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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家看向晏知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到底还是将军经验丰富。
像晏先生这样分散兵力,全军出巢的去打仗,很容易就被敌方抓住机会,直捣巢穴。
虽然一开始,蓝方两路给红方吃下一部分兵力,让他们忍不住为蓝方捏了一把汗。
但如今看来,几乎胜负已定。
蓝方赢定了!
大家的神情不免开始松动,也开始琢磨着等会儿要安慰晏先生的话了。
可姜婉宁却丝毫没有被对方以及周围其他人的影响,她的双方大军,攻破敌方两路,拿下城池后,却忽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没有往蓝方主营前去。
而是以一个包抄夹击的路线,向中间前进。
看到这里,大家神色不由一凛。
“这这这……这不会是要把蓝方主军给灭了吧?!”
“我看红方正有此意啊!”
“这样不行吧!此时红方处于蓝方大营和蓝方主军中间,说是你要去包抄别人,说不定要被蓝方包抄了!”
“蓝方怎么包抄?蓝方只有一路主军,兵力与红方两路夹击相加还不够,这路主军,红方吃定了!”
“那蓝方可以传讯回主营,让主营派兵出来夹击啊!”
原本安静的营帐,一下子被大家激烈的讨论声淹没了。
双方各执一词,争得不相上下。
姜婉宁这才微微抬起头,道:“传不了,蓝方这会儿已经靠近我方主营了,就算他们开始意料到不妙,这时候回去,也只会遇到我们红方会师。”
到这个时候,战场上才是败局已定。
主营本身是有塔防的,这是规则所定,所以就算蓝方这时候强攻红方主营,也未必能够短时间内攻下。
只能任由后方会师的红军,一点点将蓝方主军蚕食殆尽。
蓝方少了绝大一部分兵力。
再回头进攻蓝方主营,就比一开始轻松得多了。
到这里,战洵夜才深吸一口气,道:“我输了。”
姜婉宁抬起头,朝四周拱了拱手,道:“承让了。”
这一场,姜婉宁暂时代表的是东胡,战洵夜则代表的是燕赤镇北军。
镇北军输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姜婉宁看着大家都有些失落,便道:“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只是根据地形地势设计的这场对决,本身红方据点就处于山脉居多的地方,属于易守难攻,这样倾巢而出的办法才更加管用。蓝方地势平坦,故而将军才会安排多些兵力留守在营,这无可厚非,若是我自己驻守蓝方,我也会选择这样的打法。”
大家听完,凝重地点点头。
抛开立场不谈,不得不说,晏先生这一场打得可真妙啊!
“晏先生这场打法精妙,我等佩服!”
“是啊,晏先生是不是早有预料,将军会这样打,所以才全军倾巢而出?”
姜婉宁看了战洵夜一眼,道:“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我只是根据红方地形,先做了安排,若是蓝方同样全军出发,我红方除了地形有优势,未必能够像这次一样,打得这么顺利。”
姜婉宁说完,便退出来,道:“好了,诸位将军玩吧。”
她看大家,早就摩拳擦掌,要一展身手了。
姜婉宁站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战洵夜也站了过来,只是面色不太好看。
估计在他的人生,他很少输。
现在输了,面上有点过不去。
故而姜婉宁一抬头,便看见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很不好惹。
但姜婉宁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疼痛。
估摸现在也不是生气到想杀人的意思。
于是她便拍拍他的肩膀道:“将军这是何故?输了不爽?”
战洵夜低头看了她一眼。
晏知的一双眼睛亮得很,里面还掺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
望着这张脸,他居然生不起气来。
若是在军营,他与他人比武,稍有失误,他必定是要与人再比一场的。
可现在没有那种心情。
半晌,他才缓缓道:“没气你。”
姜婉宁点点头,笑道:“好,不生气就好,别老是生气,对肝不好。”
战洵夜:“……”
于是,经过今日一场沙场对决,军中将士几乎下了训练,都会过来营帐里对决一把。
这几乎成为了将士们茶余饭后的消遣方式。
而且,结合了将军学堂上,先生们讲过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几乎人人都有实战的时候。
姜婉宁看着大家热情高涨,又开启了每周一轮的赛事。
每周日截止报名新一周的比赛,比赛当周经过对决后,周六晚上进行决赛,决赛第一名可以得到农场青菜和肉干。
最近农场杀了一批鸡,还宰了两只猪,一些肉单独拿出来被晒成了肉干。
伙房按照姜婉宁的方法,调了专门的腌制酱料,筛出来的肉干又香又好嚼。
这种精品肉干,就算是不放盐,不放任何东西,只要是肉,都已经值得大家疯了一样争抢了。
别说这种特制肉干。
甚至如果有表现良好者,蝉联多次第一,还有额外的丰厚嘉奖。
这些奖励一公布,军中又掀起了一波沙盘对决热。
现如今,几乎人人都能调兵遣将。
人人都能研究战术。
赢了还有好东西,何乐而不为?
……
九月将近,朝廷原定的补给,应当是这时候到了。
可战洵夜却事先收到了一份兵部下发的补给清单。
皇帝要求缩减军用开支,因着如今东胡陷入内斗,山阴关暂时比较安定,便勒令将士们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等着东胡再有动静,再把调度提回去。
看着这封清单,战洵夜冷哼一声。
果然,朝廷果真这样做了。
新的军饷补给,已经在路上了。
若是这个时候才开始想办法,已经来不及了。
未来迟早要让士兵们饿肚子。
这时,战洵夜让人把姜婉宁叫来。
问:“上次先生说的钱生钱的事情,情况如何?”
几个月过去,也没听到晏知有何回复。
姜婉宁摸摸鼻子,她早就在青松回京不久后去信一封,只是青松暂时还未回信。
她估摸着,若是实在不行,她得抽身回京城一趟,再作部署。
不然靠着青松一人,说不定还真把这件事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