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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大陆之蛊源天阵最上层,虚空中...
就在方才心极绝地中的古史共鸣后的下一瞬间,没有任何的凭仗,仿佛那是超脱古史唯一器般,一座呈现森白色的诡异大院赫然浮现!
大院不知以何材质铸成,它高足七层,东西长八十一丈,南北宽四十九丈,像是一段最威严的钢玉长城盘恒。
在它每一层的正中央都有一扇大门紧闭,而最底层的大门前竟是矗立两座极具压迫感的丈六石狮,大院整体都是携刻满了数不尽的刀痕剑孔,其上沧凉恒远的岁月气息沉厚而又滔滔不绝,似乎比之大陆心极绝地中的那柄无名剑柄还要古老几分!
然而,虽说只论体积它也并不如何广阔,但是那种谁敢形容的宏大气息却是令人发自内心的在元魂颤抖,只是感觉面前的大院仿佛比天高,比海渊,像是曾经盘恒不止一位至强者,且还伴着丝丝让人欲要亲近而又恐惧的矛盾压抑之感!
那也不知被何吸引来的森白大院没有停驻,仿佛下方这般悬浮宇宙中的浩瀚大陆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始终保持无视一切般的淡漠感,径直就要透入而进,寻找那个足够吸引它目标!
“残器!主人已矣,只汝何奈!?”
就在这时,森白的大院忽然有所感应般,对着虚空上的某个永恒未知之所转去,同时它那一道不着丝毫感情的讥讽之声也是顺势吐啸,语气淡漠之中带着无边的狂乱与威严。
而在那里,仿佛正是处于时间长河最上游...
“嘭!”
果然,正如同人们所能预料中的那般,一道至尊色的炫彩光华打碎万古时空,携着无上大道威能来到当世!
在这一刻万道都被压制了,那炫彩的光华成了天地中的唯一,实在太夺目了,它照破了山河万朵!
可以看到阻挡它在前进的一道道秩序神链皆在寸寸崩断,所谓上苍刑罚中的王者都在发出阵阵抵达极限般的哀鸣声,而这无上的威势与之森白大院所言中的残器哪里还有相符之处?!
双方碰面,没有任何的废话以及前奏,两道风采各不相同,但却同样具有压迫感的神秘器物仿若生来就是宿敌般,只下一刻那至尊色的炫彩光华便是化作一道压盖苍穹般的神幕与那七层大院正面硬撼在了一起!
“来喽!新炉的松茸包子,又甜又大个...”
“客观,尝一口吧,祖传的千椒蘸酱,不够辣不要钱...”
“得先把肉切成厚厚的薄片,然后再给剁成薄薄的厚片,要像翻书一样均匀涂抹香料使其渗透二师兄的每一寸的肌肤,最后切开一面网状的划痕在伤口上再撒点盐...傻徒儿你到底听懂没有?切到手了...我的手!”
“朕不甘,欲逆天!向神再借五百年!”
“梅芳大师想要以車送車,要把那个断肋的車引开,因为这样一来他还真的能够守得住!但是很遗憾哈杀红眼的乱战街王却连理都不理,他直接就是弃車砍炮!一招毙命!!形局至此梅芳大师投子认输,因为再下一步就是绝情铁门栓了...”
两道神秘器物宛若帝星相撞后的那一刹,出人意料,就在至高能量交击处,没有时空大破灭,更无能量大爆炸,一切杀机宛如涓涓细流般,皆在悄然无声的进行着,荒寂的宇宙虚空上竟是有着道道红尘中的身影在此喧嚣鼎沸,更有万千的天国在那轮回之中兴衰荣辱!
而这数不清的景象不断围绕二者锋芒烫化之间转动而又幻灭,仿佛它们每一次的交击都在强有力的推动真实历史般,虽说看似平和,但却蕴含常人无法想象的极旨危机,动辄就是某段古史彻底崩碎,甚至自身毁灭的下场!
然而即便如此,两道神秘的器物还是依然小心的在控制波波毁灭的力道,或是导向多个永恒未知处,或是倚仗自身的强绝硬给接了下来。
因为就在下方大陆中,似乎隐藏着对它们来说非常重要而又极度脆弱的东西。
‘嘭’的一声,像是一柄天锤砸在人们心口间,几乎就要烫化在一起的双方像是陡然打破某种平衡般,在发出一道震天大响之后终于分开,而那缭绕两者间的道道真史景象也是快速消失。
令人震惊的是,那座七层大院几乎只是轻轻颤动了一下,森白的玉质长墙依旧矗立在原地,像是一座高不可揣的莫高神山般,让人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磅礴无边的压迫之感。
而那呈现至尊色的炫彩之物则被这股反震之力贯飞到了不知多少光元外,不过在下一刻它又折了回来,可以看到其上夺目的至尊炫彩也是终于黯淡了些许,令人终于能够看清它的真实面貌!
三只足,两个耳,绝圆纳肚,浑若天成,竟是一座呈现三足两耳状的九彩圆鼎!
小山般的九彩圆鼎静静沉浮,远远忘去它仿若是由一片又一片的古老宇宙融合而成,荡着道道不可描述的浩大与宏伟!
此刻以它为中心,波波肉眼可见的大道涟漪不断扩散而起,它仿佛是孕育万道海洋的起源地,又像是那万法同归的祖与宗,同时伴着神光宵宵,瑞彩重重,笼罩苍茫天地间,什么都比不上,但那个地方实在太惊人了!
而在大鼎缓缓转动间,在其鼎盖之上赫然浮现一个大字——‘贯!’
字体古朴而自然,仿若神来一笔般,使那大鼎一下子就攀升满了神性,且在鼎壁之有着密密麻麻的神纹在交织,符芒闪烁间,于那鼎肚正中的所在似乎原本也有一个大字,但在此刻显得模模糊糊,不知身从何处起,不知失落在何方,那个大字仿佛迷失在了某个古史轮轴中!
显然,这还不是结束,只是开始,因为它更神异的变化还在后面!
此刻的大鼎,除了至尊九彩,以及其上一清晰,一模糊的古老字体依旧外,它的整体形状以及鼎壁之上数不尽的神纹也是开始发生了变化!
三金塔鼎,四足方鼎,菱摩晶鼎,极丝盘鼎,鸿蒙椭鼎...
种种几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大鼎形态不断交替着,仿佛每次变幻间它都恒古镇守在了某个古史纪元中,进行轮回的四季更迭,最后全部加持到了当世中!
“你们...可真好啊,反正...我也只是一人而已...”
充满压迫感的森白大院再次出言,不是因为大鼎能有多么神异,是它仿佛再度察觉到了什么,在其语中,有着几许羡妒与恨,以及身处无尽孤独下的某种病态的渴望。
果然,大院话语才刚落毕,天变再次发生!
“铛...”
大钟悠悠,涤荡万古,它似来自最遥远的未来,摇动了青冥岁月,聚起一幕幕的悲欢离合,自那尘封古史之中脱颖而出!
“轰!”
道塔九重,遮苍蔽穹!
整片天地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大片的星河黯淡无光,便是大鼎所发出的万道瑞彩也是险些就被冲散了!巨大的塔身破灭一层层的宇和宙,携着浩瀚无匹的镇压之能降临而下。
“嘣嘣嘣...”
天刀断世,血饮征程!
一串响亮的刀鸣彻越古今,戾气腾腾,煞气冲霄!在其刀身之上沐浴满了重重血迹,通体宛若血钻般,此刻吧嗒吧嗒滴落着,有干涸的,也有鲜粘的,一股惨惊阴庭的杀伐之气在得场中肆蔓而开,它比在场一切事物杀气来得还要重!
天刀似是刚从其他战场赶来,让得本就剑拔弩张的压抑氛围一下就被爆到了极点!
大钟,道塔,天刀皆是同样威势如海,淹没星空,它们始一出现,便是各自有些复杂的停滞了瞬息,像是在进行某种短暂交流般,而后协同神鼎对着森白大院群起攻之,不断轰击。
它们似乎曾经就是最为亲密的战友般,更是在得某个时刻一齐发力,终于是将那座充满压迫感的七层大院裹挟到了其他古史段与位面中,在得五器纠缠对峙间,令它再也无法插足那座漂浮宇宙中的古老大陆中的一切,同时抹去掉了方才出现过的所有历史遗尘!
可以看到那个地方五件神器互相牵制,相互锁定,不久之后充满压迫感森白的大院终于陷入危机中,此刻纵是逃到古史外的天涯海角都无用!
......
......
宇宙边荒。
此地遍布满了残破的星骸,以及毫无生气的黯淡星海群,无边的混沌气墙澎湃不尽,有的地域甚至开天以来都是一直保持这份永恒的枯寂。
即便宇宙浩瀚无垠,个中充满无限量的未知数,但是许多科学家们仍在定论,地球就是宇宙中的唯一一个生命源地!
当然,既是到了宇宙边荒,人类目前的科学定律以及逻辑等几乎完全是个笑话,并且,人们穷极一生所追求的名利,地位,权势等等,相对浩瀚的宇宙来说总是显得无尽的渺小。
“异常似有数股,险超本皇意料...莫是将生一些超出吾等掌控的事端?!”
此刻永恒枯寂的最深处,忽然传出一道瓮声瓮气,但却充满了威严的元魂波动,波动轻轻荡偏星河的轨道,从其话语之中也可得知,它这样的恐怖未知存在并非孤身前来,显然还有同伴!
寻得元魂波动的源头看去,那是一道庞大得令人咋舌的的擎天巨影!
此刻的它身没宇宙尘埃间,仿佛与那宇宙融身为了一体般,在其周身的一切始终处于高度扭曲的状态,从那扭曲的轮廓看出那类人般的形体仿佛堪与宇宙齐平!在它身边一座又一座的黯淡星云更是宛若蚊蝇一般渺小,它实在是太庞大了!
只是它的同伴并没有去直接回应它的疑惑,反而出言相讽道:“说起一些超出掌控的‘事端’,恐怕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出第二超时空的左右了吧?呵呵,还有一个丧心病狂深渊派对,一主内,一主外,都是你们几尊当代魔皇搞出来的,真好的算计呐,当时覆手大陆恐怕也是得了不少好处...”
那道声线清新悦耳,初听上去显然是个女子,宛若大小银珠落玉盘,即便是在充满了讽刺意味的情况下也是依然显得很动听,只是不知为何让人心底略微有些发冷。
“你!”那威严的元魂波动似乎显得有些惊怒,但下一刻便又恢复了平静,闷声道:“当时事出紧急,本皇也是并未能在那片大陆之上取得丝毫,像是有人先之吾等一步早早光顾掉了,而那深渊派对其实也在你我计划之中,桀桀,至于第二超时空么...无可奉告!”
说到这里,一股淡淡的杀意眨眼穿没整个宇宙边荒,使其周身本就黯淡的星海顷刻之间陷入灰暗,而后魔皇再度阴恻恻的道:“拥有先知命格中最纯净的魂脉,哪怕世上真有不透风的墙,给你一些时间恐怕也要尽晓...不若本皇便让你来说说,吾是否要将你永远留在这里呢?!”
“咯咯咯...”
闻听这话,始终隐在暗处那名女子竟痴痴的笑了,她似乎是笑得很天真,很纯净,宛若永寂边荒上陡然绽放开的一朵明艳仙葩般,但是听在宇宙魔皇的耳中那是分外刺耳,仿佛扎了根般徘徊不去,而紧接着那‘纯真’笑意却又忽的戛然止住了,女子很认真的慵懒道:“一道化身吗?”
一再的被暗处的女子出言相讥,庞大的擎天巨影仿佛都是颤了一颤,对方未卜而能先知一切般的诡异能力实在太过难缠了!
“桀桀,化身...便是留不住你了么?”魔皇怒极反笑道,此时的它仿若一个足以开天的混沌巨人于那沉睡之中醒来了!擎天的巨影翻动间,更是将其周遭大片的星海群碾得环环爆碎,一些本在宇宙边荒就不多见的黯淡星系在得此刻彻底消失!
不论如何,哪怕此行它出动的只是一具化身,那也一样不容亵渎,即便面对同层次的强者亦不可能退缩半步,因为那样畏缩的恶魔不可能成皇!
只见擎天巨影大手隆动,忽的驭出两颗像以极旨黑洞所化成的巨大双眼,所过之处吞噬一切有形之质,顷刻覆盖住了大片茫茫混沌海,巨眼双重极旨吞噬之能陡然爆发,紧接如那磨盘一般传出咔嚓嚓的悚人声响!
那个地方什么都不存在了,混沌气墙层层破碎,就连无形般的光阴都被碾压,像是要把暗中那个女子彻底抹杀。
可是出人意料的,一滴小小的水珠在得巨大的黑洞吞噬下忽然凭空出现,相比黑洞无边的形体,它是显得那样脆弱与渺小,但却不知为何其始一出现便是能将人的注意力彻底吸引过去,仿佛在其周遭两颗疯狂吞噬的极旨黑洞刹那成了陪衬般。
小水滴在滴溜溜的旋转着,优雅而又文静,水雾迷蒙间,宛若豆蔻少女被那尘世真爱深深感动后所流下的第一滴泪,流转神圣的青涩迷霞。
但它威能却是可怕的,可以看到随着时间推移水滴越来越大,不,应该说是黑洞在被强行变得越来越小!反观水滴则是显得越发神圣了,到得最后都是难以说清究竟谁在吞着谁!
而身为黑洞主人的魔皇更是将这可怕的一幕尽收眼底,它能清晰的感到一股柔和的的纯净力量自小水滴间荡漾而出,竟是将其波波狂暴的吞噬之能皆在悄然辗于无形间!
此刻眼看两颗黑洞马上就要化为水滴般大小,魔皇真的有些急眼了,若是被人知晓它的魔器竟被这般玩弄还不闹出笑话!魔皇巨臂一展果断将其召回,仅差一差点就被纳入那颗看似微渺的水滴之中!
“呵呵...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尊贵的魔皇大人您别忘了唷,那是一桩噬鬼前的究极废案,就连黑暗魔皇也是只能占据究极废案中一半,而在此处正是那位另一半的沉眠地,是为天地间的第一道光!而他似乎也在守护着这里,莫非认为现在你的可以真正比肩黑暗魔皇了吗?!”暗中的女子她又痴痴的笑了,在得宇宙魔皇急忙收回黑洞之时她也并未追击,似乎并不想与魔皇真正闹翻。
然而,处于暴怒状态中的魔皇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它的思感始终徘徊在先前堪称笑话般的场面中,两颗极旨的黑洞再次暴涨而出,眨眼便将这方宇宙边荒所存在的一切都吞噬了,紧接它的气势也在节节攀升,并且两颗极旨黑洞眼似乎都要有着将要合一的迹象!
若是任由宇宙魔皇这般大肆破坏下去,若无意外,恐怕要不了几天,整个宇宙都是将要彻底消失,沦为氓土...
“轰!”
突然,一道炽盛的圣白光线延绵不尽,从那宇宙最深之处劈头盖脸直接暴来!
那光实在太快了!它像是从来没有消失过,仿佛一直就在身边般!那种速度远远的超越了仙光,正在凝聚气势的魔皇下意识的转移两颗巨眼想要阻挡。
然而这次它失望了,两颗狂暴无匹的极旨黑洞只消咔嚓一声便是破碎了,竟连一瞬战机都是未能给他争取到,而那炽盛的光线却是没有丝毫停顿,在魔皇那目瞪口呆的变化中将它这道化身彻底淹没了!
“啊啊啊...”
炽烈的白光激射而进,宇宙般的形体宛如烙红的瓷器一般在快速破裂着,就连极旨黑洞都被瞬间打碎了,他的护体魔气以及魔族大成皇体则是更加显得有些不堪!此刻魔皇心底终于冒腾起了丝丝寒气,它感觉它实在是太大意了,没有闪!到得最后只来得及发出一串堪称凄厉的咆哮之后,紧接更在嘭的一声大响之中彻底解体,爆炸后猛烈的强光一下照亮小半个宇宙!
这具狂傲的魔皇分身,直接就被这么简单粗暴的给打散了!
隐于暗中的女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亲眼所见同级数的‘同伴’竟被这么干净利落的就解决了,此时更加小心隐匿起来,想要悄无声息的潜行退走。
然而,他们显然都是严重低估了那天地间的第一道光的强势与神觉!一道略小的圣白光线再次劈头打来,引得女子娥眉一皱,但她仿佛却在强行忍着,并未进行任何像样的抵抗,只是留下几道鲜艳的血迹之后逃之夭夭。
因为在得逃离前,她也同样施展秘法向着宇宙深处测探而去,很快得知那道光必然还是处于沉睡的状态,无论任何事物,越是带有杀意亦或越是反抗都将招来更致命的打击,一旦引得那光彻底苏醒过来的话,恐怕世上没有几人能够逃离此地!
“身虽死而道不消,可参造化!真是有些小觑了这魔皇,如今竟连一道化身都是修炼到了这般境界...”而在狼狈逃离的过程中,那名女子也是有些惊异的轻声道。
因为在她潜行穿越混沌气海时,不远处有一道擎天巨影正在缓缓的重聚,正是重度虚淡后的魔皇分身!
而在凝聚后的魔皇仿佛惊魂未定般,它实在是有些吓坏了,它并没有半点的停驻,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两颗黑洞巨瞳淡淡扫了一眼那名女子,而后撕裂星门向着遥远的本体所在狼狈而去。
而在重聚起的瞬间,这道分身也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些蹊跷,似乎本体与那天地间的第一道光有过交集,不过并没有去细想,因为它是最近才被创造出的,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真正的无尽光明力啊...”距离宇宙不知多少光元外的某层狱九狱间,此刻响起了一道充满震颤的自语声,那种稍稍流露出的恐怖威压比之分身不知强了多少倍!
“噬鬼前的究极废案...该在当世有个结果了。。。”
而也就在分身逃离回的过程中,魔皇本体便已感知到了那一切,他在留恋一瞬的渴望、垂涎与忌惮之后再度陷入深度的蛰眠。。
......
......
阿拉德大陆。
东鼎宁洲东域,落和国都,笙箫城。
一座议事偏殿之中,可见五道身影盘坐,他们每人几乎都是须发皆白,瞳眸紧闭,气势混凝,稳如泰山!一看都是古国之中了不得的武道高手。
居中一人,中年模样,只从外表看去,当属五人中最年轻者,此刻的他负手而立主席前,于其眸光开阖之间,竟有数道怒狮虚影咆哮共鸣。
那种气度明显久居高位,不是落和国的当今国主——落和拜疆,还能有谁?
“鼎儿还未回来吗?”
偏殿之中寂静无声,久久无人出言,弥漫一种说不出的深层压抑,不过好在几人皆非常人,此刻落和国主忽然开口了,其音暗蕴穿金裂石,仿若一头魔狮在低吼。
“太子朝鼎,此前数月天灵发堵,冥忽有感,且为找寻素灵公主而去,未辞而别,迄今音信无杳...”其中一个老者闭眸答道。
“唔...”落和拜疆抚须轻应,一嘴香茗有些滑稽的向那茂密的胡中送去,让他看上去又如一头文雅慈狮般,他的心中虽已泛起一股波澜,但其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享受了一会儿回肠荡气,切断短暂的亲情暖忆,落和国主再度问道:“天鼎现今还有异动否?”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气氛终于不再沉寂,几位盘坐的老人纷纷睁开了双眼,这时正在交换意见。
不需多说,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落和国主是指落和国的镇国之宝,那座天鼎——似锦朝,此番议事恐怕最主要的就是为此!
不一会后,一位盘于首座的老人微微上前,仔细感应可以看出在其周身涌动的能量波动有些絮乱,道:“日前天鼎异动之时,也向老夫传递一个信息,与之交感许久之后方才得知,天鼎似是感应到了原始祖鼎的波动,只不过是非常细微,而且极度短暂,然而当我再去回想之时,那抹记忆几乎已经全部散去,若非当时天鼎全力护持老夫,斩断那种因果...”
“恰时国主还在闭关,故而未能禀告,现今天鼎已然恢复平静,而这是否预示了...那个密言将要到来,亦或远祖所送来的一道警示?”
闻听此言,落和拜疆稍稍安抚一下那个老人,而后抚须沉吟了一番,炯炯的眼底闪过几道果辣的厉芒,他点了点头,而后大手一挥,吩咐道:“按照遗训,提前部署吧,远祖的密言或许将在近期实现了,我等皆需万全的准备。”
话音落毕,整个大殿都在隆隆回荡其言,经久未平,四个老人微微行礼,而后‘唰’的一声消失不见。
西圣灵洲中域,四大圣殿之首,圣祖殿堂。
任谁也没有想到,便是圣殿当代的殿主也是未曾知晓,就在圣祖米歇尔的恢宏雕像中,居然隐藏一座密府!
此刻一个正在闭关中的刚毅青年倏然睁开双目,一股狂霸到无以复加的气势瞬间弥漫而开,摇动整座圣殿!
北氓荒洲极北处,万年雪山域,万雪之巅。
传说在那万年前,这片地域也和这片大洲上的其他地方一样,只是一片荒芜的氓土,只是后来一头冰龙的到来,才将此地化作永冻的雪域!
时至如今,已达万年...
而在今日,那头传说中的冰龙居然苏醒了!此时的它那双硕大龙目正在有些迷惑的扫向苍穹外,硕大的龙颅之上一座天峰玉角隐现印芒,不久之后再度陷入了沉眠。
只是它那庞大的形体一个翻身,便是有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的暴风雪崩快速成形,下一刻,又将袭击山下栖居着的几大族群...
南岭命洲南域,南部溪谷,忘河畔。
湖中,只许一人亭。
一段凄伤的的笛音悠悠涤荡,跨越长河,忘却遗忘,仿佛不问世间一切事,只为探索尘世间的情为何物般,就连湖心中的龙鲤都在跟着心伤流泪,哪怕只有七秒的记忆...
中央元洲中域——八百品莲台山,斜千月三仙洞!
今时今日,大陆另一历来极具争议的核心地域,王者峡谷!
塔外,时间止步,光阴永凝。
一对联额,道尽此地古往今来一贯的强势!
塔中,粗重的喘息与脚步,令得整个塔身都是摇颤起来,携着连串仿似婴儿般啼哭声,挥汗而过,一血一泪,从来不少!
他们即便头颅不见了,兵甲残破了,且被套上沉重的枷锁,其躯依旧是在向前...
究竟什么,在这样的支撑着他们?
是的,自那大陆一段又一段的古老岁月从始至末,此地一直都是号称大陆最强者的摇篮!
人们有理由去怀疑,在那毁灭纪元前便莫名消失掉的天阶强者皆在聚集此处,签订死神的契约,进行九幽地狱般的磨砺,理由很简单,只为变得更强!
而在塔顶,幽蓝的冥烛之火照烁阴光,一袭飘忽的孤影静静端坐。
在它身前,一盘黑白生死棋弈;
对坐无人,仿佛在与天地博局!
“无我的轮回,不算轮回。“
“强者啊...”
不知是否感知到了大陆开始变得非同寻常般的气氛,那种气氛仿若灭世洪流前的片刻宁静般,飘影独自言语着。
只是不知为何,它那看似瘦小的飘忽身影,竟能掩去半塔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