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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霖和司澈两个孩子坐在那长长的餐桌上,自小被爷爷奶奶教育的餐桌礼仪让他们在用餐时格外安静。
但这刻板的样子总归看起来没有梧桐居那里温馨。
用过餐后两个孩子在客厅坐着看电视,但全程都是司澈一个人在认真观看。
而司霖则是时不时看向外面。
她…还会回来吗?
正当他盯着门口处出神时,司澈那边突然大叫一声“啊!”
司霖连忙转头看向他,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画面,司霖转头看去。
那电视上是一个小孩子被绑架遇害的画面,而司澈之所以这般激动完全是因为他在去年四岁时遭遇了一场绑架案 。
没有人知道是谁绑了他,在绑匪手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错,司澈当时是在司家找了三天后他自己浑身是血的被好心人送了回来。
无论司北寒父亲司君临和他妻子苏娴问什么,那个孩子都闭口不言。
而当司君临和苏娴提出要找出凶手时,司澈就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有时还会伤人。
见他这般模样,他们也就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此事了。
但动了他们司家的孩子,司君临不会放过背后的人,于是就瞒着所有人开始了调查。
只不过在半月后找到那名绑匪时,却是一具发臭的尸体了,什么也没有,让司君临找不到任何线索。
久而久之也就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而司澈则变得不发一言,有时还会做出各种激烈的行为。
司霖看着弟弟那般模样,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刚想要抱住他,就被他抓住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王管家见状立马上前“小澈啊,那是哥哥,快放开”
司霖眼里忍着泪水,声音哽咽的说道“王爷爷,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司霖说完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司澈双眼呆滞的盯着司霖,耳边渐渐传来声响。
“没事儿,哥哥在这儿,哥哥以后不会让人欺负你的,阿澈一定会没事的”
司霖不停的安慰着咬着他手臂的司澈,良久之后,司澈双目聚焦,松开了司霖。
待看到自己哥哥的手臂被他再一次咬伤后,司澈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哐当”房门被他关上。
司澈拿出他藏在抽屉里的一把小刀毫不犹豫的在他咬司霖手臂的位置上划了一刀。
鲜血顿时汩汩而出,那小小的身影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血液流下。
最后他胡乱擦拭了一下,随意扯过一根布条缠在手臂上。
司澈站在黑暗中,透过窗外的一缕月光双目无神的盯着两条手臂上的疤痕 。
是他的错,他不该伤害哥哥的。
而他做的一切 司家人无人知晓。
楼下的司霖拿出药膏涂抹在手臂上 。
一旁的王管家忍不住上前道“小霖要王爷爷把容医生叫来吗?”
语气平淡的开口“不用了王爷爷”
王管家看着他那倔强的模样,一时心疼不已。
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小小年纪就这般能忍,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只希望有一天夫人能够不再伤害他们,多关心关心他们。
先生也早日康复,这样就能让他们两个孩子少受些罪了。
而楼上的司北寒看着助理递上来的画面,双眼渐渐染上猩红。
楼下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在去年遭遇了绑架,他也用霍晏桁的身份调查了,但和自己父亲查到的一模一样,都是死无对证。
他不能暴露身份,因为当年自己出车祸的事情实在蹊跷,他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贸然行事,但这只是其一。
另一方面就是,他要让季氏集团从此万劫不复,他要让季夏遭到应有的报应。
他隐忍了五年,没有什么可以再动摇他的内心,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双手紧紧握紧,语气森寒的说道“明天和季言之的会面准备的如何了?”
文森恭敬的回复“周年已经准备好了”
文森是待在司北寒身边,而周年则是跟着霍晏桁。
“嗯,明日这里交给你了”
“司总放心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异常的”文森再三保证。
“回去吧”
文森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管家看见来人,礼貌的问候“文先生对我们先生真好,想来先生清醒后一定会欣慰的”
“司总是我之前的老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司总对我的恩情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望他的”
“麻烦文先生了”
文森微微点头,离开了静园。
二楼主卧里,司北寒看着苏凌风发来的消息,双手无意识的攥紧。
眼里风暴更甚,良久自嘲一笑。
“司北寒你真是可笑又愚昧”
季夏!
他不会放过她的。
恨意席卷全身让他忽略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
梧桐居那边,季夏见他们二人入睡后,自己也走进了浴室里面。
她身上还披着那件司北寒的黑色外套,就这样奔跑了一下午,也不知道别人看见她时是什么反应。
看着镜子里的面貌,季夏微微呆住。
这样子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一张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活泼的气息 ,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季夏盯着自己的样貌微微出神,自言自语道
“还是原主保养的好,自己之前可是熬夜党,那黑眼圈重的跟熊猫似的”
观察许久之后,季夏看向自己左腿膝盖处。
“只是这原主和自己未免也太相似了吧,连自己不知如何得来的印记她都有。”
“罢了罢了,说不定就是因为相似度高才穿过来的”
在季夏左腿膝盖处有一朵花型伤疤,她自己也不知这疤痕为何出现在自己身上了,之前她也想了很久,但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所以就放弃了。
现如今看着这疤痕,季夏总觉得自己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回到卧室里,季夏开始闭眼思索着现下的情况。
最麻烦的是她没有看过剧情,很多具体的事她不知道,若是遇见什么熟人很有可能会被人看出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