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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请留步
柳清欢耗费六百灵石,二人方得进入千年古宗。路过子嗣观音殿时,叶以谭戏谑道:“你不是要去祈求观音仙子赐你一位美少年吗,为何又不进去?”
柳清欢面带尴尬,狠狠瞪了这位不解风情的男子一眼。
“仙师,请留步。”
此时,一名光头长老从后方呼唤住二人。
叶以谭转身微笑道:“大师可是唤我身旁这位女施主?”
“非也,贫僧唤的是施主你。贫僧观施主印堂黯淡,近期恐有血光之劫。”
老僧话未尽,柳清欢已急切询问:“仙师,可有化解之法?”
叶以谭嘴角微动,这单纯的女子,算命之人贩卖的便是忧虑,人家随口一提,她竟当真了。
“出家人不妄言,请两位施主入殿,待贫僧为施主卜上一卦。”
好吧,连卦象都扯上了。叶以谭笑道:“大师,卜卦不正是道门的专长吗,大师技艺全面啊。”
被叶以谭揭露真相,高僧并未动怒,反而庄重地言道:“为渡尽世间疾苦,贫僧义不容辞。”
望着庄严肃穆的高僧,柳清欢信服得无以复加。连忙道:“大师,还请您为我未婚夫化解劫难。”
“二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叶以谭无奈地被柳清欢拉进禅堂,他真想告诉她,论看气运,他足以让她刮目相看。
两人踏入禅堂,忽然,柱子后显出两张面孔,竟是李峰儿与杨金刚。
“金刚,你确定这老秃能解决问题?”
“李公子放心,大师收了我万两灵银,定能成事。”
“但那小子可不是猪,会信这老秃的胡言乱语?”
“呵呵,凡夫俗子岂能知晓这些,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禅堂之内,高僧引领二人步入法坛,示意二人落座后,柳清欢效仿大师盘膝而坐。叶以谭倒好,随手扯过一块蒲团,大咧咧坐下,双脚直指高僧面门。
“叶以谭,认真点,大师是在帮你。”柳清欢气恼地将他的双腿扳正。
高僧并未动怒,取出五枚铜钱,口中诵念咒语,随后询问叶以谭的生辰八字。叶以谭随意说了个,高僧便挥手散落铜钱。
叶以谭更是乐不可支,这老头连抛铜钱的法门和方位都不对,竟还在他面前炫耀。可惜,身旁有个焦急的柳清欢。
“大师,请问卦象所示,我未婚夫的劫难可有解法?”
大师先是一皱眉,继而震惊,惊呼道:“不得了,不得了,此位施主的命格贫僧前所未见。只是奇怪,施主命格本应寿比南山,卦象却显示只剩下三日阳寿。”
“啊?大师,您是不是算错了,我未婚夫身体健康,还是一位精通医术的修士,怎么会?”柳清欢急得泪水盈眶。
“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无常。苍天视众生平等,其中深意自存天机。”
叶以谭真想一掌击晕这老家伙,这些空话,糊弄谁呢。
“大师,请您救救我的未婚夫。清欢愿意每年捐献贵寺百万灵脂,恳请大师施以援手。”
叶以谭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痴心女子,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意。这女子,除了偶尔的痴傻,别的并无明显瑕疵,不是吗?
一听每年百万灵脂,大师额头微光闪烁,忙压下惊喜,沉声道:“女施主如此虔诚,贫僧若不入地狱,又有谁入?施主的劫难,可解。”
“还请大师明示。”
只见高僧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吟诵着连他自己也未必理解的古老咒语,突然手指北方,“施主需一路向北,直到遇见三尊苦难佛陀方止步。”
“之后呢?”柳清欢愈发紧张。
“然后静心素食,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回返。”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以谭,时不我待,我们即刻出发。”被大师彻底说服的柳清欢拉着叶以谭匆匆离去...
\"且慢,道友莫要离羊落,须待同修之期圆满,七七四十九日足矣。”
大师言罢,叶以谭含笑回首,问曰:“道长,可知北境三尊苦难佛陀之所在?”
“此乃佛祖示下。”
“胡言乱语,老道你活该挨揍。”叶以谭一掌挥出,大师眼眶立时肿起。
“动手伤人,怎能如此行径。哎哟……”
片刻后,叶以谭负手走出大殿,柳清欢焦急不已。
二人藏身之处,见叶以谭去远,便跃跃欲试地闯入大师的禅堂。眼前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大师威严的法相如今竟成猪头,倒地痛呼,鼻青脸肿。
“大师,您这是?该死的畜生,竟敢欺侮您老人家。”
“杨公子,你那万金并非易得,老衲幸未辜负使命。”
“大师之意,事已成功?”
大师方点头,二人已消失无踪。大师愣住,大喊:“事虽成,可那混账小子,竟向老衲索要十万,此交易,老衲赔大了啊!”
远离大殿的二人,自然听不到大师的咆哮。
车内,宁可信其有的柳清欢带着恳求的语气说:“以谭,我看大师是位得道高人,你快去吧。四十九天,很快就过去了,你定会回来的。”
叶以谭望着窗外,苦笑不得:“傻丫头,那些制造忧虑的谎话你也信。你知道那三尊苦难佛像在哪里?”
“你知道?”
“废话,小时候我常爬上去方便。”
“啊,你太淘气了。以谭,既然要去,那就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柳清欢双手紧握他的臂膀,叶以谭颇感头疼。他无奈道:“我走了,李峰儿、张天宝这些人你能应付吗?”
“李超已经康复,我让他带公司的保镖全来。”
“我真是……”
柳清欢做了什么,让叶以谭下车,换位后把他送出了城,还依依不舍地说:“以谭,我在羊落等你,你要早点回来。”
接着,她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李公子,成了,大事已成。那小子被柳清欢送走了。”跟在后面的车里,杨金刚满脸兴奋。
柳清欢偶有稚嫩之举,但并不愚笨。送走叶以谭后,她急忙返回酒店,反锁房门,打电话给李超,请他带所有保安前来。
“以谭,你安心去,四十九天,我会照顾好自己。”
门窗紧闭后,她仍不放心,把能移动的家具都移到门前,仅留猫眼孔隙。
“四包泡面,两瓶水,应该能撑到李超赶来。”
可敬又可笑的柳清欢,准备迎接艰难的日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紧张地悄然走到门后,通过猫眼一窥,脸色大变。门外,竟是李峰儿和杨金刚。
“这两个可恶的纨绔子弟,他们怎么会知道叶以谭不在?”
\"柳姑娘,开门吧,吾知晓叶以谭那孽障不在,吾亦是怜花惜玉之辈。只要你开启门户,吾绝不为难于你。\"
李峰儿靠近窥视孔,心中确知柳清欢就在门后,故作诚挚地微笑。然而内心冷笑:一旦你开门,吾必令你如登仙境,又如坠深渊。
门后的柳清欢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怎敢应门。
\"柳清欢,李公子已极尽礼数。以往有那孽障庇护,如今可无人护你。你若敢拒李公子于门外,需得掂量后果。\"
门后的柳清欢面色苍白,冷笑回应:\"李峰儿,此刻离去尚可全身而退。待叶以谭归来,你李家必懊悔莫及。\"
\"哈哈,我李家懊悔?的确懊悔,懊悔让那孽障多活一日。柳清欢,吾之耐性有限,若天黑之前你仍不开门,休怪吾不顾怜香惜玉。\"
李峰儿大笑而去,杨金刚连忙跟上,问:\"李公子,何不直接破门而入,何必等到天黑?\"
\"你这蠢货,才过多长时间?她一通传讯,那孽障半个时辰内便可赶回,你能阻得了他?\"
杨金刚被骂作蠢货,却敢怒不敢言,低头忍气,将怨恨深藏心底。
\"堂弟,你去断了柳清欢房中的水源与灵力,吾不信那丫头不会开门。\"
吩咐完李玉楠,李峰儿便奔向修炼之地的水池,为了柳清欢,连平日最爱的炼丹之事也弃之不顾。
断水断电,此计甚狠。柳清欢被困室内,无法观看阵法影像,手机电量也将耗尽,只好启用节电模式,尽可能节约,以备不时之需。
即便如此,她挂念的仍是叶以谭。暗中祈愿叶以谭能遵从高人之言,老实修行斋戒四十九日。
满心怨恨的杨金刚并未在客栈久留,匆匆前往一处修士疗伤之所。
病榻之上,得知自身无恙,张天宝虽松了口气,对叶以谭的仇恨却丝毫未减。见杨金刚竟敢再来,他冷笑斥责:\"张金刚你竟还敢来,若非你我表亲,我必取你性命。\"
杨金刚歉然笑道:\"表兄,我亦未料那孽障如此狠毒。我曾提醒你他修为高强,是你自己不愿听。\"
\"你竟还怪我?\"
\"岂敢,我是来告知表兄佳音。表兄,那孽障已被我诱离城池,柳清欢现在,正孤身一人。\"
\"当真?你确定那孽障真的离开了?\"
张天宝欣喜若狂,直接从床上跃起。
\"但她躲于李家的修真客栈中,李峰儿已断其生活之源,亲自守在客栈。表兄啊,此刻谁能解救柳清欢,岂非得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