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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先去找找线索。”司命将松果放在自己手掌心上,说道,“松果,该你上场了。我知道你原主人就住在这个村子里,你帮我找找他原来住的地方在哪里。”
松果乖巧地点了点头,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身体,然后轻盈地从司命手心一跃而下,落在地面,四下观望着。
不多时,它便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对着司命咕咕叫了两声,指着面前的一个方向。
紧接着,松果朝着黑暗之中蹦跳着,前往了青子村的边缘。
司命紧跟着松果,同时还在嗅着空气中是否有厉鬼的气味。
不过就现在而言,应该是还没有厉鬼存在的。至少空气中没有那么明显的气味,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附近似乎有一股司命很熟悉的香味。
“奇了个怪,怎么会有一股我这么熟悉的味道?感觉不久之前才闻到过……”司命一边好奇地纠结着空气中气味的来源,一边用竞走般的速度跟在松果后面。
很快,一人一鼠就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平房前。
相较于周围的建筑,这栋平房更加破旧,绿草苔藓丛生,根本看不到任何落脚的地方,也看不出有人类生活的痕迹。
松果停在了这里,再次对着司命呜呜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告诉他,这里就是刑嗣隶以前所居住过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司命弯下腰,让松果顺着自己的手臂回到了衣兜中。它钻了进去,用两只小爪子扒着衣兜,探了个脑袋出来。两枚黑色的眼珠子望着这栋破旧的平房,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司命正准备从前门推门而入,却突然发现简陋的门板之下,隐约透露出了几分橘黄色的烛光。
有人在里面?
平房内传来了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书页的翻动,又夹杂着来回踱步的声音。
司命记起了上山前,那个卡车大爷对自己说的话。
在昨天,就已经有人上山,来到了青子村了!
“难道,现在呆在这栋平房里面的那个家伙,就是先我一步进入青子村的人?”
“空气中没有什么厉鬼的气息,唯独那让我感到很熟悉的气味逐渐浓郁了起来。这也不是小丑的气味,对方应该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确认了这件事,司命便贴着长满绿色青苔的墙壁,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后面的窗户前,学着松果的样子,双手扒住了窗台,探出了半个脑袋。
拥挤狭窄的房间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背对着司命,站在一张铺满灰尘的案桌前,右手旁摆放着一支燃烧过半的蜡烛,散发着微弱橘黄的烛光。
在他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大量的杂物,司命第一眼就从那堆杂物中看见了一张自己极为熟悉的纸页。
人皮黄纸!那是刑嗣隶的笔记!
司命确认了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便压低了一切声音,从窗户外很小心地翻了进来。他从窗户旁捡起了一个皮搋子,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男人的背后。
烛火摇晃了一下,墙壁上映照出二人狰狞的影子,随风飘动着。
“给爷死!”
只见司命猛地举起了手中的皮搋子,照着男人的脑袋就是当头一棒!
嘣!
“我靠!”
闷响和惨叫先后响起,男人捂着自己的头,整个身体砸在了案桌上,身体跌跌撞撞,“嘶……谁?谁他妈不要命了!”
等一下,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男人侧过了自己的身体,想要去看清偷袭自己的人究竟是谁。正是这时,司命抢先看见了他的脸。
虽然烛光昏暗,使得房间内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过这并不影响司命的视线,他非常轻松地就在黑暗之中辨认出了那一张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容。
这货居然是鹿临!
吧唧——
趁着鹿临还没看见自己的脸,司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皮搋子按在了他的脸上,并且迅速地开始搜索逃亡路线!
“呜呜呜!谁?谁偷袭我!给我出来!我今天要把你杀了!!”
鹿临抓住了吸住自己脸的皮搋子,话语中的暴怒之意已然压制不住,“你别跑!先把我脸上这玩意儿给我拔下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不知道这是啥!这和我无关!”
鹿临听到了这句话,瞬间就认出了偷袭自己的人究竟是谁。这犯贱的声音他想忘记都难,“司命!你这个屎人,给我把这玩意儿拔下来!我还能饶你不死!”
司命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抓住了鹿临脸上的皮搋子,支支吾吾道:“我,我尽力……你等会儿别哭啊。”
“哭?我哭什么,你先给我拿下来!我快憋死了!”
行,你自己说的。
司命用手抓住了皮搋子的一边,放进了一些空气,便轻松地将皮搋子取了下来。
取下了皮搋子,鹿临总算是能喘上口气了,按住自己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呼……呼……差点死在你手里。你这个混蛋,你拿什么东西偷袭我的?”
“嗯……你应该不太想知道……”
鹿临一脸困惑,他看向了司命手中握着的那个玩意儿,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皮搋子?
那个专门拿来疏通下水道的皮搋子?
这个屎人拿这玩意儿怼自己的脸??
“你特么……我的脸!!啊——!!”此时的鹿临,发出了从出生以来最为凄惨的一次叫声。
山间的飞鸟因为这尖叫声四散纷飞,连司命都不由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这魔音灌脑刺破自己耳膜。
“消停消停,”司命轻轻地踹了他一脚,“这玩意儿都不知道废弃多久了,应该没有屎,放心好了。”
鹿临瞪大了眼睛,一把攥住他的衣襟,指着自己泛红的面孔,“你说的是人话啊?这玩意儿怼的是我的脸!
“这大半夜深山老林的,我上哪儿去洗脸啊?”
司命摊摊手,“那就先不洗吧,这儿又没别人,你还害羞不成?”
鹿临死死地咬着牙,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将自己的怒气压制下去。
不能和这家伙一般见识,他不太正常!
鹿临拼命地告诫着自己,在数次深呼吸之后,他总算是调整了过来,松开了司命的衣襟,幽幽叹息一声,“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为什么不顺从你呢?”
“摆烂是吧?这我也会!”
“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