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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的天赫笑了笑。
苏文裴感慨说。
“的确是能者多劳啊...”
晏承突然冷笑着问天赫。
“那郡王爷倒是说说,证据在何处?”
天赫又是小手一挥。
项纶赶紧命令手下将两名五花大绑的男子带上了公堂。
晏承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暗卫吗?
瞬间,他已经明白天赫是有备而来了。
晏承想,自己的暗卫都是他父亲亲手培养起来的,死士一般的存在。
他们,应该是宁可绝命,也不会将自己供出。
还没等他想完,两人已经开口供出了他们自己的身份。
晏承大喊一声。
“住口!”
苏文裴叹气,对晏承说。
“世子,你现在是嫌疑人。本官让你站在公堂之上,是看在嘉靖候府的颜面。你若是再大呼小叫,本官可不客气了!”
晏承用带着威胁的眼神看向苏文裴。
“大人好大的官威!”
苏文裴小脾气一上来,冷笑着说。
“世子有后台,本官的也不差。怎么?世子觉得自己皮相好看些,就可以在公堂之上威胁本官了?本官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苏文裴清了清喉咙。
“你们接着说。”
堂下跪着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陈述了晏承的计划,细节详尽。
晏承越听越听不下去。
情急之下,他又喊了一声。
“住口!”
之后,晏承怒问二人。
“你们是何时被人收买,诬陷本世子的?”
苏文裴对堂上捕快挥了挥手。
“把大闹公堂之人给本官绑起来!”
晏承愤怒。
“苏文裴!你不要太过分,我乃嘉靖候世子!”
苏文裴说。
“别说是世子,就是嘉靖候亲自到场,本官也不怕!”
他才说完,嘉靖候便领着一队人马丛堂外走了进来。
“本侯在此!”
苏文裴想问,谁让你擅闯公堂的?
但他问得出来吗?
他看向天赫,带着撒娇的口吻喊了声。
“郡王爷...”
嘉靖候就当没听到苏文裴的话,直接问天赫。
“敢问郡王爷,今日之事要如何才能了解?”
晏承本能的喊了句。
“父亲!”
嘉靖候瞪着晏承,说了句。
“逆子!”
这是晏承长这么大,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嘉靖候数落。
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并不能接受嘉靖候对他的态度。
嘉靖候沉声对天赫说。
“请郡王爷明示。”
包括苏文裴在内的所有人,都诧异嘉靖候对天赫的态度。
嘉靖候对外不说多么强硬,那也是不会轻易向人低头的存在。
唯独在赫郡王的面前,嘉靖候从进入公堂开始便没有对抗的打算,还态度恭敬。
天赫对嘉靖候说。
“第一,本郡王只是此事的间接受害者,侯爷还得问问于卓的夫妇的意见。第二,本郡王三番两次被世子挑衅诬陷,没有个合理的说法,本郡王也不想轻易揭过。”
嘉靖候深吸了一口气,问于卓。
“于公子怎么想?可愿宽恕犬子?”
于卓一见嘉靖候那严肃的眼神便怂了,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夫人恭敬的给嘉靖候见礼说。
“民妇廖氏,给嘉靖候爷请安。”
嘉靖候问。
“你便是于夫人?”
廖氏点头说。
“正是。”
嘉靖候笑了笑说。
“既然夫人有话要说,本侯便洗耳恭听。”
廖氏突然换了一副态度。
“民妇与夫君家境清贫,本是高攀不上嘉靖候府的门槛。但夫君再卑微,仍是民妇的天。世子爷要谋害夫君的性命,等于将民妇一家老小赶上绝路。侯爷想息事宁人,赎民妇不敢苟同!“
晏承摇了摇头,对嘉靖候说。
“父亲!儿子是被冤枉的!”
嘉靖候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说了句。
“你若觉得为父在这里是帮了你的倒忙,为父可以离开。”
晏承愣住了。
他爹是要任他自生自灭?
嘉靖候一看晏承的态度,便明白了他的选择。
他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莫在多言!”
见晏承安静了,嘉靖候才对廖氏说。
“是本侯教子无方。本侯代犬子向于公子与夫人认错。不知,二位可否给本侯一份薄面。”
廖氏想了想,对嘉靖候说。
“若是世子当众给夫君道歉,承认自己的过错,民妇与夫君便不再追究。”
天赫笑了笑,表示廖氏这句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世子也欠本郡王一个道歉。”
晏承再忍不住,对嘉靖候说。
“父亲!”
嘉靖候突然就觉得他自己真的是教子无方了。
之前总有人在他面前夸赞晏承,他便也觉得晏承举世无双了。
遇到了事情,嘉靖候才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浮夸的梦,眼前的才是催人泪下的现实。
嘉靖候闭眼,沉声命令晏承说。
“道歉!”
晏承不可置信的再次喊道。
“父亲!”
嘉靖候睁眼,看着晏承问。
“你还有何话说?”
晏承不明白,自家亲爹怎么会是向他问罪一般的语气。
“儿子...无错。父亲明察,儿子是被冤枉的。”
天赫摇了摇头,知道晏承是半点没有悔改的心意了。
反正只要他活着便会继续搞事情。
现在收了他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
还是要点有意义的东西吧。
他对嘉靖候说。
“本郡王便不为难世子了。侯爷,您还是赔银子吧!”
晏承想到百万两黄金,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要太过分!”
天赫也不跟晏承说话了,只看着嘉靖候。
“银子的数量,本郡王交给侯爷来决定。”
然后,天赫看着廖氏说。
“生命无价,的确是用银子买不回来的。但是夫人也看到了嘉靖候世子的态度,你还觉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有意义吗?”
廖氏的眼神一闪,眼中浮现了泪花。
天赫继续说。
“夫人可以埋怨人心,但不要憎恨银子。本郡王相信夫人不是被金钱操控的奴隶,一定会成为金钱的主人。”
天赫的话很沉重,但语气清脆,波动了廖氏的心弦。
廖氏看了眼自家儿子小小的身影,无奈的笑了。
“郡王爷说的是。”
天赫再看嘉靖候。
“侯爷觉得多少合适?”
嘉靖候早就被天赫的话给震撼了。
他突然眯着眼睛问天赫。
“郡王爷说个价,本侯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