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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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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领袖喜欢抽烟。他在会议间歇的10分钟,先后抽了两根香烟。抽第一根香烟时,他想到了2005年5月,一边和二姐邢吴舟领导着上百人的团队组织姓名库上市,一边接手了长安地产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每天千头万绪,每一件事情都非常紧张。直到2005年8月龙雨石和秦唐在港交所敲钟,自己才从姓名库的管理中脱身出来,稍微有些缓歇。

    建设姓名库项目是陈无遇最上心的事。起初,只是想为如祖母一般的普通人,建立一个记录人生经历的资料库。从2002年5月,自己拿着小说影视改编权收到的3万元费用起步;到2002年12月,古桥和秦唐加盟,投资了200万元,将“姓名库”正式更名为“人类姓名库”,让项目有了进一步扩张发展的可能。虽然当时思路并不开阔,但2003年3月,在全球经历了那场人类共同的灾难之后,人们开始觉得生命的脆弱,注册用户立即激增,到了2003年年底,就达到了1000万注册用户;也是在2003年年底,西海投资公司注入了宝贵的3000万资金,正式启动了上市计划。

    其实,当初在项目是否要上市的问题上,陈无遇并不积极。他始终认为,要保持项目运营的持续、健康,就不能过多的依赖资本;资本追逐利益的特性和姓名库不以盈利为目标的宗旨,存在着较大的矛盾。但秦唐和古桥的意见,他还是听进去了。任何项目,如果要取得持续的成功,都需要借助资本的力量。如果没有投资进入,类似姓名库这种项目,仅仅只是自己闹着玩,不要说全球的人,就连国内的普通人也未必知道;没有人知道,肯定就没有人注册了,更不会谈到为更多人服务了。因此,公益可以作为目的,但不能作为手段;项目运营的整个过程,持续的盈利应该是贯穿始终。如果企业盈利了,无论是企业本身,还是股东,都可以将可分配的利润回馈给社会,回报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听了两位大哥的意见,觉得很有道理,便下定了共同推动项目上市的决心。当然,两位大哥也听进去自己的意见,保持了项目的独立风格,将整个项目的赢利点,严格控制在广告收益和活动组织收益两个方面,让项目保持了基本数据的安全。

    回到项目本身,主要内容是由自然人的基本资料构成,强调个人经历的全面、详细、真实,有各个阶段代表性的几张图片,但图片和影像资料较少。每个自然人上传的资料,可以选择开放或保密,均由注册人自行选择,但默认去世20年后即对公众自然开放。注册人一般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除非申请占用较大空间上传视频等资料;无论付费或者不付费的用户资料,注册人均可以自行删除或长期存储。

    项目上市后,曾有股东提议让项目增加即时社交功能,被陈无遇通过邢吴舟否决了。但项目还是开通了自然人诚信指数综合评价系统,为项目带来了新的快速增长。这项功能,主要是在2005年5月,由项目公司聘请国内外10位著名的信用评级专家,建立了一套个人诚信评价体系,8月30日正式发布;从9月1日至12月31日,给了每位注册用户4个月的缓冲期,更新改定资料,自行进行诚信度测评。

    从2006年1月1日开始,正式启动自然人诚信指数评价系统。每个注册用户都可以选择参加或者不参加评价。但参加评价的每个注册用户上传的资料,已经上传,即形成记录,如有修改,则存在指数变化;同时,参加指数评价的用户,如果选择自身资料对外开放,对其经历有评价能力的其他人,提供了可供验证的证据,也可能增加或者降低对该注册用户的诚信度评价。这一功能开通后,2006年就收到300万个人在求职、交友、恋爱、婚姻等各个方面的付费咨询,与上千家招聘单位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单项贡献利润达到1000万元以上;2007年起,逐年翻番,成为公司的一项新的利润增长点。但这项服务,不提供对选择了保密功能的注册用户信息的查询。

    项目形成的所有用户信息,服务器都会进行即时备份,并按天将备份的五份信息储存于全球5大信息基地。这些基地中的服务器都设置了物理隔离功能,保证了在面临极端状况时,可以为人类保存一份完整的资料。世界智库选址在南非和西海沙漠中的服务器存放点,就距离该项目的两大信息存储基地不远,只是这一情况也只有他和秦唐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第一根烟就抽完了。这时,看见秦始皇走过来,已经脱去了他那身漂亮的铠甲,换成了一身紫色的礼服。秦始皇不抽烟,但身上总装着好烟。看马领袖在抽烟,就抽出一根,递了上去,还为领袖点上。笑了笑,说了句“我也不抽烟,就给您装上吧!”便将那盒高档的香烟,随手装在了马领袖中山装右下边的口袋中。马领袖也没有看,只是抽着烟,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秦始皇看领导在思考问题,就到一旁找老子去聊天了。

    点着了第二根烟,马领袖继续思考着2005年5月出任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前后的一些事。那时,章文明因病辞去了长安地产总经理,古桥顺利接班。5月10日,长安高新集团贾总出席干部大会,宣布了古桥和章文明的任免决定后,还对陈无遇说了一句:“这小伙我知道,执行力很强嘛!上次文化艺术节组织出力了,有前途。”

    陈无遇知道贾总在副职的岗位上时间长了,也想更进一步,但段惊鸿和姚远都没有给他进步的机会,正在蓄势待发。客气的对贾总说了句:“都是您和领导们居中指挥,我只是一个小兵。”

    贾总笑得哈哈哈哈,让脸色已经灰暗的章文明的脸色更灰暗了。第二天,古桥就召开了第一次长安地产总经理办公会,将章文明时代任用的总经理办公室刘主任,下方到了康体中心,负责大家的强身健体工作,陈无遇就升任了主任。国有企业的员工早已经很适应了,任何时候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陈无遇上位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还不上位,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地产公司总办主任这个位子,实在是忙。陈无遇除了要管理公司的发展战略拟定、制度建设、各类公文的审核把关之外,还要操心印章管理、车辆管理、后勤管理、档案管理,甚至商标事务、法律事务。手下起初都是章文明时代的亲信,有些使不上劲又不能立即调整,不鼓劲还怪话很多,也严重影响了公司的执行力。加上刚一上任,古桥就和自己谈话,要将工作计划考核作为公司整体绩效提升的突破口,希望他能冲在前边。当然,关于绩效考核的事,前边已经说了,这里就不再啰嗦。

    这一时期,大事很多,小事不断。直到2007年5月,古桥调任长安投资集团副总经理,陈无遇也随之在5月20日调至长投集团企业文化部,名义上是副部长,其实只是继续担任着古桥的秘书。

    直至今天,他依然还在这个副部长的岗位上,承担着古桥秘书的角色。只是在游戏决赛阶段开始时,他不能为古桥服务,便推荐了企业文化部的干事严格代自己,承担着一些秘书的事务。

    想起严格,这位2007年7月毕业于长安西北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自毕业之后即进入长投集团企业文化部担任干事,因言语木讷、不善交际,一直被冷落着,心情很郁闷。2008年12月底,部门分工调整后,幸好调整到陈无遇手下,负责企业网站编辑工作,让陈无遇得以了解这位年轻人的优点。2009年4月至今,也为古桥服务了大半年,虽然古桥没有向自己说过表扬的话,但也没有提出过异议。这样看来,古桥还是基本满意的。

    想到这里,陈无遇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捻灭了烟头,走进了会议厅。在坐下之前,先喝了一口恺撒同志刚续的热茶,便开始了论坛的第二项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