设的。”
李云龙“类似的神话传说及古老的理论还有很多但这些并不是今天我要说的重点，这些只是让你对世界的构成有一个基本上的理论认识，而我要说的是更加深入的理论。”
李云龙“假设古老的理论对世界的认知是正确的那么世界运行的内在规律是什么？”
李云龙“佛陀看世间皆是因果，天魔看世间皆是力量。说的就是这个层次，换成现代的说法就是世界运行的底层规律，某种意义上说是真理也无不可。”
栖川结衣“那佛陀和天魔究竟谁的看法是对的？”
李云龙“无所谓对错！因为那只是佛陀和天魔自身的总结，换成道家的观点也许会说是‘术数’，换成古埃及人说不定会认为是‘拉’，千人千面各有不同的总结。”
栖川结衣“难道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公认的解释吗？”
李云龙“有啊‘大道’不就是这样的解释吗？”
栖川结衣“‘大道’吗？我也读过《道德经》可我还是没弄明白‘大道’究竟是什么？”
李云龙“别说你我弄不明白，我估计整个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能明白！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只是组成世界的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李云龙“我们自身的局限性决定了我们的观察和理解能力都是有极限的，以我们的有限想要理解贯穿甚至超越整个宇宙的‘大道’，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栖川结衣“既然差距如此悬殊怎么还有人可能理解‘大道’？”
李云龙“因为‘大道’超越了我们的逻辑，既包含秩序又包含混沌，所以可能性是必然存在的，区别仅仅在于我们是否能够有本事抓住可能性。”
栖川结衣撇了撇嘴，这不就跟中大奖差不多，理论上谁买彩票都有可能中大奖但是换到自己身上，恐怕买一辈子彩票也中不了一次大奖。
李云龙“佛门的因果论喜欢说功德和业力，但从我个人的理解来看，所谓功德和业力不过是一种描述，相互之间只存在微妙的差异。”
栖川结衣“？”
李云龙“当我们撇开那些文字上的描述，我们就会发现功德和业力都可以被视为计量单位，并不存在一名专门的会计师或者某个会计师事务所来计算整个世界的功德和业力，它们只是整个世界运转当中的一部分。”
李云龙“你可以认为功德和业力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它们有很多明确的表现形式。同样你也可以认为功德和业力仅仅是世界这个超级庞大的系统在运行当中设定的数值，因为你没有办法明确的去界定它们。”
栖川结衣开始强撑“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云龙微微摇头用看的就知道你什么都没明白“我们还是重新说回佐伯一树吧。为了瑞龙寺的面子佐伯一树根本没得选择，只能正面来找我们，也就是说今天他是被迫才来的。”
栖川结衣“那又怎么样，我只会觉得高兴，那个混蛋纯粹是自找的，活该！”
李云龙“你说的有道理，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佐伯一树确实活该。佐伯一树有些话说不出来瑞龙寺也根本不许他说，佐伯一树只好选择拼命。”
栖川结衣“就是他弄来的隐藏在文件当中的恶心的东西？”
李云龙“我猜佐伯一树弄来的就是传说当中的‘魔鬼契约’，支付的代价恐怕就是佐伯一树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栖川结衣“我看那东西也没多厉害呀，居然要价这么狠，连佐伯一树的生命和灵魂都填进去了。”
李云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些文件我看不过是一个媒介，魔物的真身根本没有在这个空间，只是借助媒介发挥一部分力量。”
栖川结衣“原来魔物根本使用不了全部力量，所以我才会感觉这么轻松。可是文件既然是佐伯一树自己拿来的，那他也应该很清楚这种情况，为什么还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