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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陆路两天才能到达昌州,走水路一天就到了。一行众人下了船赶骡拉货来到昌州,二皇子命猴子,头领着众人各家分发货物并签字验货收款,他领着叶晚风溜达着逛昌州城去了。
昌州城非一般的繁华,熙熙攘攘的人流,杂耍卖货的不少。二人走走停停,遇到稀奇的玩意儿相中了就买。叶晚风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拿个猴头面具与二皇子欢颜笑语。
饰品店铺里,二皇子对那些漂亮精致的首饰情有独钟,拿过来看过去的爱不释手,总想买几样让蜻蜓戴着让他欣赏欣赏。
“蜻蜓,这个玉镯和这个吊坠金钗怎么样?买了吧?”
“啥眼神!一个两个难看死了,不买!走啦。”
哼!买了又要逼着我戴,丁零当郎的碍事又闹心,我才不上当呢。叶晚风无心观看,强拉着二皇子往店外走。
东面大街上走来十多个耀武扬威的官差,后面又跟着几个衙役推着个囚车木笼。木笼里关的是一个赤条条的中年大汉,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他披枷带锁,浑身上下血迹斑斑。路上行人停住脚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叶晚风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囚犯,感觉此人似曾相识。
“程大哥,你认不认识囚车里那个犯人?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呢。”
二皇子仰头细望也感觉有些面熟,忙拉过一个路人问道:“这位大哥,这囚车里押的谁呀?要送到哪里去?”
“朝庭重犯江湖恶匪齐浩天,因打伤了昌州知府的小舅子,这是要拉去菜市口行刑问斩呢。”
“打伤人而已,罪不至死啊。”
“那也得看打伤的是谁,平民百姓屁事没有,知府的小舅子却是招惹不得啊。不杀他不足以平官愤,知府老婆也不依。”
“岂有此理!为了泄愤要人家一条性命与理不公。哼!遇到我,他这个知府怕是要当到头了。”
路人越围越多,囚车里的囚犯忽然仰天大笑,嘶哑着嗓音高声怒喊:“无道的贪官,要杀就杀吧!十八年后老子又将是一条好汉。”
他毫无畏惧的望向周围群众,一扫眼竟然看到了现任前任两位武林盟主。
齐浩天迅间激动得两泪纵横,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喊叫。
“苍天有眼啊!我齐浩天命不该绝。两位武林盟主…我是齐家寨大寨主齐浩天,我冤死了,快救命啊…”
菜市口的行刑场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昌州知府曹庸穿着五品官服周吴郑王的坐在监斩席上。
午时三刻已到,他啪的拍了一声桌案,紧跟着重重扔出斩令牌。
“嘟!江湖恶匪,你的死期到了。时辰已到,即刻行刑。开斩!”
齐浩天双膝跪地,抬头冲知府轻蔑一笑,昂着头挺直了腰杆。他身后站着的刽子手含了口壮怂酒,“扑扑”的全喷洒到高举的大刀上。
“嗐…”
声起刀落,齐浩天高昂的脑袋仍好端端的长在脖子上。围着的人群一片哗然。
“刀呢?俺的大刀去哪了?”
刽子手满地里找刀,刀似乎钻入了地缝,刀影不见。
“啊!什…什么人?胆敢用刀威胁朝庭命官,不要命了吗?!”
知府曹庸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名晃晃滴着酒水的大刀,身后站着骄横霸道的二皇子。
“赶紧把罪犯押回重审,如若不然,大顺朝二皇子程和煦手里的刀可没长眼啊!”
我的天哪!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鬼见愁怎么到了昌州?皇帝老儿的弟弟他的亲叔叔被他弄到天牢至今还没出来,我一个从四品官员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啊!
知府曹庸头皮发麻,浑身颤栗,强打精神跪到了地上。
“下官曹庸参见二殿下,定会谨尊旨意严加重审此案。”
“二殿下,请您救救我女儿吧,她被知府小舅子昌熊抓去至今生死不知啊!”
“二殿下,你大仁大义,请您替小民申冤啊!小民赖以生存的铺子被知府小舅子昌熊强占了去啊!”
“二殿下,小的一家老小被知府小舅子昌熊害得好惨!求二殿下给小的作主啊!”
……
围观的群众忽啦啦跪倒一片,全是控告知府小舅子的。二皇子怒从心头起,一脚把知府踹倒地上。
“可恶!我大顺朝要你这样的贪官污吏何用?大好的江山让你们如此肆无忌惮的祸害吗?”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下官管教不严,还请二殿下严加治罪。”
知府曹庸爬到二皇子脚前不住的磕头认罪,叶晚风走到二皇子跟前低低说道:“二殿下还请息怒,事情查清楚再做定夺可行?”
二皇子冲跪在地上的知府怒目而视。
“行了,起来吧。你只要尽心尽力,不徇私枉法好好办理此案,给受迫害的老百姓申冤,还地方一片安宁祥和,父皇面前我定会为你说情减罪。”
“谢二殿下开恩,下官一定严察此事,对昌熊将严惩不贷。”
知府府衙,衙门外围了许多人,嘀嘀咕咕的议论纷纷。
“看到没,这回昌熊彻底完完,有仇有冤的尽管去告,有大顺朝二皇子撑腰怕他作甚。”
“苍天有眼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昌熊碰上二皇子肯定是死罪难逃。”
“咚…”
“下方跪的昌熊,众人状告你强抢民女,掳人财物,霸人店铺,快给本官速速招来,如若隐瞒,大刑伺候!”
知府曹庸端坐大堂之上,惊堂木重重的拍到桌案,吓坏了下方跪着的昌熊。他脸色煞白,身体抖颤,壮了壮胆,斜着三角眼偷偷望了望端坐大堂书案边的二皇子,心知肚明,这会死定了。
“小民有罪,诸多恶事都是小民一时糊涂犯下的,还望二皇子念小民年少无知不懂国法,饶了小的一命吧。”
“什么!年少无知?呵呵,你看着也有二十多岁,你会什么不懂什么不知!狗仗人势的东西!知府大人,这恶人现已服法认罪,该当何罪?”
“回禀二殿下,接大顺律法,此等犯人应发发配边彊,永不赦免。”
“嗯,很好。还有齐浩天之案,速速审来。”
下跪的齐浩天听到二皇子提到自己的名,立马大声说话。
“小民齐浩天,因住在昌州的弟弟被知府小舅子无端打死,特来昌州找他论理,不想贼子招了四五十个官兵把小民抓住,大堂之上知府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判了小人死罪。小民的弟弟一向遵纪守法,那天遇见昌熊强抢民女说了几句,昌熊勾结江湖恶人竟活活把他打死了,望二殿下给小民的弟弟申冤啊!”
事情再二皇子的督办下进展的很顺利,知府的小舅子打入了死牢秋后问斩。老百姓冤仇得报,损失惨重的也得到了官府的赔偿。
府衙后寝,知府夫人嘤嘤嘤哭个没完。一向怕老婆的知府曹庸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男子汉大丈夫的胆量腾地一下子找了回来。
“都是你娇宠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差点害得本官性命不保。哭,使劲的哭!你再无休止的闹腾,那就不只是罚奉两年,有可能把本官的乌纱帽给闹腾掉了,咱一家老小到时候都去喝西北风去。”
知府夫人立马停止了哭泣,苦苦哀求道:“你去求求朝中大臣,看能不能赦免弟弟的死罪。”
“你可省省吧!他作恶多端且罪行累累,死罪是免不了的。要不是咱们好生款待了二殿下,又补偿受害的老百姓。二皇子开恩上书向皇上求情,本官才没受牵连,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昌州最大的酒楼,齐寨主为感谢二皇子的救命大恩,特备了几桌上等的酒席宴请二皇子叶晚风及龙威镖局的一帮弟兄。
“二殿下,你的大恩大德小民无以为报,我齐浩天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对你肝脑涂地,至死不渝。”
“齐大侠不必如此,身为武林盟主理当为武林中人做事,本分工作而已。大家都是江湖兄弟,过多的客套就见外了。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