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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樱也不想相信她的检查结果,因为那种改良的昏睡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并会调配,钟乌如果是因为这个药才昏迷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他主动吃下去的。
而能让他直接主动吃下昏睡药的情况……
蛊虫吗?
她看向老者:“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不是说内奸还没找到吗?现在抓到了?在哪?”
老者抿嘴摇头:“他被将军大人用计谋钓出来了,我才知道是蛊虫的事情。”
“那此人调查过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为什么做内奸?一直都是内奸隐藏在其中吗?”
傅雨樱继续打听消息。
老者摇头:“这件事情就不清楚了,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所以没打听。上面只告诉他们得到的消息,说是蛊虫,所以我们就从这方面入手。主要是钟大夫的这个情况也很奇怪,他的脉象和蒙汗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有不同之处。
可是什么药能让人昏迷这么久?说是蛊虫的问题,我们觉得就说得通了,因为我们对蛊虫知之甚少,蛊虫造成的情况也是千奇百怪,有这种蛊虫也说不定。”
傅雨樱摸摸手指,那就问宇文耀吧。
如果这个蛊能种在宇文耀身上,对方肯定会优先他才对,应该是无法接近宇文耀,才对钟乌下手。
如果是毒,钟乌不会轻易中招,所以选择蛊,可现在显现出来的却很可能是她所知的昏睡药……
稍微有点乱。
身后传来掀开帘子的声音,同时听到门口的问好。
“将军大人。”
傅雨樱转身看向门口,结果就被抱住了。
“都不告诉我就跑过来,想让我罚你吗?”
还是熟悉的声音,傅雨樱眼眶微湿,伸手环抱身前的人,对方穿着盔甲体感冰凉坚硬。
周围其他人,非常有眼力见的往一旁退了退。
“但我觉得这里需要我,而且我已经来了,至少让我帮上忙后再让我走啊。还有……”
“我很想你。”
傅雨樱吸吸鼻子,面前的人身上嗅不到平时的味道,有的是金属的涩味与汗和血混合的味道,虽然不浓重,可是也无法忽视。
话说这血味道还是有点重,难道上一场战斗就在不久前吗?
宇文耀抱着怀里的人不舍得撒手。
老者站在一旁,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了开口了。
“将军大人,不是让你伤好之前别穿盔甲吗?”
“!”傅雨樱撑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盯着宇文耀的眼睛。
宇文耀莫名心虚,下意识摸了摸肩膀:“小伤。”
傅雨樱转头看向老者:“多大伤口?什么造成的?”
老者道:“是和敌方将军对阵的时候被伤的,是长刀。两指长,好在伤口不算深。不过将军会受伤是为了救副将……”
老者最后一句找补了一下,毕竟在妻子面前,必须让将军大人的形象高大一点。
傅雨樱回头看向宇文耀:“不让你穿盔甲,你怎么穿上了?至少伤口的位置不要压得太重。”
宇文耀动手开始脱盔甲:“习惯了。”
“伤口压得疼还流血,也想不起来医者的叮嘱?”傅雨樱伸出手戳他。
攻防立刻翻转,现在被质问的成了宇文耀。
傅雨樱这才有心思仔细看宇文耀。
他黑了一些,看上去身子骨又紧了,带兵打仗一定很累,但营养方面似乎没有太缺。
宇文耀将掩膊送到傅雨樱手里:“这样就不压着伤口了吧。”
她抬手抹开他眉宇间的褶皱:“最近战事是不是不好?”
“钟乌倒下,对方便在兵器上涂抹毒药,只是一般大夫不好解决的毒药也不是那么容易大量获得的,就算醉梦宗在背后支持。
所以只有将领和能打的士兵才会涂毒。我的伤口有毒,但钟乌早就准备好了一些解药,所以他倒下没有立刻造成大量伤亡。
可是他的准备有限,对方不仅让内奸对钟乌出手,还在被抓前污染了部分水源,导致不少士兵倒下。
但他们也不好受,你看到放在军营中的投射机了吗?很好用。可惜苏金提供的那个暗器有限,很快就打完了,他们损伤众多。”
宇文耀似乎很喜欢这个投射机,说起当时的情况,眼睛微亮。
傅雨樱抱着掩膊笑笑:“我没看到确实有点可惜,应该非常壮观。那现在呢?它不止可以投射苏金的那个暗器吧?”
宇文耀:“石块,成本低,而且好用。”
“对了,钟乌的情况已经看过了吗?”
傅雨樱立刻严肃起来,点头道:“看过了,现在需要验证一下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如果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猜测。对,我有事情要问你,那个内奸不是被抓了吗?关于他的事情告诉我。”
宇文耀将自己所知道的关键信息全部说出。
那名内奸是将未完全孵化的蛊虫卵通过牛奶让钟乌喝下去的,大概在蛊虫卵孵化前都没感觉,所以他晕倒后,没能立刻确定是谁下的手。
钟乌昏睡后叫不醒,早上才被发现。
当时他是跪在床边,上身趴在床上,似乎是想上床,但没坚持住,桌子上也是很乱,似乎有刚用过的迹象。
内奸是前临海国的人,是否是醉梦宗的人没有确凿证据。
他死前说出钟乌中了蛊,并说别想救他,这个蛊虫没有解蛊的方法。还说永和国一定会输的。
“没有解蛊的方法?”傅雨樱可不信,被先研究出的毒药,一开始也没有解药,但万物相生相克,可不是人工合成的化学毒物。
就算暂时找不到解蛊的方法,只要确定是什么蛊虫,就能找到大概位置,她可以尝试动刀子取出来!
但动刀子是最后的选择。
入伏终于带着一只麻雀回来了。
小麻雀一直在挣扎,入伏用一根布条拴住小麻雀的腿,将它绑在一旁的桌腿上。
傅雨樱给钟乌手指上开个小口,用碗接住他留下的血液。
“给麻雀喂下去。”
“它不会吐吗?”老者奇怪问道。
“不知道,吐了就再喂。我是拿它做实验,不是让它来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