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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宛如恨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更是因为,她还是害死她老公苏南山的罪魁祸首!
于苏家来说,她是个扫把星,也是个多余的人。
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苏家,更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扰乱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本以为自己对这样残忍的话已经不会难过了,再次听到的时候,胸口还是疼得像被汽车碾过一般,卡得她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脆弱,她咬咬唇,转身进了病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所有窒息压抑的东西,都能被抵挡在门外!
门外,苏墨言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念念留在这里。”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蒋秦雅,脸色沉冷,幽暗的眸子泛着凛冽寒光。
“也请二婶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毕竟这里是京总医院,二叔怎么说也是你丈夫,多少给他留点面子,给苏家留点面子,如果你还想稳坐苏夫人位子的话。”
这种不带任何杀伤性的警告,估计也就只有苏墨言能说得这般具有威慑力。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么说,蒋秦雅顿时脸色铁青。
嘴角抽了抽,最终什么也没说,冷哼了声甩头离开。
苏南丰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苏墨言的肩膀。
“那你留在这里,我明天再过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入夜的时候,雪总算停了下来。
暗灰色的天空沉沉的,被亮白的雪照映得有些诡异。
老爷子醒来一眼看到旁边坐着的宝贝孙女,转过脸慈爱的朝她笑了笑。
因为病痛原本布满皱纹的脸更显苍老。
苏倾紧张的握着他插着管子的手,艰难的扯了个笑脸,“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动了动被她握着的手,好一会儿才听到嘶哑的嗓音散在静寂的幕色中。
“念念……”
“在,我在!爷爷,我在这呢!”
低下头,她凑近,牵强的笑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
老爷子抬手去摸她的脸,却被苏倾中途握住,柔声哄着:
“乖啊,别乱动,等会会走针的!”
像老爷子这样上了年纪的老人,从战争中走过来,看透了风风雨雨,越老性子反倒是越像小孩子。
所以很多时候,苏倾总是哄小孩子似地哄着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介意,乐呵呵的享受着儿孙福。
“丫头,爷爷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次要是撑过去了,就把你的婚姻大事给办了吧?”
安静的病房里,不时传来仪器的滴答声。
苏倾拿着棉签沾了水在老人干涸的唇上擦着,听到这话,捏着棉签的手显然是颤了下。
“你父亲去得早,你外婆把你托付给我,爷爷要是没看着你出嫁,死了都没脸去见她。”
老人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天花板,隐隐的叹了口气。
“爷爷!你别这么说,医生说手术不会有问题的!”
对于死这个字她太过敏感,记忆中对那血淋淋的一幕,依旧是触目惊心!
“别扯开话题,你答应爷爷就是了。楚家的那小子人还不错,家世也好,你嫁过去,爷爷也放心。”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手,脸上尽是对未来孙女婿的满意,和两家联姻的期待。
提到楚南弦,苏倾不自觉的柔下脸色,红嫩的脸上泛着一丝小女人的娇羞。
想了想,她点点头,“爷爷,这事等你做完手术再说好吗?到时候我跟南弦说一声,毕竟婚姻大事,还要两方父母做主的。”
“好好好……”
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哄睡了老爷子,苏倾从病房里出来,靠在墙上,仰着头轻叹了口气。
关于结婚这个问题,她并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这些年忙着事业上的事,楚南弦也没有跟她提起过,甚至多余的浪漫和温柔都不曾发生再他们身上,她并不知道他是否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哥,如果我嫁给楚南弦,你会同意吗?”
转过头,苏倾看了眼朝这边走来的身影,柔柔的问了句。
停下脚步,苏墨言把手里的热可可递给她,暗沉的眸底掠过一丝犹豫,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一边。
“不管你选择的是谁,只要你幸福,哥哥都没意见。”
握着手里香气弥漫的咖啡,苏墨言淡淡开口:
“今天妈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身为军嫂不能改嫁,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低着头,苏倾紧紧地握着纸杯子,因为过度用力,被子被压得有些变形。
灼烫的感觉在掌心燃烧,却怎么也温暖不了那冰冷的双手。
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了口气,扯了个笑脸,装得一脸不在意。
“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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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五个小时的手术时间,苏家人安静的等候在手术室外头。
直到手术室灯灭,主刀医生出来宣布手术成功的时候,苏倾这才轻吁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手术结束后,苏南丰还有个会议,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蒋秦雅也找了个借口离开,而梅宛如却没再来过医院,听苏墨言说她被邀请参加国际论坛的会议了。
老爷子倒是没在意他们的“不孝”,手术醒来后,情况还算稳定。
病床边除了苏倾和苏墨言之外,还请了特别看护。
老管家通伯每天会准时送吃的过来,比苏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尽心尽力。
经过几天的调养,老爷子术后倒是精神了许多,看着电视上国际论坛大会的报道,不时还会跟宝贝孙女谈论起经济论坛的事情。
虽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看到爷爷这么开心,她也会稍微关注一下,插上几句话。
一大早就有人到病房探病,看着那摆满了一整个椅子的果篮和礼品,苏倾想到老爷子提及国际经济论坛大会刚结束,老爷子战友那些后辈好些都进京了。
难怪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这探病的阵仗怎么搞得跟拜年似地!
送走了一拨探病的客人,她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看到苏墨言推门进来,忙把他拉了过来。
“哥,你先在这里照顾爷爷,我回去给爷爷熬鸡肉粥。”
“通伯不是会送吃的过来吗?”
苏墨言看了她好一会儿,微微眯眼:“还是,你有事?”
老爷子从电视屏幕上挪过视线看了苏倾一眼,轻笑了声,也不开口帮忙解释。
等她出了门,他才笑着拿下老花眼镜。
“你没看到那丫头脸都笑僵了吗?明明不喜欢跟商场上的人打交道,还非得要去a市不要命的工作,我听说她最近接的案子都是政府那边的大工程,可有得她忙的!咱们家又不差钱,这么累做什么!”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我们当初说好了尊重她的选择,再苦再累,她自己心里有数的。”
当初任他们怎么反对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心,那么倔的性子,多说无益。
捧着保温杯上楼,苏倾远远的看到从爷爷病房里出来个浅灰色的身影,顿住脚步。
她微微愣了下,这身影有点熟悉?