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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战洵夜说完就要走了,姜婉宁立即道:“站住。”
几乎没有丝毫停顿,战洵夜转身折了回来,目光流露出一些热切:“还有什么事?”
姜婉宁:“……”
从前不知道战洵夜还有这种时候。
每当战洵夜看过来一眼,她便觉得几乎全身都被对方用眼神扫视了一遍。
她蹙了蹙秀气的眉,叮嘱道:“大皇子禁足在府,二皇子恐怕也有大动作,最近的一两个月,格外关键,若是成了,大皇子恐怕就止步于此了。”
战洵夜一怔。
从那日皇帝对萧墨动怒的情形来看,确实会让人产生皇帝已经对其失去信心的想法。
可皇帝再生气,也只是让他禁足府中,再没有别的责罚了。
姜婉宁望着他,似乎能看清他内心所想,淡然道:“如今的情形显而易见,皇上现在还不够愤怒,等再过些时候,恐怕就会像从前那样,将他放出来。”
战洵夜眉头一挑,已经能逐渐跟上姜婉宁的思路了,他缓缓道:“那么,现在就需要人去点一把火,让这场愤怒能够持续得久一点?”
姜婉宁投来赞赏的目光。
战洵夜便渐渐笑了,他毫无避讳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的眉峰、鼻尖,乃至那淡淡噙着笑意的唇瓣上。
姜婉宁原本还正经地说着事,眸光一抬,便接到对方有些冒犯的目光。
姜婉宁:“……”
她轻咳一声,再叮嘱了一句:“现在恐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国公爷这段时间,只管静观其变就是。”
说完,便不等他回答,又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若没有别的事,国公爷还是快些离开吧。”
原本战洵夜就是要离开的,他刚刚得知晏知是女子,陡然发现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听着晏知这般催他,忽然就有点想赖着不走了。
他停顿片刻,突然问:“晏知这个名字,是真的吗?”
姜婉宁一怔,道:“是真是假又如何,国公爷想做什么?”
战洵夜摇了摇头,没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那你来到山阴关,真的是因为想要报效燕赤?”
姜婉宁反问了回去:“不然呢?我这短命鬼,若不趁着现在还活蹦乱跳,为燕赤多做点事,死后就做不了了。国公爷倒不必因为我女子的身份,对我有什么改变。从前如何,将来亦是如何。”
不知怎的,战洵夜听着这话,感觉有些受伤。
他无措地点了点头,道:“好,从前我以为你多少也对我有一些情谊,可没想到,晏先生从始至终,心里都只有燕赤罢了。”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留有姜婉宁怔在原处。
姜婉宁捏了捏眉心,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她又伤了一个男人的心。
裴家表哥是原主伤的,现在这个是她亲自动手的。
明明她在山阴关时,待人接物从无逾矩。
不知道战洵夜这恋爱脑,是怎么长出来的。
战洵夜一离开,青松便走了进来,小声问:“夫人,定国公走了。”
“嗯。”姜婉宁应了一声。
青松小声问:“那国公爷还会回来这里住吗?先前不知道您是女子,才让他住在东屋,现在恐怕不合适了吧?”
姜婉宁抬头,重新翻开账本,道:“这件事还没与他说,等他下回过来,再跟他提一下。”
青松犹豫了一会儿,又说:“看国公爷的样子,似乎没因为您是女子的事生气,夫人,为何不告诉国公爷,您就是国公夫人呐?”
姜婉宁抬头看了他一眼。
从青松的角度看,她的确没必要隐瞒了。
或许青松也感觉得到,战洵夜对她何等重视。
原主是因为战洵夜才去的山阴关,千辛万苦,就为了现在这一刻。
可她不是。
她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系统杳无音信,她也不知道改命之后,会迎来什么结局。
难道,她就不能为自己小小私心一下,渴望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的枷锁,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吗?
没办法正面回应青松,姜婉宁只能说:“还不是时候。”
……
这边战洵夜出了东阳街小院,立即便翻身上马,去了汝阳伯府。
平日里战洵夜不需要用到阿福的时候,阿福就会回伯府。
听守门的人一说战洵夜过来了,阿福立即便迎了出去,以为他有什么吩咐。
“国公爷有事要小的办吗?”
战洵夜瞥了他一眼,道:“的确有一些事,帮我找一下舅母和外祖父、外祖母,我有事想找他们说。”
他来得急,在前院喝茶等了一会儿,他们便来了。
老太太还没进屋,便先闻其声:“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干什么?”
战洵夜听见声音,便站起来,等他们进屋了,才简单说明了来意。
老太太一愣,笑着说:“你和你夫人和好了?急着把产业拿回去,给她管?”
战洵夜的母亲过世后,战岳便把夫人的嫁妆返还了回去,这部分产业,目前都是汝阳伯府在帮忙管着。
想着等战洵夜娶妻之后,再交给他的新夫人去管。
只是目前战洵夜与新夫人关系还不太好,故而还没给出去。
今日战洵夜过来拿,还以为他已经与新夫人和好了。
却不想,只得到战洵夜否认的回答:“在山阴关所获军功的赏赐,都送回了定国府,那些留给她便好。可是母亲留给我的,我想给一个我珍视的人。”
舅母孙氏一听,立即便问:“你要纳妾?”
战洵夜摇头:“到时候我会去和姜婉宁说清楚,与她和离,才会给另一人名分。只是那个人现在,还不钟情于我,估计名分也不想要,但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以表明我的心意。”
老太太一听,不太认同道:“那你与婉宁一说,她未必不会同意你纳妾的呀?”
战洵夜摇摇头,道:“我钟爱之人,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能活在这世上了,我不愿意让她做妾。而且这对姜婉宁也不公平,她也是无缘无故被陛下赐婚,遭受这无妄之灾。我回京的这些时日,她也从未主动来打扰我,想来对我也没有夫妻情分,分开对我们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