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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卿,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执明目光转向了艮墨池,只是这般语气只是平静,没有方才阴冷的一丝一毫。
“臣……”但是艮墨池依旧是慌乱得很。
“允许你辞官是不可能的事。”执明不慌不忙的补充一句。“阿黎说得对,如今你是本王的能臣,如何能轻易离开。”
“那王上可否能……”
“王上都还没有说完,艮大人着急什么?”慕容黎又一次打断了艮墨池的话,而且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笑容却让艮墨池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只不过这骆珉,本王既然已经交给了艮卿处置,那艮卿怎么着也得给本王一个交代。”执明慢慢悠悠的说着,“既然艮卿是如此的慢慢悠悠,迟迟没有结果,那不如直接由本王来!”
“王上!!”艮墨池大呼一声,本想上前一扑,但是慕容黎的燕支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以防他对执明造成任何伤害。
“呵呵,”执明戏谑的笑了一声,“小胖,传本王旨意。”
“王上……”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就这样把他们逼上绝路?
“是。”小胖应了一声。
“罪臣骆珉,犯下弥天大错,罪无可恕!今日起贬为庶民,于半月后嫁于少傅艮墨池!生死不得相离,若违旨意,当诛其九族,死无全尸!”
“求王上宽……啊???”艮墨池心里一个激动,在执明下达旨意之后便要求饶,以至于太心急了没有反应过来执明说了什么。
执明……王上说了什么?他没有听错吧?
让小骆嫁给自己?
慕容黎笑着收回了燕支,又坐回了秋千之上,执明见状也不管艮墨池有没有回过神来了,继续摇着秋千。二人这般很是惬意。
“是。”小胖闻旨意应声,心中也在嘀咕:王上您果真是安宁的生活过得太无聊了,看少傅大人都被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艮卿还没回神?”片刻之后执明终于是忍不住提醒艮墨池道。这人的反射弧也太长了,虽然从地府飞上天边的感觉他能理解,但是这样的承受能力他就不怎么接受了。
“王上!”艮墨池闻言眼眸一转,心中顿时被狂喜占据。反应再三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看着慕容黎和执明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感激。“谢王上成全!谢王上成全!”
原来他所努力的一切没有白费的,没有想到执明竟是如此开明的成全了他们。
“唉~”执明闻言叹了口气,“一向知道艮卿是机敏过人的,只是胆识为何这般小?最开始本王将骆珉交给你处置之时就打算成全你们二人,只是为何本王等了这般久,你们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也不见艮卿豁出去来求情,当真是让人着急!”
“王上……王上怎知?”艮墨池闻言一惊。
执明不言,却是笑着瞄了一眼慕容黎。慕容黎背后没有长眼睛,自然不知道执明的这般举动,只是听着执明无言,回答道:“艮大人的一切都是王上给的,所有的事自然也就在王上的掌握之中了。”
“……”艮墨池默默地别开了眼眸,心中嘀咕:慕容国主您知不知道您已经被王上出卖了?不过也是,有鸽子精庚辰作为您的暗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探知别人的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艮大人还是跪着?膝盖不疼吗?”慕容黎下一刻出声提醒艮墨池,示意他可以起来了。
“谢慕容国主。”艮墨池闻声起身,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让他豁然开朗。
“既然抱得美人归,本王便先恭喜艮大人了。”慕容黎轻声道。
“谢慕容国主好意。”艮墨池行礼谢过,“慕容国主的恩情,艮墨池永生不忘。”他和小骆因仲堃仪的授意没有少给他们使绊子,甚至是让他们刀剑相向,竟然没想到他们能如此简单的成全了自己。
此等心胸,当真是令人敬佩的。
“艮卿还是惦念本王的恩情吧!”执明冷喝一声,让慕容黎和艮墨池同时一愣,“忘了阿黎!”
什么叫永生不忘?一辈子想着自己的阿黎,做梦!
“……”艮墨池一噎。
“……”慕容黎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这执明,什么时候都能吃醋。
“你当疑惑,为何本王会放过你们。”也不管执明怎么样,慕容黎看着艮墨池道。
“是。”艮墨池很是认真的应声。
“一切不过都是由本王开始,你与骆珉也不过是被仲堃仪带入局中的。”慕容黎叹息道,“既然是仲堃仪本人,本王都可以原谅他一切的过失,无辜的你们本王又何必执着不放?”
“多谢慕容国主。”艮墨池闻言心下动容。
“好好对待骆珉吧。”慕容黎又道,“莫怪王上对你们的婚事催得紧,而是骆珉有孕三月过后显怀,那时穿上嫁衣恐怕就不太好看了。既然给了他承诺给了他一生,那便尽量做得完美一些。”
最初得知骆珉已经怀孕三月出头的时候,慕容黎和执明的心情都是相当震惊的,不约而同的骂了艮墨池一声“禽兽”之后就想着此事不能再拖了。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坑”,虽然看到了艮墨池肝胆欲裂的模样,但是好歹见证了他对骆珉的情义有多深,也算是值得。所以,
艮墨池,这个套路你就只能受着,不接受反驳。
“王上,慕容国主思虑周全,臣谢过。”艮墨池呼吸又是一紧。
“退下吧。”执明被方才艮墨池的那一句“永世不忘”刺激到了,虽然解决了一事心中轻松了不少,但是看着艮墨池的眼神却变得不怎么友善了,也不愿意再让慕容黎多说什么。
“是。臣告退。”感觉到了执明眼神之中带着的刀子,艮墨池心中哭笑不得,行礼一声便离开了。
“王上。”相比之下,慕容黎就是光明正大的哭笑不得了,“什么时候都能吃醋,这般可不好。”
执明闻言不再推着秋千,而是从身后抱住了慕容黎说:“谁让本王的阿黎太过美好,动不动就让他人念念不忘呢?本王得好生守着,不让他人夺走阿黎。”
慕容黎拍了拍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王上放心,谁都夺不走的。”此生他的心都已经在了执明身上了,他人又怎么夺得走?
“是啊,阿黎还答应了本王的求亲了呢。”执明笑着说,笑得很甜。
慕容黎微微脸红,尔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执明道:“等到解决了泽风与天权一事,我便要返回瑶光了。”
“为何?”执明闻言一惊,径直坐到了秋千上让慕容黎看着自己。
回去?又要回去做什么?
“王上莫要担心。”对于执明的一惊一乍,慕容黎便是已经很有耐心了,“齐之侃传信于我,他要和蹇宾成亲了。即是瑶光上将军成亲,我作为瑶光之主,自当要回去证婚的。”
看着齐之侃写给自己的信件,慕容黎都能想到若是自己不答应,他就提着剑刃找自己拼命的场面了。举兵占领王城的大逆不道之事,齐之侃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而今蹇宾也没有了这个野心,所以他不怎么担心。
“那本王和阿黎一同回去。”执明盯着慕容黎的眼眸,大有“阿黎不同意也别想走”的意味。
“呵呵呵……”慕容黎轻笑,“瑶光风景甚美,我自当邀请王上一同前往欣赏。”他本就没打算让执明一人留在天权。
毕竟思念很是折磨人。
“本王就知道阿黎不会留下本王一人的。”执明猛地抱住了慕容黎。
“是啊,”慕容黎眼眸有些灰暗,感受着执明温暖的怀抱,“阿黎怎么舍得留下?”
哪怕是死,他都不会留下执明一个人的。
林间美好宁和,微风拂面更是让人感觉舒服,夜间的清幽让人感觉很宁静。
“你说,先生这是怎么了?”感受着小院里诡异的气氛,一众学子看着仲堃仪站在房间门口迟迟不进去感觉很奇怪。
这才成亲多久,先生又变得不正常了?
“管他呢,”另外一个学子打了哈切,毕竟这深更半夜又被其它人吵醒,被迫起来看热闹怎么也不会高兴的,“现在事态平和,只要不出去搞事或者是被他人打扰,都是无关紧要的。”
“依我看,先生神色忧郁,站于房门口徘徊不定,应当是被夫人赶出了房间。”另外一个学子气定神闲的下了定论,而后……
“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像先生这种禽兽……不对,应当说是衣冠楚楚,禁欲已久的人来说,娶了夫人定当是日日欲求不满,看夫人那小身板就知道,先生被赶出门外那是必然的啊。”
“我说,”其中一个声音稍稍弱了一些,“我们在这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的好吗?”
“好啊!”其它人异口同声。
“……”好吧,的确是挺好的。
“这才成亲不过一月,先生就被赶出了房间,啧啧啧……以后啊还不知道……”他们继续讨论着,而后就报应来了。
“既然大晚上的你们都睡不着,就去把所有的药材和酒料都打理一下!!”仲堃仪本就心情不好了,偏偏这群座下学子还不让他省心。
众学子猛一个激灵,不敢再窃窃私语,而后齐齐的行礼道:“是。”很是卑谦有礼。
天!药材和酒料足足有两间屋子那般多,整理完今天晚上他们就不用睡了。
仲堃仪“嘱咐”完又转身面对房门,尔后一脸的可怜兮兮,朝屋子里喊到:“章儿,外面更深露重的,还是让我进去吧。”
从洞房花烛夜之后,仲堃仪只感觉自己离不开孟章了。体会到人间极致的快乐,自然是每夜都想和孟章缠绵,但是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自孟章体会到了缠绵之后的后遗症,于是仲堃仪就屈服在了自己的威严之下,只能是三日一次。结果今夜仲堃仪想偷食禁果,被孟章华丽丽的赶了出来。
“章儿~”
“章儿~”
“章儿你就让为夫进去吧~”……
“……”孟章一身淡绿色中衣,很淡定的坐在桌边喝茶,丝毫不理会外面叫声凄惨的某人。
这仲堃仪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原来隐藏得这么好!是,他的身体的确是别无大碍了,但是比平常人还是要弱一些好吧,什么时候让他懂得“怜香惜玉”这几个字怎么写。
天知道那夜新婚的第二日他下不了床是有多么的想揍人!
“章儿~”仲堃仪还在喊着,表情依旧是凄惨。他的章儿啊,果然不能惹怒啊,不好哄啊。
“大半夜你这么喊,也不怕丢了面子?”孟章终于给了他一句,只不过又一次打击了他的小心脏。
“章儿我错了,以后绝对听你的话,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仲堃仪很没有尊严的说道。心中感叹他应当是这世上最为悲惨的丈夫了,居然不敢对自己的爱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惨矣~
“嘎吱~”话音才落下一会儿,房门居然奇迹一般的打开了,孟章平静的面容显露在仲堃仪眼前。
“章儿。”仲堃仪大喜过望,正想上前将他拥入怀中,没想到一个枕头直直的戳入自己的怀抱。
“嗯?”什么情况?仲堃仪抱着那枕头傻眼了。
“呵呵,”孟章轻笑一声,“鉴于堃仪在房门之外狼嚎,不仅惊扰了我的睡眠还给我丢了面子,这一周之内堃仪都不用回房睡觉了,好之为之。”他孟章是这么好哄的?想得未免太轻松了。
他治理不好天枢,还治理不好一个仲堃仪吗?总得让仲堃仪明白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啊?!”这下惊喜便惊吓了,仲堃仪心中已经慌乱了,“不是,章儿,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孟章则是不再听仲堃仪言语,在仲堃仪想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直接就把房门下次关上了,独留他一人在夜风中凌乱。
“……”看了一眼怀中的枕头,仲堃仪望天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
于是乎夜深人静之时……
“混蛋!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下去!”孟章难得又爆粗口了。
“既然章儿让为夫一周不进房间,自然也是从明日开始。只不过章儿也说过这房事三日一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难得两全之法,为夫今夜就把那七日的两次一起完成。”仲堃仪于黑暗之中压住了床上的人儿,不用看孟章都知晓他此刻的神色应当是幸灾乐祸!
不让他明着进门,他来暗的不行吗?
“七天哪里是两次?!”孟章推搡反抗道。
“……”仲堃仪无言:章儿的关注点怎么有点奇怪了?不过……“章儿道七天不是两次,难道是四次吗?原来章儿是这个想法,为夫一定满足你。”
“禽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