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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不敢置信的看着傅雨樱,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不是公然挑衅老师吗?
刚刚讲得知识点,在座的也有不少会的,有的是人提前看过书,有的人不是第一次上这节课,但他们都不敢开小差,因为万一下一个知识点就是他们不会的,他们可能会接连错过。
谁来这里都不是休闲度日的。
老师脸色难看,直接将画纸拍在傅雨樱桌子上:“你觉得自己这么厉害还来这里做什么!”
傅雨樱认真道:“因为误打误撞得到了入学的令牌。虽然在这里有点浪费时间,可是等到了内门就好了。毕竟进入内门,我也不知道其他方法。”
“……”
如此大言不惭,给大家都整郁闷了。
这是多自信才能说出这种话,好像只要考试她就能直接进去了一样。
老师直接气笑了:“你要进入内门?就你?上课都不好好听,你这样的人能进入内门?就刚刚一个问题回答上来而已,你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
傅雨樱摇头:“进入内门只是一个条件而已。我的目标不在此。”
老师冷笑嘲讽问道:“难不成你是想当长老,还是想当殿主?”
“我没有管理的想法,太麻烦了。我想要首席这个位置。”
静——
大概是这个宣言太过震惊,这份安静持续了好一会。
“你知道首席意味什么吗?竟然大言不惭……”
老师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扶额。
首席的比试可是连长老都会参加的,首席意味着神医殿最厉害,其中范围包括长老们,她一个女娃娃还真敢想。
他们神医殿的首席,说是整个国家最厉害的神医都不为过了。
屋内已经乱哄哄起来,大家都因为傅雨樱的豪言壮志而纷纷发言。
丁农看着傅雨樱,周围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看着傅雨樱自信却不张扬的表情,是那样理所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倪姐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有这个自信,不是吹牛。
傅雨樱将自己的画纸折叠放入袖子里:“老师,你别生气,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反正如果我说大话的话,这里的规矩自然会教我做人。
你因为我生气,完全没必要。身体是自己的,你本就肝火旺盛,喝点清热去火的凉茶吧。不然明天嗓子哑了,或者突然烧起来怎么办?大家还等着你讲课呢。”
老师表情僵了一下,肝火旺盛他自然知道,他也是个半吊子大夫,最后留在这里做老师。
但这个第一天来的新人为什么一下就点出了?
不会真有两把刷子吧?
“浪费时间。”老师甩袖往回走。
傅雨樱做回位置上,看着还在回头看自己的前排,看了他一眼:“我脸上有医书?”
对方看她没有笑意时超凶的样子,连忙转回头。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女人。
傅雨樱算是第一节课就出名了,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出名。
下课后,丁农来到傅雨樱旁边:“倪姐,他们说你得罪老师,以后可能要吃亏。其他老师的课,你稍微装一装也好。一般老师不会管最后面的学生,管不过来。”
傅雨樱好奇的看着丁农:“你还敢和我走得近,不怕其他人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什么人?”丁农愣了一下。
傅雨樱:“自大,爱吹牛。”
“倪姐不是在说谎,我是这样想的。至少倪姐不是初学者,比我这种只会背几本书的肯定要强很多的。”
傅雨樱回想了一下:“我没和你说过我是个大夫吗?”
她怎么觉得好像说过。
“倪姐你说过你现在就已经能给人看病了,但没说自己是大夫。”
傅雨樱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但我都能给人看病了,还不是大夫吗?”
丁农后知后觉:“啊,好像是啊。”
但倪姐给他更大的印象是一个女子却打架很厉害。
“今天课程结束,来我住的地方来找我。我答应教你两招的。”
丁农立刻喜笑颜开:“真的,这么快?太好了,那我要准备什么?”
去下一节课教室路上,只有丁农和傅雨樱走得近,其他人都只是回头看着傅雨樱窃窃私语。
“什么都不用,教你的是拳脚功夫,你人来了就行。学武不可能不可到碰到,不会那么简单。别想得太容易,会很挫败的。”
“我不怕。我都成功进入神医殿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了。”
“你还真是高看这里。”
傅雨樱喃喃一句。
话说她只是低头画画,正常老师会觉得她在记笔记吧?她哪里出错了吗?
真奇怪。
午饭时,傅雨樱看到张小草被刘姐往身上倒了菜汤,她跑走了,应该去换衣服了。
丁农在一旁也看到了,他想上前但不敢,转头看了傅雨樱一样,发现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在意了。
“倪姐,那些人是不是和你住一起啊?”
“对啊,一共就我们八个,刚好一个院。”
“她们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会欺负你吗?”
“你觉得她们欺负得了我?”
丁农摇摇头:“那倒不是,刚刚那个被欺负的女子,她不是好人吗?”
傅雨樱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问?”
丁农肢体语言有些拘束:“就是、就是她看着挺可怜的,但是倪姐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所以、所以是不是她不是好人,所以倪姐才会当做没看见。”
傅雨樱摇头:“不是啊,我完全不了解那个人,也确实看到她被人欺负。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何评判好坏都无所谓。不是我在意的人而已。
我说过吧?别把我当好人,为什么帮你不都说了吗?你以为只是我谦虚?还是为了让你别太在意的借口?都不是哦,我说得都是认真的。你要想帮她,我不阻拦的。”
丁农哑言,张嘴半天闭上,好一会才开口:“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觉得倪姐帮了我也会帮别人。确实没人必须要帮谁,获得帮助本来就是很少见,该感恩的事情。无法获得帮助,只能靠自己。”
他反思了自己,他的家,他生活的环境,明明已经该很明确的事情,却下意识觉得别人能帮可以帮一下,他怎么会这样想。
看他因为羞愧憋红的脸,傅雨樱轻笑:“说真的,你也算是珍稀物种了。明事理,错了立刻就能反省,还能开口,而不是羞于开口,让情绪变本加厉。”
丁农听不太懂,但她笑了,似乎不怪自己。
“赶紧吃完,下午还有课,我不用听,但你想学医最好都听认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