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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衍进来,骆君摇和骆谨言都是一怔。
骆谨言上前拱手见了礼,开口问道:“王爷此来,是宁王案有了什么新的消息?”
谢衍摇摇头道:“不,南疆来消息了。”
闻言骆谨言也是心中也是一惊,脸上的神色瞬间肃然起来。这会儿应该是刚下了早朝,能让谢衍这个时候亲自到天牢里来,可见事情确实不小。
“王爷现在要见雪崖?”骆谨言问道。
谢衍轻点了下头,骆谨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我这便去提人过来。”说完便转走快步走了。
骆君摇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知道有大事,凑到谢衍身边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衍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不用担心,一时半刻出不了大乱子。”骆君摇看着他不说话,若真不用担心谢衍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谢衍也知道这话糊弄不了她,轻叹了口气道:“南疆便是真的乱起来,一时半刻也威胁不到内地。我有意先让陵川侯过去看看情况,若能暂时安抚住最好,若是不能也会将乱子控制在南疆境内,不会让他们越过的怀州一步。等将西南那边的事情料理妥当了,再来料理他们。”
骆君摇点点头,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他心里有数,“那就好,这事情可真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谢衍也有些无奈苦笑,这么大的国家,才刚刚立国三十年就已经传到了第三个皇帝。短短几年内更是经历了两场宗室叛乱。至于边关的战事,就更是没有消停过。
骆谨言很快就将雪崖从关押的牢房提到了审讯室,依然是熟悉的地方,只是人却多了两个。
雪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坐在桌案后面的谢衍和骆君摇,以及坐在旁边的骆谨言,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兴味,“看来朝廷的消息比我预料得快啊,摄政王亲自前来是想要问南疆的事情?”
谢衍平静地道:“南疆宣慰使杨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雪崖笑道:“杨廷啊…他可是先皇的心腹,我们还真没法对他做什么。”
“是么?”谢衍淡淡道,显然是根本不信。
雪崖道:“我们虽然没法对他做什么?但是宣慰使司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手下的副使,宣抚使这些人,难道个个都对朝廷忠心耿耿?更何况,当初杨廷因为对高祖和先帝的忠心去了南疆那蛮荒之地,却被丢在那里近十年也没有人管。他不肯背叛朝廷已经算是忠诚了,难道摄政王还指望他继续卖力为朝廷效命?”
谢衍对雪崖的嘲讽不为所动,淡然道:“雪崖公子认为这种事情,可以威胁本王?”
雪崖道:“那就看摄政王是怎么想的了。”
谢衍道:“南疆百族素来不服中原教化,若是被人挑拨起了反心倒也不无可能。但是……雪崖公子认为,他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威胁到怀州?”
中原王朝对南疆控制确实不强,但也正是因此历代中原王朝都十分留意对南疆的分化。只单凭一个或几个部落,想要挑战中原王朝几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南疆突然出现了一个可以整合各部的强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雪崖叹气道:“摄政王遇事沉稳,在下佩服。只是,我当初将鸾仪司一分为二,就是为了避免京城的计划一败涂地被朝廷一网打尽。如今又怎么让您如此轻易破局?鸾仪司能帮助宁王策反御林军和武卫军,王爷现在认为,怀州驻军,还可信么?”
谢衍道:“那就更不能放你了。”
雪崖嗤笑了一声,显然认为谢衍这是在虚张声势。
鸾仪司既然有谋夺天下之心,他当然也知道朝廷现在绝对没有实力再发动一场战争。
谢衍也不理会,侧首对坐在旁边的骆谨言道:“将阮公子请到甲字号牢房去,另外…那位雪崖公子如何?”
骆谨言微微挑了下眉,立刻接口道:“还好,很安静。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写字。”
谢衍点点头,回头看向神色有些阴沉的雪崖道:“你似乎忘了,本王手里不只一个雪崖。”
雪崖冷冷地盯着谢衍,“我奉劝王爷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否则你会后悔的。”
谢衍站起身来,道:“雪崖公子可能错估了南疆的重要性和实力,除非他们一年之内能打过岭南,否则对本王来说都不算威胁。”
说罢,谢衍拉着骆君摇往外走去。
临走时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从今天开始,没有本王的手谕谁也不许见他。”
“是,王爷。”身后骆谨言应道。
出了天牢,谢衍的神色还有些沉郁。
骆君摇打量着他道:“你还在生气?因为雪崖?”
谢衍朝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只是事情有些多,我不大喜欢这种超出我控制的事情。”
骆君摇点点头,“看出来了。”
谢衍的脾气不算坏,甚至在上位者中算得上是好的。他几乎不会控制不住大发雷霆,也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顺心迁怒属下。但是他很不喜欢不在他控制范围内的突发事件。
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各种事情看似乱糟糟的,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谢衍行事依然游刃有余,可见这些事多少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南疆这个事情,大约就属于真正的突发事件了。
谢衍匆匆结束与蕲族的对峙,就是因为大盛已经打不起仗了。不是打不赢,而是打不起。如果打赢了对手,结果自己也崩溃了,那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出意外,三五年内大盛都不会打算对外用兵,但南疆突然闹腾起来朝廷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你刚刚跟雪崖说的话,是当真的?”骆君摇好奇道:“我觉得……”有点不大靠谱。
谢衍摇头道:“随口一说罢了,那人偶尔一用可以,想要长期使用,恐怕不行。”
两个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差太多了。而且那位明显没有想要投效朝廷的意思,没有找到他致命的弱点之前,放任他跟鸾仪司的余孽接触,指不定会出什么纰漏。
谢衍可不会认为,一个从小在鸾仪司那样的地方长大的人,会真的是个单纯无害的小绵羊。
“陵川侯应当会接下新任南疆宣慰使的差事,怀州布政史姜贺我早年打过交道,是个有能力的人。有他们俩在,我会再派一个能打仗的将领过去,南疆一时半刻出不了大问题。”谢衍道。
“可是还没确定那位杨宣慰使的态度之前,你直接再派一个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吗?”骆君摇问道。
谢衍道:“陵川侯会带着两份诏书过去,具体该用哪一份就要看当时候的剧情情况了。”
骆君摇笑道:“既然你心里有计划,就不用担心啦。现在西北和北方都还算安稳,就算真有事,有你在还有我爹爹在,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摇摇说得对,不必担心。”谢衍道:“我还要回宫里,你……”
“我要去见爹爹。”骆君摇摆摆手表示不跟他进宫了,谢衍是去宫里办公,她去干嘛?前些天一直待在宫里,她都快要抑郁了。
谢衍道:“那好,小心些不要乱跑。”
“放心吧。”
和谢衍分别之后,骆君摇便带着秦药儿和翎兰慢悠悠地往城外而去了。
骆云昏睡了近十天,一醒来发现上雍皇城里已经天翻地覆。骆谨言骆谨行忙得团团转,喻明秋带着伤还得干活,骆云自然也不能偷懒。这几天便天天都在城外军中,可见那千日醉确实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三人出了城,一路往城外的定国军大营而去。
城外的路上人似乎少了许多,倒是远远地还能看到有兵马驻守的迹象。三人一路策马而去,路都走了半程了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这进出城的路上竟然这么萧索吗?”秦药儿忍不住道。
翎兰道:“如今城外还不太平,听说二公子这几天都带人驻扎在山中,清理那什么地宫呢。还有那些谋逆的人,也还有余孽在逃,安澜书院都关了好些天了。”
前些天宫中朱太后的葬礼上骆君摇遇见过章竟羽,也知道安澜书院这些天都没上课。
安澜书院毕竟是在城外,如今还没有彻底安全,书院也不敢让这些大家闺秀们每日城里城外的奔波。
骆君摇把玩着手中缰绳,一边思索道:“那地宫入口离咱们这儿远不远?”
翎兰吓了一跳,“王妃,您想去?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
翎兰道:“听说是在深山里,二公子带着兵马进去,两三天也出不来,您就算去了恐怕也看不到什么,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骆君摇想了想,道:“也对,我们可以从鸣音阁的入口进去啊,两边一起清理,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翎兰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家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胆子太大了。
不等翎兰想到什么阻止骆君摇探险的说辞,就见当先她们一步的骆君摇突然拉住了缰绳。
“王妃,怎么……”她话没说完便住了口,目光警惕地看向前方不远处。
骆君摇叹气道:“你瞧,就算我们不去危险的地方,也还是会有危险找上门来的。”
“……”王妃您若是好好在府中待着不出门,哪个危险敢找上门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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